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拍拍手,不屑一顧道,「還來不來?」
那幾個士兵嚇得連滾帶爬就往回爬。
而那肥頭大耳的官人明顯也是下了一跳。不自主的就往後退了幾步,便把那身高馬壯之人往前面推了推,「你上去看看。」
那身高馬壯之人也是被嚇住了,腳步頓住不敢上前,他回頭低聲嘀咕道,「老爺,這場子我罩不住啊!要回去搬救兵才行。」
那肥頭大耳的官人頓時就來了氣,伸腳往上一踢,低聲罵道,「人都還沒有上去就怯場了,你讓老子的面子往哪里擱,老子花了那麼白花銀可不是叫你來幫我出主意的。」
那人見此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兩步,誰叫他還要靠著吃飯呢!
他壯壯膽子,身板一挺,瞪著無痕道,「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竟敢這樣對我們,是不想活了不是?聰明點就快點認錯,把錢全部拿出來,讓兄弟們去看看大夫,不然……不然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無痕冷哼一聲,「要大爺我那銀子?那可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著他就大喇喇的往凳子上一坐,背靠著桌子道,「你們說我待會兒先打他哪兒?」他這話當然是若傾城等人。
那人見他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怒火中燒,直覺得熱血沸騰,他想了想,今兒要不把場子找回來,他以後就不需要在這里混了……就算是找不回場子,他相信,只要主子家請的那人出了場,肯定不會輕饒這伙人的。
這樣一想,膽子便又是壯大了幾分,腳猛地一踏,地居然輕輕晃動了一下,「看老子不教訓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了。」
說著雙臂就是鐵柱的揮了出去,氣勢猶如決堤長河,來勢洶洶。
那雙臂揮到之時,若傾城淡淡開口,「不要把這桌子好東西糟蹋了。」
無痕笑笑,「好呢!你看我的。」身子一閃,只見白袍在空中畫出一條長龍。
「打你豬頭。」
「踢你狗腿。」
「掌你臭嘴。」
「斷你髒手。」
只听見冷冷的幾聲伴著最後一聲骨骼破碎而結束。
那人早就已經疼得找不到北,最後一下也像是咬了他的命,疼得他滿頭大汗說不出話來。
而無痕打完,又重新閃回了凳子上坐著,笑眯眯的盯著那人與肥頭大耳的官人,「可還想試試?」
那人疼得齜牙咧嘴,可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因為他是真知道面前這人的厲害了,剛才是打得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要是對方下毒手,說不定他早就命喪黃泉了。
而那官人也嚇得渾身發抖,只見他說,「你……你們給我等著。」說著便不顧手下的重傷,狼狽的逃了出去。
「你何必跟這些人置氣呢?」青衣皺著眉頭看了無痕一眼。
無痕甚是不在意,「什麼叫做我置氣,剛才可是他們先找的麻煩,而且小姐都已經同意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青衣求助的看了若傾城一眼。若傾城倒是不在意,其實剛才她看無痕打的時候還挺高興的……難不成這是在帝都被壓制久?
恃強凌弱就這樣來的?
「時間也不早了,早點離開這里吧!」若傾城倒也不想被什麼麻煩纏住腳。
這次幾人是真的起身了,在客棧眾人一種復雜的眼神下出了客棧。
才出客棧,卻見外面還圍了一群士兵,而那肥頭大耳之人卻是不見了蹤影,想來是去搬救兵了吧!
「你剛才不是打得挺帶勁兒的嗎?現在這些就交給你處理了。」若傾城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群士兵,對著無痕道。
無痕睜大眼楮,「什麼,這些小嘍嘍我也來?要說交給那兩女的就行了。」他口中的那兩女的自是魅煙與紙鳶。也是現在的無影無蹤。
「你也知道她們是女的?」若輕塵不耐煩道,「女人不愛雙手沾血。」
無痕瞧了青衣與無跡一眼,卻不見兩人幫他說話,再見若傾城的神情,便是知道她是認真的,仰天嘆息一聲,身子一閃就出去了,當身子再次閃回來的時候,那群人仍舊呆呆的站著,可如果有人細看,便是知道這群人是動不了了。
「動作倒是挺快的,值得表揚。」若傾城話一完,無痕便是立馬的沾沾自喜了起來,可接著又是一句話把他打入了地獄,「你也只有這點逃命的功夫可以……要是連這點功夫都不行,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無痕腳下一崴,差點就栽在了地上,他站穩身子憤憤不平的看著若傾城。若傾城卻絲毫沒有瞧他一眼。無痕再看其他之人,居然都隱隱地帶著笑意。
他不甘啊!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都讓他攤上了。
幾人上了馬,正準備啟程,就听見後面有人大聲叫道,「別跑。」
回頭一看,才見方才那肥頭大耳之人卻是重新回來了,些許是跑得太快,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
若傾城皺了皺眉,本是不在意,可她卻听見旁邊站著的人群中發出了「嘖嘖」之聲。
「你們說這幾個外地來的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居然敢惹縣令……我看啦,這幾個鐵定是嫌命活長久了。」
「要我說也不一定哦!你們沒看見剛才那白衣人出手的動作嗎?那麼快,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說不定這次這幾人還真能好好教訓縣令大人。」
大抵話都是說他們會被教訓之類的。
若傾城笑笑,她倒是想看看了,這縣令大人能請什麼高人出來相助。
無痕駕著馬前進了幾米。俯視那官人道,「怎麼,回來找死的?我可不想髒了手。」
那官人此刻也不似方才那般的害怕了,身板一挺,大聲道,「把所有的東西留下來,人跟著走一趟,我可以考慮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要不然可別管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無痕像是听了笑話,回頭對幾人道,「你們听見沒,他要讓我身不如死!」聲音陡然一冷,手里的一個銅板已經迅速的飛了出去,就在銅板將近人身之時。卻見同樣的銅板飛了過來,一個與他的銅板相踫,另一個則是迅速朝他飛來。
銅板速度之快,讓得向來身手矯捷的無痕也是勉強躲過。
只見那銅板飛到一根木柱上,剎那便陷了進去,最後只听見 當一聲,那銅板居然穿過柱子掉在了地上。
無痕怒罵,「是誰,有本事的給老子站出來,別躲暗地里傷人。」
只听見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傳了來,透過淒涼,「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竟敢在這個地盤撒野。」
無痕張口便準備說話,只听見若傾城道,「退下。」無痕雖是不甘,但仍舊退了下去。
若傾城目光微凜,淡淡地掃視著四周,方才那人不光是說話雄厚有力,就連那銅板執的也不可小覷啊!
看來這縣令還真是有囂張的資本啊!
那管人瞧著無痕退下,便以為是她們怕了,頓時囂張的不可一世。
「都給我圍起來。」一聲令下,卻只有他後來帶的人動了,最開始那群人卻是一動不動。他納悶罵道。「跟你們說話呢?難道沒有听見?」抬腳便又是一個飛踢。
只見那被踢之人僵直著身子轟然倒地。
那官人嚇了一跳,沖著馬上一行人道,「你們對我的人都做了什麼?還不快快招來,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與冷笑。
若傾城不再理他,朗聲道,「不知是何人在背後助紂為虐,豈不現身?」沒有人回話,若傾城眼楮一轉,手上一動,只見一支銀簪劃破長空再次朝那官人而去。這一執,她是用了八層力,她就不信那人不現身能夠攔下來。
只是眨眼,就見一把拂塵飛了出來揮開了那支銀簪。
拂塵往回收,一身穿藍色道袍,白發捻須的老者走了過來。
若傾城定楮一看,卻是瞧不出那人的深淺,當下也是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那老道一出現,那官人本是嚇得發抖的雙腳慢慢的穩住,上前狗腿子獻媚道,「道長,快快幫我教訓這幫人,她們真是目無王法了,居然敢跟我這縣令作對。」
那老道卻是瞧也沒瞧他一眼,上前幾步,腳步飄浮,「這位小姐咄咄逼人可不好。」
若傾城心一緊,她一身男裝算是穿得毫無破綻了,這老道居然一眼就瞧了出來。
四周議論聲再起,大抵是說該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扮男人扮得這麼好看……
「話也不多說了,跟著走一遭吧!說不定貧道大發慈悲還能饒了你們。」那老道的口氣也是十分狂妄。
無痕準備開口,若傾城冷冷一瞟,他住了嘴。
若傾城道,「走一遭?看來老道長關顧著修煉去了。」她這話隱隱地罵老道長不諳世事。
老道長倒是沒有動怒,「我也不跟你一丫頭片子多話,听我的話就走一遭,不然,你們今兒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若傾城冷笑,「看來老道長是要硬來了。」
老道冷聲一笑,拂塵一揮,「就算是硬來又如何,難不成你丫頭片子還想反了不成,我可丑話說前面,我江湖行走之時,你爹都不知道在哪里!@」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