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蛋,既然跑了就不要再跑回來了嘛!
現在好了,直接撞槍口上了!
白久在被踹得過程中,注意到了楊威又回來了,但他認為楊威現在回來,還他媽不如不回來呢!
只見楊威被剛才沖過去的三個人也圍了一圈,以同樣的招式,一腳接上一腳的挨著揍。
哎!說來也倒霉。
白久哥仨,一個都沒有跑掉,硬生生的白挨了一頓揍。
但要說白挨揍似乎有點不正確,誰會平白無故的挨揍呢?
沒有人!
別人找人揍你,那絕對是有原因的,那絕對是你招惹到誰了。
這是鐵定的事實。
而白久此刻腦海里只有一個人的存在,這個人就是江水水,這些人肯定是江水水找來報仇的。
沒想到江水水怕正面產生沖突,怕自己告訴趙傳,他在東區鬧事,現在竟然找人y n自己。
想到這,白久不僅恨得咬牙切齒,但白久也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就證明這些人是江水水找來的。
但突然只听人群後方,傳來了一個聲線很輕的男人聲音︰「行了!撤吧!」
話音剛落,毆打著白久等人的人們,就停住了攻勢,並向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
這聲音白久再熟悉不過了,整個雨島市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必定就是江水水的。
白久充滿血絲的眼楮頓時瞪大了好幾倍,他要親眼看到江水水這個人,這樣他就有理由找江水水算賬了。
白久用盡全力翻過了身子,可等他被踹了好大一會兒的後背,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時候,白久渾身像針扎一樣,表情比被踹的時候還要痛苦,于是他趕緊又翻過了身子,重新趴在了地上。
此刻的白久別說站起來去看江水水了,估計他連頭都抬不起來。而李楨和楊威情況也不容樂觀,都趴在地上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而江水水帶來的人也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江水水的打手們離開後,四周駐足觀看的行人們也向白久等人靠近了不少,他們議論紛紛起來。
「也不知道是得罪誰了,打得這麼慘!」
「誰說不是呢!真是可憐!」
「唉!沒事別得罪人家嘛!」
這些議論明顯可以看出都是說些風涼話的人們,但這些人也只能說點風涼話了,你難道要他們幫你去打架?別做夢了!
白久每次挨過揍,都會有來看熱鬧的人們,當然這些人的議論,也自動被白久給屏蔽了。
可綿洋她屏蔽不了,群眾的議論像毒蟲一樣鑽進了綿洋的耳朵中,惹得綿洋怒視了一圈來圍觀的群眾,並且她還憤怒地吼道︰「你們難道眼楮都是瞎的嗎?」
不管不問,裝作看不見,還不如瞎了。
群眾們不忍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教訓,都冷哼著,向四周散了開來。
群眾們繼續散著步,該回家的回家,該乘涼的乘涼,全然不顧躺在人行道上的白久三人。
綿洋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麼不幫助他們,她坐在白久的旁邊,以疑惑地目光注視著白久的後背。白久穿的是黑汗衫,她發現白久的衣服上有點濕濕的感覺,就好奇似地慢慢伸出自己的一只小手去觸模。
可剛踫觸到的時候,只見趴在地上的白久咬著牙渾身抖了一下,而且綿洋的手上也感覺溫溫的,手掌上似乎還沾上了水一樣東西。
綿洋好奇地把手掌縮了回來,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楮瞪得都快掉出來了,只見她的小手上沾滿了紅s 的鮮血。
白久的後背都被踹出血了,綿洋驚恐著,不斷喘著粗氣,胸口還有節奏的一起一伏著,清澈的眼楮中像是被什麼人灌進了水,閃爍起了晶瑩的淚花。
而就在這時,躺在一旁的李楨,咳嗽著用手撐著地面,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只見他的嘴角青了一塊,眼楮下還有幾道鞋底的劃痕,看樣子李楨受得傷還不算太重,這都要多虧他那身肌肉,如同盔甲一樣的保護著他。
李楨站起來後,一只胳膊捂在胸口上,一邊咳嗽一邊弓著身子向白久走了過來,「哥,怎麼樣?還好嗎?」李楨有氣無力地在白久身邊問道。
「暫…暫….時死不了,你…你快去看看楊威。」白久趴在地上,頭都沒有抬起來的回答著,又把李楨支使開去看楊威的情況。
這時坐在地上的綿洋抬頭注視著李楨的神態,那樣子就像跑了好遠的路一樣,頓時綿洋不忍心讓李楨在走動了,她用手擦了擦眼楮中還沒有掉下來的眼淚,打著哭腔道︰「我去看,你亂動了。」
說完,綿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街道前方躺著的楊威跑了過去。
站在白久身旁的李楨咳嗽了兩聲,就俯子,把白久一條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抓著白久的腰,把白久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咳…咳…現在怎麼辦?」李楨沒有目的地問著白久,而白久喘了兩口粗氣,回答道︰「能怎麼辦,回家睡覺啊。」白久說完,李楨點了點頭,就扶著白久來到了街邊,攔著出租車。
攔了好大一會兒,李楨才擺手攔到了一輛,這個出租司機看李楨和白久的樣子,本來還不想拉,嫌棄白久血淋林的後背會把自己的座位給弄髒,不過還好李楨答應給出租司機雙倍的錢,司機才勉強願意。
李楨把白久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後座上,然後準備去把楊威也扶過來,可他剛轉過身子,白久就伸手一把抓住了李楨汗衫的衣角。
李楨立刻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坐在後座上虛弱的白久,剛想開口問白久怎麼了,卻被白久有氣無力地搶說道︰「把綿洋給扔下。」
都已經這個樣子,白久還在想著把綿洋給丟下,可想而知白久是多麼希望把綿洋給送走啊!
其實白久也是擔心,如果綿洋再不送走,以他已經泛濫過兩次的同情心而言,估計綿洋隨便說幾句求人的話,那時還真不敢保證白久會忍心再把綿洋給送走,而現在正是白久送走綿洋的一個好機會。
坐上出租車,一溜煙直接跑掉。
李楨听完白久的言語,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同意似地點了點頭,就向楊威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到楊威身旁,李楨則立刻顯得驚訝不已,他看到楊威已經被綿洋的小胳膊,從地上給扶坐了起來。
這小孩子該用多大勁才能扶起一個成年啊!
李楨心中感慨著,趕快上前去幫助綿洋,和綿洋一起把楊威給扶站了起來。
此刻楊威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身上估計也受了不少傷,不過值得萬幸的是,他的傷比較著白久來說,並不算特別重。
隨後,李楨和綿洋一左一右地把楊威也送上了出租車的後座上,而李楨把楊威安置好以後,自己也慢慢地坐了進去,而且他還無情似的隨手關住了出租車的後門。
一輛出租車,把綿洋和他們三個分隔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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