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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 比試【手打VIP】

若傾城迎上那探究的目光莞爾一笑,眸子清澈如山澗泉水,從進了大廳過後紙鳶便是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可尉遲恭卻是沒有正眼看過她,自然是忽略了她身旁的紙鳶……

尉遲恭眸子晦暗不明,臉色陰沉,愈發的有些猙獰,忽地嘴角卻是牽扯出一抹譏諷的笑,他目不轉楮的緊盯著若傾城,卻像是搜尋著東西。

逐漸的,他面上倒是平靜了下來,可捏住酒杯的手卻是青筋凸起,一瞧,便是明了他仍舊是滔天怒火得不到揮發。

宮眉瞧出了尉遲恭的異樣,且見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若傾城,當下也是怒火攻心,卻不敢表現出來,輕聲細語的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尉遲恭一怔,才是真正的回了神,他端起酒杯就猛飲一口,目光清冷的道,「沒什麼!」他居然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忽地目光凌厲的掃向尉遲寒。

尉遲寒把剛才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感受到尉遲恭那凌厲的目光卻不曾知曉般的拉起若傾城的手,溫柔的問道,「可是受了傷?」

這些日子眾人也算是听了一些謠言,說什麼若傾城雖相貌不佳,但仍深得尉遲寒的寵愛……一听這些,熟知尉遲寒性子的人都當是听了笑話,可今日一瞧,卻盡是如此,不免錯愕。

那陳書棋更是氣得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摔,「 當」一聲倒是異常引人矚目,只見她氣得牙齒都壓得咯咯作響。

若傾城愣神,也難免就跟著他的語氣回答,「不礙事的。」看向眾人,歉意一笑,聲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都是我的不小心,倒是掃了眾人的興了。」

若傾雪暗罵,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卻像是用這樣的目的吸引眾人的注意。她一笑,拿出女主人的姿態,大方的道,「妹妹盡說些客套話了,這屋子里的人也都不是外人,用不著這般客氣的。」

若傾城一笑不置可否。

陳書棋陰沉沉的聲音說道,「要說安王妃今日之舉倒是頗有些不妥,要是在外面,指不定就被說是沒見過大場面的女子了,豈不是活月兌月兌的就丟了安王的面子,丟了皇室的面子?」她的話像是瘟疫般,頓時大廳就尷尬了下來,誰也不去接這個口。

尉遲敬輕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就如放浪不羈的詩人豪爽,眾人卻也被這笑笑得有些發 了。

他足足是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目光看向陳書棋,「要說丟了皇室臉面的人,誰能抵上你與我?」

若傾城倒是錯愕了,這尉遲敬為何三番兩次的為她解圍?

不止若傾城,眾人皆是錯愕,尉遲敬的性子雖抵不上尉遲寒的拒人千萬里的冰冷,但也是不愛管閑事的主兒,可今兒?

陳書棋臉色一垮,「尉遲敬,我與你早已經毫不相干,你這番姿態是為何?難不成想都撕破了臉皮才好看?」

尉遲敬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好不瀟灑的道,「你倒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陳書棋先前已經是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撒,這會兒算是沒忍住的就朝著尉遲敬扔了一個酒壇過去,潑皮罵道,「尉遲敬,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

只見那酒壇在空中飛速旋轉,卻是帶著撕破了空氣的咻咻聲,剎那就到了尉遲敬的面前。

尉遲敬手里的扇子忽地一落地,就見不早不晚的他就低了頭,剛好躲過了酒壇子,拾起扇子呢喃自語,「看來是醉了,連扇子都拿不住了。」

可要知曉陳書棋那一下子使了多大的力,那酒壇就一路飛躍朝著宮眉的地方射去。

宮眉卻像是愣在了原地,雙目圓睜沒有任何反應的等著酒壇砸上來,看了酒壇就到了跟前,只見尉遲恭一伸手就穩穩的接住了酒壇,更是散了酒壇上面帶著力道,明明是慢慢一壇酒,卻不見一滴酒灑落出來。

尉遲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表妹,你的性子該收收了。」

陳書棋倒是少見的一縮脖子沒開口辯駁。

尉遲彥易見此開口緩和氣氛,「二哥的古武看來又是精進了不少啊!」

尉遲恭放下酒壇,甚是不在意的說著,「說到古武,我們倒是要祝賀六弟了,听聞六弟的身手甚是了得啊!」頓了頓,「六弟媳的身手卻說也不相上下的。」

這話雖是平淡但火藥味卻是十足的……

一盤棋怕是因此又攪亂了。先前的步子,先前的人……所有相關的一切都得重新準備了。

本來三人之中尉遲寒一方是最沒有實力的,可現在……

尉遲彥易沒有接這話,只是笑看著尉遲寒。

尉遲軒寧嬉笑的問道,「六哥,可真是如此……改明兒你的多指導指導我了,不然我又得被欺負了。」一臉委屈的樣子非常不甘。

他幫忙轉移了話題,尉遲寒也順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樂得尉遲軒寧就要敬酒。

眾人因此倒是沒有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了。

若傾城趁閑目光掃向尉遲軒寧,他是真的沒有長大,還是……早熟了。

自此,屋子里的氣氛也算是緩和一下,沒有方才的緊張詭異,眾人雖不說每人臉上都掛著一張笑臉,但好歹也算是和和氣氣的用了餐。

這場宴席到此可沒有結束,亦或可以說是才真正意義上的開始。

尉遲彥易宣布道,「眾人請到比武場一聚,好戲還在後面。」

整個西涼國,亦或是整個大陸,人人都崇尚古武。因此每逢大小節日亦或是宴席,都常常會舉辦一場比試,已娛眾人。

不過這種比試往往都是像看大戲一般,久了也是平淡無味,而這種時候往往就少不了主人家的推波助瀾了,拿出個什麼物件作為獎勵,如若物件稀奇,自是少不了一番爭奪……

等眾人移位到了比武場上之時,若傾城才微微吃驚,方才還沒有注意,此刻才算看清楚若傾雪舉辦的宴席聲勢是多麼浩大了,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

「羨慕了?」尉遲寒忽地開口說道,「等哪日你的生辰,也是如此,可好?」

若傾城無聊的看了尉遲寒一眼,哪日?今日就是,卻是瞧出他沒有用心的,不然早就是合了八字的人怎會不知呢?

往年到了這日她倒是喜歡溜出若府,因為他們會為她慶生的,可是今年今日,卻是這種光景……心里一時是說不出的苦澀與失望。

尉遲寒瞧著她的神色,嘴角勾抹出笑意,「放心,到了那日我定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多麼信誓旦旦的樣子啊!

「話說多了小心閃了舌頭。」若傾城走到安排的位置就坐了下來。

尉遲寒一怔,也跟了上來。

忽地場子就是安靜了下來,一瞧,卻是尉遲彥易出現在了比武台上。

藍色圓領缺胯長袍襯著那挺拔的身子愈發的貴氣。

尉遲彥易道,「今日共舉行三場比武,每場比武只要站到了最後就算是勝利者,勝利者皆有一件物品相贈……第一場比武獲勝可得一本地階低級劍譜——舞蹁躚。」

眾人都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這景王倒是舍得出手,要知道現今整個西涼國現存的最高的古武秘籍不過就是玄階高級,至于天階倒是絕了種一般,再是難尋了……這一出手就是地階低級,許多達官顯貴大戶人家都是吸了口氣,心底卻是有另一種打算。

「你這個三哥倒是舍得出手。」若傾城低聲的笑道。

「你想要?」尉遲寒道,「這劍法听上去倒是適合女子用的。」

若傾城撥弄著手里的茶杯,笑道,「是好東西誰不想要?」不過她倒是納悶了,今兒這個比試規則就是車輪戰,誰有那般本事的抵住一輪一輪的比試啊!

「真想要?」尉遲寒重新問了一遍。

若傾城鄭重的點了點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難不成你想上去幫我贏回來?」雖是暴露了實力,可卻是沒有露出深淺,他這要是上去了,肯定有不少人會出手試探的。

卻見尉遲寒對著一旁座位上的尉遲軒寧說道,「听見了?你六嫂想要那古武秘籍,你去贏了回來。」

尉遲軒寧哀嚎一聲惡狠狠的瞪著若傾城。

若傾城也是納悶……不過尉遲軒寧真有本事贏回來?

「六哥,我可沒那本事,方才我都說了,以後還請你多多指導呢!說不定以後還真有本事去贏回來。」尉遲軒寧話是說給尉遲寒听的,可眼楮卻始終盯著若傾城不放,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一般。

「是嗎?」尉遲寒淡淡的兩個字一說,尉遲軒寧就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我去,我去還不行嘛!」說著就站起身來。

若傾城終于是忍不住的開了口,「這完全就是車輪戰,這麼早上去是會吃虧的。」

尉遲軒寧冷哼一聲,「哼!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尉遲寒皺眉道,「你六嫂是擔心你,還是先等等吧!主角都是最後上場的。」

「誰要她擔心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尉遲軒寧倒是把尉遲寒說的最後一句話听了進去。

若傾城笑道,「放心,我肯定不是擔心你,只是擔心你待會兒輸了,就沒人幫忙贏那劍譜了。」

尉遲軒寧腳下一軟,差點就沒有站住了,等一站穩,他就像是瞪仇人瞪著若傾城。

若傾城倒是毫不在意的品著茶。

尉遲寒心里好笑,他這七弟這次算是踫上了厲害的主兒了。

「誰想試試就上場吧!」尉遲彥易說了這話就飄然掠下了比武台子。

「我來試試。」只瞧著一五短身材肥頭大耳之人提著一個大錘就跳上了台子。

要說今日這場宴席,除了達官顯貴,自是少不了江湖人士……許多時候人們就是靠著這種場合拉攏人才的。

「泰山這里請教了。」那五短身材之人拱手沖著大伙兒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若傾城噗嗤一笑,泰山,倒是人如其名啊!不過就要看看他有沒有泰山之勢了。

這有人開了場,便立馬又見一人影竄了上去,動作神速敏捷,等那人一停在台上,眾人倒是好笑了,因為這人卻是與泰山形成了反差,只見他高高個子,瘦骨嶙峋,像是營養不良。

他拱手,「大伙兒都叫我靈鼠,請教了。」

都屬江湖人士,向來是自由慣了,今日也不過是路過進來混一頓飯吃,所以也沒那些架子,更是直爽慣了,當下兩人便是動了手。

泰山每邁出一步,大理石的台子卻是微微顫抖,他緩慢的揮動著手里的重錘,帶著一股凌厲之風,卻是能瞧出那重錘的重量不一般了,可他卻輕而易舉的揮動著。

而反光靈鼠,倒是沒有慌張,面上卻是隱隱的興奮,雙目更是清澈明亮的盯著前方。

光是這樣一看就知道這兩人皆不是螻蟻之輩。

若傾城偏頭見尉遲寒,小聲的道,「你說今日真是生辰宴席?」

尉遲寒微微一愣,眸子深處閃過贊許,嘴上卻是道,「難道不是?」

都是聰明人,說話也不用太直白,輕輕一點也都懂了。

「看好戲吧!錯過了好戲可不值當。」若傾城的目光重新投入台上,只見台上的打斗已經愈發的激烈了。

泰山雖是氣勢洶洶,但在那叫靈鼠之人的手里也沒有討到多少的好處,那靈鼠卻是不辜負了那名字,動作敏捷迅速,一閃一躲之間,盡數化了泰山的猛烈攻擊。

泰山眼見著招招落空,也是憤怒難堪,手上的動作猛烈揮舞,帶著烈風作響。卻瞧靈鼠每次都躲了開去,更是在言語上激怒泰山,使得泰山氣勢大亂。

若傾城嘆息一聲,勝負已定了。

沒多大一會兒,靈鼠猛然掠到泰山後背,雙手合掌,重重一揮,卻瞧著泰山轟然倒地。

「承讓了。」靈鼠雙眼帶笑意,有些神氣,「誰還想賜教?」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卻又見人上場了。

打斗愈發的激烈了。

尉遲軒寧在一旁看著也熱血沸騰的道,「六哥,你說我什麼時候上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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