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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羨慕嫉妒恨

這丫頭竟然這麼囂張,月馨目光里也閃過滔天的怒意,既然是已故太後賞賜的,為何不早言明,非要她都把釵子摔倒地上才說,就知道小賤人沒有按好心。

憑什麼月華能仗著父親的疼愛,私下和瑞王書信來往;憑什麼都她及笄了,父親還為將她許配人家;憑什麼幾位兄長對月華關愛有加,對她卻是不聞不問;憑什麼她身份那麼•••尷尬,那麼的不堪。

自己的親娘是個妾室,雖說是貴妾,但說白了依舊是個上不了台面的下人,本想讓她幫自己打算一下,結果她卻冷眼旁觀,總用她還小來當做借口,忙碌著自己的事情,自己出事,她卻見死不救,這樣卑賤無能的娘要來何用。

每每看到月華幸福開心的生活,就覺得自己卑賤不已,就連祖母的疼愛也不時地提醒她,她是多麼骯髒,上天怎麼如此不公?一切美好的都不屬于自己,如果自己再不追求、不爭取的話,還能有誰為自己打算?

越想越氣,月馨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積壓多年的自卑,憤怒,嫉妒,連同不安如浪潮般涌上心頭,兩步上前,沖著月華的臉揚手就打過去。

「賤人生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月華眼中的怒意一閃而過,母親豈能是她可以說長道短的?

移身到月華的面前,輕松讓那巴掌落空,一個掃堂腿將月馨絆倒在地,快速月兌下右腳的鞋,狠狠的踩在她的肚子上,居高臨下看著月馨。

本來就摔得很重的月馨再被她這麼用力一踩,痛的叫喊出來。

蘭香見小姐被欺負正想上前時,紅麗帶著鬼魅的笑走過來,嚇得蘭香又縮了回去,而梅蘭梅香護主守在月華身邊。

月馨勉強睜開眼楮,卻見到月華像看螻蟻一般,冷漠鄙夷看著她,身子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力氣,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站在那里。

月馨剛要開口,月華又是臨門一腳,踢的比之前的重得多,就算她想起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嘴巴絲毫不服軟,大聲辱罵道︰「你這•••賤人,竟敢對•••對我不敬!長姐如母你知不知道?你那不要臉的娘是怎麼教你的?」

月華不怒反笑,笑的猶如春風般溫暖人心房,眼底一片冰冷。可在月馨眼里那笑就猶如閻羅索命似的,令她不由得渾身發寒,冷汗很快的就把衣服浸濕了。

「長姐如母?妹妹怎麼听不懂什麼意思,可否姐姐為妹妹解惑。」

「你說誰娘不要臉嗎?嗯?」

她的腳下又用力了三分,痛的月馨直叫,冷笑道。「你在說誰沒有教養啊?姐姐剛剛還是高談闊論麼,為何現在不為妹妹解惑呢?是妹妹做了什麼讓姐姐不高興的嗎?」

每當月華說一句話的時候,腳下的力道就加重幾分,仿佛腳下踩的不是月馨而是棉花。

嬌生慣養的月馨怎能承受的住如此大的力度,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她現在做的全是讓自己不高興的事,可是就算現在她想要反駁也沒有力氣了。

「我記得姐姐好像喚姨娘為娘親,有這麼回事吧。知不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叫法?說好听的叫妾,說白了還不是下人一個!姐姐你要是管她叫娘,豈不是說你也是下人嗎?要是落了賤籍,後果怎樣姐姐你是知道的哦?」

她每說一句話都會落下一腳,隨後月馨的慘叫此起彼伏,紅麗笑眯眯的看著,梅香梅蘭見過小姐在擂台上的英姿也見怪不怪,倒是嚇壞了蘭香,慘白的腫臉,雙腿不時地迎風顫抖,腳邊還有灘不明的液體。

半柱香後,月馨早就痛的暈了過去,月華也倦了,收回白玉小腳,蹲子用力掐她的人中讓她清醒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以後再讓我知道你說母親的壞話絕不輕饒,也別惹我,你惹不起。看到我繞道走!」

聲音如同冰凌,砸的她瑟瑟發抖。

「梅蘭梅香,把院子里垃圾的都收拾走,本小姐看著礙眼。你,扶我回房。」指著紅麗道。

紅麗笑眯眯上前,將她扶回了房間,奸詐小女人果然夠威武,打起庶姐絲毫不見手軟。

梅香梅蘭應了一聲,踢了踢呆傻的蘭香,沖著月馨躺的方向努努嘴。蘭香這回倒是十分麻利的扶著自己的主子大步離去,生怕多留一刻就會遭殃似的。

此時的第五峰在皇宮正和太上皇閑聊。

「愛卿啊,這日子過得太快了,昨日種種仿佛歷歷在目,可我們已經老了。」太上皇諸葛天地靠在椅子上感嘆道,言語中透漏著一股哀傷。

第五峰似乎明白他在說什麼,飲了口茶,不語。

諸葛天地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你們都退下吧,不用留人侍候了。」

等人都退下了,第五峰才道︰「那人已經去了•••」

諸葛天地猛地起身,呼吸停止表情猙獰,過了半盞茶功夫才緩緩坐下,「什麼時候的事?」

「是•••十年前。」

他癱軟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怪不得她這麼多年都了無音訊,怪不得派去的探子都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太上皇節哀。」第五峰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悲痛萬分,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他起身過去在太上皇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諸葛天地的眼楮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移了話題,「算算日子,月兒明年也應該及笄了吧,是時候該許配人家了。」

說起這個第五峰的神情變得黯了下來,「多謝太上皇掛念,臣•••」

「如不是寡人當年賜名,月兒也不用落的嫁入皇家的命運,雖想自私一些,卻也名不正言不順,倒是反倒會成為致命的弱點啊!」諸葛天儀聲音中有著無限的感慨。

「造化弄人罷了。」第五峰感嘆道。

「幾個皇子之中,寡人中意的是老五諸葛無軒,如果月兒嫁給他,就算發生天大的事也不會被波及,壽宴當晚賜婚•••寡人,能為你做的也就這些了。」諸葛天地自嘲道。

第五峰拱手作揖,感激萬分道︰「臣多謝•••太上皇。」

月華興致沖沖的帶著秘制的東西來到夏玲兒的房里,陪著她聊著家常,不消一會,第五峰和雲瀚雲翔便回來了。

月華見人都到齊了,讓所有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才道︰「父親有什麼話想與四哥說便寫在紙上吧,月兒有辦法絕不會被發現。」

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大家不由得心生疑慮,卻也照做了。月華見大家都寫完了,等字跡干後用它們包了一把曬干的橙子片,連同一些其他的紙包都交給雲翔。

然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嘀咕了什麼,又如同小女孩一樣窩在夏玲兒懷里撒嬌道︰「月兒保證二哥下次進宮絕對會有消息傳出。母親相信月兒嗎?」

夏氏寵溺的點點頭,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母女兩人都笑顏如花。

隔天一下朝,雲翔就帶著大包小包的去見雲陽了,雲陽見到二哥內心壓抑不住的激動。

當初他才十歲,因‘皇恩浩蕩’,特命他入宮。其實他知道,皇上只是想找個借口牽制住父親及兄長。

他只得背起小包袱進宮,送行時,母親和月兒好像把一生的淚都流干了似的,他不能回頭,捂著耳朵、咬著牙快步離去。只有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蒙著被偷偷落淚。

他每到過節時,就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家的方向,希望家人心底惦念自己,又不願因他而掃了節日美好的氣氛,就這麼一年一年的••••••

終于在兩年前,皇上開恩,特許二哥捎來口頭的音信。說白了就是瑞王聲勢大起,而月兒不知為何迷戀于他,開始有書信上的來往,皇上為穩父親的心,才有此舉。

「二哥!」

他連忙上前幾步,卻又不敢里身後的小德子太遠,怕小德子向皇上說一些對相府不利的事情。

「又要勞煩德公公了。」雲翔恭敬地對小德子道,從衣袖里掏出個錢袋,放在小德子手里。

小德子暗自顛了顛,頗為滿意的道︰「還是老規矩,希望第五大人不要為難奴才。」

「這些都是月兒讓我給你的。」

對雲陽說完,雲翔又將大包小包遞給小德子,「還望德公公體諒一個妹妹對兄長的思念之情,手下留情,輕拿輕放。」

收了他的銀子,對東西自然要輕拿輕放,說的再好听他也只是個奴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招惹第五相府的人。

小德子揮開上前準備打開包裹的小太監,自己親自動手,小心解開層次包裹的東西,里面除了香料,還有幾個蠟封的厚紙包,招來了學醫的小太監來一一辨認。

小太監捻起一點放在鼻下聞了聞,又輕手剝開蠟封,仔細辨認後道︰「最外面的是提神用的香草;這包是橙片,應該是用來給大人沖水引用的;這包是普通的金瘡藥;這包比較特別,因為是特制的,只是里面放了大量的凝神草的一坨塊狀物。」

小德子眼神閃了閃,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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