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多多雖然知道丞相不會毒死自己,可還是沒膽量喝下那杯酒,利用廣袖的遮掩,到了那杯酒……。
「多謝張丞相。」
「孟丞相好氣量。」
鄭多多看著欲語還休,嬌嬌柔柔的張蔓柔,在電光火石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悄悄回頭,與太子對視一眼,太子微微點頭。
對張蔓柔笑的愈發溫柔,使得院中百花紛紛低頭,張蔓柔雙頰似火燒,行禮退下。
雖然菜肴十分精致,可鄭多多因為期待張丞相接下來會安排什麼好戲,有點興趣缺缺,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來到鄭多多的面前,「大人,有人說找你有要事。」
找我?要事?鄭多多笑,「好,請你帶我過去吧。」
不知穿過幾道回廊,鄭多多心情還算輕松,默默記下張府的地形,到了一個別苑,小廝走向來人,「小姐。」
那女子轉過身來,有一雙張家子女特有的丹鳳眼,可除這唯一特點外,其他都很普通,看到鄭多多後,明顯一驚,隨即像是明白過來,「福泉,你帶的什麼人,這不是我要找的。」
「小姐,對不起,可,奴才不認識他啊。」
女子的臉漲的通紅,跺跺腳,跑走了,小廝隨即跟上,「公子,望您海涵。」
鄭多多……這什麼狀況?偷情?
想到宴會,搖搖頭走了。
「孟公子。」
回頭,只見張蔓柔身著白色微透著淡藍色的衣裙,頭上佩戴著淡藍的珍珠褡褳,一顆淡藍色的寶石垂在額中間,熠熠生輝,桃花型的淡藍耳環隨著走路微微擺動,兩邊的發髻上各系一條淡藍絲帶,絲帶與法糾纏,隨風舞起,這一身通透的淡藍,襯的整個人如同精靈。
所以,這才是重頭戲吧。
「張小姐。」
「啊。」張蔓柔輕呼一聲,原來是腳下打滑,快要摔倒,鄭多多托起她的腰肢,張蔓柔抬頭,面若桃花,眼含春水,「多謝孟公子。」
鄭多多無語,張小姐,你現在是很迷人,可我是個女的好嗎,而且,暗中的人能再蠢一點嗎?我已經看到你的衣角了好嗎?
「張小姐,沒事吧。」笑容邪魅。
張蔓柔被著笑容的光彩迷得一時呆愣。
「張小姐?」
回神,瞬間雙頰直接從桃花紅上升為高原紅,鄭多多將她扶正,放開了她。
「張小姐?我可否叫你柔兒?」
張蔓柔被眼前男子的溫柔攻陷,呆呆的點頭。
「柔兒,你是專門在這兒等我的嗎?」
陷在溫柔陷阱里的某女,自然的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又慌忙的搖頭。
「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呢?」鄭多多繼續發揚絕對的外貌優勢。
「孟公子。」張蔓柔低頭,「孟公子,從第一眼見你起,蔓柔便決定,此生非公子不嫁。」抬起頭,眸中似有柔情萬千,「蔓柔不想再等了,公子是否喜歡蔓柔呢,是否願意娶蔓柔為妻呢?」
鄭多多會被嚇一跳,如果她沒有看見張家小姐深深的期待里含著滿滿的痛楚的話,「柔兒,你說呢?」
張蔓柔綻放了大大笑容,眼楮中好像有淚花,鄭多多汗,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那蔓柔可否知會家父,蔓柔不願再等了。」滿含期待。
「你說呢?」鄭多多笑的溫柔。
「那我今日便告訴父親好嗎?」
鄭多多呆滯,要表現的這麼急切嗎?
張蔓柔看見呆滯的鄭多多,憂傷道,「公子,不要以為蔓柔不守女德,公子優秀,有萬千女子愛慕,蔓柔每日茶飯不思,既然確定了公子的心意,蔓柔便斗膽至此,公子,能理解嗎?」
「當然,能。」能理解,可是你的演技貌似真的有點差。
「那,公子,蔓柔告辭。」輕移蓮步,緩緩離去
鄭多多眼楮閃過一絲黯然,美人計?隨後便覺得好笑,作為一個女人被用了美人計?
張蔓柔一轉身,淚便從眼眶跌落,如果再在他面前待一刻鐘,自己怕是會露陷吧。
角落站出來一個人,「成功了嗎?」
張蔓柔點點頭。
那人笑的不屑,
「所謂丞相,也不過如此嘛。」
蔓柔低頭。
「要加快行動了,時機,要到了。」
鄭多多回到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張丞相不知到哪兒去了,人們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缺席,感受到蘇瑾皓投來的目光,張多多眨眨眼,表示沒事。
張丞相很快回來,喝了尾酒,客人們便離去,鄭多多正準備走,張丞相趕上來,「孟丞相請留步。」
「張丞相。」
「孟丞相,可否借一步說話?」
「當然,可以。」
張府書房,張丞相帶著慈父般的笑意。
「孟丞相,剛才小女來告訴老夫一件事情,老夫實在難以啟齒。」
「丞相但說無妨。」
「她說此生非丞相不嫁,並且得到丞相娶她的諾言,敢問丞相,是真是假?」
鄭多多覺得好笑,這對父女,是嫁不出去了嗎。
而在張丞相看來就是默認,大喜道,「喜事啊,老夫一直很欣賞孟丞相的才能,此事,若是換了別人,老夫非但不同意,還會把女兒趕出府去,可是是孟丞相,也算是遂了老夫的願了。」
「孟某謝丞相厚愛。」
丞相拍著鄭多多的肩膀,「從此,我們便是一家人了,賢婿,你什麼時候來提親?」
鄭多多暴汗,現代人都跟不上古代人的節奏了……
「丞相,您覺得什麼時候合適呢?」
「就等老夫的夫人,柔兒的母親從天機寺回來之後?可好?」
「一切听丞相安排。」
「你和柔兒兩情相悅,老夫深感欣慰,從此,你就是老夫的兒子了,哈哈哈哈。」丞相像是很高興的樣子。
「謝丞相厚愛。」
從張府出來,街燈已亮起,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古街古道,潔白的燈籠,倒也別有一番風味,突然興起,「安英,去天福客棧。」
此時的天福客棧正熱火朝天。
一瘦高個兒,一拍手道,「听好了,這回可難了。」
一男子笑道,「楊旭,你能行嗎,陳兄可厲害了。」
被喚作陳兄的男子也笑,「楊兄,你莫理唐墨,請說。」
「山靄入窗堪作伴;風聲到枕不知眠」
話音一落,大堂里傳來低低的討論聲,楊旭的得意的揚眉。
陳錦然淡笑,「水流任急境常靜;花落雖頻意自閑。」
此對一出,大堂里的學子們都笑了,還是陳兄高。
唐墨笑,「陳兄,這麼多人出的對子都被你對了,你出一個,讓大家對對?」
「是啊,是啊。」學子們紛紛附和。
「好。」陳錦然笑,「山岫間,蒼狗白衣,不盡雲中境界。」
學子們一陣低語,不一會兒歸于沉寂,這貌似有點難。
唐墨看到大家吃癟,得意的笑了,好像是他難住了大家一樣。
「竹窗外,蟬鳴鴉噪,方知靜里乾坤。」
突然,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陳錦然眼楮一亮,望向門外,眾學子紛紛抬頭。
只見一墨衣男子臉帶溫和的笑意,走了進來,看起來溫潤近人,對出的對子卻是豪情萬丈。
眾考生只有一個想法,這誰啊,比陳兄還俊。
一人突然驚喜道,「孟丞相,是孟丞相。」
眾人大驚,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擾到大家的興致。」
「丞相大人,我我我,你還記得我嗎。」唐墨眼含期待。
「唐墨,九江的學子。」鄭多多失笑。
「丞相,你好俊啊。」看到鄭多多的笑,唐墨眼含星星。
「丞相大人,唐墨口無遮攔,請丞相原諒。」陳錦然忙為自己的兄弟開月兌。
「怎麼?難道他說的不是真的嗎?」。
陳錦然臉微紅,尷尬道「自然是真的。」
一時大堂里的氣氛的到緩解,學子們都感受到了丞相的平易近人。
「陳錦然?對吧。」
「丞相好記性。」
廢話,一同在九江被關在囚車里,能不印象深刻嗎?
「你們在對對子是吧?那現在是輪到我出題了?」
「是啊。」「丞相出題吧。」大家都興奮起來。
「別激動,可沒獎賞的。」
眾人大笑。
「花園里,荷花香,梨花香,桂花香,花香花香花花香。」
這個對子看似很簡單,卻實際很難,連陳錦然都皺起了眉。
唐墨一拍頭,「丞相,我知道了。」
「哦?說來听听。」
「大街上,人屎臭,豬屎臭,狗屎臭,屎臭屎臭屎屎臭。」
此話一出,大堂里面所有的人都笑了,包括送茶的小廝。
鄭多多拍拍他的肩,還真是對的和小燕子一模一樣啊,突然無限思戀起還珠格格來。
「唐墨,對的好!」
唐墨撓撓頭,笑得幾分有羞澀。
「既然對上了,便有賞。」
「真的嗎,真的嗎,不是說沒有嗎。」
鄭多多笑。
「安英。」
一黑衣男子進入,手里拿著一個長盒子,走到丞相身旁。
丞相將盒子遞給唐墨,「希望你喜歡。」
打開盒子,是一支毛筆,十分精致,毛順而柔滑,一看就知是上好的筆,眾人羨慕的望著唐墨。
「謝丞相。」
從他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喜歡。
「丞相,我從未看見過像您這樣的官,我見到的官都是不屑與百姓為伍的。」
「杜建杰?」
那人點頭。
「各位學子,你們都是未來蘇國的戰士,一定要摒棄這種觀念,百姓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姓,所有的官員皆出于百姓,人不能忘本,連自己的本都不屑的人,必將為人所不屑,蘇國的官員比起蘇國的百姓,孰多孰少?人心之所向,才是穩定的王權,一個官員只有親民、愛民,才能為人民所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各位學子是通過新的選拔制度選拔出來的人才,希望各位能用新的方法來面對我們的人民。」
鄭多多的話點燃了學子們的眸,她不知道,在以後的朝代里,這一番話被這一批未來的官員,傳播到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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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很喜歡還珠格格的哦,撒花撒花撒花
大人好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