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炫紫色的蘭博基尼在馬路上飛馳。
「小姨,媽咪病倒了,你快來,小恩怕!」這是小外甥5分鐘前的來電,舒輕音瘋狂的按著喇叭,心中的的煩躁和不安不斷的擴大,幾乎將她淹沒。
姐姐病了,明明她掙得錢足夠他們三個過上很好的生活,為何她就是不听勸,非要自己出去工作呢?她為她付出的已經夠多的了!
姐姐舒輕暢是她最重要的人,父親和別的女人跑了,母親在她4歲的時候去世了,10歲的姐姐擔起了照顧她的重擔,為了她能進好的學校,姐姐休學打工給她湊錢;終于她開始工作了,姐姐卻嫁了人,還以為姐姐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沒想到那個渣男竟然在姐姐懷孕搞外遇,把所有積蓄全部帶走•••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奇哥。
「輕音,那個男人在X市找到了,怎麼處置看你。我听說你姐姐的事,她現在在高級病房,威耀的醫療隊已經趕去,不用擔心。」沙啞粗獷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謝謝奇哥。」聲音不似從前的嬌柔,很明顯的焦急著。
「輕音,等你的答復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你知道我沒有什麼耐性的,所以這次我希望听得一個滿意的答復。」
自從她進入威耀,奇哥就十分照顧她,她也發現,他看她的眼神十分炙熱的,充滿了**,是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她知道她被盯上了。這些年她也一直利用奇哥對她的好感進入了一直想進的公司,利用他的關系打通了關卡在社交界站住腳步,而他付出了這麼多等待的就是收獲的那一刻罷了。
舒輕音嘴邊揚起了譏諷的笑,「會的。」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便掛線了。
舒輕音掛上電話,車速不由得開的更快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紫色的跑車橫在了醫院門口,嬌俏的身影直奔醫院的高級病房,正巧景色從病房走出來。
「你姐姐已經睡了,只不過是疲勞過度,小恩我們也送了回去•••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正要推開病房的們卻被一雙大手阻止了,「你•••真的要選大哥嗎?」
景色是景奇的雙生弟弟,一樣的樣貌,一樣的聲音,性格卻是南轅北轍,景奇做事果斷狠辣,一身霸氣被他發揮的淋灕盡致;景色則是溫文爾雅,年紀輕輕已經在醫療界的神經科威名遠播了,不過,兩人有一樣十分的相似,就是想得到的東西必須得到,如果得不到的話,便毀了它。
「要麼救我,要麼看著我死,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給你什麼,不要妄想有回報。」她媚眼如絲,卻粗魯的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眼神冷冽的讓人顫栗,黑暗的氣息十足。
「我不介意的。」景色無所謂的聳聳肩,心里卻有自己的打算,只要守在她身邊,其他男人就別想靠近,不論是大哥還是那個代號為寒狼的殺手。
輕音體貼的幫他整理好衣服,留下個飛吻,很明顯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等你好消息。」
坐在床邊拉住舒輕暢的手,暗暗發誓,姐姐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就算出賣靈魂,背棄良心都在所不惜,一切都只為換來姐姐的平安。
她從來都不是好女人的,向來覺得男人靠不住,所以她學會了利用他們,用完了就保持距離,現在只有三個人甩不掉,景奇、景色,還有•••寒狼。
「韓律師,把我名下的那些房屋和資產都轉到姐姐名下,然後•••」她拿起電話打給了許多人,等都一一交代清楚後,才播了記憶中的號碼。
「寒狼,幫我•••」
三天後,舒輕音高束馬尾,一身皮質的黑衣,來到景奇山頂的豪華別墅,一進門卻發現滿地都鋪滿了玫瑰花瓣,濃郁的花香讓她心驚。
「如果你在往前一步,你就會是我的,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不願,現在就轉身離開,我,不會怪你。」景奇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手指在她的臉上撫模著,眼神中的那抹凶狠絲毫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她笑了,有些苦澀,有些嘲諷,如果現在轉身離去,她、甚至姐姐和小恩都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景奇滿意的看著她向前邁了一步,眉梢嘴角掩飾不住的都在笑,有得意,有勝利,還有一絲強烈的欲念。將她橫著抱起,大步走向臥室,把她丟在柔軟的大床上,沒等她反應景奇健壯的身子就壓了下來,迫不及待撕扯她的衣服。
「我自己來。」
她推開他的手,嫵媚的解開自己衣扣,露出黑色的內衣。景奇覺得她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想動手,被再次阻止了。
「奇哥,你都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吧。」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心里不斷盤算如何逃月兌,如果逃月兌不了,她也已經安排好後事了。
「忘了告訴你,你姐體內被安置了一個遙控炸彈,而我要是3個小時後沒有得到你•••」景奇很清楚她的弱點是什麼,所以她是斗不過他的。
「你•••在開玩笑嗎?」胸口仿佛被千斤壓住無法喘息,美眸中掩飾不住的憤恨。
他抬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清楚的讀懂了他眼中的信息,姐姐的安微全看她的表現了。
快速的褪去貼身的皮褲,玲瓏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解開馬尾,在如墨的青絲傾瀉時,她從長靴中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以電石火花的速度刺向景奇。
景奇根本沒將她的攻擊放在眼里,反手擒住她持刀的手,一個用力便將她壓制床與他身軀之間。
「就知道你會來這招,交代好了遺囑,又找了寒狼和景色幫忙,可是你卻沒料到他們兩人都被我絆住了,是你太小看我了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功夫了?別忘了你可是我一手栽培的,想要傷了我再自殺是不可能的。」
「你竟然在病房安置了監听器?」
為何景色沒說,除非他對他早有防備,「不要傷害我姐姐!」
景色修長的指尖她的肩滑動,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深,眼底寫滿了狂熱。「我、只、要、你!」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她狠狠道。
「我就是喜歡你的這股狠勁•••」
突然一陣槍聲響起,落地玻璃頓時碎了滿地,踏著凜冽的風,和一地的碎玻璃,身穿黑色機車服的男人扛著AK47慢步走進,冷的能凍死人臉,帶著一身霸氣,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
「從我女人身上起來。」寒狼甩開AK47,一把匕首在手中來回拋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刺進景奇的身體。
景奇也月兌下外衣甩到輕音身上,他可不想和別人一切分享他的美味,將匕首反握在手,不慌不忙的走向寒狼。
景奇身經百戰,出招凶猛,招招致命,讓寒狼很難從正面進攻,絕對是實打實戰用命拼出來的功夫。而寒狼身輕敏捷,快如閃電,每當要落于下風的時候,往往會有出人意料的招式,讓景奇難以招架。
兩個男人正打的火熱,不分上下,誰挨了一拳或是一刀,下一次必定還回來。輕音迅速的穿好衣服,將一旁的匕首再次握在手里,準備著重創景奇時機。
寒狼眼中寒光一閃,匕首在空中轉了一圈被他反手握住,身子晃了兩晃,景奇眼前一花,再回神時寒狼已經來到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向他的肋下刺去。
景奇也揮著匕首砍了過去,頓時傳出骨頭碎了的聲音,寒狼的手臂被砍掉大半,連骨頭都砍入三分,看起來恐怖至極,鮮紅的液體噴幾尺開外,灑到片片碎玻璃上。
在景奇分神時,卻發現匕首已經不在他的左手了,這時,寒狼的第二波攻擊將至,匕首閃著寒光砍向他的脖子,他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景奇只得用左手擋住要害,任寒狼的匕首穿透左臂,寒狼根本這麼簡單的放過他,扭轉匕首的方向,他的手筋硬生生的割斷了,鮮血滴滴答答的,一會變染紅了地毯。
兩人的左手都廢了,應該都不是用疼痛可以形容的了,可依舊沒有停止打斗,相互握住對方手臂上的傷口,恨不得從上面摳下快肉來,輕音抓住了這個時機,舉起匕首向景奇的後心刺去。
景奇的眸子閃了閃,在匕首快踫到他的時候,一個巧勁,讓寒狼和他調換了位置,他早從對面玻璃的倒影看到了。
輕音這時候想收住腳步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著刀身一點點的刺進寒狼的身子。
「寒狼!」
寒狼猛地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輕音連忙撲過去抱起他,聲音顫抖著,說的話支離破碎,淚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
寒狼當然看到她眼中的愧疚,不安和第一次殺人的恐懼。
他欣賞她的勇氣和智慧,她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他不想她有事,可笑的是一個殺手竟然如此害怕失去,所以他來了,為的不是別的,因為她終于想起向他求救了。
「哈哈哈!就這樣還能稱為殺手,笑死人了。」景奇踉蹌著走過來,俯身想要拉起失魂落魄的輕音,卻看到寒狼冷笑了一聲,抬手將手中的匕首插進了他的月復部,然後又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踹出兩尺開。
「不用、不用內疚,這是我自、自願的,我希望•••你、你的心里有•••有我的一席之地,就夠•••」這時的寒狼已經虛弱迷上眼楮,能死在她的懷里,他很滿足。
輕音呆坐在那里,眼前的一切都被血染紅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充斥著整間屋子,悲哀的情緒淹沒了她,她都做了什麼啊?
身後傳來一聲槍響,她的胸口一熱,嫣紅的液體從胸口流出,景奇踉蹌著站起來,「我就要死了,可我不會讓你獨活的,輕音,你是我的,我•••不、放、手。」
「姐、姐姐可•••」她提著一口氣為的就是想問出姐姐是否安好。
景奇苦笑,踢開寒狼的尸體,將她擁入懷中,「你的至親我怎麼舍得傷害,炸彈的事•••是我騙你的。」
听到姐姐沒事再也支持不住了,所有的景象如回馬燈一般,眼前突然閃過景色的笑臉,原來,她是在意他的啊,知道臨死的時候才發現。
如有來生,景色希望我能遇到你,輕音含笑閉上了眼楮。
「等我輕音,在地獄,你仍是我的,等我。」景奇將她摟緊,露出滿足的笑,抽出月復中的匕首,隔斷了自己的頸部動脈,兩人倒在血泊里。
景色靜靜的站在臥室門外,一瞬不瞬的看著大哥懷里的她,眼神變得瘋狂,悲傷,分不清臉上的是汗還是淚,心中的是恨還是嫉妒。
大哥說舒輕暢有危險,為了救她最重要的人,趕到醫院卻發現一切都是騙局,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事後得到她的首肯,他就帶著她和她的姐姐,還有小恩一起移民到國外,沒想到她竟然不等他,哪怕是死也要他都和她一起,而大哥至死都抱緊她不放。
視線好模糊,好累啊,輕音,等我,我也來了。景色露出魅惑的笑容,毫不猶豫的按下手中的按鈕,一瞬間這里的所有都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