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轉身去了廚房,上官七七一個人溜達到後花園。陸悠然依舊被過得結結實實的掉在樹上,小蜻蜓的臉色好轉了許多,但還是靠在樹下,周宜遠身邊照舊圍繞著一群黑蠍子,唯一不同的是霸山虎和赤發鬼懶洋洋的趴在牆頭看好戲,媚眼虎和俏面虎帶了一盤瓜子和蜜餞坐在不遠的假山上聊天打哈哈。
上官七七搖搖頭,周宜遠這人品還不是一般的差,幾個手下都帶著瞧好戲的心態賴在自己的後花園。
上官七七找了一篇樹蔭席地而坐,不到片刻賀大冰塊團玉鶯歌就帶人將燒烤的東西搬來了。團玉細心地給上官七七帶了一個小板凳,上面還帶著軟墊。
周宜遠看著上官七七一派閑適,眼里視自己如無物,再也忍不住了︰「死丫頭,你不是走了嗎?不是不管道爺的死活了嗎?你還來干嘛?」
上官七七調好手下的燒烤醬眼都沒抬,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吃飯!你腦子被黑蠍子嚇傻了!帶了這頓東西不是吃飯,難道是結婚啊!」
周宜遠頓時一噎,瞪著一雙桃花眼,憤憤不平的看了上官七七半響,猛的閉上眼繼續打坐。
「哈哈哈!死道士你就別自作多情了,人家要是對你有情早上就為你解圍了,何必等到現在,大太陽的曬了你半天,你充其量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你喊人家好妹妹,你說是人家的姘頭、相好的,人家可沒有說她是你什麼人。天機門的小逍遙原來是的單相思,哈哈哈這個消息要是放到武林中該有多震撼!無法無天的,無所不能的小逍遙居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搞不定。哈哈哈……」
小蜻蜓的嘴巴像一把小刀子,一下一下的剜著周宜遠的心。周宜遠的臉色隨著小蜻蜓的話一點點的黑了下來。
上官七七正烤著肉串的手一哆嗦,看著周宜遠黑的堪比黑鍋的臉色,無奈的望了望天︰今天的事情結束之後,周宜遠指不定會怎麼的抽風呢?算了!先過了今天再說吧!總不能讓這幾個人在她家僵持下去吧!死耗著也不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不一會兒,肉餡四溢,烤肉串的香味兒已經飄到滿園子都是。
上官七七沖著趴在牆頭上的霸山虎和赤毛虎招了招手︰「來先給你們幾串,嘗嘗味道如何?」
霸山虎和赤毛虎在就被烤肉的香味勾上饞蟲來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從牆頭上跳了下來,幾個大步就跑到上官七七面前,伸手接過烤好的肉串。
媚眼虎冷冷的斜楞了一眼霸山虎︰「上官小姐烤的東西,周爺還沒有吃上一口,你就想吃!虎老大,你是好日子過的不耐煩了!」
霸山虎和赤毛虎對視了一下,想起周宜遠收拾人的手段,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周宜遠憤怒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哆嗦,訕訕的將手里的肉串還了回去,緊緊的吸了吸鼻子幾個健步有跑回牆頭,繼續懶洋洋的趴在上面裝死了。
上官七七看著眼前戲劇化的一幕,愣愣的張著嘴︰這也太夸張了吧!周宜遠就真的那麼可怕?不就是幾個肉串嗎?上官七七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媚眼虎,媚眼虎嘿嘿一笑,伸出蘭花指捏了一枚蜜餞放到嘴里,回了一個「你猜」的目光。
上官七七繼續抬頭望了望天,心里咒罵了一句︰NND。低下頭繼續烤自己的肉串,娘的,姐就不信讒不死你們!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中午不成晚上!
上官七七不在糾結,把烤好的東西分給賀大冰塊、團玉、鶯歌,又派鶯歌把昨天沒有開壇的桂花釀拿來,給每一個人都斟了一杯。
周宜遠一看上官七七把桂花釀拿出來,咬牙切齒的吼道︰「上官七七!那壇桂花釀昨天你輸給道爺了,它是道爺的酒!你要是敢給別人喝,道爺我饒不了你!」
賀大冰塊喝了一大口,頗為回味的贊嘆道︰「好酒!」
然後轉身一本正經的對著周宜遠說道︰「周爺不要小氣了,反正您也用不著喝酒了,不如就便宜小的吧!」
周宜遠憤怒的瞪了賀大冰塊一眼︰「賀文濤,翻了天了啊!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道爺也用不著了?」
賀文濤站頭看了看上官七七,得到上官七七的暗示,轉回頭板著萬年冰塊臉說道︰「周爺您和九皇子這樣僵持下去,一天沒事兒,兩天沒事兒,十天八天不吃不喝,人不就成干尸了嗎?反正您老人家早晚都要駕鶴西去,這壇酒也帶不走,早晚都是便宜小的了。小的早喝晚喝都一樣。周爺您就被生氣了,等清明的時候小的一定會給道爺祭掃一番的。」說罷,頗為豪氣的把碗里的桂花釀仰脖干了。
上官七七嘴里的肉串一下子把自己給噎著了,團玉一看連忙給上官七七拍背!拍了好幾下,才順過氣。果然人不可貌相,賀大冰塊板著冰山臉,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出這番話,噎起人來還真是不償命的。那臉色真誠的仿佛明天就是清明,明天他就會到周宜遠墓前祭掃一番似的。
周宜遠嘴角狠狠的抽動了幾下,連聲說了幾句好,抬頭看了看樹上陸悠然平靜無波的臉,氣呼呼的閉上眼楮。
小蜻蜓咯咯的笑出了聲,嘲笑的意味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