這棟破家屬樓一共有六層,每一層都有東西兩戶相對的房間,但唯獨第六層是一間獨房,一間屋子佔了一層樓,也就只有這棟樓的所有者——劉ch n花才敢這麼玩。
劉ch n花也是白久的房東,她今年有66歲了,是個挺聒噪的老太太。
她老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死的,只知道有一個兒子,出國賺了大錢,還找了一個外國老婆,他兒子想把劉ch n花接到國外去,可劉ch n花不懂英語,也吃不慣那帶血的牛肉,就自己留了下來。
和其他老太太一樣,如果早上晚上沒有事情的話,劉ch n花都會去廣場上跳跳舞,生活挺悠閑的,而且劉ch n花住在六樓,自然可以想象這老太太的身體是該有多硬朗。
現在晚上11點多了,劉ch n花早就進入了夢想,白久此刻躡手躡腳地在樓梯上走動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醒了劉ch n花,只有在每一層樓的感應燈熄滅的時候,他才敢輕輕跺跺腳。
其實白久都多慮了,劉ch n花住在六樓,他們才上到二樓,劉ch n花即便是順風耳也听不見,白久之所以這麼j ng惕,主要是他平時很怕劉ch n花,如果白久下午就回來了,那麼劉ch n花絕對會嘮嘮叨叨說他幾個小時。
哎,誰讓白久拖欠房租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過劉ch n花也是個好人,從來沒有說過「不交房租就把你趕出去」之類的話,雖然平時話多了點,但其實也是個很可愛的老太太。
白久捂著腰身,做賊一樣的來到了四樓西戶的門口,這里就是他的家,青s 的防盜門上貼滿了花花綠綠的小廣告,有通下水道的,有代買火車票的,有搬家公司的,還有找美女過夜的,什麼樣的廣告都有。
剛搬進來的時候,白久還挺勤奮,見門上有小廣告他還去撕掉,但撕掉以後第二天早上,門上依舊和沒撕一樣,自然白久也懶得去撕了,不過白久挺納悶這些小廣告的,怎麼貼的速度那麼快?
甚至他都懷疑是他對面那戶人家的杰作。
他看了一眼貼滿小廣告的防盜門,又扭頭看了看還在三樓往上爬的李楨等人,他沒有等李楨他們,就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銅s 的鑰匙,插進了鎖眼里把門給打開了。
這間屋子只有五六十多平米,一間客廳,一間臥室,一間廚房外加一個衛生間,說大不算大,說小還真是有點小,但白久自己住也足夠了。
白久站在門口沒有逗留,跨著大步就走了進去,而且他還非常熟練和自然的打開了門口的電燈按鈕,頓時客廳內就燈火通明起來。
終于回到了家,白久頓時感覺安心了很多。
客廳的布置也很簡單,白s 的地板上有著少許斑斑的髒痕,一張破舊的長沙發和一個組合茶幾就是全部了,如果沒有來過白久家的,來到這里的第一印象應該就是,這里環境怎麼那麼刻苦。
不過白久也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感覺挺好的。
白久給李楨等人留了門,就走到客廳中坐在了那張有點慘不忍睹的沙發上,剛坐下,白久就立刻伸手去抽茶幾下面的拉櫃,而就在這時李楨扶著楊威也已經來到了白久的家中,綿洋自然跟在身後。
「哇!這是什麼地方?」綿洋駐足在門口,看著白久家客廳內的景象,突然驚呼起來。
白久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著綿洋,他沒有搭理綿洋,就從茶幾櫃里拿出了一個正方形的鐵盒子,還對扶著楊威的李楨說道︰「把楊威帶過來。」
李楨听著命令,便立刻扶著楊威來到了沙發旁,剛到沙發旁白久就把拿出的那個鐵盒給打開了,可鐵盒里只有一些用到只剩一點的碘酒和紗布,頓時白久拍了拍了腦袋,有點懊悔地說道︰「唉呀!我忘了東西都用完了。」
李楨把楊威放在沙發上,咳嗽了一聲,就看著白久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去買點吧!」
沒有藥品,也只能去買了,可現在以李楨的狀態,上樓下樓再加上買藥,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白久知道問題的所在,抬起頭注視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李楨說道︰「我去買,剩下的這點東西,你先幫楊威包扎一下。」說著,白久就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茶幾上的鐵盒,就捂著後腰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白久的後背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臉上輕微的變化被站在門口,沒有進門的綿洋給注意到了。
她心里也清楚,白久如果現在以這個狀態去買藥,也絕對是要他的命,而且綿洋也認為白久身上的傷自己有一半責任,頓時綿洋就感覺一種責任感猶然而生,她深吸了一口氣沖客廳內說道︰「我去買!」
白久和李楨听到綿洋的話,首先愣了一下,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了站在門口的綿洋身上,雖然白久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大家都受傷了,讓沒受傷的去買藥,但大晚上一個小孩去買藥,這也太不安全了。
還等白久不同意,只見綿洋就背著她的書包,毅然決然地扭頭向樓下跑去。
「她有錢嗎?」李楨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疑問著。
「她知道藥店在哪嗎?」白久同樣也疑問著。
可現在綿洋已經跑去了樓下,以他倆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追也追不上了,只能靜觀其變了。
不過就在這時,白久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不是人的念頭。
這小丫頭如果就這樣被人綁走了該多好啊!
雖然想法很沒有人x ng,但綿洋就這樣丟了,對于白久來說可以省下不少的事情,間接的也完成了他最初的目標。
可一旁的李楨想法則和白久不一樣,他在這方面倒是顯得有人x ng多了,他只希望綿洋能帶著藥平安歸來。
而此刻的綿洋已經背著書包來到了家屬樓的樓下,她站在樓梯間的門口,看了看兩側空無一人的街道,頓時就感覺自己下來的太沖動了,應該好好問問白久藥店在哪,再下來。
綿洋想著,無助地嘆了一口氣,轉身想重新回到白久的家中,可就在她剛轉過瘦小的身子時。
突然家屬樓旁邊到人膝蓋的草叢中,伸出了一個男人戴著球帽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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