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644章、別惹保安!

禿子是無辜的。

呂凱倫真正討厭的人是方炎。

呂凱倫的父親呂中行與蘇琪的父親蘇博崖是多年密友,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因為雙方的父輩關系極近,所以蘇琪和呂凱倫也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一起玩耍,一起讀書,一起旅游,兩個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小時候,兩家大人不只一次的說讓他們倆人訂女圭女圭親這樣的話。說者無意,听者卻別有心思。

呂凱倫喜歡蘇琪,卻又從來沒有表達出來。

但是,他知道,蘇琪一定屬于自己,正如他覺得自己也同樣屬于蘇琪一樣。

蘇琪還太小,太年輕。他想給她更多一些的時間,想讓她得到更多的自由。

他想,自己的這份心思蘇琪應該懂。等到她玩累了,玩夠了,就會重新回歸到自己的懷抱。

那個時候,一切都順理成章,他們理所當然地攜手走進婚姻的殿堂。一輩子相親相愛,成為彼此的唯一。

呂凱倫把他們的未來想象得無比美好,他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開明大度的男人——要是其它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喜歡的女生游戲在這花花世界當中?

一直到剛才李明明跑說他有了情敵,蘇琪可能喜歡上了一個叫做方炎的男人時,王凱倫才察覺事情好像有了不一樣的變化——蘇琪,或許真的不再只屬于自己。

即使她不屬于自己,她也不可能屬于別人。

這也是他帶著一群人跑來調戲禿子,並且想要從他嘴里打听方炎信息的原因。

只是那個小保安實在不知好歹,在他金錢所誘後仍然不為所動,這才激發出了他骨子里的戾氣——

打倒一個小保安,對他來說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因為身份的不對等,讓他的這場勝利沒有任何成就感,反而覺得在面前打人損壞了自己一直以來保持的斯文儒雅形象。

看到禿子被人用酒瓶放倒,王強和李軍的酒意也醒了大半,大步朝著禿子躺倒的方向撲了。

「處長——處長,你沒事吧?」

「流血了,快幫忙止血——」

王強把自己身上的西裝月兌了上面,用衣服的布料按在禿子腦袋上的出血口。

李軍嘶聲叫喊,說道︰「快救人——誰幫忙救人——」

方炎走到禿子面前蹲下,把王強的西裝揭開,伸手模了一番禿子腦袋上的傷口,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的時候,他從口袋里模出一瓶褐色的小藥瓶。拔開瓶塞,把大半瓶藥都倒在禿子的腦袋上面,用手指頭把它抹勻稱。

禿子沒有頭發,所以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步驟。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有著薄荷味道的藥沫和禿子腦袋上的血水混合,然後變成了一團淤泥一樣的糊狀物體——

那些糊狀物體就是一層天然的止血膜。

血止住了!

方炎拾起王強的西裝,擦拭自己滿手的血水。

「你們倆個照顧好他。」方炎說道。

「方老師——」王強哭喪著臉說道︰「他們無緣故就動手打人——」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方炎起身,一步步朝著呂凱倫站立的位置走。

自從方炎出場,呂凱倫的視線就一直投放在方炎的身上。

剛剛開始他並不知道方炎的身份,直到那個小保安喊他為‘方老師’,呂凱倫這才明白,這個家伙就是自己想要了解的方炎——

「又是一個小保安嗎?」。呂凱倫在心里悲憤地想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對手或者說是情敵是一個保安。那樣的話,他覺得自己的格調被拉低了無數倍。傳出去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情啊。

和一個保安競爭女人,就算是贏了——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方炎一步步地走向呂凱倫,他的腳步很重,每一步都踩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里。

砰——

砰——

砰——

或有心或無意,所有人都在心里計算著方炎的步伐。

他並沒有停歇的意思,就像是要和呂凱倫來一個當面對峙一樣。

呂凱倫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感覺到了方炎所帶來的無形壓力,感覺到了那每一腳都像是敲擊在心髒上面的步伐——

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他的小腿在不經意間抖動。

他想要退卻,想要逃跑。

但是,他不能那麼做。

他是呂凱倫,是高高在上的哥——他不能被一個小保安給嚇跑。

接近。

無限接近。

方炎一直走到了呂凱倫的面前。

他的眼楮看著呂凱倫的眼楮,他的下巴都快要踫著呂凱倫的鼻子。他只要嘟一嘟嘴,就有可能親吻上呂凱倫的頭發——因為身高的優勢,讓他看起來非常的具有攻擊性。

方炎能夠听到呂凱倫急促的呼吸,他能夠感覺到他激烈的心跳。

他知道他害怕了,他對他的情緒了如指掌。

「你——」呂凱倫張嘴想要說些狠話,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那樣的勇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他心底的狂傲和戾氣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全都煙消雲散。他知道方炎和那個被他一酒瓶子擊倒的禿子是同伴,是‘老師’或者保安——這樣的身份都不會被他放在眼里。可是,他就是怕他。

呂凱倫吞咽著自己的口水,聲音顫抖地說道︰「你想要干什麼?」

「做你剛才對我的做過的事情——」方炎說道。

呂凱倫轉身就跑。他可不想被酒瓶給砸中腦袋。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當這個男人當著他的面說出這句帶有威脅意味的話時,他他一定可以做到。

方炎並沒有去追他,而是腳尖一挑,一個空酒瓶便飛躍到了空中。

等到酒瓶下落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方炎的身體躍起,一腳踢了出去。

砰——

方炎就像是一個高超的足球運動員,而那個酒瓶便成了球員一腳踢出去的足球,沒有任何懸念,足球擊中目標——呂凱倫的腦袋。

 嚓——

酒瓶發出清脆地破裂聲音。

呂凱倫的身體前沖幾步,然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啊——

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音響起。

「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保安——保安——」

「蘇凱倫被人打傷了——」

听到外面的哭喊聲音,別墅里面的人被驚動,一個個的全都跑了出來。

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中年女人看到躺倒在地上的呂凱倫,‘啊’地一聲尖叫,大步朝著呂凱倫沖了。

「凱倫——凱倫——你怎麼了?天啊,有血——」

蘇博崖做為今天宴會的主人,看到院子里有傷者出現,急聲發布命令,說道︰「快把凱倫送去醫院——附近就有一家私家醫院。」

幾名黑衣保鏢沖了過來,手腳麻利地把呂凱倫給抬起來朝著外面跑去。

中年女人抓著蘇博崖的手臂,說道︰「蘇博崖,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說完,就跟著被抬走的兒子朝著外面跑去。

不待蘇博崖詢問,就有人把情況給蘇博崖說了個清楚。

「大伯,是他打傷了凱倫哥哥——他拿酒瓶丟凱倫哥哥的腦袋——」

身體微胖的呂中行眼神不善地盯著方炎,說道︰「博崖,這位也是你的客人?」

蘇博崖知道自己這位老友已經處于爆發的邊緣,說道︰「中行,你先別生氣了。我們先問清楚狀況——」

「到底怎麼樣才能夠算清楚狀況?」呂中行不客氣地說道︰「他們都說得很清楚了,這個小癟三打傷了凱倫,他用酒瓶砸凱倫的腦袋——你看看地上的那些瓶渣,就連酒瓶都被他給砸碎了,這得是多狠的心啊——」

發生這樣的事情,蘇博崖的心里也非常地氣憤。

但是,這是女兒帶來的老師,他至少要保持相應的禮數。

蘇博崖看著方炎,說道︰「方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真的是你用啤酒瓶砸傷了人?」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剛才那個——他的名字叫做呂凱倫?他確實是我打傷的。」

「方老師——」蘇博崖的脾氣再好,現在也有些壓不住了。「你怎麼能出手傷人呢?你是老師,為人師表這四個字的涵義你懂不懂?」

「我懂。」方炎說道。「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懂另外一個詞語的涵義——眾生平等。」

方炎指了指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禿子,說道︰「在你們急急忙忙忙地把呂凱倫送進醫院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還躺著另外一名傷員?就像是你們眼里只看到了呂凱倫被人用啤酒瓶砸傷,怎麼就沒有看到這里也有一個人被啤酒瓶砸傷?僅僅是因為前者是富豪的兒子,後者只是一名保安?」

「如果不是你們挑事,又怎麼會受傷?」呂中行怒火中燒,指著方炎大聲喝道︰「怎麼?你打人還打出道理來了?」

他轉身盯著蘇博崖,說道︰「老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我不管你和這混蛋是什麼關系,他如果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就別想走出這個小院。」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