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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決戰

啟陵繁盛的國都里,大家全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忙活著自己的事情。日子過得平淡舒適。在人群里,一個俊俏的白色背影看起來超凡月兌俗,和庸俗的世俗顯得格格不入。他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急不慢的往前面走去。有一些人認出了那個俊美的年輕男子,滿心歡喜的跟在後面,不一會兒,他的身後跟了不少人。他們全部是帶著一種敬佩之情看著他,由于不知道突然打擾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所以一言不發。

如你所想,他就是啟陵舉國上下擁護的英雄王柯秋楓!那個擁有自由出入皇宮且不必給任何人行跪拜禮的殊榮的柯秋楓!

柯秋楓走到了城門口,停了下來。

身後的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站在身後,靜靜的猜想他是不是打算出去。

柯秋楓身後的門是啟陵國都的守護大門,一般情況是緊閉的。當然,如果來了什麼很重要的貴客的話可能會開。柯秋楓身後的人民因為對他過分的愛戴所以不覺得他如果要通過這扇門出去是不是太過分。

靜默了一會兒,很意外的,門竟然打開了!一輛華麗的馬車緩慢的駛了進來。而讓大家更意外的是,柯秋楓長袍一掀,竟然對著那輛馬車跪了下來!馬車停在了柯秋楓跟前。柯秋楓頷首說道︰「恭迎國師!」

車簾被掀起來,一個高瘦的人探出頭來。他面容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帶著淡淡的憂傷——不是告樞國的國師還有誰?

柯秋楓身後的人民引起了很大的騷動。他們不能理解,真的無法理解,連啟陵的國主都不跪拜的柯秋楓竟然對著告樞國的國師下跪了!他甚至親自從皇宮來到這里迎接他!柯秋楓這麼做,究竟把啟陵的國主放在什麼位置?

有種什麼東西在崩塌,有種被直接戳中心頭的痛在柯秋楓身後的人散開。他們感覺到,有種叫「尊嚴」的東西,正在被踐踏。

國師甚至沒有下車以示尊重,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辛苦你了。」

柯秋楓搖頭,「這是在下的榮幸。」

國師不再說什麼,坐回車里,放下了車簾。柯秋楓竟然沒有一點的惱怒,在前面帶路,帶著那輛華麗的馬車朝皇宮走去。

人們讓開一條路,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柯秋楓是因為想娶唐寧寧的緣故,一定是的!」但是,沉重的壓制包圍著他們,久久不能散去。

在路上的一個小角落里,一個漂亮的妹子探出頭,盯著慢慢走遠的柯秋楓和國師,美麗的眸子里閃出不甘心的憤恨。

一個年輕男子走到女子身後,叫了她一聲,「奚縈,你在看什麼呢?」

奚縈下了一跳,轉身看著弋邪,猶豫著說︰「我覺得柯秋楓沒有外面傳言的那麼好。」

弋邪燦爛的笑了一下,模著她的頭,說︰「你在說什麼呢?柯秋楓要是沒有這麼好,那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切不都是假的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啟陵的人民現在很幸福,一點都不虛假。」

奚縈還是不太相信這句話,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柯秋楓不是很好。」

弋邪故意逗她︰「在你的世界里除了我還有好人嗎?」

「弋邪你……」奚縈紅了臉,扭頭進屋去了。

看著奚縈嬌羞的模樣,弋邪chong溺的笑了一下,之後他的神情就落了下去。

弋邪陪奚縈來啟陵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嬰靈打算借助柯秋楓的力量除掉風綮胤。上回見到皇甫芍之後弋邪就已經猜出了柯秋楓和國師之間不尋常的交易。但是,他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騙奚縈。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自己所堅持的那份信仰,自己認可的那個人,一直,一直都沒有變過吧。

回到客棧里,嬰靈冰著一張臉在那里看著進來的弋邪,她冷冷問道︰「弋邪,你還記得我們來啟陵的目的嗎?」

弋邪頓了一下,說︰「我們是來借助柯秋楓的力量刺殺柯秋楓的。」

「啪!」嬰靈甩過來一鞭子,怒罵道︰「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嬰靈怒斥道︰「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打算和柯秋楓聯手對付風綮胤。從見到皇甫芍之後你就知道了風綮胤的目的了吧?你甚至知道現在柯秋楓反常的原因!可是弋邪,你直到現在還舍不得對風綮胤下手,對不對?」

弋邪對嬰靈的質問報以沉默。奚縈被嬰靈的話嚇到了,睜著一雙漂亮的眼楮看著弋邪,不相信的問︰「弋邪,這是真的嗎?」

弋邪還是報以沉默。

嬰靈生氣的又甩過來一鞭子,怒罵道︰「這種廢物兒子,不要也罷!」

弋邪被一鞭子鞭倒在地。嬰靈依舊不解恨,拿起鞭子繼續抽打著弋邪。奚縈看得心疼了,急忙去攔住嬰靈,「嬰靈前輩,弋邪這麼做還是可以理解的,求你手下留情啊!」

這麼熱鬧的場景讓周圍的人圍了過來。看熱鬧的人有一個認出了弋邪,吃驚的諷刺道︰「喲,這不是蔌詭教的副教主嗎?听說他和蔌詭教的教主鬧翻了,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狼狽了?」

作為蔌詭教特別杰出的領袖之一,雖然沒有正面描述過弋邪的豐功偉績,不過弋邪的才能從之前的事情中可見一斑。而光芒畢露的弋邪作為一個反面人物,自然有很多人對他恨之入骨!這不,弋邪剛被人認出來,嘲諷的話就一句接一句。

「哼,這還不是沒有了蔌詭教這個靠山,現在變沒用了唄!」

「堂堂一個副教主,現在竟然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這樣,果真是沒用啊!」

「我看之前他獲得那麼高的職位完全是因為這張小白臉吧!」

「哈哈,這麼說來那個蔌詭教的教主一定是個女的,或者說是個有著斷袖之癖的人了!」

「哈哈哈!」

這句話一出,圍觀的人全部笑了起來,接下來他們說出的話更加污穢難听。

弋邪听著他們極端讓人炸毛的侮辱,忍著沒發作。

突然,圍觀的人把注意力轉移到漂亮的奚縈身上。

「喲,這個妞挺漂亮的嘛!該不會是蔌詭教教主的夫人吧?」

「哈哈,這麼一來其實什麼教主和副教主為了家仇反目都是假的,為了女人才是真的吧!」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蔌詭教的兩個大人物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了!這個女的不會就是畬濼寒吧?」

「看她也長得很漂亮,說是也很有可能哦!嘿,美人,你是不是後來發現其實副教主比教主好多了所以拋下了教主?」

「哈哈哈哈!臉紅了!沒想到這麼婬+蕩的妖女還會害羞啊!」

大家哄堂大笑,奚縈急著阻擋嬰靈,沒有時間去和這群人理論。

突然,有一個人驚呼道︰「這姑娘不是國主幾年前死去的女兒單于奚縈嗎?」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不過,這群卑劣的人還是果斷的謾罵調笑起奚縈來。在遠遠的人群里,一個俊朗肅穆的背影在那里默默的喝著酒,听著這一切。

突然,外面炸出一句很平靜但是分量卻不小的話,「平日里不敢面對,現在看到人家受欺負就來落井下石,你們這群渣滓就是靠這種無謂的買醉活到現在的吧?」

大家齊刷刷的回頭,看到一個白袍少年走了進來。他橫眉冷掃在場的人,輕視的態度讓在場的人火大。

奚縈看著那個人呆住了,「白……白禹歌?」

一個人咆哮起來︰「你說什麼呢混蛋!」

白禹歌無視掉那個人,走向奚縈和弋邪,他掃了嬰靈一眼,這個時候嬰靈因為白禹歌的突然到來也停住了,白禹歌說道︰「我們又見面了啊,真是陰魂不散呢有沒有?」

嬰靈冷冷一笑,說︰「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殺了你呢!」

白禹歌又無視掉嬰靈,去扶起地上的奚縈,「上回在震威鏢局的時候就應該留住你了。不過你也還真是任性,竟然真的去找弋邪了。蔌詭教的人信不過這點你是知道的吧?」之後白禹歌諷刺一笑,說道︰「不過比起柯秋楓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蔌詭教的人再渣也是可以接受的。」

圍觀的人看到白禹歌不僅侮辱他們還侮辱他們愛戴的英雄王白禹歌,怒火中燒,一個人大罵道︰「你是什麼混蛋也敢來這里說三道四!我看你也是蔌詭教的吧!」

白禹歌扶著奚縈站好,冷冷回眸看了一眼身後叫囂的人,說道︰「我可沒有蔌詭教的人那麼好的耐心。」

身後的人一听就更火大了,幾個人拿著刀劍沖了上來,白禹歌簡單的讓到一邊,不屑的說道︰「看到你們這群敗類使用劍,我還真是替劍心疼啊!不過,讓我來告訴你劍是怎麼用的吧!」說著白禹歌拔劍僅僅是幾招把那些人全部掃翻在地,更後面的人光看著,都不敢上來了。奚縈大惑不解的問︰「你為什麼救我?」

白禹歌面無表情的回答︰「我救你當然是看在沐君律對你念念不忘的份上。」

奚縈一時有些動容,畢竟是十幾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沒了就沒了的。更何況沐君律背叛她還是另有原因。雖然這段時間奚縈一直陪在弋邪的身邊,看起來在沐君律和弋邪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弋邪,可是,當听到其實沐君律還對自己念念不忘的時候,奚縈還是一瞬間的動搖了。想著以往的一切,奚縈瞬間有些恍惚,她問道︰「他還好嗎?」

「應該不好,因為很快就會就會發現被自己最信賴的人騙了。」

「什麼意思?」奚縈大惑不解。

白禹歌回頭看了一後那群蠢蠢欲動的人,沒有正面回答奚縈的話,而是把她往前一推,說︰「讓我看一下你真心追隨的人是不是值得吧。」

奚縈被白禹歌推到身後人的身邊,那些人一愣。一個人叫嚷著︰「快點!那男的是來救這個女的的,只要抓住她就可以牽制那個男的了!」話音剛落,人們立刻抓住奚縈,奚縈剛抽出的銀針立刻被打落在地。

白禹歌那劍指著弋邪,問︰「不去救她嗎?那個傻姑娘可是直到現在還相信你是好人呢。」

「弋邪。」奚縈掙扎了一下,又被人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好人嗎?」弋邪想了一下,憔悴的笑了,「我從來都不是啊。」

「哼,果然是個廢物。」白禹歌一點也不客氣的說,轉身對著前方問道︰「看了這麼半天的戲還不打算露面嗎?就算是殺了這個人你也不心疼嗎?」

一個威嚴的聲音透過層層人群傳到白禹歌他們的身邊,「本教主會心疼一個猶豫不決的弱者嗎?」

這個聲音像是在弋邪的心中敲響了一記洪鐘,讓他似乎遭受到晴天霹靂一樣震住了。

那個人現在不應該在這里的,他不應該在這里的!

弋邪驚恐萬分的看向那個聲音傳來的地方,風綮胤邁著威嚴的步伐走了過來,渾身威嚴的氣息讓圍觀的人不自居的給他讓路。

看到真的是風綮胤來了,嬰靈和奚縈的臉色全都變了。二人齊聲道︰「風綮胤!」

知道來人是風綮胤之後圍觀的人全部暗暗嚇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覺的後退了一些距離。

弋邪看著風綮胤,表情復雜。

上一次離別的時候自己那麼堅強的說自己會回去殺他的,之後,這一次的見面,他還是那個強大,而自己,確是如此的狼狽。

風綮胤把弋邪提起來,冷冷的問︰「我說過的吧,背叛我的人絕對不會有好結局。」

弋邪看著風綮胤,曾經同樣讓人嘆為觀止的青年才俊,現在卻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的狼狽和無奈。

渾身是傷,憔悴的容顏,疲倦的眼楮里透不出一點光彩……現在的弋邪,過分的狼狽了。

弋邪無力的笑了一下,就像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掙扎之後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所以只能放棄了一樣,弋邪笑了,沒有一絲生氣的笑容,他說︰「罷了,你殺了我吧。」

「不要!」奚縈緊張的大呼。白禹歌把劍扔過去擊傷挾持奚縈的人,快步走過去救下奚縈,問道︰「就算你面臨危險還是無動于衷,面對這麼一個廢物你還心存幻想嗎?」

「不是的不是的!」奚縈淚如雨下,「弋邪只是很糾結,他只是很糾結,在風綮胤和嬰靈之間很糾結罷了。」

「那你也是一樣嗎?在沐君律和弋邪之間很糾結?」

「我……」奚縈頓時猶豫了。正在猶豫期間,突然听到一聲響亮的「啪!」

眾人驚訝的回頭看過去,發現弋邪別著臉呆在那里,而風綮胤竟保持著扇出一巴掌的姿勢。

這個……這是不是意味著剛才打出那一巴掌的是風綮胤哥哥……

教主大人,這麼掉粉的事情你真的做了嗎?你真的做了嗎?不,不,絕對不是你!

全場再一次死一般的寂靜。

奚縈更是嚇得連哭都給忘了。

一直以淡定面世的白禹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呆呆的問了風綮胤一句︰「剛才那巴掌是你打的?」

風綮胤冷冷反問︰「難不成是你?」

白禹歌點了一下頭,「打得好。」

白禹歌你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而且兩面三刀朝三暮四什麼的你要是敢認第二也只有真藍敢認第一了。

弋邪回過臉,看著風綮胤,問︰「你干什麼?」

風綮胤微側身,朝圍觀的人暗使內力,兩把劍從圍觀的人那里飛了過來。風綮胤接住一把,朝弋邪扔過去一把,以王者的姿態朝弋邪下了戰書︰「既然你不來找我的話那我就來找你好了。弋邪,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把你作為一個人的尊嚴贏回來。」

弋邪接劍,看著風綮胤,表情有點難懂。

打還是不打?

尼瑪,老子打心里不想和他為敵啊!

弋邪心里的咆哮消失在自己的心里,沒有一個人听到。

弋邪和風綮胤兩個人對持著,身後的人等了半天也沒發現他們又動靜,于是就喊了起來︰「你們怎麼回事啊?打不打啊?打就快點啊!要是嫌丟人的話就趕緊滾回家去吧!」

白禹歌回頭凶了他們一句,「人家的家事你操什麼心?再說了,他們兩個人隨便一個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秒殺你們這群人。想死的話就繼續嚷嚷吧。」

外圍的人看到這麼厲害的白禹歌都這麼說了,于是全部安靜的閉嘴。

嬰靈看了半天的動靜,心里想著現在弋邪的狀態肯定不是風綮胤的對手,要殺了風綮胤不能沒有弋邪,于是就在風綮胤出手前偷偷出手,但是讓嬰靈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打過去的鞭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風綮胤身體的外圍。嬰靈眉頭皺了一下,「玄幻之術?」可是嬰靈立刻就否認了這種想法,在蔌詭教這麼多年,沒見風綮胤練過玄幻之術。那麼這應該僅僅是風綮胤靠強大的內力抵制自己的鞭子。嬰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風綮胤的內力什麼時候已經深厚到這個地步了?難道是自己常年閉關,所以沒有意識到這點嗎?

白禹歌丟下奚縈,走到嬰靈面前,面無表情的說︰「偷襲是不好的哦。特別是沒有成效的偷襲。」說著就毫不費力的把嬰靈手里的鞭子搶過去,補了一句,「起碼要做到這個程度吧。」

喂喂,白禹歌你確定你今天真的不是來搶鏡的?

赤練鞭被白禹歌搶走了,嬰靈怒火中燒,回頭怒斥道︰「說我的方法卑鄙,你又用了什麼正人君子的方法?」

白禹歌不屑的說︰「現學現用而已。」說完不忘挑釁道︰「看起來堂堂的嬰靈也不是我這個年輕人的對手,果然是老了嗎?」

嬰靈被氣得臉都綠了,準備朝白禹歌攻擊過來。

「鞭子還你,省得人家說我不懂尊老愛幼。」白禹歌很霸氣的把赤練鞭扔回去給嬰靈,這下嬰靈真心討厭白禹歌到極致了,拿著赤練鞭就沖了上來。白禹歌一邊應付一邊看著那兩個還在對持的人,說道︰「這個歹毒的女人就由我牽住了,你們要打的趕緊。」之後他看向奚縈,說道︰「奚縈,你趕緊回去告訴你那白痴的沐君律,或者你父皇也行,柯秋楓已經和告樞國的國師勾結在一起了,啟陵現在很危險!」

「柯秋楓和國師勾結在一起了?」奚縈一臉不敢相信,呆在那里。

白禹歌白了她一眼,「你廢什麼話,還不趕緊的!」

「嗯好!」奚縈應,趕緊跑向啟陵的皇宮。

柯秋楓、風綮胤、弋邪、嬰靈、奚縈、國師、沐君律……似乎剛才點到的都是在整個華淵知名度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吧。圍觀的那群人听到這里,似乎意識到這群人真的不簡單,很不簡單!

那個……我們是不是還是不圍觀了比較好……

突然,一聲憤怒的吼叫把正在思考的一群人給叫喚回現實,他們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弋邪拿著劍沖了上去。對持了那麼久的風綮胤和弋邪終于打起來了!

現在,圍觀還是不圍觀?

看起來很狼狽弋邪像是一只餓狼一樣撲了上去,猙獰的臉帶著必須殺了風綮胤的決心!弋邪瘋狂的咆哮著︰「風綮胤,這句話我只說一次,我真的很討厭你啊!」

讓弋邪感到不安的是,風綮胤竟然站著不動!弋邪的劍就這麼從風綮胤的身體穿了過去。仿佛是把風綮胤攔腰砍斷一般。

看著劍上的斑斑血跡,弋邪頓住了。

這是真的嗎?就這麼輕易的,殺了風綮胤?

不!

弋邪驚恐的回頭,身後,風綮胤依舊筆直的站在那里,身上沒有一點的傷。

外表一點傷害都沒有的話,那是……

弋邪驚恐的睜大的眼楮,本來因為憤怒和壓抑而血紅的眼漸漸平靜下來。

如果沒有外傷的話,剛才那一劍,只是風綮胤制造出來的錯覺,而要造成這種錯覺,需要在短時間內突然凝聚強大的內力,說不定會受傷的,不,一定會受傷的!

風綮胤突然咳了一大口血,拿劍的手顫動了一下,繼而就又把劍握穩了。鮮紅的血低落在地上,濺出一朵一朵血紅的花兒。

弋邪的眸子仿佛被人扎了一下,不解的問︰「為什麼?」

風綮胤一聲冷笑,說道︰「我說過的吧,打敗一個失常的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風綮胤回頭,嘴角還留著鮮紅的血液。他眼神聚攏起來,刀削一般的臉龐瞬間蕩開堅忍冷酷的光芒,屬于他的王者霸氣似一股劇烈的颶風吹來,席卷萬物!風綮胤拿起劍,說道︰「你現在回復正常了是吧?」說完就沖了上去,幾乎僅僅是話音剛落地的那一個瞬間,風綮胤已經出現在弋邪的跟前,橫拿著的一把劍帶起強大的風直撲弋邪!冷靜的弋邪果斷的出劍抵擋,只听一聲巨大的「砰!」聲,一道耀眼的光芒爆炸開來,籠罩住里面的人。

人們全部被嚇到了,待回過神來的時候風綮胤和弋邪兩個人早已經在外面了!本來還打算圍觀的那些人突然發現高手交戰他們還是趕緊逃命吧,萬一成了炮灰那多冤啊!

交戰的風綮胤和弋邪都動了真格,誰也沒有讓著誰。而對彼此熟悉到比自己還了解的程度兩人,本著一定要殺了對方的決心直接攻擊對方的弱點。拆招布招,再拆招布招,兩個人的速度都太快太快,以致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們在那里,甚至連身形都幻化成了好幾個!力量過分強大,帶動的強大氣流把交戰的所有領地都朦朧化了。

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在那一場場刀光劍影的踫撞中,只有兩顆必須殺了對方的心明晃晃的昭示著,何其耀眼!

交戰正酣的白禹歌和嬰靈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眼前那場不一般的決戰。白禹歌像是和熟人聊天一樣問一個看呆了的人,「你說當初風綮胤和柯秋楓對戰的時候也是這樣毀天滅地的嗎?」

那人看得全呆住了,根本不理睬白禹歌。白禹歌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喃喃自語,「這樣的場面我見過一次,那是被反噬的沐君律發狂時的樣子。」想起那次在攻打告樞國時踫到的一個難纏的將領,沐君律強行使用影,最後導致反噬,發狂的沐君律六親不認,無論是敵是友,見著就殺。那時候的他,一萬個人也攔不住他。但是那時候,沐君律殺得紅了眼,完全喪失了理智,當白禹歌趕到那邊的時候沐君律已經因為過度疲勞倒下去了。倒在山一樣的尸體上……

後來因為白禹歌的故意扭曲事實,沐君律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人竟然是自己殺的,而為了穩固軍心,白禹歌也沒有把這件事散播出去。可以這麼說,那一次,除了他和沐君律,沒有一個人活著,而那個地方,連夕陽都沾著血腥味……

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但是傻傻的沐君律這麼堅持的相信著柯秋楓,如此下去,如果來不及阻止的話,那麼一場更加巨大的腥風血雨一定會來臨。那個時候,沐君律,你能否不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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