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軒黎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自己。衛雙兒忙邁著碎步上前,一雙玉手挽過鳳軒黎的臂膀,輕輕撫著。脂粉薄施的臉上嬌羞一片,朱唇輕啟欲語還休︰「王爺……已是三更了,雙兒已讓宮人在無雙閣備了醒酒湯……」越到後來聲音也漸漸弱了幾分,卻是呵氣如蘭。這話說的極其溫軟,直叫人酥到骨子里去。
話已說到這般田地,想必身旁這人是決計會跟著自己走的。
衛雙兒柔軟的身體卻未讓鳳軒黎動容分毫。即便是有幾分醉意朦朧,可他腦中此時只有那一張素淨的小臉,雲淡風輕的沖自己微笑,仿佛天地萬物入不得她的眼……
面上竟是微微一冷︰「不必了,菱妃早些歇息吧。」說罷長袖一揮,抽身離去。
「王爺——」衛雙兒一張小臉有紅轉白,由白轉綠,顏色變得當真好看。只覺眼前事物逐漸模糊,一雙水眸幾欲落淚。自從南下回府,王爺似乎就變了一個人。雖時常來看自己,可……並未留宿。即便是待在自己宮中,也是在正殿批折子。今日煞費苦心,且見他已是薄罪,便是想將他邀得自己宮中。
可,卻如此果斷的拒絕了自己。不帶半分猶豫。
從未想過,原先日日對自己疼惜有佳的枕邊人。如今,竟變得這般——冷漠——
語柔洗漱畢,只著了就寢時的薄紗,拆掉了滿頭的發髻。
夏日的暑氣和著薄薄的汗意,沾濕了衣裙。語柔手執書卷,斜倚在榻上。床頭的燭火蘊出片片光暈,跳動的火苗透過銀紗燈罩,照的滿室昏暗。
就在這燭花的 啪聲中,兀的「 當」聲作響,毫不和諧,打破了一室寂靜。
語柔心中猛跳兩拍,豁然抬頭,見鳳軒黎一臉怒氣沖沖的踢開門,一步跨入室內,又反手將門「啪」的帶上,大步朝自己走來。
「怎麼——」話還未說出口,鳳軒黎已一把搶過語柔的書卷扔在地上。
語柔看著那書卷劃開數丈,心中滿是疼惜。那可是孤本。不由得娥眉緊蹙,才抬眼向面前這人看去。心中暗嗔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哪想手未動,口未說,那人已欺身上前,猛地壓在自己身上。
「好重——」語柔心中一驚,雙手已不由自主的要抵開面前巨大的壓迫,不想這無力的反抗在那人眼中更成了對他的逃避,竟卻被這人壓得更緊。
鳳軒黎見她竟這般抵抗,再也忍不住盛怒,懲罰一般猛然擒上那小巧的朱唇。
語柔的瞳孔驟然放大,雖說已被這人強吻過,但這次較與之前全然不同。不是冷漠無情的,不是戲謔挑釁的,也不是蜻蜓點水的,而是霸道的——掠奪一般。
口鼻間全是這人的氣息,擾亂了自己的心智。語柔咬緊了牙關,一急之下,一口咬上那薄薄的唇瓣。
鳳軒黎悶哼一聲,瞳仁猛地緊收。口中卻未停下,趁著語柔張口的空蕩,長舌長驅直入,撫過那尖細的小舌,糾纏在一起。
語柔只覺天旋地轉,口中全是腥甜。而面前這人卻如同金剛圈一般緊緊箍住自己,無法掙開。
雙眸越來越迷茫,強提著一分清明,抬腿就向鳳軒黎胯下踹去。
哪知鳳軒黎卻先她一步,膝蓋一彎便已將語柔雙腿固定。將頭微微抬起,眼中怒氣更甚,這女人,就這般躲著他,不願他觸踫麼?
也不知是因醉,還是因怒,不願再控制自己。
似是一只被激怒的猛獸,瞪起一雙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赤紅的雙目,大手一揮抓過語柔的雙腕固定于她的腦後。
深吸一口氣又狠狠的吻了下去。
語柔只覺呼吸困難異常,腦中似下起了迷茫大霧一般,雙眸不由得微微闔上。
燭火仍舊翩翩起舞,照的屋內的兩人曖昧異常。
語柔腦中空白一片,就像是木偶一般被身上這霸道的人玩弄于鼓掌。竟漸漸忘了抵抗,任憑他這麼吻著。
鳳軒黎見她這般乖巧,滿意的勾了勾薄唇。而體內的火熱卻讓他不只是滿足于此。眸中一暗,一只手便向語柔腰間探去。輕輕一挑,那薄薄的紗裙就從那雪白的香肩上滑落,露出藕荷色的肚兜。
看著這上天親手造出的尤物,鳳軒黎頓覺如火中燒,身體燥熱異常,仿佛只有面前這潔白如玉的身體才能一解清涼。忍不住繼續攻城略地,向語柔胸前的肚兜處探去……
語柔只覺胸口一涼,迷離的神智才漸覺恢復,余光瞥去自己的紗裙不知何事已退到胸口處,一片春光欲拒還迎,似是等人來摘取的嬌艷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