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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跟我告白

()一

回家的路上,我問尹一鳴︰「你剛剛干嘛去了,叫你那麼多聲都不出來,不知道我家文子說要我陪她逛街啊。」我佯裝無所謂。

「听到了,只是當時我沒辦法立刻趕去。」

「怎麼啦,被打劫啦?」我開玩笑說。

「開什麼玩笑,是有人被打了,不過不是我,是李木辛那小子,早知道我、、、依依,你怎麼了?」

我停下腳步,猛地推了尹一鳴一把,「你怎麼亂打人!」說罷,不管身後尹一鳴如何叫我,我就是裝作听不到往家里跑去。他怎麼可以被打,那麼干淨,那麼優秀,擁有書香般氣質和茉莉香氣的男孩子,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從那次聚會一直到考試,我都沒到過教室後面去。和曾小憶更是不講話,因為覺得沒辦法開口,太過丟人。期間尹一鳴一直來找我,試圖讓我開心起來,連我以前講過的笑話都搬出來了。我想笑,但是笑不出來。

我把李木辛前面給我的筆記拿給了尹一鳴,賭氣的說︰「拿走去看,中考考不好,以後就別給我說話了!」這話真管用,尹一鳴倒真的不再經常來找我了。

文子每天都會給我從家里帶好多吃的,放到我桌子上。想必她也從尹一鳴那里听說了個大概。

又是一個午後,我和文子相約在女乃茶店里看書。因為季節的關系,女乃茶也由溫的變成了冰的,感覺就像是我和李木辛的關系一樣。

我問文子︰「你還喜歡林梓嗎?」

文子看起來很為難,「不喜歡了吧,青梅竹馬都出現了。」

青梅竹馬,曾小憶和李木辛也算是吧,連女圭女圭親都定了。我把頭靠在文子的肩膀上,「林梓是怎麼說?」

文子明顯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沒勇氣去問,因為黃若若鬧的比較厲害。」

曾小憶還說我孩子氣,我看這黃若若簡直就是我的比較級。我想了想,立馬坐正,對文子說︰「要不我們去問問吧,總要說清楚的,對吧。」看文子還是有一絲踟躕,我站起來拉起文子,「走,現在就去,去學校。」

「喲,古依啊,嗨、、、」很明顯,這是班長的聲音。我松開文子的手,坐好,打算不予理會。

班長要了一杯燒仙草,坐了下來。「古依,我現你和李木辛還真像。」

誰和他像了,要是和他一樣,我還不如直接打自己一頓。

「都挺傻,都那麼被動,那小子,唉、、、」班長自顧自的說著。

我被動?我覺得自己已經夠賣力的了。我坐不住了,「拜托,班長大人,別說我們倆什麼什麼的了,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我沒說喜歡他,他也沒跟我告白。」

班長一個激靈︰「什麼?不是吧,他很久之前就說要跟你告白了,不可能啊?」

我很不理解,說道︰「你真失策了,真沒有,他什麼時候跟你說要告白的。」

班長做苦思冥想狀,「啊,我想起來了,就是我們初二元旦晚會的時候,還特地要和你一起完成任務的。」

我嘆了口氣,肩膀無力的垂了下來,這個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只牽了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告白。就算把那些話說出口了又怎麼樣,一年以後,曾小憶照樣會出現,然後就像現在這樣,他們兩個一起奔向國外。

最後,我們都無精打采的各自回了家,我好像也忘記了要和文子一起去向當事人一起說個明白。

準備考試的日子總是無聊的,每天除了看書讀書就是記筆記。有時候想想,這樣忙碌的日子也好,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為了避免和曾小憶之間再有瓜葛,我特地調了座位,和尹一鳴坐在了一起。

靜下心來觀察,原來尹一鳴也是一個做起事情會全身心投入的人,也不再和我打鬧。好像我們之間的話題一夜之間就變成了學習,討論問題,對有疑問的數學題不斷的演算。我在不斷吸收知識的同時,心里也對尹一鳴豎起了大拇指。

偶爾,我也會看到曾小憶和李木辛一起站在我們熟悉的樓道里談話。當然,都是曾小憶在說著什麼,李木辛只是點點頭而已。我真的好想去听听他們在說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我。尤其是曾小憶,不會在講我的壞話吧。不知道曾小憶說我的不好時,李木辛會不會為我反駁幾句。事實上,這些我都無從去考證。

每次,在我和李木辛的目光不經意的相對時,我總是立刻轉開。我真的沒有勇氣再去和他交談。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人生之路,然而注定這條路上我和李木辛不會同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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