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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得不到的東西

諸葛無影很快就帶兵兵臨城下,將皇都團團包圍,無軒守在城樓,無影不攻,無軒也不打,相對兩無言。

皇都開始有流傳著戰王的美名,冷漠卻清廉,公正嚴明,大公無私,還是鏡月戰無不勝的神話,在百姓心中他已經足夠可以當他們的天,他們的主宰。

無極斜臥在榻上,不知在想什麼,月華坐在另一側看書,在一邊侍候的小德子覺得氣氛十分沉重,尷尬的抿著嘴,「皇上,娘娘,夜已經深了,是時候該•••」

沒等他說完,無極便擺擺手,連忙退了下去。

月華放下書,低眉垂眼的淡笑著,「看來皇上有話要和臣妾說。」

他伸出修長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不出他所料,她的身子不自然的一滯,神色不自然的輕輕一笑,「凝兒覺得鏡月是否會變天?」

月華心中冷笑一聲,她怎麼會听不出他的試探,就知道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起疑,四兩撥千斤道︰「听天由命,皇上的話會怎樣做?」

「朕•••」他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朕若走投無路的話,朕想拉著你一起死。」

她一驚,身子也隨之一震,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原以為擁有她以後,他的佔有欲會消減,沒想到還是和前世一樣。

要不是因為他的自私和驚人的獨佔欲,母親和四哥都離她而去,父親現在仍重病不起,二哥癱在床上,四哥依舊昏迷不醒,幸福的家就這麼支離破碎了,最親的人一個個被折磨的人不似人鬼不像鬼,她一定要手刃仇人,無論是諸葛無影還是•••無極。

無極沒有放過她每一個表情,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是恨,他也要在她的心里佔據最高的位置!他不想放手,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想到這里,將她按在榻上,大掌粗暴的撕扯開她的衣服,每當這時她都不自覺的怒視著他,他一如既往的狠狠啃吻著她白皙的頸子,霸道的在她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她雙手的無名指就會不住的顫抖,然後絕望的閉上眸子。

「凝兒睜開眼楮看著朕。為何你總是•••總是不看朕?」他鐵青的臉色,聲音漸漸變的凝重。

「皇上•••臣、臣妾為人保守,不敢•••不敢冒犯皇上。」

每天都要面對這種羞辱,早就應該習慣了,可她還是覺得惡心,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沖動沒有將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朕在你的眼里就那麼•••不堪入目嗎?」

每一次都緊閉著雙眼,全身顫抖、一臉厭惡的等待結束的時刻。無極壓抑著心里的苦悶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了,他怒吼著,一拳打在床榻上,結實的床榻頓時塌了下去。

在床塌下去的瞬間,月華一個翻身從上面爬起來,隨手扯過一件衣服裹在身上,「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他雙肩無力的下垂,雙眼中說不出的狠戾,「什麼意思?你問朕什麼意思?朕還想問你,在你心里有朕的存在嗎?有嗎?沒有是吧,你的心里只有你的那些家人,還有炎王那家伙!為何•••為何就是沒有朕?」

兩步上前將她抵在牆上,大掌伏在她的胸口,力氣越來越大擠壓著,「你這里可有朕?朕的感情你真的感覺不到嗎?你真的就那麼冷血嗎?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像塊石頭一樣暖不化,劈不開•••」

說到最後無極的頭無力的靠在她的肩上,雙手一下下狠狠的垂著牆壁,震耳的聲音和四濺的血花無疑不在訴說他的憤怒。

月華感到肩上有濕潤,他•••他在哭麼?她的心有那麼一瞬間崩塌,但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再次築起高高的心牆。

「皇上多疑了,臣妾的心里怎麼會沒有皇上的位置。」她抗拒的將他推開,想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

無極苦笑著,第一次發現就算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有辦不到的事情,面對她總覺得自己即卑微又渺小,他霸道和謀略在她的面前就完全施展不開,當時他甚至很有信心,只要花一段時間便能打動她,結果她就像一塊頑石,讓他無力。

想到這里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小德子,帶凝貴妃上別的宮殿就寢吧•••通知老五•••五日後放老二進城吧•••月華,不要以為你的計劃朕不知道,朕•••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的。」

月華剛要邁出去的身子一滯,神色一緊,一雙杏眸堅定的回看著他,「臣妾的計劃不會改變,就算皇上運籌帷幄也無法改變。」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留下無極一個人深思著。

月馨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準備,瑞王那面,她鏟除了第五老夫人和自己的生母田氏,而皇上那方面她有幫忙鏟除了沈相和香妃,已經萬無一失了。

雖然對不起生母,可她依舊覺得田氏的存在就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她有多麼的不堪,她恨田氏,恨她為何將她生下來。

「王妃,德公公來傳話,說貴妃娘娘請您進宮一趟。」蘭香恭敬的在門外通稟,現在每次見到王妃都心驚膽戰的。

「知道了,馬上就去。」

月馨冷哼一聲,月華現在想討好她了吧,她已經證明了她的實力,也在間接的警告月華,就算是位于貴妃,自己也有能力將她拉下來。

「您這些時日似乎沒有睡好啊,要不要•••推了?」蘭香怯生生的問道。

月馨一驚,難道這麼厚的脂粉都遮掩不住嗎?「不、不用了。你就說、就說本、本妃先梳妝一下,然後在過去。」

前幾日的事情歷歷在目,如同噩夢般的揮之不去。

祖母不惜自尊的跪地求饒、頭哭流涕的佯子極其狼狽;齊氏拉著娘的頭發又打又罵,她並沒有拉著,看到娘鼻青臉腫呼天喊地的,反而看著很解氣。

當她命人將兩人捆綁在房間的柱子上,澆油點火的時候,兩人像發了瘋似的掙扎,扭曲的表情和聲嘶力竭的求饒聲,辱罵聲•••那股子難為的燒焦味在令她作嘔,痛苦掙扎的表情讓她日復一日的做著噩夢。

為了平復心中的驚悚,她將葬禮辦的極其隆重,為的就是讓她們的冤魂不再糾纏自己。可•••似乎沒有什麼用處。

月馨再次將胭脂水粉不停地往臉上涂抹,穿上了華麗的衣服。「蘭香,準備馬車。」

在通往月華宮殿的路上,就听到一些侍女竊竊私語。

「你听說了麼,凝貴妃失寵了,雖然沒有被打入冷宮,但皇上已經有兩日沒有見她了。」

「早就知道了,我還听說啊,皇上這幾日一提到凝貴妃就冷著一張臉。」

「你們听說的太小兒科了,你們知道凝貴妃為什麼失寵?是因為她想私下和瑞王通信,結果被皇上發現了。」

「天哪!那皇上沒有斬了她就算是寬宏呢!哎,你說哪面的贏的幾率大啊?我可不想這麼年輕就成為皇家爭斗的犧牲品!」

「噓,小聲點,讓人听到會掉腦袋的•••」

月馨听了並沒有向蘭香一樣高興,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當她來到月華的寢宮時,宮殿外有侍衛層層把守,宮殿內冷冷清清的,也沒有之前溫暖入春,只有小德子一人前後侍候著,看起來淒涼的很。

她行了禮,月華看起來有些憔悴,病怏怏咳了兩聲,「小德子去給瑞側王妃沏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茶。」

「娘娘,現在只有茉莉花茶了,將就一下吧。」小德子雖然恭敬,但是眼神卻充滿了不屑。

月華當然听出他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個奴才竟敢如此對本宮說了話。」

「您現在今非昔比了,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命才有幸侍奉您哪。」

月馨也听出他話里的威脅,也就是皇上的貼身太監才敢這麼硬氣的說話,暗示月華現在地位下降了,不要擺架子,他是看在皇上的面才侍奉在左右,要是沒有皇上的命令,他根本不想在她身邊。

「滾!仗勢欺人的狗奴才!」氣的月華咳嗽不斷。

小德子恭敬的行了個禮,拂袖而去。

月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的懷疑油然而生,原來那麼得寵的一個人,怎麼說失寵就失寵了?

「瑞王妃坐吧,本宮也失勢了,本想好好招待你一番。」月華懶懶的斜臥在榻上,聲音有氣無力。

月馨卻小心的留意著四周,擺設都不似從前象牙珊瑚紅瑪瑙了,而是一些尋常的瓷器;桌子上斑斑點點,掉落一些漆也沒有及時的補上;房間的中央擺放在一個火爐,燒出的煙有些嗆,根本不是貴妃用的規格,她身上穿的衣服也顯得單薄了些,身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箱。

可這些都可能是人為的假象,再說第五月華無緣無故的聯系王爺,很有可能是她與皇上聯手想將自己除掉的陷阱,越到這種時刻自己就必須小心謹慎。

「貴妃娘娘哪的話,皇上也不過是最近朝務繁忙罷了,不知娘娘此次喚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月華支起瘦弱的身子,咳嗽一會才幽幽地道︰「本宮的確有事想要和你商量,不知前些時日賜予你的免死金牌可否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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