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霧芸疾步走上前,攬住了女圭女圭的去路「怎麼,打了我四巴掌,想這樣全身而退?」柳眉輕佻;斜視著女圭女圭,一臉無懼。
女圭女圭微挑秀眉,淡淡掃了她一眼「滾!」說完,不再看童霧芸一眼;越過她的身邊,朝著坐在沙發之上喝紅酒的走去。
童霧芸連忙緊走幾步,伸出手攔住了莫女圭女圭的去路「莫女圭女圭給我道歉。」厲聲而尖銳的嗓音,讓女圭女圭蹙了秀眉「讓開,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再這大堂之上丟臉。」
兩人互不相讓,一個是昔日的佣人,今日的貴婦;一個是昔日的千金,今日的情婦。
「莫女圭女圭,我不過是輕輕踫了你一下;你有必要打我嗎?」童霧芸見眾人的目光向他們投了過來,雙眸淚汪汪;泫然欲泣,讓人心生憐愛。
女圭女圭淡淡掃了她一眼「童霧芸,別告訴我,你不叫童霧芸;你的千金禮儀都學到哪里去了?那麼寬的路,你偏偏要和我擠一塊兒,撞了我也不道歉,我就加上你以前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盡數還你了。難道你嫌少的?」無辜的星眸,泛起點點笑意。
一語道出事情原委,讓童霧芸臉色難堪「莫女圭女圭,你現在是沐夫人;怎可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姑一般?在這大堂之上吵吵鬧鬧。」
「吵鬧的是你吧!我不過說出事情原委,在場的各位;那位看到我吵吵鬧鬧的了?」女圭女圭笑眯眯的說著,抓住了童霧芸的話柄;乘勝追擊「若是童小姐你所說的吵鬧,是說你難為我;我不該還口的話,那麼我領教了。」
話中夾著淡淡的諷刺意味兒,絲毫不為童霧芸那囂張的情緒所左右;吃了那麼多苦,還在耍這種伎倆,看來是日子過的太好了。
「寶貝兒老婆,怎麼了?有人找茬?」沐寒墨不知從何處走出來,直接無視童霧芸的存在;攬著女圭女圭縴細的腰肢,甘醇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傳開。
女圭女圭嫣然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對啊!找茬的,兩年前我名義上的姐姐;實際上到主人,不就站在你面前嘛!」一席話,讓在場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沒想到童霧芸還在h市,我還以為她已經沒臉呆在這里了;她們一家對沐夫人一家人做的事,真是天理不容,沒想到她還有臉到這種宴會上來。她和郭總裁進來時,我只以為是長相相似罷了,也就沒有多看。」
「誰知道呢!童家對莫家人做的事,現在是人盡皆知;不知道她有什麼魔力,前前後後讓好幾位企業家包養,還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的供著。」
「有姿色,自然不同。」
「也許吧!不過童霧芸童小姐也真丟了上流社會千金的臉;好歹她也在上流社會呆過二十多年,沒想到還帶了一身潑婦的性格。」
周圍的貴婦、千金小姐議論紛紛,讓童霧芸那原本就難堪的臉色;激的愈加暗沉,郭懷淳走出人群,上前一步「寒墨,真是抱歉;我帶來的人,得罪了尊夫人,我這就帶她離開。」
說完,拉著童霧芸,朝著沐寒墨略帶歉意的點了點頭;繼而,又以滿含歉意的眼神,望著女圭女圭微微垂首。不待他們回應,便轉身離開。
本來童霧芸畫過妝之後,便沒多少人能認出來;何況有幾分姿色也不是十足的姿色,在這個宴會中有幾分姿色的一大把。
她的穿著上一向艷麗,已經成為一種俗氣;而宴會之上穿著高貴之人不在少數,品味也比她好許多。
童霧芸被郭懷淳拉著走出宴會外,郭懷淳臉色難看之極「上車,我送你回去;之後,別來找我,我會給你一筆錢,算是分手費。」
「憑什麼啊?又是那個莫女圭女圭,她究竟有什麼好的?你們男人一個一個的都幫著她;她比我美嗎?比我有氣質嗎?比我有文化嗎?她一樣都與我沒法比。」童霧芸無措的倒退了兩步「我不會和你分手的,你說過會一生只喜歡我一個人。」
「那是因為你不是潑婦,你看看你今天在宴會上像什麼樣;純屬一個潑婦樣,人家沐寒墨的夫人與你站在一起,我都覺得你礙眼。」郭懷淳也是第一次對童霧芸說此重話,童霧芸不可置信搖搖頭。
「不會的,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你怎麼可以,才一個月就要和我分手,再說了。我那里像潑婦了?我不過是要莫女圭女圭向我道個歉,有錯嗎?」童霧芸臉色慘白,雙眸通紅;看得郭懷淳一陣心疼,腦中卻盤旋著她那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無力的揮揮手「算了,被說了;明日我叫助理給你送支票過去,五百萬,夠你用一輩子了。」腦中同時也出現宴會之上那些人所說的話,童霧芸的行徑在h市已經收到了其它人的唾棄。
或許他們都是攀附沐寒墨的財勢,可,無風不起浪;何況先前童氏的風雲集團,最後也重新落到了莫家兄妹手中,現在都風雲集團已經是莫凌的天下。
他與沐寒墨的關系不好,卻也明白他的為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人,不會自找沒趣。
即使,他的夫人對他出言蠱惑,他也是個有勢力之人;想要查出他夫人言語中的真假,不難。如今沐寒墨對他的夫人如此縱容,便是對童霧芸忍到了極限,也不願再忍。
童霧芸眼睜睜看著郭懷淳上了車,她卻仍然站在大堂外。
「老公,我們也走吧!沒興致了。」女圭女圭抬起頭,嬌笑的對著沐寒墨說道;而這時看戲的宴會主人方才走出人群「沐總,真是不好意思,讓一些不該進來的人進來,擾了您與夫人的興致;是在下不對。」
「無事,宦先生不也說了;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在下不會計較。不過,在下的夫人累了,我們便先行告辭了。」沐寒墨環視了一圈圍著他們的眾人,笑的客氣有禮;疏離有度。
「沐總慢走。」宦先生笑呵呵的說著,雙眸之中卻不乏有幸災樂禍之意;沒想到沐寒墨的夫人,被他教的這般厲害,面對事情面不改色,淡然的讓人心驚。
沐寒墨與女圭女圭朝著眾人微微一笑,旋即;相攜離去,他們的背影走出大堂,在宴會主人的調協下,宴會繼續開展。
「老公,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女圭女圭展顏一笑,笑顏如花;揚起嬌女敕的小臉兒,下顎微抬,望著沐寒墨的下顎,輕聲說道。
沐寒墨斜睨了台階上,童霧芸的背影一眼;了然一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秀發「好,快點過來。」說完,便松開女圭女圭縴細的腰肢,未看童霧芸一眼,越過她,朝著別墅外走去。
童霧芸被沐寒墨從身旁走過的那陣威風吹醒,抬眸看了看沐寒墨的背影;心頭暗恨,猛然猶如野獸一般,朝著沐寒墨襲去。
卻被女圭女圭伸手拉住了她那一頭卷發,童霧芸‘啊’一聲,身體彎曲;往後倒。
一張滿臉無辜天真的笑靨;應在她那雙美眸之中「童霧芸,你想做什麼?想偷襲我老公啊!嘖嘖,瞧瞧這小蠻腰,韌勁兒不錯。」猶如青蔥般的縴指戳了戳童霧芸的縴腰,調侃之意尤為明顯。
童霧芸反手想扯開女圭女圭拉住她發絲的手,卻被女圭女圭閃開;縴細的五指依舊那般有力的拉著她的頭發「還是少掙扎一點兒為好,啪……」一聲,一巴掌扇在她那原本就印有指印的臉上。
「啊……莫女圭女圭,我和你拼了。」童霧芸身體一虛,坐在了台階的弦上;疼的她齜牙咧嘴,女圭女圭放開她的頭發,宴會的音樂,掩蓋了她的叫聲。
女圭女圭走下台階,俯身,看著扶著腰;躺在台階上的童霧芸「乖乖,你的老腰要退休了;我幫你治治。」腳抬、腳落,高跟鞋踩在了她的月復部上。
童霧芸痛的冷汗直流,前後的痛楚;讓她失聲慘叫……
「女圭女圭,你有沒有受傷?」一道夾雜著英國嗓音的男聲傳來,女圭女圭扭頭,翻翻白眼兒;無語的看著來人「史密斯先生,沒想到又見到您了。」
史密斯。杰森將女圭女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連連點頭「沒事就好,我們是有緣分;你們這邊的人,不是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嗎?」
女圭女圭假笑兩聲「呵呵……史密斯先生對我們的這里的語言了解蠻多的,也運用的非常好;不過,我可沒時間陪你聊天了,置于這位小姐,你若是不嫌棄,你可以保養她哦!」嬰兒肥的臉蛋兒上,滿是笑意。
童霧芸見來人是一位外國的俊美男子,便擺出了楚楚可憐的樣子;雙眸含淚的望著他。
史密斯。杰森也螓首低垂,看著躺在台階之上的童霧芸,女圭女圭繞到另一側;從童霧芸的另一旁走過,不再理會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
「女圭女圭,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眼見女圭女圭已經走下最後一截台階,史密斯。杰森連忙出聲;女圭女圭扶額哀嘆,無語的轉身望著他「史密斯先生,您既然那麼閑;不如送躺在台階上那位美人回去吧!我已經有人送了,他正在外面等著我,我先走了,再見。」
揮揮手,轉身便走;史密斯。杰森剛想追上去。
「哎喲!痛死我了……」嬌柔嫵媚的嗓音出口,史密斯。杰森惋惜哀嘆;看著女圭女圭快速跑出他的視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