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兄!我方良在此對天發誓,若是讓雪珂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甘願人神共誅,不得好死!」方良見狀,一咬牙,發下了毒誓。
「哥哥!」雪珂見方良發誓,連忙趁熱打鐵地嬌嗔道。
「方良大人。」雪夜苦著臉叫道。
還是不同意。
「好了,方良大人,這種事怎麼能操之過急?還是慢慢來吧,雪夜副團舍不得自己妹妹就這麼出嫁也是人之常情,畢竟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了。」沈一看到了韋勝的眼神示意,出來打圓場道。
沈一也一把年紀了,這種話讓他來說最合適。
「雪兄」方良還想再說,但雪珂又一次拉住了他的衣袖,並對他輕輕搖頭。
「好吧。」方良心中暗嘆一聲,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這六年我學著畫畫,畫得很好哦!」雪珂仰面看著方良笑道。
「呵呵,好啊,讓我見識見識。」方良捋了捋雪珂的頭發,笑道。
「走吧。」雪珂帶著方良離開了這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好香。」方良跟著雪珂走進,馬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這香味令人神清氣爽,是上等的檀香。
雪珂的房間,方良這還是第一次進。
「看來你經常作畫。」方良看著一旁書架上那一堆堆的畫卷,笑著說道。
「確實常畫。」雪珂突然注意到了桌子上展開著的畫卷,那是她上到城牆上準備迎接獸潮前的最後一幅畫,還沒有徹底完成。
畫的內容是方良六年前的背影。
「要我給你畫一幅畫像嗎?」雪珂微微紅著臉,不自然地將桌上的畫卷收起,看著方良的眼楮問道。
「好啊。」方良坦然笑道,隨後找了一把椅子端坐,等待著雪珂。
「開始畫嘍,不要動哦。」雪珂將一卷新畫卷展開,拿起畫筆笑道。
雪珂的畫工不錯,沒有多長時間便完成了一副人像畫,畫中的方良臉頰如刀削一般,茂密的胡渣顯得有些狂野,不怒自威。
「完成!」雪珂高興的將筆放下,將畫卷捧起吹了幾口氣,獻寶似地拿到了方良面前。
「很像。」方良看著畫中的自己,笑道。對于畫,方良是一點不動,除了像,已經說不出來什麼了。
「不過你這滿臉長長的胡渣什麼時候刮一刮?如果吻你的話,會刺痛我的。」雪珂伸出冰涼的手指摩挲著方良臉上的胡渣,不高興地說道。
「咳咳,我這就回屋去刮。」方良說著,作勢欲走。
「等等,這幅你的畫像也拿走,本來就是畫的你,送給你。」雪珂將畫卷卷起,遞向方良。
「那就謝謝了。」方良略顯尷尬的結果畫卷,老臉微紅。雪珂畢竟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雖然外貌看起來還和少女一般,但言語上卻放得開。
「畫軸表層有夾紙,回去以後看。」雪珂紅著臉說道。
「什麼東西?有話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方良疑惑道。
「讓你回去看就回去看啦!」雪珂臉一紅,伸出雙手將方良推出了門外,搞得方良莫名其妙的。
「奇怪,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方良忍住馬上打開看的沖動,回到自己的屋子後打開了畫卷。
如雪珂說的一樣,在貼近畫軸的地方有一張小紙條,上面的字跡是雪珂的。墨跡未干,顯然是剛寫的。
「今夜來我的房間,不要讓其他人發覺,如果是你的話,很輕松的吧?」
以方良現在的實力,潛入任何地方都不是霍達獵妖團中任何一人能夠發現的。
「半夜讓我過去?做什麼?」方良一陣心跳,隱隱感覺口干舌燥。
「方良啊方良,你到底在想什麼?」方良一拍腦門,自省道。
「不管怎麼說,既然雪珂讓我去,我還是得去一下,不過現在離天黑還很早,先把胡子刮一下,然後好好洗個澡!」方良一伸腰,在妖獸山脈只能簡單的洗洗,一般都不用熱水,現在回到城中,自然要享受一番先。
一盆水,方良泡了一下午,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出來。不過有真氣催熱,水倒是一直保持著舒服得溫熱。
「夜深了,該穿上衣服去雪珂那里了。」方良通過發達的六識察覺到獵妖團眾人全都休息,唯一沒有休息的只有雪珂一人,此時已經可以動身了。
方良從水中站起,簡單地穿了幾件衣服,雖然現在這個時候還很寒冷,但武者自然不懼這點嚴寒。
不讓任何人發覺的來到雪珂房中,就連房間內的雪珂都沒有發覺方良的到來,只以為是一陣風吹起了擺窗。
「起風了?把窗關好吧。」合衣躺在床上的雪珂自言自語著站起了身,準備去關窗。
「哪有起風?是我。」方良好笑的拉住雪珂的手腕,在其身後說道。
「方良!?」雪珂一驚,轉身看到了方良的臉。
「真是的,你這個壞毛病還沒有改嗎?」雪珂撅嘴說道。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自己被方良嚇了一大跳。
「呵呵。」方良只能干笑。
「不說這個,你讓我今天晚上來,是要和我說什麼?」方良問道。
「和我們的事有關系。」雪珂道。
「我們的事?」方良一怔︰「婚事?」
「恩。」雪珂輕輕點頭道︰「今天你走後我去找哥哥了,磨了一個下午,最後才磨出來。」
「哥哥說,如果你要娶我,至少要進入朝天宗。他說以你的天賦進入朝天宗絕對沒有問題,即使被皇室列入黑名單,也依舊有價值被朝天宗收入宗。那時有了朝天宗的庇護,我們就能安全許多。」
雪珂依稀地看著方良。朝天宗作為大陸上超然的勢力,其實力受所有人肯定的認可,雪夜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我會入宗的。」方良一笑,本來他就打算入宗了,如果雪夜的接受條件就是這個,那倒一點不困難。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天接到西京回信之後,就能通過白啟明入宗了。
有白啟明作證的話,雪夜肯定也會相信事實的真實性,這樣一來就沒有問題了。
「那你什麼時候出發去西京?」雪珂問道。
「怎麼?著急了?」方良調笑道。
雪珂一咬嘴唇,斜眼看著方良道︰「是呀,著急了,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雪珂說著,在方良的臉上輕咬。雪珂吐氣如蘭,弄得方良耳垂癢癢的。
「說真的,我和哥哥一起陪你去西京,陪你申請進入朝天宗。」雪珂在方良耳邊笑道。
「不需要去西京,有些事你們不知道,其實我弟弟是朝天宗的人。之前白啟明到城下和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听說現在地位不低,是聖堂聖使大人的寵愛弟子。」方良說道。
「真的!?」雪珂驚喜道︰「你怎麼不早說?聖使的徒弟是你的弟弟!如果哥哥知道了這個,一定會同意我們的事!」
天下雖大,但如果說朝天宗聖使這等超然存在都不能保證一個人的安全,那還有誰敢稱自己有這個能力?
「我也想到了,但是我不想靠弟弟的身份來說動你哥哥,明天你也不要說出去,我會用自己的實力換來讓你哥哥認可的身份。」方良正聲道。
「好,我知道了。」雪珂深深地看了方良一眼,在方良的嘴巴上蜻蜓點水。
方良模了模自己的嘴唇,壞笑道︰「我都沒怎麼品嘗,不如再來一下吧?」
雪珂看著方良的賴笑,沒好氣道︰「現在怎麼沒有像白天一樣害羞了?再來一下?沒門!」
「我也不知道,大概天黑了,膽子就大了吧。」方良無辜道。
「哼!話都說完了,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雪珂傲嬌道。
「都這時候了,今天又沒月亮,外面黑得很,不如就讓我在這里湊乎一晚上吧?」方良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屋里面只有一張床。
「你騙誰呢?外面雖然黑,但任意一個武者都不會有問題,況且你還是大三重天的高手,而且還是其中最頂端的六重天高手,外面對你來說應該猶如白晝才對。」
方良的低級謊話被一語道破了。雪珂也是個三重天高手,怎麼會不清楚武者這個團體的特異?
「不管了,不管了。我已經困到不行了,我們睡吧!」方良兩手伸出,將雪珂的兩手抓在了身前,一路向前,將雪珂推到在了床上。
「呀!你干什麼!?」雪珂又羞又怒,想要掙扎,但卻使不出力氣,任由方良將她抱住,周圍的床單都因為兩人的動作皺皺巴巴。
這皺皺巴巴的床單正中,就是抱在一起的兩人了。他們貼得很近,彼此間呼吸可聞,這麼近得距離,方良聞到了雪珂身上淡淡的處子體香。
漸漸的,雪珂放棄了掙扎,就這麼任由方良抱著。雪珂靜靜抬起頭,和方良四目相對心跳的感覺。
一種沖動在方良的腦中肆虐著。
「不行,現在還不行!」方良心里暗叫,將雪珂的頭按在了自己肩上,不去看雪珂的眼楮,努力克制著自己。
但沒有過幾秒鐘,雪珂再次將頭從方臉肩上抬起,與其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