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的清脆響聲在空曠地牢中響徹讓人毛骨悚然的心顫她死死咬住牙卻不願在她面前示弱半分痛極就悶哼一聲任憑赤紅將白衣浸染成盛極的顏色
最後她終于忍不住就用語言將心中怒火全然發泄出來
破口大罵這樣的事她穆語柔做不出但她深知她的軟肋其實那亦是自己的軟肋
是他
蘭若卿不愛听什麼她便說什麼她與鳳軒黎的一點一滴那些她以為她全都忘了的卻停留在她腦海中被塵封的最深處
從起初的兀自朗言到後來的喃喃低語喚來的是更準更狠的鞭子她自知將蘭若卿惹怒她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只希望這場折磨快點結束
她將她與他的事一件一件的講出來有些時候言語中甚至還帶了微薄笑意她不知這些話是為了讓她听到還是為了讓自己死後不曾忘卻
鳳軒黎如果有來生我們不要再這樣一次一次的錯過了好不好
沒有痛到極致的人是不會知道痛到最後就麻木了
皮鞭被染滿鮮紅血痕四濺的血花開在聖潔白衣上如同彼岸之花妖冶綻放
舊傷添上新傷幸好是仍是冬季若是換到夏天傷口必然會化膿的
她長長的睫毛凝上許多血珠連帶著視線也是一片殷紅這本該是世上艷絕的顏色卻仿佛是地獄的哀歌
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她身上白皙的頰邊劃開數道口子可她卻渾然不覺只帶著一副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向一旁恨不得將她剝皮的蘭若卿
你不就是想看我痛苦麼
「你……當真可悲」語柔開口時才晃覺自己嗓音啞的不成樣子她唇上泛起白色的皮見不到外面的天自是不知來到這里有多少時日她滴水未進又失血過多說出的話自然有氣無力
蘭若卿手一揮鞭子驟停她凝眉上前幾步冷笑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麼」
「呵」語柔倒抽一口冷氣通過呼吸勉力壓制住身上的痛面上血色全無但眸中寒光不減︰「你這樣對我不過是因著自己從未得到過他而我得到了他而已你不相信他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但你打死我也沒用他不愛你也不會因我的死而愛上你」
蘭若卿雙眸越眯越緊臉上因憤怒而扭曲待語柔說完猛地搶過侍從手中的長鞭
她將鞭柄攥緊一步一步踏著血色走到語柔面前
語柔將眉梢輕挑蘭若卿哪怕武功再高但力氣定然大不過她那健碩的侍從她若要親手對自己用刑倒也無妨
然當蘭若卿緩緩開口時語柔忽然臉色大變繼而再也抑制不住的渾身顫抖用力掙扎起來
因為當她走到自己身前貼近自己耳畔所說的話是︰「阮語柔你知道沒有武功的感受麼就如同螻蟻一般可以被人肆意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