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全都散了吧,太女留下。愨鵡曉」凰上不等任何人求情,直接判決兩人後遣散諸人,只留下了顏雅安。顏雅安不由提緊了心,難道凰上還有什麼對她的懲罰?
待眾人退下後,凰上站在顏雅安面前靜默半響後神色冰冷道︰「今天的事朕決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盡管凰上玄色的服裝,冰冷的神色,給了顏雅安極大的壓迫。顏雅安還是頂著壓力忙把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撇清︰「母凰,兒臣真的對他沒半點非分之想。剛才的情況,母凰可以招莫無出來問問啊。現在兒臣可不是您那個欺女霸男的安兒,怎會因為是個美人就想霸佔?」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以前非要弄得自己聲名狼藉,她這次不就吃這苦頭了嗎?收集美人的癖好她理解,但也不用把自己弄得聲名狼藉啊。明明自己練的功法不能動男子,偏偏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言。
「朕知道你不是以前的安兒,所以才更不相信你的說辭。你之前說過你二十二歲,是不是看不上那些還沒有發育完全的的男子?姚君侍今年二十六歲,與你實際年齡差不了多少,朕也知道,你們一般夫妻年齡是男大女小。」凰上神色稍緩,背負著雙手語調平緩說著,神色自若,心中卻是無奈。「莫無是你的暗羽衛,當然是幫著你說話了。」
她對顏雅安根本下不了狠手,要是別的孩兒,早就拖下去打板子了。而她,是她唯一一個親自帶大的,寵大的。最初看到那畫面,她也想讓人把顏雅安拖下去打板子,只是隨著後面的談話,怒氣漸漸消了。雖然,莫無是她的暗衛,但,她有也有派暗衛遠遠盯著姚侍君,畢竟那人在之前可是她的君夫,待會就叫來問問情況吧。
顏雅安恍然大悟,怪不得凰上不信她的說辭。她是喜歡成熟穩重喜歡會照顧人的,但是,年齡大也不代表就比年齡小些的更成熟穩重會照顧人啊!她郁悶得快要吐血。
「母凰,兒臣發誓。兒臣根本對那什麼姚君夫,哦,不對,現在是姚君侍了。兒臣真對他沒一點想法。今天兒臣可是第一次見他,也是湊巧,兒臣也不知怎的就拉掉了他的腰帶了。」顏雅安舉起手發誓。
「朕不想听你的說辭,三天之類搬出皇宮。」凰上卻突然揮袖打斷顏雅安的誓言,語氣森冷道,「還不滾回去搬!」
顏雅安被凰上這聲呵斥得全身一抖,濃濃的委屈冒出來,眼里迅速蒙上水汽,不由自主間眼眶濕潤。
而一身玄色的凰上在她朦朧的視線里越走越遠,她心里難受起來,仿若被自己親近的人所拋棄了,她喃喃低語︰「母凰,為什麼你不信我……可是,為什麼這會讓我會覺得難受呢?」
顏雅安回到東宮,看著來迎接她的紛紛、揚揚臉上的笑容,心里才好過一點。
當她臉上帶笑,把要搬家的事情說給這兩人並令她們倆去通知其他人時。紛紛與揚揚兩人的神色一變,相互對視一眼,對方憂心忡忡的目光印入眼眸。最後這兩人收回對視的視線,無奈地聳搭著腦袋,有氣無力道︰「是。」便退下了。
她們不明白為什麼顏雅安一點兒也不擔心,甚至說到搬出去時臉上還有笑容。
在紛紛、揚揚去通知其他人時,皇宮中,凰上招出自己的自己派去跟著姚侍君的暗羽衛,詢問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無奈暗羽衛只能藏身在暗處,並不能離兩人太近,只看到了動作,听到了姚侍君起身之後兩人的對話。
凰上心中陰郁難解,喝退暗羽衛之後,立刻招人立旨意。聖旨上所書,不外乎就是覺得太女也大了,在登上凰位之前,也該搬出皇宮去住。
只是那賞賜的太女府,靠近京郊,離皇宮可就有些遠了。這下鳳後與顏雅護都心中直樂,她們對于這事的處理也很是滿意。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暗手,凰上就順勢給了她們機會。沒有皇宮這樣森嚴的戒備,如同一個廢物的太女又如何躲過她們的暗手。
而唯一對這事的處理不滿意的就是姚君夫了,噢,不,現在是姚君侍了。他因為被貶為君侍,吃穿用度住,都不比以前。
在凰上招暗羽衛去問話之時,他去了董貴君那里,董貴君是顏雅護的親生父親。他站在董貴君的面前,身軀挺得筆直地直視著董貴君︰「你要在下去做的事,在下已經做了。莫要忘記你答應過在下的事。」
董貴君隨意地斜坐在貴妃椅上,姿態從容慵懶。手上還拿著精致的點心,緩慢而優雅地吃著。他雖是坐著,接受者姚君侍居高臨下的目光卻一點也不慌亂,像是面前根本沒有這個人,也沒有說過什麼話。
在姚君侍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意,眼眸中浮起一絲火氣之時。董貴君這才拍拍自己的手,用絲絹擦干淨手上的糕點屑才微帶惋惜道︰「放心,本君不會忘記你要求的事。只可惜顏雅安失了憶,要知道她小時候,在我們這些凰上的男人之中,就只和你親熱些。不然你就可以與她相互送點什麼東西,扣她個更大的罪名。這事,本君還是有些不滿意。」
姚君侍听到董貴君講顏雅安小時候的時候,眼眸微閃了一下。像他這樣無女的君夫,太女登位之後,只有退居與冷宮差不多的頤養殿。而作為有女的君夫,是可以去自己女兒的府上。
本來他是想抱緊太女這條大腿的,太女不是沒有父親麼?那麼他就來扮演她的父親。可是有這想法的可不止他一個,太女對他雖比其他人親熱一些,可也並沒有到她心里去。
這下顏雅安失憶,十五歲之後又不能像她小時候一樣自如行走在後宮。眼見無法依靠顏雅安,他心中不由絕望,在對上鳳後也沒以前那麼有底氣。正巧這時候董貴君來找他結成同盟,他便也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