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基地火把齊明,亮如白晝,匯成一條火龍,奔向遠方。
幾個時辰後,在一個路口兵分四路,部隊晚上趕路,白天隱蔽。
「苦差啊苦差。」鄭多多打哈切,TM的蘇瑾皓,說好的換崗呢,你換你姥姥家去了,鄭多多啃著饅頭,淚水盈滿眼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腦海里響起熟悉的旋律,手里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
「尼瑪,又走了。」,鄭多多認命的跟上,從前溫柔善良的皓哥哥呢,難道被妖魔鬼怪附身了?
走幾步,鄭多多差點撞在樹上,前面的妖怪是誰?
「太太太……太子殿下,你怎麼在這里?」
「他們說有好幾次都跟到了這里。」
「好幾次,你早就知道他們今天要到這里!」
「是啊。」蘇瑾皓笑得妖孽。
「……。」鄭多多心里火冒三丈,看著干干淨淨精神飽滿吃飽喝足得意洋洋的太子,再瞅瞅面黃肌瘦灰塵僕僕昏昏欲睡垂頭喪氣的自己,她眼中燃燒起熊熊烈火,靈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前一步,對著太子的嘴,親了上去……。
太子呆住了,哈哈哈哈,鄭多多得意洋洋,跟姑女乃女乃斗,撿便宜了,哈哈,撿大便宜了,鄭多多的宗旨是,便宜,不佔白不佔,佔了也白佔,哈哈哈哈,太子再陰險,也是花美男小正太一枚啊,這是初吻吧!
小太子如果哭著跪著求我負責的話,我要不要負責呢?鄭多多有點苦惱,突然,一股力扯住自己,冰涼的東西覆在自己唇上,鄭多多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模糊了,只看得見對方的眸,風揚起,吹動他們的黑袍,揚起他們的發,成為天地間最美的畫面,當然,這要忽略掉某人黑乎乎的臉……
蘇瑾皓眸色暗沉,「是你先招惹我的。」轉身就走。
鄭多多嗅到一股血腥味,尼瑪,皮破了,我可憐的飽滿的紅潤的小巧的嘴唇啊,蘇瑾皓,你蛇精病啊。
夜色中,蘇瑾皓臉色陰沉,鄭多多無語,尼瑪,是我比較吃虧吧,你吃了老娘豆腐,還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找抽呢。
「太子殿下?」
……。
「太子殿下?」
……。
「蘇瑾皓,我們一人一次,扯平了好麼。」
蘇瑾皓的臉色愈發陰沉了,其實他現在很別扭,非常別扭,內心愈翻江倒海,臉色就愈無表情,他自己都不知道親了回去,是個什麼狀態,大概他是瘋了。
「喂,你……。」是的,鄭多多又被強吻了。
「蘇瑾皓,你……」
「丞相要再扯平一次嗎。」
鄭多多看著他狐狸似的招牌笑容,吞吞口水,安靜了……
他們跟著這一支隊伍,進了一片樹林,突然,所有的火把瞬間熄滅,一片安靜,再听不到一點聲音。
「不好。」他們點燃火折子,哪兒還有隊伍的影子,鄭多多震驚了,那麼多人,憑空消失了?
「這里面一定有暗道,這麼多木頭,不會一顆一顆去試吧,再說,說不定一下地道就有埋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以前他們追到這里時,沒有找到暗道。」
鄭多多靈光一閃,莫非……
鄭多多躍起,飛進一個瀑布,哈哈,果然,在以前學武的地方,鄭多多喜歡亂跑,一日突見一鳥兒從瀑布中飛出,才知道原來水里別有洞天。
得意一笑,瞥一眼蘇瑾皓,抬步向里走,突見火光,間著說話聲,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選擇另一條路。
盡頭有亮光,呃,懸崖?
「下去看看?」
「有孟丞相陪著,有哪里去不得?」
鄭多多渾身雞皮疙瘩,這太子是吃錯藥了嗎……
黑色的衣服是最好的偽裝,借著夜色的掩護,他們輕輕躍下,原來山洞中的另一條路,是直接通下山的,里面兵士進進出出,搬運運來的東西。
他們悄無聲息的掠過,快得像風。
山下是一個巨大的平地,一座山寨拔地而起,火把映照,亮如白晝,這麼晚了,竟還有兵將在操練。
「兄弟們加緊操練,上頭說了,機會馬上就要來了,苦日子馬上就要結束了,我們馬上就是開國功臣了,哈哈哈。」領頭將官語氣愉悅。
「是。」兵官齊聲回答,氣勢恢宏,震蕩山河。
鄭多多與蘇瑾皓對視一眼,機會要來了,什麼機會?
他們旨在探清地點,不想打草驚蛇,模準了大概情況,便回去了。
順藤模瓜,蘇瑾皓的手下,探出了其他三處練軍場,大概八十萬左右的兵馬。
鄭多多嘆氣,這八十萬軍馬,恐怕又是一場浩劫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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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鏢局終于到達了淮西沐春。
馬虎騎馬走在隊首,連續幾天的奔波,讓他骨頭都快散了架,昏昏欲睡,扭頭看看後面精心「護送」的空箱子,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再回過頭,發現馬前有一道人影,慌忙勒住馬。
不是清過道了嗎,怎麼還有人,終于找到了出氣筒,正準備開罵,卻呆住了。
剛才差點撞上的是一名女子,她忽地抬起頭,一雙杏眼水波涌動,唇若含珠紅潤小巧,柳眉輕挑,像是受到了驚嚇,鼻子小巧挺立,耳朵上的珍珠墜,襯得膚若凝脂,柳腰盈盈不足一握,身穿牡丹色紗裙,整個人如牡丹般艷麗妖媚。
她盈盈一拜,「謝公子救命之恩。」,如啼鶯婉轉,輕移蓮步而去。
等馬虎反應過來,哪兒還有什麼女子。
他急急的翻身下馬,隨便抓住一個人,「她是誰?」
被抓的人一片茫然,「誰是誰啊。」
馬虎急了,「仙女,剛才那個仙女兒!」
「哦,她啊,她是麗春院的頭牌。」
馬虎的整顆腦袋便只剩下,麗春院麗春院麗春院……
他跑回隊伍,掏出令牌,塞給一個侍衛,「把貨送到鏢局,我去去就來。」,說完策馬揚鞭而去。
侍衛鄙夷的搖搖頭,招呼隊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