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丫子跑步的那是姜陽,山里的戰士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羅听著這胸膛提著槍,就在姜陽轉身的那一瞬間神態的狠辣的迎了上去,兩頭雄性山猿足有兩倍人類體型的大小,土屬性能量充沛以至于他們的雙拳更像是一對岩石,大可推斷這肉身踫撞上去一定會粉身碎骨。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不過羅的眼神還是那麼決絕,他縱起跳躍,從草叢下躍出頭來,被壓彎的草叢似在挽留,但終究戰士擁有者一去不復的宿命,轉身的姜陽又折了回來,在他看來,僅僅能量儲量只在戰王階段的羅想要打敗兩個戰皇初階的魔獸是完全不可能的。
盡管他對于這種不自量力的給他添麻煩的做法暗自譴責,但不可否認的是,羅在那轉身那一剎那的眼神,打動了他,打動了這個的無時無刻不在以自己為中心的逃亡者。
兩頭山猿本能的躍向羅的身體,巨拳揮舞起來形成天幕,乍一看就如同兩塊狠狠砸過去,就在著千鈞一發之際,目標忽然在它們面前消失了,羅的身體急速下墜,在那里籠罩著一團濃濃的黑霧,本身四倍于同階能量濃度加上黑暗符文加成的一共百分之三十七的能量濃度加成,讓姜陽的暗黑魔王體變得更加完美,特別在夜晚。
沒有靈智的山猿模著腦袋在黑暗中模索,最終在難以察覺隱藏神技下挫敗,兩頭相對巨大的魔獸相視一愣,接著彼此十分苦惱的而乏力的走下山去。
「這是哪里?」羅疑惑的問道,他跌入了姜陽拳面張開的黑暗魔王體,並且清楚的感知到來自吞食之神的氣息似乎更加濃郁,這不僅讓他有些害怕,盡管在他面前的姜陽只是一個初階戰靈。
「它們想要殺你。」姜陽無所事事的說道。
「我都已經準備好戰斗了」羅疑惑的瞧著姜陽,這意識再明顯不過了,如果不是姜陽把他在最後一刻拉出戰場,現在應該是成就榮譽的時刻。
「戰斗之心到底源于什麼?是仇恨,還是存活?」
「你在說什麼?」
「人類本來是趨利避害的生物,卻被信陽束縛,以情緒化的怒氣來為戰爭洗月兌沖動的罪名,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姜陽憋著嘴,充滿鄙夷的看著面前的純潔男子,在前一秒鐘,這個黑黝黝的男人還剛剛想要犧牲自己救姜陽的命。
「最可怕的正在于你不知道為什麼戰斗,而是隨波逐流……」
「時代的浪潮往哪里走,你就往哪里游,這對于沒想法的人來說是好事的,因為他不用費腦子去想,不過對于我來說可就不一定了,至少我的敵人都不是浪潮里的一份子,他們正在推動浪潮!」姜陽說完索性再次躺在了草地上,二人雖然被包裹在濃濃的黑霧里,但背部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草地的柔軟。
看著呆住的羅,姜陽知道自己的一番話開始像種子一樣種在了他的心里,至于發芽之後會開出怎樣的花朵,這可不是他能夠考慮的事了。
「享受這點點時光吧,我的氣息也許會將長老們引來,所以現在恐怕只有幾分鐘的休息時光咯。」姜陽有限的抱起頭閉上雙眼,透過黑霧望向明朗的星空,說實話,這里帶著母親的感覺,短時間內他絲毫不介意繼續呆在這里,對現在的姜陽來說,這個山谷就是母親的懷抱。
但在姜陽說完那句話的一瞬間,羅的表情就瞬間變了色,那不僅是一種鐵青,更是最珍視的東西被粉碎的絕望,他的雙眼空洞,並且帶著歇斯底里。
他在姜陽的身邊坐立不安,似乎有什麼危險在逐漸的接近他,讓他開始左顧右盼,終于,恐懼積攢到了一個爆發點,羅滿頭大汗的叫出聲來,與此同時,幾十道強橫的氣息從山的後方鋪天蓋地的涌出,姜陽一個 轆從地上翻起,看見了羅那驚慌錯亂的眼神,他微眯著眼。
冷汗不知不覺的就布滿了他的後背,月白色的長袍與背部緊緊貼合在一起,姜陽咬著牙怒罵道︰「姜陽!你就是個豬腦子!」
一瞬間撤消了暗黑魔王體之後,姜陽的身體已超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十米之外,刺客基礎戰技︰疾風步。轉換百分之三十的能量加成移動速度,配合自身的實力達到無聲無息的快速進出戰場。
隨之出現的羅看見這場景即刻頹然跪地,面前的場景與他之前腦海里始終浮現的一模一樣,漫山遍野的火把照亮了整個山谷,同時驚動了那些陷入熟睡的幼年山猿,這是一個並不隱藏得十分完美的山猿窩,在姜陽暴露出強大的吞食之神氣息之後,聞訊趕來的卡薩斯戰士第一時間對山猿窩發動了戰爭。
嘶吼,灼熱,哀啼,一瞬間傳遍了整個山脈之間,火光沖天燒紅了星空,染得猩紅可怖,姜陽滿臉焦急,他嘴角顫抖,短短一分鐘時間,他沒有想到,卡薩斯的戰斗速度來得如此之快,一分鐘時間高階戰皇們就已經從山的另一邊趕到了這里,並且第一時間下達了沖鋒的命令。
卡薩斯使用的是樹脂油沾染過的火焰長矛,燻出的濃煙讓姜陽找不到方向,同時火光也有效的讓山猿的內部造成了混亂,姜陽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足以蓋過天幕的火光並不僅僅只是卡薩斯的火把,更是整座山在燃燒。
樹木花草發出哀怨,卡薩斯的土著們野蠻而無禮,這片山頭再也不可能听到安靜的猿啼了,再也不可能回到母親的懷抱了。
姜陽無力的跪在地上,看著一大片一大片山猿在他的視野中倒下,無論他呼喊,命令,勒令,但這些在殺紅眼的卡薩斯耳朵里都只是一句戰斗鼓舞,直到羅費盡了力氣從山上下到姜陽的身邊,姜陽抬頭看著他,回答他的是一記有力的正面重拳。
「你干什麼?!」
「為什麼不讓我去死?!」羅的臉上沾滿了鼻涕與淚水,他已經哭成了淚人,他十五年來最珍視的寶物,現在在他的面前粉碎成了沫,而造成這一切的,是自己最親愛的家人。
這足以讓他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