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幾個字就如定心丸一般,讓一顆撲通亂跳的心沉靜了幾分。語柔不由得也伸出雙手,環抱回他那精健的腰。冰冷的內心終于經不住靠向那火熱的身軀。自己,終究是貪戀了他的懷抱。
最後的只言片語仍是無法壓下,終究化作細碎的影呢喃而出,隨著燭光一室搖曳︰「可若我的父親不是那失勢的丞相,而是功高震主的將軍,你……」
話未畢,卻哽在咽喉,再也說不出口。生怕听到那令自己心碎的答案。
卻覺雙臂被松了開來,下一瞬,雙肩已被攥緊,身子向外拉開,雙眸就這麼直直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旋窩中。
四目相對,燭台上的紅燭躺下滴滴血淚,似是在傾訴著誰人的愁腸。
可他那鎮定的目光,只讓自己微微發顫的身軀趨于平靜。或許,答案已不那麼重要了。
輕輕嘆了口氣,可那未呼完的氣息卻忽的已被漸漸放大的臉驟然封入口中。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白皙的額心,眉角,鼻尖,終于滑倒唇畔。在那美好的朱紅一點上輕輕吸吮。
心中 直跳,卻未躲閃,而是生澀的回應。
這般青澀的如未熟透的蜜桃,更是惹得那抹玄色絲絲的疼惜。
語柔只覺仿佛一條小蛇在細細描繪著自己的唇形,雙眼緊閉不敢睜開,只得由著他輾轉輕吻。
那一汪柔情似水惹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似是察覺到了她呼氣不暢,那雙唇才微微離開,可仍舊是近的能觸踫他溫熱的呼吸。
語柔白璧無瑕的面頰上飛上兩朵紅雲,在燭光昏暗下更是嬌俏可人,微微沖血的唇瓣輕輕嘟起,嗔道︰「不知吻過多少雙唇才能這般嫻熟?」
鳳軒黎似笑非笑,湊近她小巧的耳珠,字字輕柔︰「那我以後只吻你一人的唇,可好?」
猶如天籟頌歌,激起語柔一身顫栗,仿佛不曾理解那其中的含義,只是抬起水霧點點的雙眸,怔怔向鳳軒黎看去︰「真的?」
忽的又覺這話不甚妥當,面頰更是緋色鋪遍,映的那雙梨渦妖冶明艷。
「君無戲言。」
這四個鏗鏘有力的字,更是讓語柔眼中水霧繚繞。燭光從他背後映照,仿佛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美的如夢似幻。
可——
「可‘君無戲言’是皇上說的。」雙唇不由得又是一扁。
「君,可以是君王。亦可是,夫君。」
夫君——
自己求而不得的二字,如今,竟從面前這冷毅無情的軒王口中說出——
語柔輕輕咬住下唇,似是思量無限。
鳳軒黎亦是不急,就這般拿了殷切的目光定定的注視著她的萬千神色。
終了,長吁一口氣。罷了,向來信奉宿命,如今就賭一次,有何不可?
螓首微頷,眼波盈盈瞥向一旁,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
鳳軒黎像是得到許可一般,終于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溫熱的呼吸還未散去,便又吻上語柔的耳際。
只覺周身一陣顫栗,語柔渾身似是月兌力一般,再也支撐不住就向下墜去。以為最終會撞上堅硬的床板,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輕輕拖住,緩緩放于榻上。
可那柔軟的唇瓣仍未停歇,方才只得匆匆披上的衣衫此時早已滑落。那細細密密的吻一路向下,吻過雪白的頸項,吻過精巧的鎖骨,終于來到那被煙羅之色掩蓋的花蕾上。
卻覺綻開的花蕾已隔著肚兜被人輕輕咬住,語柔面上的緋色幾乎要紅透耳根。情不自禁輕輕「嗯」了一聲。可這曖昧的聲響卻讓自己更為羞赧。本就是出經人事,哪能經得起這般的撩撥。渾身如被閃電擊中一般,輕輕顫抖起來。雙眸緊緊闔上,縴縴指尖緊緊攥著榻上的蟒紋被單。
這輕輕的吟哦頓時讓鳳軒黎眼中深沉一片,像是鼓勵一般。自己雖閱人無數,可向來是收放自如,從不沉溺其中。可一面對她……總是情難自持,再也忍耐不住,雙手身至她頸後輕輕一拽,便將那細細的絲帶解去。略帶粗糙的大手順勢便扣住了胸前那抹柔軟,不住揉捏。
語柔這才慌了神,忙忙伸手推住他胸膛。卻入手一片火熱,輕輕將雙眸撐開一條縫,卻見他原本就只和了中衣的身上此時竟未著寸縷,又趕忙闔上雙眸,將那精健的身姿關在外面。
「別怕……」不知誰的輕柔軟語飄蕩在天際,語柔只覺頭暈目眩,伸手在身後胡亂模著,觸到一個絲滑的觸感就忙忙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