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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回 做新郎典韋心慌 知屠城竇輔怒狂

()上回說到竇輔得知田疇乃是當年田晏之佷,正趕到驚詫之時,卻突然有人沖入內室,欲傷害田疇。在竇輔的急智之下,化險為夷。可更令人驚訝的是,行刺田疇之人乃是竇輔親衛夏禮!這夏禮的身份亦出人意料。在隨後一番長談中,一樁昔日的舊案終于水落石出,而兩位當事人的後人,也冰釋前嫌了。同時,夏禮在田疇的開解下,也恢復了斗志!

隨後竇輔詢問田疇此次前來救援的損失如何時,田疇卻告訴竇輔損失是不小,但是不是損失了人。

竇輔奇道︰「人無損失?那不知損失了什麼?」

田疇笑道︰「當日籌得知敬德兄孤軍作戰,朝廷無援軍,而孟益也觀望不前。于是,便自發組織鄉勇前來救援!因只烏丸勢大,籌便只得用疑兵之計!自己率全部鄉勇從後殺來,作為主力,使烏丸人混亂。再令所有婦孺趕著集中起來的身口牛羊牲口,在尾巴上拴上樹枝揚起煙塵,以作疑兵!同時打起朱公與盧公的旗號,虛張聲勢!所以,這一戰下來,人基本無損失,只是這牛羊牲口損失頗大!因為牲口畢竟不是戰馬,受驚之後,四散亂跑。且婦孺也無力阻止!」

听了田疇之計,竇輔連呼妙計,當然也明白了田疇說的損失。于是,當即讓黃敘去挑兩千牛羊,交給田疇。

田疇謝過竇輔,便欲告辭,竇輔勸阻道︰「方今天下。四方動蕩,輔雖有心匡扶漢室,但卻勢單力孤。還請子泰留下,助輔一臂之力!」

田疇想了想,說道︰「敬德厚愛,籌感念于心!只是,此次匆忙而來,家中尚未知曉,這些隨籌來的鄉親還未安頓。還請敬德容籌細細思量!」

見田疇沒有答應。竇輔微微失望,但是見他沒有將話說死,也就點頭道︰「如此。子泰可先去安置,輔靜待子泰歸來!」

一行人起身送田疇離去,才到府門之時,卻听親衛來報。典韋回來了。

竇輔等大喜。便邀田疇一起見見典韋。可是,典韋來的十分狼狽,不等竇輔介紹田疇,便喊道︰「兄弟救俺!有個婆娘在追俺!」

說完,不等竇輔說話,便從田疇身旁躍過,逃進府中,多了起來。不一會。一大群蠻人簇擁著一個少女來到竇輔面前,說她是少女。只因為竇輔知道她的身份,否則絕對看不出是少女的。

只見,沙曼來到府門外,對著竇輔喊道︰「竇輔,快把典韋叫出來!否則的話…」

竇輔冷冷道︰「否則怎樣?」

竇輔最受不得威脅!听沙曼說話,心中微怒。

可是,竇輔不能不顧忌沙摩柯的面子。

而沙曼在看到竇輔神色變化之後,也突然想起之前哥哥沙摩柯的交代,讓自己千萬別激怒竇輔,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想到這里沙曼便閉嘴不再亂說了。而竇輔也因為沙摩柯不想為難年輕的沙曼。

沙曼見竇輔沒有追究之前自己的失態,心中也暗暗慶幸不已。

竇輔見沙曼有所收斂了,也不能太過冷落她,便問道︰「沙曼,來此有何要事?」

沙曼最艘受不了漢人如此說話,可是,如今自己嫁給了典韋,自然是要入鄉隨俗的。典韋是竇輔大哥,但是沙曼可不會傻到叫竇輔兄弟或者賢弟什麼的。于是,便按照漢人稱謂,叫竇輔表字敬德。沙曼問道︰「敬德,兄長與敬德的約定,是否作數!?」

竇輔見她這樣問,心中已經知道出了什麼事了。

原來,那日戰場上,典韋也是月兌力。沙曼趕來增援,見到典韋暈倒,忙將其扛回去了。可是,典韋醒來發現自己不知道到了哪里,而且身邊還多了一個女人!?實在是不確定是不是女人。

而當沙曼說要嫁給他,自己是典韋的妻子時,典韋以為自己在做夢。當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時候,他很無恥的趁機溜走了。

因此才有了剛才的一幕,如今竇輔見沙曼上門要人來了,也,一邊讓黃忠與太史慈將典韋喊來,如果喊不來就綁來,總之一定要來!

同時問沙曼,怎麼會來到此地的?沙曼告訴竇輔,自己準備好時,得知竇輔等已經啟程了。于是,晝夜不停,馬不停蹄的追趕。不想在黃河邊,追岔了道。追上了郭嘉,郭嘉好奇之下,便問了一些情況後,為沙曼指明了方向。讓她火速來追趕!

其實,郭嘉完全可經將沙曼勸回去,或是跟自己去並州。畢竟,一眼便知沙曼隨行之人,個個武藝不俗。但是,郭嘉最終讓沙曼來追竇輔,一來沙曼想找到典韋,二來,郭嘉擔心竇輔此行有危險!

當竇輔知道了沙曼來這里的原由後,心中不知該感謝郭嘉還是埋怨郭嘉。但是,此刻的典韋絕對是埋怨郭嘉的,發誓回去後,一定要給郭嘉好看。

而沙曼在見到典韋後,則立刻變了一張臉,做花痴狀!

竇輔無奈的搖頭,此時,典韋已經從黃忠與太史慈口中知道的事情的經過!也明白這對竇輔有多重要!典韋雖然不願,但是也沒有為難竇輔,還是答應了。怪也只怪自己運氣不好!這麼多人,這沙曼怎麼就看上自己,合該自己倒霉!

不過,如果典韋知道了自己是被竇輔等聯手給賣了!

沙曼見典韋同意,高興的手舞足蹈。竇輔見此事總算告一段落,心中安定。便繼續送田疇,田疇幾次讓竇輔留步,竇輔都堅持要送田疇出城。

可是,在送田疇出城的過程中,竇輔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此時,正是正午十分,為何街道如此。基本看不到幾個人!

如今烏丸已經退去,危機暫時也已解除,照理說。此刻應該最為繁榮之時。只是,為何眼前如此蕭索!

還有,竇輔在空氣中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城中的戰斗已經結束了一日一夜了,為何血腥氣還如此濃重,甚至比城外還有濃郁幾分!

竇輔心中漸漸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他回頭從黃忠等人的眼前掃過。除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典韋外,余者皆故意避開竇輔目光。或刻意躲閃。竇輔心中已經明了,只是,還是無法接受和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竇輔開口問道︰「誰能告訴輔。為何城中如此蕭索?為何著空氣中居然還有如此濃郁的血腥味?」

見竇輔發怒,黃忠無奈上前,只因別人此刻也不敢上前面對竇輔怒火。竇輔見黃忠上前,臉色放緩道︰「師傅。到底怎麼回事?人呢?都逃走了!?」竇輔很希望是人都逃走了。都為了躲避戰禍去了。

可是,結果是殘忍的,現實是殘酷的。竇輔終于知道了屠城的事!而當竇輔得知下令屠城的居然不是丘力居,而是那個偽皇帝張舉時,那種驚訝與不可思議是無法形容的。怎麼會這樣,張舉是漢人啊!?他為了野心也好,為了利益也罷,可以造反!只是。他怎麼能的忍心對同為漢人的同胞下手!

竇輔的雪再次燃燒起來,半響從牙縫擠出兩個字︰「張舉!」

一旁的田疇原本並不知道此事。當听說屠城之時,表情不比竇輔好看!

竇輔深吸一口氣問道︰「可知,如今那張軍去了何處?」

黃忠等人搖頭,可當看到竇輔越來越冷峻的面孔,趙雲說道︰「敬德,此次抓到一切俘虜,不如問問,也許能打听到張舉的消息!」

趙雲的話,給竇輔打開了思路,連忙將俘虜壓到這里來。

竇輔冷冷的望著數十名烏丸俘虜,開口道︰「想活命的就老實回答問題!」說完,問第一名俘虜,道︰「張舉去了哪里?」

那俘虜頗為硬氣,將頭別向一邊,竇輔也不廢話,也不問第二遍,更不用刑。點點頭,一刀將其頭顱看下來!

然後說道︰「說不說在你,殺不殺在我!下一個!」問題還是如同剛才一般,第二名俘虜稍稍遲疑了片刻,竇輔又是一刀將頭顱砍下!在走向第三名。

兩旁的黃忠等人都看的呆了!竇輔還未走到第三人面前,那人嚇得屎尿直流,攤在地上,竇輔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一刀將頭剁下!

繼續來到第四人面前,連問都懶得問,直接揮刀。隨後再到第五人面前,那人不等竇輔站定,就求饒道︰「將軍饒命!張舉去了,听說是隨大王一起撤走的!」

竇輔不置可否,對著後面幾人說道︰「可有補充?若沒有,說明爾等也無活著的價值了!」

被捆在最後一個的烏丸人崩潰了,哭喊道︰「有!小人有話說!求將軍饒命!」

竇輔冷冷的走到他面前,高高將刀舉起,道︰「說!」

那人望著明晃晃的大刀,顫抖道︰「將軍,小人知道,張舉在霅(zha)縣,有一處寨子!那是他為自己準備的避難之所!去歲,他與張純反叛朝廷時便為自己留得退路!」

竇輔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人忙解釋道︰「當初,他曾安排人往那送錢糧,小從人曾听聞他提起!至于那霅(zha)縣在何處,小人真的不知道了啊!」

竇輔知道他應該沒有說謊,可是依舊一刀將他頭砍下,喃喃道︰「既然被俘,就要有死的覺悟!這里不是爾等胡人可以來的地方!」

接下來不等竇輔,太史慈等已經將剩下的俘虜都殺了。他們看著竇輔殺人,感到很不舒服,于是,親自動手了!

竇輔低聲沉吟︰「霅(zha)縣!」

這霅縣又在何處呢?竇輔又將會如何做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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