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張丞相送來請帖,邀你在江心樓一聚。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不去。」
「主子,張家公子邀你在滄海門一同觀賞景色。」
「不去。」
「主子,張小姐送來書信,邀你在藏樂閣一聚。」
「回帖。」回個什麼好呢?眼楮一亮,「此生緣盡,願小姐珍重,惜取眼前人。」
「公子為什麼只回張家小姐的信?」
鄭多多神秘的笑笑,敲安英的頭,「你懂的話,我靠什麼吃飯?走,去萬花樓轉轉。」
「萬萬萬…。萬花樓,那不是青樓嗎?」
「有何不可?」
「公子這麼多天不出門,也不接別人的拜帖,這一出門就去萬花樓,不好吧!」安英的表情甚是糾結。
「哪兒那麼多廢話?走!」
鄭多多抬眼一看,萬花樓,憶起多年前的自己,一時恍惚,輕吟道,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柳樹?哪兒呢?」
鄭多多嘴角一抽,走入里面,老鴇一看到他,像是打了雞血,急忙沖過來,「公子,歡迎歡迎啊,喜歡什麼樣兒的姑娘啊,我們這兒,應有盡有。」
「花魁。」
「哎喲,這可不行啊,紅杏已經休息了。」老鴇眼珠滴溜溜轉幾轉,「要不我親自來招待公子?」
……。鄭多多默默瞅瞅老鴇快卡在樓梯里的身材,微笑道,「我是九王子的朋友,慕花魁的名而來。」
「是九王子的朋友啊,那您快請上雅間坐著,紅杏馬上就到。」
安坐于雅間,發現擺置與十幾年前已大不相同,甚是儒雅,脂粉氣也淡了許多,鄭多多回首,「站著干嘛?想吸引美女的注意?」
安英嘴角抽抽,坐了下來。
一紅衣女子推門而入,圓溜溜的杏眼,十分可愛,櫻桃小嘴嬌艷欲滴,大紅的袍子將青澀純淨的她,襯的十分的嫵媚動人。
她盈盈一拜,「小女子紅杏參見公子,不知公子喜歡听什麼曲兒?」
「你彈你喜歡的便是。」
紅杏驚訝的抬頭,面前的公子,玉冠白衫,廣袖翩翩,黑寶石般的眼楮正看著房間屏風上的畫,如降落凡塵的仙,紅杏的心不像剛進來時那麼平靜了。
「那小女子便獻丑了。」
紅杏選了自己最拿手的江楚月,可這可以說是她發揮最失常的一次了,總是忍不住悄悄觀望面前的公子,記得初見九王子時,便驚為天人,可震蕩沒有此時大,她雖賣藝不賣身,可這雙眼卻識人無數,九王子身上免不了有一絲市氣,而今日的這位公子,卻沒有,那雙眼十分純淨清澈,像是沒有一點兒漣漪,可也讓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二十一處。」
「啊?」紅杏一愣?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姑娘彈錯了二十一處。」
紅杏看依舊看著屏風的公子,臉紅了個透,「小女子才疏學淺,公子見笑了。」
「才疏學淺?我還以為是姑娘不高興為我彈奏呢?」
一臉笑意,紅杏卻緊張道,「不不不,小女子很願意,請公子再听一首。」
琵琶聲再次響起,這次真的沒有再出錯,紅杏急于證明自己,這時,卻有人推門而入。
鄭多多也不抬頭,像是陶醉于琴聲。
「孟丞相。」
弦斷,曲停,紅杏慌張抬頭,孟丞相,這便是孟丞相?
鄭多多終于抬起頭,「張丞相?好巧~」
「老臣是專門為丞相而來的。」
「為我而來?」
張丞相看向楞了的紅杏,「姑娘先出去吧。」
紅杏起身行禮,出去。
「晚輩愚昧,不記得與張丞相之間還有什麼事。」鄭多多的表情很冷淡。
「老夫是為了女兒而來。」
「張小姐?張丞相怕是找錯人了吧。」諷刺一笑。
「不不不,請孟丞相救老夫的女兒一命。」
「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為張小姐效勞。」
「小女對孟丞相一心一意,再加上性格剛烈,誓死不嫁太子,老夫實在是沒辦法啊。」
鄭多多心里冷笑,你真以為你女兒是天仙下凡嗎?
「丞相,晚輩不想再听了,張小姐自己要攀高枝,怎麼,現在後悔了嗎,自己的選擇要自己負責,晚輩告辭。」
張丞相拖住鄭多多,「孟丞相此言差矣,小女從未想過要攀高枝,此事的確是被迫的。」
「張丞相的意思是,太子強迫張小姐嫁給他?」
艾瑪,鄭多多無語,這張丞相的臉真是無比厚啊。
「雖不可思議,可這事的確是真的。」
「你怎麼證明?」
「不知孟丞相可認識太子的貼身公公?」
「德公公?」
「是,他說的話丞相可相信?」
「德公公,自然相信。」
張丞相回頭對張懷褚說,「把德公公請進來。」
進來一人,果然是小德子,鄭多多道,「可否讓我和德公公單獨說幾句?」
張丞相笑的確定,「當然可以。」
小德子指指牆壁,示意隔牆有耳,鄭多多自然明白。
「德公公,我一向敬重你,相信你,張小姐真是被迫嫁給太子?」
「是啊,丞相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是不忍心看著丞相傷心,才來告訴丞相的,那日我與太子同游花園,太子看見張小姐,問我,這便是孟丞相即將要提親的女子?我說是,太子說卻有幾分姿色,他便上前與張小姐說話。」
小德子偷偷在桌上寫字,「最後竟問張小姐肯不肯嫁給他,張小姐拒絕了,太子很生氣,便去請皇上下了旨,張小姐才被迫嫁與太子的。」
鄭多多看看小德子在桌上寫的字,太子派奴才來的。
「未曾想太子竟做出這種強取豪奪的事,你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抹掉桌上的字,「幫我請張丞相過來。」
「是。」
幾乎立即,門就開了。
「張丞相,孟某首先要道歉,孟某錯怪你了。」
「那孟丞相可願幫助老夫的女兒?」
「自然,怎麼才能使太子放棄娶張小姐呢?」
「殺了太子,只要沒有了太子,老夫的女兒從此便是孟丞相的了。」
我TM不稀罕。
「可是殺掉太子,皇上會放過我們嗎?」
「不瞞丞相說,其實老夫已與淮西王聯手,準備推翻蘇泰。」
「張丞相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拍我去稟告當今聖上嗎?」
「孟丞相不是那樣的人,希望孟丞相能加入我們,孟家忠于蘇家,淮西王同樣也是蘇家的骨血,還是嫡長子,比蘇泰更有資格繼承皇位。」
「可當今聖上待我們孟家不薄啊。」
「孟丞相難道忘記了孟貴妃的死了嗎?」
「張丞相,請容孟某想想。」
「好,我等著孟丞相。」
鄭多多跌跌撞撞的走出萬花樓。
張懷褚驚訝,「爹爹為何不趁熱打鐵?」
「孟丞相是聰明人,若是太急迫,會引起他的猜疑。」張丞相模模胡須,滿意的笑笑,「這段時間只要再加加火,絕對可以把孟丞相拉入我們的陣營。」
鄭多多坐在車上,對安英道,
「我去皇宮一趟。」
一陣風過,馬車像是沒有改變,繼續向前駛去。
「這麼說淮西王的軍隊趁夜出發,已經埋伏在淮南省區周邊?」鄭多多皺起眉頭。
「是啊,你現在是唯一的不確定,所以他們現在還未動。」
「那我再拖幾天,拖到他們食盡人絕?」
蘇瑾皓笑,「這倒是個好辦法。」
「別笑了,說真的,怎麼做?招安?剿滅?」
鄭多多抬頭,與蘇瑾皓對視一眼。
「淮西王有意將太後的死嫁禍到父皇身上。」
這便有了起兵的理由了。
「所以?」
「所以,順水推舟。」
「怎麼個順水推舟?」
「我打算把這件事嫁禍到你身上。」蘇瑾皓說的很是雲淡風輕。
鄭多多一愣,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