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圭女圭那璀璨的星眸之中溢滿擔憂,望著大床之上的齊雲軒;緊蹙秀眉「催眠術,鬼醫你能具體和我講講嗎?」
「大嫂坐。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鬼醫朝著女圭女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收拾好檢查的醫療設備;女圭女圭坐于齊雲軒的床邊,憂心忡忡的望著鬼醫。
「大嫂,其實我對催眠術了解的也不多;催眠術是繞過表面意識而進入潛意識輸入語言或肢體語言的行為,更深一層的催眠,甚至可以控制人的神智,可以清除人體腦海中的任何一段記憶,甚至可以移植、創造一段完全不屬于那人的記憶。」
女圭女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就是說,催眠術可以控制人的記憶;也可以移植記憶,那舅舅的情況是什麼?」
鬼醫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笑著「齊市長的情況,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可以深知的便是,他被人下了暗示。」心頭一陣疑惑在心底蔓延,同時也增加了強的不安情緒。
「暗示?」女圭女圭秀眉緊蹙,星眸之中充滿疑惑與探究;鬼醫繼續說道「暗示,就是對一個人下了某種命令式的暗示;比如說,殺人,那人被下了暗示,說出下暗示之人規定的什麼話,或者動作。那麼被下暗示之人,便會不擇手段的殺死對方。」
女圭女圭頓時瞪大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鬼醫「怎麼會有這種催眠術,太嚇人了;那不是想找個替死鬼,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嗎?」鬼醫連連點頭「所以催眠術異常珍貴,若是被心術不正的人學了;那這個世界就要亂套了,所以,至今為止,懂得更深一層催眠術的人,只有五人。」
「嗯,那舅舅是被下了什麼暗示?」女圭女圭抬起緊張的星眸,輕聲詢問道;若是舅舅也被下了那種惡劣的暗示,那情況恐怕就不容樂觀了。
「齊市長被下的暗示,要等他醒過來之後才知道;被催眠的人,不是受傷的人。」鬼醫也側身坐在床邊,扭頭看了看齊雲軒沉睡的臉,淡淡的說道。
女圭女圭了然的點點頭「那藥怎麼才能找到會深度催眠的那五個人呢?」
「這個要靠老大,大嫂;你請老大派人出去尋找,不出五天,準能找到。」鬼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褶皺;笑眯眯的說著,齊市長被催眠一事,除了他們兩人,還無人知曉;現在要將齊市長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手掌心里,才行。
他隨時都會醒,若是醒後;被下了某種暗示,那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好,那我馬上到公司找他;向他說明這里的情況,再叫他派人去找。」說著,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舅舅的生命雖然沒有危險;可長期不醒,只能靠營養劑,讓人心憂。
鬼醫伸手攔住了女圭女圭的去路「大嫂,不用這麼著急;叫管家備車,多派些人保護你。」女圭女圭點點頭,白皙的臉龐之上蕩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知道。」
撫開鬼醫的手臂,走出了房間;鬼醫看著女圭女圭消失的背影,淡淡的笑了。
女圭女圭到達沐寒墨的公司時,已是中午十一點;剛邁進總裁辦公室,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墨,舅舅被人催眠了;鬼醫說,要找到會深度催眠的那五個人,才能救舅舅。」
沐寒墨並不在辦公室內,只有小辰楓坐在總裁椅上;抬頭,驚喜的看著她「媽咪,你來拉!」
「咦!寶寶,你爹地呢?」那嬰兒肥的臉蛋兒之上,神色沉重;目光四處游蕩,前幾天,一直在想辦法玩,舅舅的事情著以為是病,有鬼醫在,她並不擔心。
可是得到舅舅不是並,而是被人下了暗示;心境自然也跟著改變了。
小辰楓嘟嘟小嘴兒,不情不願的說道「媽咪,你重色輕兒;爹地將這些東西丟給寶寶就走了,現在媽咪也不心疼寶寶了。」委屈的扁扁嘴,滿目抗議的看著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心中一軟,星眸之中出現了歉意「好了,寶寶;你舅公有危險,媽咪著急,別怪媽咪了啊!」走到辦公桌前,俯身捏了捏小辰楓肉嘟嘟的小臉蛋兒;親了親他的額頭「給你爹地打個電話吧!叫他立刻回來,你舅公的事情,不能拖。」慈愛的模著他的小腦袋。
「哦!舅公怎麼了?」小辰楓輕聲詢問著,卻從桌上拿起了電話;按出沐寒墨的號碼。
「你舅公被人下了催眠暗示,所以,必須找到那五個會深度催眠的人;解開你舅公的催眠,不然他很有可能長睡不起。」女圭女圭柔聲解釋著,輕柔慈愛的嗓音,在小辰楓耳邊流轉。
小辰楓明了的點點頭「媽咪,催眠術有這麼大的效果嗎?」這時,電話中傳來沐寒墨的聲音「喂,辰楓!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什麼事?」
小辰楓抬起頭,將電話遞給女圭女圭「媽咪!」女圭女圭微笑著點點頭,笑容卻那般虛弱,接過電話;置于耳邊「老公,你現在在哪兒?」
「女圭女圭,你怎麼到公司去了?」此話一出,女圭女圭臉色一僵;沐寒墨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你到公司去,跟我說一聲啊!我現在又不在公司,你不是白跑了一趟嗎?」
女圭女圭不想糾結于這個問題,便說出了來此的目的;電話之中沉寂了片刻,那道甘醇低沉的嗓音,方才再次響起「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派人到全世界找,很快就能找到;你再公司陪著辰楓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女圭女圭嘴角微勾,看了看小辰楓肉呼呼的小臉兒;小辰楓也回以一笑「媽咪,你笑的真漂亮;你不應該苦著臉的。」
女圭女圭走進彎角辦公桌內,伸手將小辰楓抱了起來;小皮包丟在皮制大椅上,轉身,抱著小辰楓坐在皮制大椅上「寶寶,爹地怎麼會將你一人丟在公司呢?」
「媽咪,爹地說寶寶將公司的文件處理好了;爹地就送一只雪狐給寶寶,寶寶答應了,爹地才出公司去的,好像是見什麼人。」小辰楓偏著小腦袋,稚女敕的嗓音,听在她的耳中,是那般悅耳動听。
「你爹地叫你處理公司的文件?」女圭女圭驚愕的說著,雙眸也一瞬不瞬的望著小辰楓細女敕的臉蛋兒;小辰楓連連點頭「是呀!是呀!」
女圭女圭緊緊抱著小辰楓肉嘟嘟的小身子,將臉埋在他的肩窩之中;不言不語,心頭卻震撼不已,他們說好要給小辰楓一個完美的童年,為何他不守信用,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毀了他們的承諾。
小辰楓雙手放在女圭女圭的手臂上,輕輕拍著「媽咪,你怎麼了?全身都在顫抖;是不是生病了?」天真無邪的臉龐之上,出現了擔憂之色;心頭卻異常得意,老頭子,這一次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小爺看著你怎麼面對媽咪。
女圭女圭感受到小辰楓的安慰,也知曉小辰楓心中的算盤;她並不怪小辰楓,而
是覺得沐寒墨毀壞了他們之間的約定,無法接受。
「媽咪,你要是不舒服,寶寶陪你去醫院好不好?」小辰楓輕輕拍撫著女圭女圭的肩頭,小聲的說著;童稚的語氣之中滿是擔憂和心疼,小手也緩緩抬起,放在她那披散與肩頭的青絲上,緩緩撫弄著。
女圭女圭靜靜的不語,感受著小辰楓的安撫;沐寒墨居然毀壞了他們之間的約定,毀了他們的約定,她與他一共只有兩個約定,一個是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一個是給小辰楓歡快的童年。
兩個約定,他便毀了一個;讓她心頭不住的顫抖,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毀壞他們之間的任何約定,她也一直很認真的在執行他們之間的約定。
她與玉晴一起出去玩,只是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玉晴已經周游了半個世界,她卻連h市中的一個小小的中部都還沒有熟悉。
想到此,女圭女圭那雙黯然的星眸,愈加慘淡;一股淒涼涌上心頭。
這時,玻璃門被推開,沐寒墨快步走入;已經到嘴邊的話,再見到女圭女圭黯然無光,淒涼的雙眸時,不覺一陣心疼「女圭女圭,你怎麼了?」腳步僵在辦公室中央。
小辰楓扭過小臉兒,挑釁的目光與之對視「爹地,你好像惹媽咪不高興了。」稚女敕無邪的嗓音,將沐寒墨出神的目光喚了回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朝著彎角辦公桌走去。
來到黑色皮制老板椅旁邊,俯身,將小辰楓提了起來「王秘書,進來。」
一會兒的功夫,便見穿著一身職業制服的王秘書走了進來;恭敬的鞠躬俯身「總裁,請問您又什麼吩咐?」
「將辰楓抱出去。」說完,沐寒墨便將小辰楓放在辦公桌上;王秘書走上前,抱起小辰楓「是,總裁!」說完便抱著小辰楓走出了辦公室。
沐寒墨將老板椅旋轉過來,見女圭女圭垂首不語;也不看他,心頭一陣心慌,顫抖著手,輕撫著她的發絲,將她的小腦袋按到懷里「寶貝兒,你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毀了我們的約定?」女圭女圭抬起紅紅的眼眶,星眸之中溢滿淚水;淚汪汪的望著他,有質疑、有憤怒。
沐寒墨如遭雷擊,身體僵硬在當場;松開按住她那小腦袋的大手,緩緩蹲,一雙大手捧著她的小臉蛋兒「寶貝兒,我沒有毀了我們的約定;我叫小辰楓學習接管公司,為夫和他已經說好了的。」
女圭女圭吸吸鼻子,拭去眼中的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