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丞相到。」
鄭多多踏入淮西王府,只有一個感覺,亂花漸欲迷人眼。
入眼皆是女眷們花花綠綠的彩裙,無語,這是相親會嗎?為何女眷得以與大臣同桌。
「你到得可晚了些了。」淮西王一臉親切。
親切到鄭多多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鄭多多看著混亂的格局。
「孟丞相有所不知,在淮西,女子都是可以和陌生男子同桌的,各位大臣,尊重我的習慣,孟丞相,可有意見?」
「沒有,孟某只是感覺很奇特而已。」
「好,孟丞相這邊請。」
鄭多多被引到了一個桌子上,驚訝地發現居然以女眷居多,桌上只有張丞相,淮西王,李太師和鄭多多四名男子,鄭多多整個人都不好了,十分尷尬,其他三名大人都攜了家眷妻女同座,只有鄭多多是一個人,咂舌,早知道就把嫦娥帶來了,不過,這淮西王又在賣什麼藥?
淮西王舉起酒杯,「本王很多時日未來金陵,今日邀各位大人同聚,感謝各位大人的賞光,大家先一起喝一杯,本王先干為敬。」
說完倒置酒杯,顯得十分爽邁,眾大臣都附和著喝了。
語罷,淮西王與張丞相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眼楮中卻暗藏著分毫不讓,「各位大人,本王的女兒青霞最近學了一套舞蹈,今日想給大家獻丑一段,大家莫怪。」
拍拍手,一眾舞女飄入,鄭多多看著台上翩翩起舞的青霞,感嘆道淮西王府的確是培養舞蹈苗子的好地方,不過嘛,每次宴會都跳舞,不免乏味了些。
美是美,看多了也覺得毫無興味了。
舞罷,蘇青霞直接在鄭多多那桌入座,鄭多多越來越煩躁,帥哥沒一個,美女一大堆,這什麼情況。
淮西王笑問,「丞相,听聞你對舞蹈深有研究,不知你覺得我女兒跳的如何?」
第一個反應便是您老听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
鄭多多胡謅一首詩,但淮西王好似非常滿意。
這時,張丞相突然起身,打斷了鄭多多與淮西王之間的繼續交流。
「孟丞相,老夫的女兒也有一段舞,請丞相品評一下。」
納尼?
張蔓柔竟真的在場上起舞,鄭多多一時沒反應過來,當機了,神馬狀況?
「丞相,你覺得怎麼樣呢?」
一舞罷,鄭多多依然是暈乎乎的。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淮西王繼續道,「我女兒還有一個舞蹈,也請丞相欣賞欣賞。」
「好巧~我女兒也是,不如讓她們一起跳吧。」
實在待不下去了,鄭多多朝某個位置的使使眼色,安英從大門跑入,來到丞相耳邊耳語幾聲。
鄭多多便向淮西王告辭,「王爺,孟某實在慚愧,有些繁務要去處理一下。」
「正事重要,本王能夠體諒,丞相不必慚愧。」
李太師也起身,「王爺,我也還有點公事,便與丞相一起告辭了。」
「太師請,我送送你們。」
走出大門,鄭多多依然有點蒙,現在再好看的舞蹈恐怕也入不得他的眼了。
李太師笑道,「不知丞相可否順道送送我們?」
「只要太師不嫌棄馬車簡陋,孟某甘為太師馬前卒。」
太師慈祥的拍拍鄭多多的肩。
車上,氣氛很微妙,李小姐緊緊的低著頭,而李夫人仔細的打量鄭多多,直到他的臉微紅,李太師盯一眼自己的夫人,李夫人方有所收斂。
「丞相,老夫知道你和太子殿下將要走的路,不知老夫可能有所助益?」
「太師在大臣中德高望重,與我和太子不同,請太師一定堅定的站在我們這邊。」
「這個請丞相放心,很多朝中大臣都是站在太子這邊的,皇上有明顯的放手之心,已將權力放給太子,不知這次皇上會如何。」
「我們自然尊重皇上的願望,孟某便是拼掉性命,也必會護聖上和太子無憂,請太師放心。」
「請千萬保重,丞相,請千萬保重。」李太師重重的拍在鄭多多的肩頭,眼中含著萬千情緒。
「太師,晚輩知道,請您也保重,這次平安度過,晚輩想喝太師府里的千年釀,太師以為如何?」鄭多多笑的爽朗。
太師也笑,卻分外沉重,「好,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不醉不歸。」
回到將軍府,鄭多多馬上趕往皇宮。
「一萬死士已潛入金陵。」
「怎麼現在才知道?」鄭多多第一次慌了。
「此事在淮西王府邸秘密進行,除了他們父子,無人知道。」蘇瑾皓也微微皺眉。
「這一萬死士可抵一支軍隊了。」死士?不達目的誓死不休,這將對大臣,皇親產生很大的威脅,「今日在王府做客,我便感覺到周圍潛伏的氣息了,個個都是高手。」。
「早該想到,他不可能只身進金陵。」
「這是一場硬仗啊,還要盡量減少傷亡。」真是頭大。
「所以,在開戰之前,會先把一部分大臣轉移出金陵。」蘇瑾皓突然笑,「王爺如此自信,原來是因為死士。」
「你還笑得出來?」鄭多多哭喪著一張臉。
蘇瑾皓將鄭多多擁入懷中,听見彼此的心跳。
「我們一定會贏的。」
「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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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皓皓要當皇帝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