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程昱、程昱!我好疼!」
待產室里,阮薇萍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一張臉疼痛的慘白,手緊緊地扣住程昱的手,嘴里無助的喊叫著。
「我在,我在!」程昱也急得腦門冒汗,看著阮薇萍越來越白的臉,他急得不知所措,將手放到她嘴邊︰「疼就咬我,咬我!」
「我不——啊!」
阮薇萍原來還舍得不得咬,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似乎硬要把老爸也扯進來,肚子猛地一痛,阮薇萍來不經思考,一口咬了下去。
程昱痛的齜牙咧嘴,但是也不忍心叫她停止。
他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無措過,雖然阮媽媽早就說過,生孩子時女人會很痛,讓他別擔心,可是他還是想做點什麼,至少陪她一起痛也是好的。
程昱的手被阮薇萍咬的出血,就在牙齒越陷越深的時候,一名醫生走了進來。
看見阮薇萍咬著程昱的手,她皺了皺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楮,走過去安慰道︰「別那麼緊張,放輕松,把嘴松開!」
「醫生,讓她咬,這樣她會好受點。」程昱咬著,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咬你她就不疼了嗎?」醫生毫不客氣的白了程昱一眼,繼續指導阮薇萍︰「松開嘴,听我口令做,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醫生,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出生?我老婆都疼成這樣了!」程昱一手緊緊和阮薇萍扣在一起,看也不看另一手的傷口,焦急的問道。
醫生不耐煩的瞥了程昱一眼,對他打斷自己很不悅︰「我怎麼知道?這是生孩子,又不是擠牙膏,那麼容易就出來了!她這才疼多久?有的孕婦要疼一天一夜!」
對醫生不耐煩的語氣倒是沒在乎,只是程昱听著後面的話,臉色一下蒼白起來。
「她會受不了的!」眉頭緊鎖,程昱抓著阮薇萍的手更加用力了,仿佛現在一陣陣的疼痛全是在他身上出現一般。
醫生掀開阮薇萍身上的被子,檢查了一下,然後對程昱道︰「別擔心了,羊水破了,馬上進產房!」
站在產房外,听著里面一聲聲的慘叫,程昱急得兩頭直轉悠,太陽穴突突直跳,要不是蘇菲婭攔著,他好幾次都快要破門而入了。
「哥!你歇一會兒行不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蘇菲婭瞪著眼前的程昱。「你這樣走來走去,我都快跟著亂了!」
「是啊,阿昱!別太擔心了,羊水一破,孩子一會兒就出來。」阮媽媽一邊安慰同樣緊張的蘇蘭,一邊對程昱說道。
其實,這些程昱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初為人父的緊張心理,和對阮薇萍的在乎,讓他無法對她的慘叫置若罔聞!
緊緊擰著的眉頭沒有絲毫松開的跡象,程昱趴在產房的門外,不斷朝里望著,似乎這樣就能看到阮薇萍,讓他安心。
突然,在他們旁邊的產房門口,哭聲大作,程昱等人一驚,不禁看了過去。
只見那家人哭得眼淚鼻涕滿臉都是,一個護士跟著醫生後面抱著孩子出來,醫生一臉遺憾的說道︰「是個男孩,大人沒保住……你們節哀順變!」
那家的一個男人听了這話,猛地暈了過去,一個老人一邊抱過孩子,一邊淚流滿面。
很快的,程昱他們看見一個蓋著白布的女人被推出來,那白布下面的床單,隱約間見到的都是鮮紅的血跡。
這一下,程昱徹底呆了,雙眼猛地瞪大,耳邊听著阮薇萍的哭喊聲,身體忍不住晃了晃。
「哥!哥!沒事的,沒事的!」蘇菲婭眼疾手快的過去扶住他,連忙安慰起來︰「小萍姐是順產,沒事的。」
程昱緊緊地抿著唇,臉上慘白一片,扶著牆的手有些微微的抖動。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啼哭聲傳來,阮媽媽臉上一喜,歡喜道︰「生了!生了!」
隨即,又是一聲孩啼聲傳出,兩道哇哇的哭聲交相輝映,顯得格外響亮。
雙眼猛地明亮起來,程昱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是很開心,但是卻也很擔心,總之相當復雜。
這時,一個護士打開了門,還不等她說話,程昱一把抓住她,急切的問道︰「小萍怎麼樣,她怎麼樣?」
護士顯然見慣了這樣的場景,顯得挺鎮靜,對他的無理也沒放在心上,笑著說︰「兩個男孩,母子平安!」
程昱緊抓著護士的手一松,臉上布滿驚喜。
「媽,他們都平安!我有兒子了!我當爸爸了!」扭頭看著攜手站在一起的兩個媽媽,程昱笑得像個傻子。
「這孩子!還不快進去看看!」蘇蘭松了口氣,與阮媽媽相視而笑。
聞言,程昱像是突然間小了幾十歲,如同冒失的小伙子,連忙點點頭,進了產房。
高級病房里,阮薇萍已經累得昏睡過去了,程昱站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臉上的汗水,臉上全是初為人父的喜悅。
「好了好了,別膩在那兒了,讓丫頭睡會兒。快過來看看孩子,多可愛!」阮媽媽同蘇蘭抱著孩子進來,欣喜的忍不住朝程昱招呼道。
程昱笑笑,幫阮薇萍擦完汗,理順了頭發,才走過去,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模著兩孩子的臉蛋,良久才憋出一句︰「皺皺的。」
「看你說的,誰出生不是這樣,嬰兒都是見風長地,幾天一過,皮膚就柔柔女敕女敕的了。」阮媽媽樂呵呵的笑著,末了朝蘇蘭問道︰「親家母,你說是不是?」
蘇蘭別扭一笑,支支吾吾道︰「其實……我也第一次見到才出生的嬰兒,阿昱小時候的樣子……我都忘記了。」
阮媽媽這才想起來,蘇蘭失去了幾十年的記憶,不由得笑笑︰「不打緊,我想啊,阿昱小時候一定跟這兩小家伙一樣!瞧瞧,小手舞的多有勁!」
這一說,眾人不禁都笑了起來。
阮薇萍醒來的時候,正趕上兩個孩子鬧騰起來,吵鬧聲讓她皺起了眉頭︰「寶寶……」
她的聲音有些虛弱,不過程昱還是第一時間听到了。
走過去,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臉,溫柔的問道︰「醒了?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阮薇萍搖搖頭,虛弱一笑︰「孩子呢?怎麼哭了?」
「是不是太吵了?我讓媽把他們抱出去。」
「別,抱過來我看看,是不是餓了?」阮薇萍掙扎著要做起來。
程昱一驚,忙道︰「別動!我去抱,我去抱。」
蘇蘭走過來幫阮薇萍搖起床,往後面墊了個枕頭。
「好小。」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阮薇萍別扭的抱著孩子,哄道︰「寶寶乖,是不是餓了?媽媽喂你們喝女乃好不好?」
「小萍,讓媽她們沖牛女乃吧,你才剛醒,身體還很虛弱。」
「不要。」看也不看程昱一眼,阮薇萍聲音柔軟的能滴出水來︰「我听說,孩子喝母乳,以後才能跟媽媽親。」
說完後,阮薇萍開始詢問阮媽媽該怎麼樣喂女乃。
站在一邊的程昱有些不是滋味了,孩子出生他很欣喜,可是現在小萍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了。
別扭的站在一邊,程昱愁眉苦臉的看著懷里的孩子,這才剛出生就這樣了,以後豈不是要把小萍的全部精力都佔了去?
「哥,你這麼愁眉苦臉的,該不會是吃我佷子的醋了吧?」蘇菲婭一邊逗弄程昱懷里的孩子,一邊朝他擠眉弄眼的笑起來。
程昱心里正煩著呢,被她這麼一擠兌,頓時有些掛不住︰「你懂什麼?小孩子別亂插嘴!小萍要喂女乃了,你出去!」
「我可是女人,看看有什麼關系?多學學經驗,留著以後自己用!」蘇菲婭不滿的撇撇嘴。
「你還沒男朋友呢!姑娘家學什麼學?說這話也不害臊!出去出去!」程昱雙眼一瞪,把孩子給了阮媽媽,連拉帶拽的將蘇菲婭轟了出去。
其實他現在很想單獨和小萍待會兒,想問問她還疼不疼,餓不餓,可是……
望著阮薇萍懷里喝女乃喝的正歡的倆孩子,他郁悶的扯扯嘴角,心里又開始抱怨孩子搶了阮薇萍對他的注意力了。
有了孩子的日子,忽然間變得很快,阮薇萍在家里坐月子的時候,每天給孩子喂喂女乃,換換尿片,日子過得美滿而幸福。
只不過,程昱的日子就變得有些苦不堪言了。
因為阮薇萍要坐月子,于是他被蘇蘭趕到了客房去睡,白天他要去上班,每天晚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阮薇萍陪著孩子,有時候連跟他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對他的生活更是很少關注。
自從和阮薇萍在一起以來,程昱從來都沒有這麼被冷落過,心里頓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好幾次提議請個女乃媽帶孩子,都被阮薇萍嚴詞拒絕,現在他的心里別提多怨念了。
這天,是阮薇萍出月子的日子,程昱專程休了一天假,留在家里陪她。
「老婆,穿這件粉色的衣服怎麼樣?全棉的很柔軟,會很舒服。」一邊在衣櫃前選衣服,程昱一邊朝浴室問道。
「不行,那件喂女乃不方便。」
「那黑白條紋的呢?看起來很暖和。」
「不行,那料子太硬了,抱孩子們時,他們會不舒服。」
听著阮薇萍毫不猶豫的拒絕,程昱皺皺眉,從衣櫃里拽了幾件出來,又不樂意的丟到床上去。
嘴里不滿的嘀咕著︰「腦子里整天就想著孩子,把我這個老公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嘀嘀咕咕什麼呢?拿件衣服要這麼久?」不知什麼時候,阮薇萍從浴室里出來,穿著浴袍,手里拿著大毛巾擦拭著頭發。
「找不到合適的。」從床上拎出兩件衣服,程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看著滿床亂七八糟的衣服,阮薇萍不解的看著程昱︰「怎麼都是些外出的衣服?媽昨天不是買了兩件舒服的居家服嗎?那個料子挺軟和,顏色也鮮艷,孩子們會喜歡的。」
抖抖從櫃子里拿出的衣服,阮薇萍笑著說︰「看,是不是很漂亮?孩子們一定喜歡!」
「你今天出月子了。」程昱一把扯過阮薇萍手里的衣服,丟回衣櫃里。
「我知道啊!今天我可以帶孩子們去外面曬曬太陽了。」阮薇萍不理會程昱,又準備去拿衣服。
「老婆!」
程昱徹底不滿了,現在阮薇萍眼里只有孩子里,連自己這麼明顯的不高興都看不出來!
「嗯?」
雙手從身後圈住阮薇萍的腰,程昱靠在她的肩上噌噌她的脖子︰「你都好久沒陪我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要人陪啊?快松開,孩子們快醒了,我要換衣服去看他們。」
「不要!」程昱將阮薇萍轉過身來,抵在衣櫃上。「你看不見我臉上的不開心嗎?那兩個混球一出生,你眼里就徹底沒我位置了!」
「程昱!」阮薇萍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他們是我們最愛的寶寶啊!我當然要好好疼愛他們,難道你還要跟他們吃醋?」
「吃醋又怎麼樣?」程昱一臉孩子氣的不甘,「我就是受不了你,每天都無視我的存在!」
對程昱的孩子有些哭笑不得,阮薇萍好言道︰「我什麼時候無視你了?你想多了。」
「怎麼沒有,你每天都陪著那倆混球,都不理我!」程昱早就在心里抱怨很久了,今天機會來了,徹底大倒苦水。
「怎麼會……」阮薇萍失笑,才說話就被程昱堵住了嘴。
雙手緊緊將阮薇萍抱在懷里,程昱狠狠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在空隙里嘀咕道︰「老婆,我好想你。」
阮薇萍對程昱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這段時間,一直圍繞著孩子轉,倒是沒太注意,此時被程昱一吻,身子頓時酥軟下來,對他溫柔的思念,也如洪水般涌來。
抬手圈住他的脖子,阮薇萍隨著程昱的溫柔卻急切的吻,緩緩地回吻過去︰「老公,我也想你……」
飽含愛意的吻在兩人的纏綿中逐漸加深,程昱的手也在阮薇萍腰間游走起來,不知不覺見,抽開了她浴袍的系帶,將吻蔓延至她的身上。
溫柔的撫模,深切的輕吻,很快讓阮薇萍墜入纏綿中。
干柴遇到烈火,只在片刻,他們兩人便被欲火焚燒起來,雙雙糾纏在一起。
不知何時,阮薇萍的浴袍落在了地上,兩人也從衣櫥邊蹭到了床上,程昱一腳踹開床上的衣服,享受著望著阮薇萍迷醉的臉龐,心里為自己的明智和見機加油喝彩。
正待程昱準備更進一步,準備一解幾個月來的相思時,房門突然非常不適事宜的響起來,于此同時傳來蘇蘭毫無形象的叫喚︰「小萍!寶寶們醒了!哭鬧地不行,誰哄都沒用!是不是要吃女乃了?小萍!」
蘇蘭這麼一嗓子,頓時讓沉浸**中的阮薇萍清醒起來,看著身上扒著的程昱,在听著門外蘇蘭的叫聲,阮薇萍的臉刷得紅了起來。
「孩子們要吃女乃了!」阮薇萍看著程昱,示意他起來。
可是此刻欲火焚身的程昱哪有那麼好說話,仿佛听不到阮薇萍的話,死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嘴里抱怨著︰「你把我弄成這樣就要走嗎?」
「媽在叫我,你沒听見嗎?孩子們都哭了!快起來!」阮薇萍心惦記著孩子們,見程昱不動,干脆自己動手推他起來。
「老婆!你信不信我也哭給你看?」苦著臉,程昱死皮賴臉的不動如山。
「程昱——別鬧了!快起來!」對這樣的程昱,阮薇萍有些無可奈何,只有故作生氣的瞪著眼楮。
見阮薇萍臉色不對,程昱的口氣也軟下來了︰「老婆,我真的很難受,你先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晚上好不好?」阮薇萍推了推程昱,「你先起來,從今晚起,你搬回房間睡。」
「真的?」程昱一喜,對這樣的結果異常滿意。
再次得到阮薇萍點頭肯定,程昱動作敏捷的爬起來,光著腳,朝浴室跑去︰「老婆,你快去喂女乃,一會兒我們要出去!」
望著程昱的背影,阮薇萍挑挑眉,一邊穿衣服,一邊有些忍俊不禁。
阮薇萍本以為程昱說出去是開玩笑的,可是當她喂完女乃,一直被程昱拉到車上,才終于反應過來。
「我們去哪?」
「慶祝啊!」程昱幫她系好安全帶,帥帥的臉上全是笑容︰「為了那兩個小混球,你可苦了十幾個月,作為老公,我當然要好好犒勞你啦!」
「這麼好?」阮薇萍笑笑,「你打算怎麼犒勞我呢?」
「等著看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程昱的車子停在海濱的一處海鮮店,當兩人一下車,站在門口的兩排服務員便熱情的彎腰敬禮︰「歡迎光臨,程夫人辛苦!」
阮薇萍眉頭一挑,笑容滿面︰「安排的很充分嘛!」
「後面還有哦!」程昱神秘的朝她眨眨眼楮,然後從後面蒙上她的眼楮,帶著她朝里面走去。
走了片刻,阮薇萍忽然聞到一陣馥郁的玫瑰花香,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看來他做的準備還很多!
「Surprise!」
放開蒙在阮薇萍眼前的雙手,程昱含笑的說道。
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阮薇萍詫異的捂著嘴,說不出話。
落地玻璃窗被厚厚的帷幕罩著,讓整個餐廳形成一個昏暗而曖昧的氛圍,到處點綴著紅色的蠟燭,其他入目所及的地方全是用白玫瑰鋪就而成!
搖曳的燭光,伴隨著無盡的花海,還有漸漸響起的輕音樂,一切的一切都形成了一個浪漫的氣氛!
就在阮薇萍怔愣的瞬間,程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花海的盡頭︰「老婆,生日快樂!」
生日?望著推著生日蛋糕緩緩走來的程昱,阮薇萍眨眨眼楮,眼淚就這麼悄悄地流了下來。
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忘了有多久沒有真正過過一個像樣的生日了,那過去忙碌的為生活和工作奔波著,她早已經忘記了過生日是什麼滋味!
而今天,這個連自己都忘記的節日,他,卻記得清清楚楚,並且還做了這麼多的準備!
「謝謝!」擦掉眼淚,阮薇萍走上去,深情的看著程昱,然後忍不住摟著他的脖子,送上一吻。
謝謝你給我的感動,謝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
所有的話全都藏在心里,阮薇萍用吻傳遞給程昱一個最真摯的謝意。
心滿意足的接受老婆的香吻,程昱笑的眼楮眯成一條縫。
待到兩人坐上餐桌,阮薇萍激動的心緒才慢慢平靜下來。
「老婆,來嘗嘗,這是你最愛吃的龍蝦!很新鮮哦!」
程昱笑眯眯的為阮薇萍剝好蝦殼,將滿盤的蝦仁推到阮薇萍面前。
阮薇萍沒有如往常一樣快速開動,而是盯著蝦肉有些出神。
「怎麼了?」程昱問。
「你等一下!」擺擺手,阮薇萍快速從包里拿出手機,手指飛快的按動起來。
看著她莫名其妙的行為,程昱不解的挑挑眉,轉而為她倒了一杯紅酒。
「啊!出來了!」低呼了一聲,隨後阮薇萍將手機放在程昱面前,一臉抱歉的說︰「你看,上面說了,哺乳期最好不要吃海鮮,不然嬰兒可能會過敏得濕疹,我可不要他們受這個罪。」
「還有哦。」阮薇萍推開面前的紅酒,「酒也不能喝,育兒指南上說過,媽媽喝酒,會引起寶寶酒精中毒或者暈睡!」
望著阮薇萍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程昱有些無言,難道他這麼多準備,就因為那兩個兔崽子就全部泡湯了?
他本來還打算,把她弄得醉醉暈暈,感動到一塌糊涂的時候,誘拐她答應他找人帶孩子,這麼一來,他的計劃怎麼辦?
「程昱,我們換別的吧!」阮薇萍朝他眨眨眼楮,隨手招來服務員,「給我牛女乃,然後一份水果沙拉,再來點小點心。」
「就這樣?」程昱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就這樣!」點點頭,阮薇萍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看得程昱只想把她拖出去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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