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雅安說完,還不忘在紀涼柯的腰間模了一把。愨鵡曉她不喜歡被別人這樣摟摟抱抱,但她知道,只要她嘴上調戲他們幾句,手再吃吃豆腐,這些人自動就離她遠了。何紹錦就是這樣被她嚇得看到她就自動離她一丈遠。
哪知,這次居然出現了意外。紀涼柯並沒有躲開,還順勢把腦袋擱在她肩上,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殿下,涼柯想要研究你。」紀涼柯在顏雅安的耳邊低聲呢喃。這樣一句奇怪的話,他卻說得深情款款,卻讓人覺得像是在告白。
「哦,說到研究,本宮身上的蠱研究得怎麼樣了?」顏雅安並不懂他的意思,推開他問道。他這話,讓她想起她身上的蠱了。
「我正在說關乎我一生的大事,殿下能不能等會再問我這些。」紀涼柯被推開,見她不懂一副不解風情的樣子,神情有些沮喪道。
「我和你說的,難道不是一件事嗎?」顏雅安有些莫名地開口。
「當然不是。」紀涼柯神色中添了一份無奈。
「那你快說。」顏雅安神色有些不耐,她問的難道就不是關乎她一生的大事嗎?他的事還想排在她的事前面?要不是等會有求于他,她才不會耐著性子听他講些她不懂的事情。
「安兒。」紀涼柯忽地拉住她的手,本總是掛著暖如春風般舒適笑容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靦腆,總是微暖的眼眸也添上了一抹忐忑。「我也可以叫你安兒嗎?」
「有事快說。」顏雅安挑眉,道。她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紀涼柯似乎有些緊張,抓得有些緊。
紀涼柯磨蹭了一陣,待白皙的耳都燒紅了,才似乎鼓足了勇氣道︰「我想研究你的一切,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哦,你還想當心理醫生?」顏雅安望著他,神色陰郁,「你磨蹭這麼久,就是想說這個嗎?」浪費她的時間。
「什麼是心理醫生?」紀涼柯有些茫然。
「就是研究人們心理的各種毛病的醫生。「顏雅安瞥他一樣,收回自己的手答道。她的確覺得自己需要心理醫生了,可是古代沒有這種可以幫人們疏通治療心理的醫生。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紀涼柯急得搖頭。說實話,剛剛他是鼓起勇氣,顏雅安楞是沒听明白,他沮喪地嘆氣。而後他想起,正常人好像都不這樣說。見顏雅安陰郁地盯著他,他想著,最後一次。他驀地向顏雅安撲去,抱住顏雅安的縴腰道,「顏雅安,我說我迷上你了!我想研究你的喜好,你的生活,有關你的一切一切,一輩子。」
他知道他是喜歡上她了,不然不會看她的其他夫侍不順眼,不會看到她沉睡之時那樣慌亂,不會也想在她的房間爭一席之地。
「啊?你剛剛說什麼?」顏雅安從他懷中抬起頭,腦海中全是震撼。她沒听錯吧?
「我說我迷上你了!我要一輩子研究你!」紀涼柯說完,眼眸中星光閃閃,湊近她呆住的臉,吻上了她粉女敕的唇。
顏雅安驚得用最大的力氣推開他,木著一張臉道︰「我想我還沒睡醒,我先回去睡一覺。」紀涼柯這個視女人為紅粉骷髏,一心只撲上研究醫術上的怪醫,會迷上她?她一定是在做夢。
「你睡了那麼多天,還沒睡夠嗎?」紀涼柯拉住她,笑道。「你不是在做夢。」她這呆愣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
「那我肯定走錯地方了,一定是,多半踏入異時空了。」顏雅安想了想,不管拖著她衣角的紀涼柯,就要往回走。
「你沒走錯,安兒,有那麼不可置信嗎?」紀涼柯拉住顏雅安,不讓她走。「我終究是個凡人,哪能逃月兌這感情。」
「說的是。」顏雅安不往回走了,她從自己身上抽出面小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道,「本宮這麼美,男子著迷很正常。你是什麼時候迷上我的?」她問完,收回鏡子。既然喜歡她,那她來找他的要辦事,很容易。
終于讓顏雅安明白他的意思了,攤開了一切的紀涼柯耳根也沒那麼紅了,看著顏雅安的舉動,嘴角升起笑意道︰「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我早就陷進去了。」
「哦,我來找你,是想問你,有沒有藥可以讓人失明,失去武功,渾身虛弱。」顏雅安神色總算從驚愕中恢復過來,問起她此行的目的。
「安兒是分別要這三種藥效的藥,還是想要有這三種藥效的藥?」紀涼柯見她問起他擅長的事,嘴角掛著淺笑道。
「要有這三種藥效的藥,還有與之相襯的解藥也給我。」顏雅安嘴角是完美的微笑,眼眸中卻無一絲笑意。安兒這個稱號,喊的人很少,就只有凰上和蕭逍雲。連蕭逍雲這樣喊她都不習慣,何況是紀涼柯,只是這個時候,隨他吧。
「什麼時候需要?需要多少?」紀涼柯開口問道。
「越快越好,五顆。」顏雅安收斂笑意道。
「我晚上就給安兒送去。」紀涼柯思量了一下,定出了自己需要的時間。
「你不問我是要去干什麼用的嗎?」顏雅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著他道。
「安兒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現在的紀涼柯,看著顏雅安的眸子里也如春風般帶著暖意。
「這可是你說的。」顏雅安嘴角的弧度擴大,眸子飛快閃過一絲陰狠。
「是。」紀涼柯毫不在意,無謂地答。
「我們明天要啟程回凰城,你讓跟著你的小侍把行禮都收拾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制藥了。」顏雅安客氣地說完,便離開了紀涼柯的房間。
晚上,顏雅安就要就寢。蕭逍雲和萬伽因把床搬來,也跟著就寢,不料被顏雅安趕了回去。她睡著的時候無法抗議這兩人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搬到她的房間來,她醒來難道還不能嗎?
這邊蕭逍雲和萬伽一個幽怨搬出去,一個不滿地搬出去。那邊紀涼柯就來了,他做好了藥,匆匆地趕過來給顏雅安。
「安兒,有花紋的這一瓶是毒藥,無花紋的這一瓶是解藥。」紀涼柯從懷中拿出一瓶帶有花紋的,和一瓶沒有花紋的小瓷瓶道。
顏雅安不客氣地把這兩個小瓷瓶收入自己的懷中,拉上被子就要躺下,卻見紀涼柯站在床邊沒走。她眸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道︰「本宮要歇息了。」
「安兒,我好久沒跟你一起睡了,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紀涼柯用最快的速度把這藥趕制出來,只是想快些把這些藥給她,博得她的一個笑容,也想在她心里他會比另外的夫侍重要一些。雖是滿身的疲倦,也沒來得及歇息。
「不可以!」顏雅安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一口拒絕道。以往她會放心跟紀涼柯一起睡,但在紀涼柯第一次吻她那次,她就不放心了,何況現在紀涼柯還表白了。他身上藥多得很,萬一他趁她睡著,毀她清白,害她苦了那麼久的內功被毀,那不就是白苦了,得一場空嗎?
「也是,最近你都沒有招寢任何人。」紀涼柯失落地低語道,拖著沉重的步伐,轉身走了。
他是醫者,當然知道顏雅安還有童貞。一想到顏雅安過了成年禮,還保持著童貞,說明,她的那些夫侍中沒有她特別喜愛的,他忽地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一想到這,他的步伐似乎輕快了不少。
第二天,天剛亮,顏雅安一行便坐上馬車往回趕。來時她還看看風景,偶爾去那些景點游蕩一番。回去這一路,因為顏雅安報復心切,除了晚上和用餐,幾乎是馬不停蹄。
來時花了二十天時間,回時不過十二天。當他們一行在凰城亮相凰城的人們可是大大驚訝,這不是太女殿下一行嗎?怎麼這就回來了?
太女殿下說是要冬眠去了南方,這全凰城的人都知道了。怎麼冬天還沒過,正好抓住秋天的尾巴就回來了呢?莫不是搞錯了方向,跑回來了吧?凰城的人們看著顏雅安一行,暗笑不已。
顏雅安才不管那麼多,她眸子陰沉地看著那些站在道路兩邊看熱鬧的人群,想起以前是那樣的怕自己,自己一個眼神過去,那些人群鴉雀無聲地自動散開。一個失憶,連威懾力都沒有了嗎?看來該好好讓她們知道,聞名天下的第一紈褲是什麼樣。
她靠在窗前,對跟隨的侍衛吩咐道︰「給本宮清場,本宮不要看到路上還有一個人站著湊熱鬧,若是反抗,就抓進牢里。叫京官好好教教她們規矩。」
這一清場,就行得慢了些。一路過去,來不及撤退的人們低著頭跪在地上,再也沒有一人發出聲音。
顏雅安看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人們,冷哼一聲。她恢復記憶,會好好地讓這些人回憶起她是個怎樣的人的。
一路行到太女府,太女府的下人們早已跪在門前迎接。在大門口,有一身著如雪白衣與一身著天青藍的人迎著寒風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