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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二女交鋒

「你是在參觀昱哥哥的房間嗎?我幫你介紹吧?」

正道阮薇萍坐在床上發呆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倩麗的身影優雅的走了進來,微笑的站在阮薇萍身邊,聲音甜美的說道。

望著眼前這個不請自入的女人,阮薇萍心中並沒有多少驚訝,當在樓下看到這個白琳的身影時,她便知道這趟見家長之行並不會那麼順利,至少會因為這個甜美可人的女人而變得麻煩起來。

而且按照一般的慣例,她潛意識里總是覺得她們之間會有一場單獨的談話,只不過她並沒有想到這個白琳會挑這個時候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昱的房間我已經看過了。」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阮薇萍的態度不冷不熱。

「是嗎?」白琳臉上依舊勾勒著甜美的微笑,扭身走到一旁的桌子邊,隨手輕輕地模過上面的一輪木質的巨帆,轉頭笑眯眯的看著阮薇萍︰「雖然都已經看過了,不過我想你對這里的東西應該不了解吧?那麼就由我來為你介紹一下吧。」

「看到這輪巨帆了嗎?」白琳不等阮薇萍有所表示,就已經徑自繼續說了下去︰「這是昱哥哥十歲生日的時候,我特地去美國幫他定做的。那段時期,昱哥哥對木質的手工模型特別感興趣,除了帆船之外,他還喜歡木屋。」

听著白琳熟稔的口吻,溫馨的口氣,阮薇萍心里不自覺地有些堵得慌,不過這種女人間沒有硝煙的戰場,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不知道白琳這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呢?

心下不禁冷笑一聲,這種女人戰爭中慣用的小伎倆,想要用在她身上刺激她,這個白琳未免也太好笑了點吧?

臉上的淺笑沒有絲毫變化,阮薇萍就像不知道白琳的暗示一般,悠悠的看著她,眼眸淡漠清冷一片。

見她如此,白琳倒也沒有特別的表示,仿佛真的只是在為阮薇萍作介紹一般,又走到一邊拿起一個被隨意放在角落的毛筆,在阮薇萍的面前試了試,笑著說道︰「你也許不知道,雖然昱哥哥跟程伯伯的關系不太和睦,不過昱哥哥卻繼承了程伯伯的書法呢,他的字寫得可好了,只可惜他從不在一般人面前執筆,所以這件事情也很少有人知道。」

說著,白琳有些憂郁的扁扁嘴,仿佛在為程昱隱而不示的才華而惋惜一般。

說實在話,這件事情阮薇萍還真的不知道,出于女人的那點小心思,听到白琳最後兩句話,阮薇萍的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雖然知道事情也許並不像白琳說的這樣,但是卻多少有些不舒服。也許是因為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又或者是因為女人天生的排他性,阮薇萍對這個看似單純可愛的白琳沒有一點兒好感。

不過也是,一個能為自己愛人去死的女人,怎麼能不讓阮薇萍重視起來?她可是清楚地記得,不久前,當程昱宣布要跟自己訂婚的時候,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可是干過割腕自殺這種讓人發指的事情的!

站在女人的角度,要有多深的愛戀才能夠做到割腕自殺的地步?想當初自己被方瀟然傷害的體無完膚也未曾想過,用自殺來了解過生命!

而眼前的白琳一副柔柔弱弱的孱弱模樣,竟然有勇氣做出那樣的事情,她對程昱愛戀的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地步!

不過有一點還是讓阮薇萍非常欣慰的,那就是程昱對這個女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這也讓她有了絕對的信心去應對這個女人!

炫耀嗎?這可不是某一個女人的專利!

想到程昱公寓的書房里單調的掛著的一副書法,阮薇萍不禁勾唇一笑︰「是挺可惜的,程昱的字可謂是將楷書的精華發揮的淋灕精致,只不過他現在很少動筆了。他這個人吶,現在懶得很!除了上班就喜歡賴在家里裝大爺,就連興趣愛好都匱乏的很呢!」

淡淡的抱怨,有著說不出的溫馨,阮薇萍的話表面上看字是在附和白琳,實際上卻跟白琳的話里有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她清楚的點出程昱所習字體乃是楷書,這不正是證明了她也知道程昱會書法,另外還見過程昱的墨寶嗎?而白琳方才說程昱不在一般人面前執筆,而阮薇萍的話顯然從另一方面表明,她對程昱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而後面那看似無意的小小抱怨,分明就是在說程昱現在,對以前那些所謂的興趣愛好都不在乎了。既然如此那個很久以前的對木質手工模型的興趣,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白琳介入的永遠只是程昱的過去,而過去永遠沒有跟現在相提並論,阮薇萍佔據程昱如今身邊的地位,比之白琳,她所擁有的炫耀資本絕對遠遠超過白琳!

果然,听到阮薇萍的話,白琳臉上甜美的微笑有片刻的僵硬,雖然這抹僵硬只是一閃而逝,卻依然沒有逃得過阮薇萍的眼楮。

呵呵一笑,白琳也沒有再對阮薇萍介紹什麼,而是轉身來到阮薇萍的身邊,笑靨如花的坐在她的身邊,似乎準備跟來一個促膝長談。

很顯然,她自己也發現了,這種拐著彎兒的炫耀自己與程昱之間親密的關系的計策,用在阮薇萍的身上是非常失敗的。

阮薇萍的冷靜和沉穩讓她沒有如同一般女人那樣疑神疑鬼,而是清楚的辨別了白琳的險惡用心,然後不著痕跡用同樣的方式還擊了回去。反而讓白琳吃了個悶虧,自個兒癟了一肚子的悶氣。

白琳的心思絕對不如外表這樣看起來異常單純,阮薇萍游走在商場上這麼幾年,別的沒有學到,不過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練就的爐火純青。

幾句話下來,自然是知道這個白琳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見她坐在自己身邊,阮薇萍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閃過一抹邪惡,她微笑,哪壺不開提哪壺︰「白小姐不是說要給我介紹昱的房間嗎?你說的沒錯,我對這里的東西還真的不了解呢,不如你再給我介紹介紹?」

阮薇萍臉上的笑一片真誠,看不出任何不同尋常的意思,一看之下只讓人覺得她仿佛真的是對這里的東西充滿了興趣。

聞言,白琳嘴角的笑意頓了頓,一抹冷銳的寒光從她的眼眸里一閃而過。速度很快,隨即便被她臉上的笑意掩蓋了,而這一幕仍舊沒有逃過時刻注意著她一舉一動的阮薇萍的眼楮。

一抹冷意劃過心間,阮薇萍眸低的光芒不禁幽冷了幾分。

只見白琳優雅的擺擺手,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不了,其實也沒什麼意思,都是過去的舊屋罷了,想來恐怕連昱哥哥自己也不會記得了。這些年昱哥哥一直都沒有回來住過,所以這里的東西也就一直沒有動過而已。」

白琳低垂著眼眸,甜美的俏臉上一副落寞的神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被程昱遺棄在家的深閨怨婦呢!看得阮薇萍不由一陣暗自撇嘴。

「哎,不說不說了,听起來怪傷感的。」忽然白琳又一改方才幽怨的神色,笑眯眯的看著阮薇萍,那明亮的大眼楮閃爍著動人的光彩︰「不如我們來聊聊其他的事情吧?」

「你認識昱哥哥多久了?我跟他都從小就認識了,從第一次見到昱哥哥的時候,我就非常喜歡他了,一直到現在都是。」

雖然白琳是在問阮薇萍,可是看她滔滔不絕的勢態,卻沒有絲毫要听阮薇萍回答的意思。反倒有種小女生找到了傾訴多年掩埋在心里的愛情的對象一般,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

阮薇萍幾不可見的蹙起了秀眉,對白琳之前的行為還能夠了解,不過現在間她一副熟人般熱情的樣子,反倒有點模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麼了。

「這幾年昱哥哥一直都不在家,阿姨和程伯伯他們其實很寂寞的,所以我就常常來陪陪他們,也算是替昱哥哥盡盡孝心吧,畢竟有子卻不能承歡膝下真的讓人心里很難受。不過這也實在沒辦法,誰叫昱哥哥那麼優秀,一直忙著沒時間回來呢!」白琳一副無奈的模樣,悠悠的嘆了口氣。

白琳越繞越遠,跟阮薇萍原來想著的挑釁完全不同,而她說的話也算感慨之言,雖然阮薇萍能夠听出白琳和程家的關系不淺,可是她的話讓阮薇萍模不準她到底想要說什麼,所以一時間也只有沉默了下來。

「其實像昱哥哥這樣不論是家世背景還是為人處事都非常優秀的男人,世上真的很難找了,所以阿姨和程伯伯一直都想替他物色個好的妻子人選。都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成功的女人,所以他們總是想著,給昱哥哥找的結婚對象就算不能與他一樣出色,但至少也是能夠匹配得上他的適合人選。這點你能明白嗎?」

白琳一副糾結的模樣,仿佛眼前的阮薇萍並不是程昱最愛的,並宣布要與之結婚的女人,而只是白琳她自己的一個朋友一樣。

听到這,阮薇萍隱隱的明白了白琳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究竟是想要說什麼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阮薇萍緩緩地說道︰

「為人父母自然是關心子女們的終生大事,有心為子女挑選終生伴侶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不過婚姻這種事情最重要的還是當事人,因為這畢竟是他一輩子的事情,父母所認為適合的人員卻也未必合適他本人。結了婚兩個人就要在一起過一輩子,外在條件的是否匹配暫且不談,但是是否合適卻是非常重要。若不是他所中意的對象,就算結了婚到頭來苦的還是他們自己。與其這樣不如找個自己中意的最合適的人選。」

這說話,若是論起打太極兜圈子,阮薇萍可謂是見多了,而跟聰明人說話,一語雙關話里有話這種事情也是不乏常見。是以阮薇萍很快便讀懂了白琳話里的意思,出于禮尚往來,她很客氣的回敬了她一番話。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性格是可以磨合的,沒有所謂的合適不合適一說,但是很多本質條件卻是無法改變的。就像昱哥哥這樣的男人,他如今的地位鑄就了他不平凡的未來,在那不可預知的未來里,他的身邊必須有一位得力的妻子替他分擔重擔。如若不然,他的人生會走得很累。」說到這,白琳忽然停了下來,她雙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阮薇萍,沉吟了片刻,她才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知道你對昱哥哥有感情,但是你有沒有替昱哥哥設想過這些事情?就拿我們三個來說吧,或許現在昱哥哥很愛你,但是在婚姻的長河里,愛情能夠維持多久?人生漫長的道路上最經不起時間蹉跎的便是愛情,而你能給他的僅僅是一份不知道保質期的愛情而已,一旦他的未來遇到了什麼麻煩,你能為他做什麼?你能替他分擔那些麻煩,幫助他解決嗎?不,你不能!不是說你沒有那個心思,而是你根本就不具備那樣的能力。或許我的話有些過分,但這就是事實!」

白琳頓了頓,眼眸深深的看著阮薇萍,這一刻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里看不見一絲可愛和單純,有的真是銳利和陰寒。

她的話阮薇萍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心中卻不住的冷笑連連,這就是豪門出來的人嗎?在他們眼里是不是只有利益和權勢才是一切?

在如今這個四處被金錢充斥的時代,權利和地位卻是非常重要,但是很多事情卻不是絕對的,而更有能過超過這一切俗物的東西,那便是人類的感情!

別人如何她不敢說,但至少她敢肯定程昱就不是重視那些東西的人!如果人們一味的去追求物質生活,甚至為此不惜連情感也可以出賣,那麼跟那些沒有感情的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也許在別人眼里權勢地位超過一切,但是她可以很有信心的說一句,程昱絕對是將他們是為糞土的人!不是他有多清高,而是他跟注重人類活著的本質!

程昱隨性灑月兌的個性注定了他不會被那些權勢和地位束縛,他向往的是自由,是一種心靈的釋放和飛逐。

而這些,這里的人卻從來都沒有明白過!

靜靜地看著白琳,阮薇萍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對于這樣被權勢和地位迷惑了雙眼的女人,她不想浪費自己的口舌,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沒有必要非要證明出來。

她和程昱之間的愛是旁人無法讀懂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去跟他們解釋,解釋了他們也未必能夠明白。

而阮薇萍的沉默在白琳的眼中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看著她垂眸不語的模樣,白琳眼中劃過一抹惡劣的笑意,眉角一挑,她趁熱打鐵的繼續說道︰「而我則不同,我有能力為昱哥哥分擔未來的各種風雨,也許他現在還不是很喜歡我,但是他遲早會被我的真誠和堅持所感動的,我不擔心他不會愛上我,過去十幾年來我有勇氣能夠堅持下來,在未來的幾十年里我依然能夠堅持下去。我愛他,我可以為他付出一切,更可以為他改變一切!」

「你能夠明白嗎?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你能給昱哥哥的東西我可以一樣不少的給他,而我能給他的東西,你卻未必能夠做到!與其讓彼此的未來充滿苦痛折磨,還不如現在就此放手,讓彼此都好過些。」

白琳從床邊站了起來,隨手整理了上的衣服,轉頭看著阮薇萍︰「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昱哥哥,作為補償,你自己開個價,我隨時都可以將錢匯入你的戶頭,當然你要是現在要的話,我也可以給你開張支票。」

望著眼前自以為是的白琳,阮薇萍終于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淺淺的笑意卻充滿了譏諷,黑白分明的雙眸也滿是譏笑。

從床上站起來,她一步站在白琳的面前,對上她的雙眼,阮薇萍緩緩的說道︰「白小姐,也許在你眼中金錢是萬能的,但是在我眼中卻並非如此!你開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不過卻永遠也比不上我的感情!我和程昱之間的愛情,是永遠也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你說的沒錯,或許你能給予程昱的我並不能統統辦到,但是你給予的那些東西未必就是程昱想要得到的!」

白琳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消失了,一抹陰沉取代了臉上的所有表情,水汪汪的眼眸也變得陰狠而銳利,水潤瑩亮的粉唇緊緊地抿成一挑直線,削尖的下巴緊緊地繃著,呈現出一抹僵硬的曲線。

「感情是相互的,並不是付出就會有回報,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更不會因為一方的堅持便會改變,如果程昱會愛上你,你也不會付出這麼多年也毫無收獲了!」嘴角的嘲諷依舊繼續,對于自己的敵人,阮薇萍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

白琳能夠毫無顧忌的對阮薇萍說出那番話,絲毫不顧忌阮薇萍的自尊,這樣驕橫跋扈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能對她客氣,因為她們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尊重!

「你在諷刺我?」

白琳的驕傲被阮薇萍毫不留情的踩在腳下,驕橫的性子也在瞬間被激發出來,原本的臉上的嬌美可人完全不見了蹤影,她瞪著一雙美目狠狠的看著阮薇萍,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要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我好心來告訴你只是給你一個警醒!不要以為牙尖嘴利就能夠勝過我!阿姨和程伯伯是不會同意你嫁給程昱的!你也休想踏入程家的大門半步!程家大少女乃女乃的位置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能夠坐得起的!」

看著白琳猶如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野貓,阮薇萍嘴角的譏笑更是多了幾分冷意,淡淡的挑了挑眉,冷哼一聲︰「做不做的起可不是你說了算!我要是沒有記錯,對于程家來說你也是個外人吧?身為一個外人,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里置喙程家的家事?而我如何,更是用不著白小姐來提醒!」

阮薇萍毫不客氣的話,頓時激怒了白琳,怒急之下她毫無平時的溫婉模樣,一巴掌就朝阮薇萍揮了過去。

預想中響亮的耳光聲並沒有響起,只見阮薇萍眼疾手快的一把牢牢地接住了白琳的巴掌,白皙的素手緊緊地攥在白琳的手腕處,阻止了白琳放肆的舉動。

阮薇萍靜靜地看著她,黑眸之中寒光閃爍,櫻唇輕啟她的聲音禮貌卻淡漠的毫無溫度︰「白小姐身為豪門千金小姐做出這樣粗魯的動作,難道不覺得有**份?這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諒白小姐的失禮,希望下次白小姐莫要失了禮節,否則白小姐這樣聰明的人應該明白,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我還是個活月兌月兌的人,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

說罷,阮薇萍一把揮開白琳的手,一臉冷傲的注視著白琳青紅交加的臉色,淡淡的輕哼了一聲。

身為千金小姐的白琳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在她的人生里,如果要說誰敢給她擺臉色,那也只有程昱一人了,不過被程昱擺臉色,白琳倒是習慣了也無所謂,再說也是心甘情願的。

但是現在,居然有一個身為她情敵的女人敢這樣教訓她,這口氣叫白琳如何咽的下去?

一雙水眸迸射出狠厲的光芒,那眸低翻涌的是不敢和憤怒,一手扶著發痛的手腕,一嘴銀牙被白琳咬得咯咯作響。

「阮薇萍我告訴你,得罪我你會後悔的!你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我搶昱哥哥?論容貌學識家世背景我樣樣超過你,而且你的過去還是那麼的不堪,結過婚,流過產,你憑什麼站在這里對我指指點點?」

阮薇萍到現在總算是見識了豪門千金的驕橫跋扈,看著白琳怒目圓瞪,口出狂言,各種侮辱自己的話更是連番上陣,阮薇萍的心底不由得一陣冷笑。

眸色冷冽,阮薇萍的面上看不出絲毫自卑和憤怒,淺淺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充滿諷刺的笑意︰「白小姐從來都是這麼自以為是的嗎?倘若程昱真的是重視那些東西的人,你覺得我今天還會站在這里跟你說話嗎?」

是的,沒錯,她阮薇萍確實在很多方面比不上白琳,但是那又如何?只要程昱不在乎,就算你擁有全世界,也休想佔據她在程昱心中的地位!

阮薇萍的話不如白琳那般犀利而霸道,但是卻一針見血,只說的白琳啞口無言。沒有程昱的愛即使她再怎麼出色,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咬牙怒視著阮薇萍,白琳心頭卷起無盡的狂風暴雨,一種叫做瘋狂的情緒在她心頭肆虐,忽而想到別墅里的那個女人,白琳狠狠地眯起了眼楮。

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視,空氣中飄散著硝煙的味道,四目相對之間隱隱的迸射出一絲絲灼人眼球的火花,氣息變得緊繃,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

異常無形的風暴向兩人狂卷而來,無情的在兩個女人的身邊肆虐著,咆哮著,處在風暴中心的她們似乎隨時都能夠猶如小宇宙爆發出來!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峙,敲門聲剛落便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阮小姐在里面嗎?」

阮薇萍深深地看了白琳一眼,斂去臉上冷酷的神色,轉身去將房門打開,看著站在門邊的中年婦人,阮薇萍淺笑的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阮小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中年婦人微一頜首,神色淡漠卻不是禮數的說道。

櫻唇輕抿,阮薇萍腦海里瞬間勾勒出程昱母親的身影,想到前幾次不太愉快的見面,阮薇萍的心不禁沉了下來。

這‘過去一趟’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自己才來的時候,眼中完全沒有自己的存在,現在程昱這才一離開自己,就一個一個的找上門來,他們算計的還真是好呢!

斂起心神,阮薇萍心中自然明白這一趟不會那麼好走,但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能夠選擇了。

「好,我這就過去。」點點頭,阮薇萍和氣的說道。既然沒有選擇的余地,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只要想跟程昱在一起,這一關遲早是要過的。

「福嬸,我們一起過去吧!」這時,身後的白琳也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看著門前的中年婦人,恢復了一貫的甜美笑容。

聞言,福嬸朝阮薇萍的身後看去︰「琳琳小姐也在這里,剛才夫人還問起您去哪里了呢!」

阮薇萍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雖然這個被稱為福嬸的中年婦人說話的語氣雖然听起來差不多,但是對白琳的態度比自己明顯的溫和了很多。

雖然只是管中窺豹,但是卻卻足以看出白琳在程家也是有著不小的地位。

隨著福嬸來到樓下,程母正姿態優雅的坐在木質長椅上,面前黃梨木圓桌上正擺放著一壺正在沸騰的清水,見她手中輕黏著茶葉,顯然是準備泡茶。

到得程母身邊,福嬸回了一句後躬身退下,一切井井有條。

白琳一過來便坐到程母的身邊,嬌笑著接過程母手中的茶葉,甜笑著開口︰「阿姨,讓我來泡吧,您最喜歡和我泡的鐵觀音了。」

程母呵呵一笑︰「你這孩子就是討喜,乖巧可人的想讓人不喜歡都不行!今兒就你來泡吧,有些時日沒喝過你泡的茶了,也怪想念的。」

聞言白琳又乖巧的奉承了幾句,一時間兩人有說有笑溫馨無限,而站在一邊的阮薇萍卻宛如一個隱形人,則完全被她們倆忽視了。

境遇有點尷尬,但是這樣用來打壓他人氣勢的故意冷落,阮薇萍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她們想要無視她是嗎?她就偏不讓她們如願!

「泡茶講究心境平和,白小姐活潑開朗剛剛又與我戲耍了一番,這時候來泡茶想必會失了茶的味道,到時候影響了茶的口感豈不是掃了伯母的雅興?」阮薇萍悠悠一笑,溫雅的開口說道。

果然,詳談甚歡的兩個女人一听到阮薇萍的這番話,都顯得有些不悅。自然也就不能再繼續將阮薇萍無視下去了。

目的達到,阮薇萍臉上的笑意又深邃了幾分,不等他們說話,便對著程母說道︰「伯母,您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將阮薇萍的問話完全忽視,程母神色冷漠的看著她,略帶嘲諷的說道︰「听聞阮小姐這番話,想來也必定是位精通茶道的人。你說琳琳性子活潑,不適合泡茶,我看你性子倒是沉穩,不如這壺鐵觀音就由你來泡吧?」

明顯的為難阮薇萍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臉上的淡笑不變,阮薇萍緩緩的說道︰「伯母說笑了,薇萍手藝不精只怕壞了伯母的雅致,那就真的罪過了。」

「你倒是能說會道。」程母淡淡的輕哼了一聲,伸手拿過白琳手中的茶葉,放在一邊,對阮薇萍說道︰「听你方才一言,我沒了興致喝琳琳泡的茶。水已沸如果就此停下來豈不是可惜了?所以就由你來完成接下來的工作吧,也好讓我們琳琳跟著學學,我也想見識一下程昱喜歡的女人到底有些什麼能耐!」

程母的話直接的過分,讓阮薇萍毫無拒絕的余地,若是非要拒絕了豈不是說明程昱喜歡的女人毫無事處?

不蒸饅頭爭口氣!阮薇萍更不是那種遇事變軟弱了去的女人。看著程母冷冷的視線,再看了一邊白琳充滿挑釁的目光,阮薇萍淡然的眸子微微深了深。

踏步走到圓木桌邊,阮薇萍看了眼上邊拜訪的茶具,對程母說道︰「既然伯母如是說,薇萍自當恭敬不如從命。只是一會兒泡出來的茶若是不合伯母的口味,還望伯母多多包涵。」

話落,阮薇萍也不再羅嗦,拿起放在一邊的茶葉,快速的動作了起來。

若是以前,或許阮薇萍對這養身之道的茶道還是一竅不通,但是自從跟程昱在一起後,經過他手把手的教導,她的茶技也算是有些看頭。

而鐵觀音的泡法又比較講究,俗話說一泡水,二泡茶,三泡四泡是精華,所以腦海里回憶著程昱教給她的方法,阮薇萍從洗茶一步步的展開了下去……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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