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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樂痴有請!

蘭山谷說‘別打死了’,也就是說除了把人打死的一切後果他都願意承擔。

既然得到了大老板的授權暗示,那些身高體壯的黑衣大漢哪敢不下死力氣?

他們揮舞著制式大棍,劈頭蓋臉地朝著那些富二代哥們的臉上頭上身上抽打。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找幾百兄弟砍死你——哎喲——」

「救命啊,打死人了——我爸是李明亮,他是花城——」

「兄弟,開個價,我給你錢,我給你很多很多錢——」——

剛剛開始那些哥們還骨頭硬,想要在這些以前他們都不正眼看一眼的小嘍們面前裝一回英雄好漢。他們以為蘭山谷也不過是說說狠話做做樣子,不敢當真毆打他們。

當那些木棍鋪天蓋地的抽打在他們的身上,當他們的額頭被抽破臉頰被打腫骨頭也要斷裂幾根,當那讓他們難以承受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地襲擊他們時,他們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蘭山谷瘋了!

這小子是真敢對著他們下死手啊!

啪啪啪——

木棍砸落在人體上面的聲音。

啊啊哦——

名媛們的慘叫聲音。

不管是張家的少爺還是李家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那些嚷嚷著要砸門的家伙,都遭遇了那些黑衣大漢們的無差別攻擊——

當然,女人終究還是佔一些便宜的。就算是那些心如鐵石的大漢,他們在打這些哥的時候格外的用力,面對那些穿著旗袍或者小禮服的漂亮時還是有些下不得手,有些還差點兒被那些小娘們的可憐眼神給策反了——

蘭亭岳是最了解蘭山谷的人,在听到蘭山谷說出‘別打死了’這句話時他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那個瘋子在家門口就敢開著悍馬碾壓自己的跑車,差點兒把自己給活活地撞死。藍山會所是他的地盤,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他可不信這家伙會突然間心慈手軟或者膽怯怕事。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趴到在地上裝死——

結果混亂發生的時候,很多人以為他當真死了。那些逃跑的哥們在他的後背上踩來踩去,那些們的高跟鞋差點兒把他的腦袋給釘出一個窟窿——幸好他發現的早躲避的快。

即便如此,他仍然傷痕累累,趴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是真的要死了一般。

當一個光頭大漢手握著木棍朝著他的腦袋上抽過來的時候,陳國靖才知道蘭山谷在和他們玩真的。

這個殺千刀的,這個白痴莽夫,這個——

陳國靖還沒有罵完,臉上就被人狠狠地抽了一棍。

陳國靖只覺得頭暈目眩,臉頰火辣辣的疼痛。

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臉還在不在了。

不過,陳國靖可不願意就此認輸。

他是高高在上的哥,失去了蘭家撐腰的蘭山谷就是一個下三濫小癟三,根本就沒有和自己平等對話的資格——

「蘭山谷,你敢打我——」陳國靖捂著自己的臉,轉了一圈,總算找到了蘭山谷站立的位置。眼楮凶狠地盯著目標人物,惡聲說道︰「蘭山谷,你準備付出血的代價吧。我要讓你死,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啪!

光頭大漢再次掄起棍子,狠狠一棍抽在了陳國靖的腦袋上面。

 嚓——

木棍從中間斷成兩截,陳國靖的腦袋額頭溢出殷紅色的鮮血。

當鮮血流敞到嘴角位置上的時候,陳國靖終于站立不住,身體‘砰’地一聲重重地砸倒在院子的草坪里。

等到陳國靖倒下後,剛才那一群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們就再也沒有一個可以站立的人了。

蘭山谷擺了擺手,那群黑衣人提著木棍就四處散去。再次沉默無聲地把守著小院的四個拱門出口。

「我的腦袋出血了——我要死了,快送我去醫院——」

「媽,他們打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哎喲,我的腿啊——我的腿斷了——」——

鬼哭狼嚎,淒淒慘慘。

蘭山谷從躺倒在地上的人群中間穿過,走到陳國靖撲倒的位置停下來。

他蹲體,看著腦袋流血身體微微抽搐的陳國靖,笑著說道︰「陳大少,現在感覺如何?」

「蘭山谷——」陳國靖的聲音顫抖著,用手死死地抓著地上的野草,就像那是蘭山谷一般的把它們揉#搓成草汁爛泥。

「威脅的話就不用說了。」蘭山谷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你要是再威脅我,我恰好又是一個眼的男人——忍不住再把你打一頓怎麼辦?」

「——」

「現在明白了一些什麼嗎?」。蘭山谷笑著問道。

陳國靖咬牙不答。

他明白了,明白蘭山谷是一條瘋狗。

「你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蘭山谷挺直身體站了起來,看著橫七豎八的躺倒在草地上的們,聲音狂妄的說道︰「明白我蘭山谷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是嗎?你們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失去了蘭家的庇護就一無所有?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得罪了將家就必死無疑?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蘭山谷現在就只是一個任你們揉捏的家貓病狗?」

「不好意思,我讓你們失望了。離開了蘭家,我仍然活得很好。我不需要蘭家的庇護,相反,是我在反哺蘭家——我是得罪了將家,但是將家沒能壓制住我,我蘭山谷仍然挺直脊梁站在這里。我不是家貓,不是病狗——誰家的家貓敢這麼抽打你們?誰家的病狗會做出這麼讓人為民除害的事情?」

柳樹看著站在人群中間演講的蘭山谷,撇了撇嘴,譏諷地說道︰「這種討好方式——還真是讓人不恥。」

方炎笑呵呵地看著,就像是沒有听到柳樹所說的話一般。

「你們都被打痛了吧?都長記性了吧?從這一刻開始,知道在花城誰不能得罪了吧?」

蘭山谷看向方炎站立的方向,說道︰「我的演講完了,現在我隆重地給大家介紹一位貴賓——」

方炎擺了擺手,說道︰「我就算了。不習慣這樣的大場面。」

蘭山谷哈哈大笑,說道︰「你看,我們那位大少連和你們的興趣都沒有——也就我蘭山谷願意拉下臉站出來敲打教育你們。」

蘭山谷走到一直緊閉的木門門口,溫聲對著里面的人喊道︰「花城蘭山谷,請問里面是樂痴前輩嗎?」。

嘎吱——

木門開出一道縫隙,一個青衫小童探頭探腦地看過來。

見到門口的蘭山谷,疑惑問道︰「是你救了我們?」

「這麼說可就讓人無地自容了。」蘭山谷一臉愧疚地說道︰「藍山會所是蘭某的產業,樂痴前輩大駕光臨,本是蓬蓽生輝的事情,卻沒想到被這幾個流氓惡少給影響了樂痴先生的心情——山谷萬死莫辭。」

青衣童子擺了擺手,說道︰「師父說了,不知者不罪,你也不是故意的。」

蘭山谷覺得這個青衣童子學著大人的語氣很是可愛,對著他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小先生,請不能向你的師父樂痴先生通稟一聲——就說花城蘭山谷想進去拜訪,當面向她道歉。」

 ——

木門竟然被合上了。

蘭山谷模了模鼻子,苦笑著說道︰「這種拒絕方式也太粗暴了了吧?你就說師父已經睡下了也好啊——」

嘎吱——

木門再次打開。

童子站在門口,脆聲問道︰「是不是有一個方炎的在場?」

方炎一愣,心想,樂痴先生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想了又想,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和樂痴先生正面接觸過。唯一的一次接觸還是以自己luo奔那麼尷尬的方式收場——當然,即便是自己付出了那麼大的本錢也沒有機會見到樂痴先生一面。

今天這小童子怎麼就問起了自己的名字?

蘭山谷也是一愣,心想方炎這人太不實在。剛才還在他們面前說兩人從來都沒有見過面,自己對她只是景仰——現在樂痴的徒弟主動問他在不在,證明他們之間早有來往。

柳樹多疑,心里也有著相同的想法。

方炎為什麼在他和蘭山谷面前否認自己和樂痴的關系?

既然他們早已熟悉,為什麼他說從未見過?他到底是想隱藏什麼樣的真相——難道樂痴和方炎是情人關系?

「喂,我問你話呢——」看到沒人應答,童子忍不住出聲喝道︰「方炎在不在?」

蘭山谷轉身看向方炎,方炎對著他點了點頭。

蘭山谷看向童子,笑著說道︰「方炎他在。不知道小先生找方炎有何貴干?」

「請他進來吧。」小童子看到蘭山谷和方炎的眼神交流過程,視線已經轉移到了方炎的身上。小小的身體對著方炎九十度鞠躬,說道︰「師父想要見他。」

蘭山谷滿嘴苦澀。自己想見而不得,樂痴先生卻主動要請方炎見面——難道自己天生就是配角的命運嗎?

方炎猶豫一番,這才主動朝著樂痴所住的屋子走了過來。

青衫童子避讓一邊,說道︰「方先生請。」

「謝謝。」方炎對著青衫童子道謝。

蘭山谷也要跟在方炎的**後面進去看一看樂痴,結果青衫童子的小腿一橫,就把他給擋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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