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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文字版首發VIP】

日復一日,因為帕塞拉斯的到來阮薇萍的工作又找到了新的燃燒點。

可是即便如此,阮薇萍也不敢掉以輕心,該做的準備工作一樣也不敢少,在與單水生說清楚凱撒瑞納雅的事情後,兩人開始不斷地為那增加的二十個百分點而忙碌起來。

消息隱藏不住,雖然這次的競標出乎意料的有了很大的機會,但是當老一派陣營的眾人得知有了那樣一個前提條件後,又都開始動搖了,才緩和沒幾天的氣氛又都僵硬了起來。

逐漸的,兩派人員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新老陣營各自為政,甚至隱隱的有種比之前更惡劣的趨勢!

不過由于事情多少有點機會,老派陣營的眾人也不敢再做什麼小動作,只是在一邊抱著觀望的態度,等著看阮薇萍和單水生等人出丑,所以一時間兩方也都相安無事。

內憂暫定,而外患卻依舊不斷。

因為凱撒瑞納雅集團的合作競標時間越來越近,各家出版公司都卯足了勁準備這次的競標,其中昭華出版公司更是首當其中。

不僅如此,最近昭華公司還來了一位大人物,那便是昭華出版集團駐亞太執行長,莫斯特。

時近年關,合作競標又近在眼前,再加上上級的突然到訪,各種沖擊讓整個昭華都沸騰起來,眾人一致表現出最優秀的一面以表好評,而新上任的版權部經理更是尤甚。

小職員只當莫斯特前來是為了視察工作,而高層人員卻是知道莫斯特是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新書版權而突然至此。

牽涉到版權問題,版權部的經理自然要隨時陪同在側,又因不久前才剛剛上任,很多東西雖然早已熟悉,但卻並不能夠準確的掌握,所以這段時間林霖工作起來更是格外的勤奮努力。這讓莫斯特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對林霖有了不小的好感,有心提拔他,便隨時將他帶在身邊無論是應酬還是如何,都不曾例外。

而這段時間昭華公司最忙的人自當要屬陸鑫了,阮薇萍被辭一事他一直記掛于心,明里暗里的調查從未間斷。對于是何人陷害阮薇萍的他自當心里有數,但是卻苦于沒有真憑實據。他們的善後工作做的很干淨,致使他幾番調查也依舊沒有一個確鑿的證據!

加之工作量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大,陸鑫這段時間可謂是心力憔悴了。不過他卻並不知道,那看似隱藏妥善的事情,目前已經開始有了不小的松動,幕後主使者鐘美玲最近可是慘到家了。

雖然鐘美玲向來詭計多端,心思歹毒,可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為了報復不惜用身體勾引男人為她做事,這向來都是鐘美玲的拿手絕活,而這也確實讓她獲得了不小的收獲,可是這也為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男人,當你的所作所為在他的承受範圍內時,他可以任由你胡作非為,可一旦觸踫到他的底線,那麼接踵而來的也將會是恐怖的教訓。

當初鐘美玲為了敗壞阮薇萍的名聲,利用了那名記者,勾引不算還拍下錄像用來威脅,被迫無奈,那名記者便乖乖听從她的指示為她辦事。

卻不想,程昱居然在那麼重大的記者招待會上,用市長的身份對他的經行了嚴厲的譴責,結果顯而易見,為了不印象報社的發展,報社果斷的利用程昱的那番理由將他開除。另外緊跟而來的就是阮薇萍的上訴,一時間失業和官司纏身讓這個生活平靜的小記者,神經瀕臨崩潰的極限。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所以被逼到死胡同的記者,直接將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事情的罪魁禍首——鐘美玲!

不斷地騷擾和逼迫擾的鐘美玲不堪忍受,這天中午,她終于忍無可忍的向林霖哭訴了。

「親愛的,你說怎麼辦嘛,他整天這樣煩我,我要怎麼生活啊!」版權部經理的辦公室里,鐘美玲坐在椅子扶手上,軟若無骨般攀附在林霖的身上,嬌滴滴的哭訴道。

眉心閃過一絲不耐,林霖伸手拉下鐘美玲的雙手,將她推離自己的身上神色淡漠的說道︰「你給他些錢打發了不就是了?」

意識到林霖的疏離,鐘美玲眼中寒光一閃而過,不死心的又粘了上去,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身上畫著圈圈,軟糯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悲憐︰「我倒是想啊,可是那廝現在根本就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他說……他說……」

「說什麼了?」林霖漫不經心的扯開鐘美玲的雙手,施施然的從椅子上,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了些,讓辦公室內的光線變得更加充裕。

鐘美玲的眼眸狠狠一沉,但語氣卻沒有絲毫變化︰「他說他現在什麼也不要,就想要我的命!唔唔……」似乎被嚇慘了,鐘美玲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別哭了,隔牆有耳,小心叫人听去了!」轉頭看了鐘美玲一眼,林霖眉色深深的叮囑了一句,復又說道︰「你不是有他的把柄嗎?他又怎麼敢這樣威脅你?」

看著鐘美玲坐在椅子上哭泣的模樣,林霖心里頓時感到一陣煩躁。當初他們倆在一起也算是個卻所需,相互利用,現在他們彼此的目的都達到了,他覺得有必要終結他們倆之間的關系了。

不過考慮到這個女人心思歹毒,他現在還不能做的太絕,若是過河拆橋到時候這個女人發起瘋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所以他現在不能貿然行事,適當的敷衍自然是有必要的。

鐘美玲也不敢做的太過,收斂了哭聲,眼淚卻依舊 里啪啦往下掉︰「他現在是瘋了,哪里還管得上什麼把柄?」

說到這個把柄,鐘美玲就憋了一肚子氣,當初她拍下他們兩人歡愛的視頻,用來威脅他為自己辦事,效果非常顯著,他雖不情願,但是為了名譽卻乖乖服從。

可是如今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居然對她的威脅置若罔聞,不僅如此還非常囂張的說︰「你要公布出去嗎?好啊,要不要我介紹幾家權威的媒體給你?最好是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是你身敗名裂,還是我顏面掃地!」

她當時雖然振振有詞,可是她看清楚了他眼里的決然,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仔細想來,如今那家伙什麼也沒有了,自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沒有了顧忌,他哪里害怕什麼威脅?

若是那卷錄像真的流傳出去了,到時候受到影響最大的自然是她自己,如今趕走了阮薇萍,她還想好好留住這份工作呢,若是傳出去了那還得了?

思來想去,她便再也不敢提及錄像的事情,可是那家伙屢次三番的騷擾實在快要撐破她的承受範圍了,她再也受不了了,否則也不用過來看林霖臉色!

想到林霖,鐘美玲眸低不禁冷冽起來,這段時間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疏離,雖然莫斯特執行長過來讓大家都忙碌了起來,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卻有著明顯的改變,那份冷淡,她是怎麼也無法忽視的!

「那你想我怎麼辦?你自己惹下的禍頭,現在收不了場了,就來找我?我就算負責你的其他事,但是也不會負責你的情債!」林霖神色默然的看著鐘美玲,冷冷的說道。

她自己朝三暮四整天出去勾三搭四,他不是她的老公自然管不了她,但是作為情夫,他更沒有必要為她處理那些風流債!這種下賤的女人簡直跟妓女沒什麼兩樣,用來消遣一下倒是可以,想讓他為她付出什麼,簡直就是做夢!

「親愛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鐘美玲眉頭一皺,頓時淚如雨下,幽怨的看著林霖,扁扁嘴滿臉委屈的哭道︰「我當初接近他還不是為了你?若是沒有那場新聞報道,阮薇萍那個賤女人怎麼會這麼快就垮台?你又如何能如願以償的座上這個位置?」

伸手擦拭了腮邊的淚水,鐘美玲淒淒艾艾的看著他,哀怨的繼續道︰「我都是為了你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難道你就那麼狠心的不管我?我愛你,我幫你難道有錯嗎?你怎麼可以對我那麼狠心?」

此刻的鐘美玲完全就是一副快被拋棄了的可憐女人,她聲淚俱下的控訴林霖的狠心,將自己的立場設定在一個悲劇的角色里,讓不知者看起來不禁為她拘一把同情淚。

雖然鐘美玲口口聲聲說愛他,但是林霖卻清楚的知道她的心思,不過知道也只能放在心里,未免狗急跳牆,他現在還不敢做的太過分,意識到自己之前話里的語氣過重,他的聲音不禁軟了下來︰「我怎麼會不管你,只是想到你跟別的男人……我就心里窩火。」林霖走到她身邊,輕輕地摟著她。

「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一個女人家,我能怎麼辦?我只想你好,希望你開心……」鐘美玲順勢依偎在林霖的懷里,繼續抽噎著,只是那一雙眼里全是讓人心底發寒的冷意。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霖站在椅子邊,擁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著她的背︰「為了我讓你受委屈,我真的很心疼。」

林霖的話,說的無限柔情,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全然不是那回事。「這件事情,現在還急不得,你這幾天先自己多注意點,別給他下手的機會。給我點時間,讓我想個萬全的計劃,不然過了今天還有明天,我可舍不得你永遠在這樣的恐慌下生活。」

「那你可得快點,我真的受不了了。」鐘美玲在他的懷里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聲音也跟著流溢而出。

「放心吧,我也舍不得你受委屈,很快的。」林霖雖然是在柔聲的安慰,可是眼眸里早已有了不耐煩,此刻話已說開,便不願意跟她過多相處。「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議要開。」

聞言鐘美玲卻更緊的抱著他︰「不要,我想你多陪我會兒。」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絲毫不含糊,那麼片刻間便已動作了起來。

林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子里閃過一絲冷冷的色澤,正準備要說些什麼,內線的電話忽然響了,一听,原來是莫斯特找他。

冷沉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他的聲音溫柔依舊,只是那所夾雜的再也不是真正的柔情︰「執行長叫我呢,我得趕緊去一趟,你先回去工作吧。等有時間我在好好陪你。」話音未落,就已經將鐘美玲的雙手從他自己的身上拉了下來。

然,鐘美玲卻又不甘心的粘了過去︰「可是我好想你,今晚你陪我吧?」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抬頭看著他。

「今晚不行,執行長要帶我去個地方,沒有時間,改天吧。」林霖重復了之前的動作,不顧鐘美玲的反對強行把她的雙手扯下來。看著她異常不滿的神色,林霖又在她嘟起的嘴上輕啄了一下。「乖乖去工作,我會找時間陪你的。」

一鞭子,一顆糖,就是他對她的態度。不能過分,自然也得給點甜頭。

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林霖的椅子上站起來,鐘美玲柔柔道︰「可別忘了。」說罷扭著水蛇腰離開了林霖的辦公室,才一轉身,那臉上哪里還有絲毫之前的神色?俏臉陰冷的可怕。

而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林霖快速的從一邊抽出一張紙巾,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嘴巴里低低的啐出一句︰「惡心!」

下班時分,鐘美玲行色匆匆的從昭華辦公大樓走出,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四周一眼,唯恐在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不敢再如上次一般等著公交車,她腳步飛快的走到路邊準備打的回家。

「荷花路,三十五號。」一上車鐘美玲就報出地點,然後後怕的拍拍胸口,暗自慶幸總算躲過了一劫。

出租車司機壓了壓帽檐應聲開車而去。

一路上鐘美玲一直思考著林霖的態度轉變,心里越想越火大,她能感覺到林霖自從升到版權部經理的位子後,對她的態度就越來越冷淡,不僅多次拒絕她的求歡,更是常常找借口避開她!

忽然,腦中閃過一絲亮光,鐘美玲眼中厲光一閃。原來如此,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一個!

拿著挎包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利用林霖,沒想到,這才是林霖的目的!好一個將計就計!如此想來她不僅賠了夫人,更是折了兵!

利用身體勾引林霖只為了趕走阮薇萍,可是這根本也是林霖最想做的事,她如今不僅讓他得償所願,更是賠了自己!最讓她可恨的就是,現在林霖的行為根本就是想要過河拆橋!

眼眸一片冷沉,鐘美玲的臉色差到了極點。利用完她,玩膩了她,就像一腳踢開?做夢!

銀牙暗咬,她狠狠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混蛋!」

「說誰混蛋呢?」鐘美玲的話音才落,一道陰森森的男聲忽然接口問了一句。

聞言,鐘美玲猛的一震,雙眼驚恐的睜大,左右看看後又驚又俱的將視線落在那名戴著鴨舌帽的司機身上。

一手指著他,鐘美玲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你……」可是半天「你」了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句話來。

「怎麼?才幾天不見,鐘小姐就不認識我了?」男人一手揮開鐘美玲的指著他的手指,順勢摘下來鴨舌帽,語氣陰森的哼哼道︰「不過我可忘不了你,忘不了你的身體,忘不了你的惡毒!」

男人的聲音有些陰柔,配上那晦暗不明的聲調,讓這番話听來更加森然。

當男人帽子摘下那一刻,鐘美玲死的心都有了,她千方百計,小心翼翼的想要躲開他,沒想到最後竟然主動送上門去!

「你……你想干什麼?」吞了口口水,鐘美玲擰著眉害怕的問道。

「干什麼?」男人陰測測的笑了笑︰「當然是接你回家啦。前兩日我在車站一直等不到你,想來是必須親自開車來,所以今天就租了輛,怎麼樣,這車子還不錯吧?就跟你的人一樣呢!只要有錢,誰都能上!」

明顯的侮辱,听在鐘美玲耳里像是一把灼熱的火焰,將她狠狠地燙傷,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敢放肆一份,就連反駁也不敢做到。

看著車窗外不熟悉的景物,鐘美玲心里越累越害怕,攥緊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骨節泛起一片清白之色。終于,她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前幾次,他總是在公交車站堵著她,然後去一個廉價的小旅館狠狠地侮辱她一番就算完事,可是今次她卻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隨著車子越開越遠,這種不安在她心里逐漸擴大。

今天他這樣勞師動眾,加上最近幾天一同積攢的怒氣,不知道他想對她做什麼?前幾次的侮辱已經讓她膽寒了,要是在做出什麼更恐怖的事情,她豈不是完蛋了?

越想越害怕,鐘美玲的手腳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你,你快停車!我要下車!快停下來!」

「還沒到呢,停下來做什麼?」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渾濁的雙眼里閃爍著瘋狂的色澤。

鐘美玲心慌了,害怕了,她不敢猜想一個瘋子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她顫聲道︰「快停下來,不然我就跳車了!」顫抖不止的手按在了車把上,她想跳車,她想逃離這個陰森的男人身邊。

絲毫不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男人嘶啞著聲音桀桀一笑︰「跳車?好啊,跳吧,到時候摔個斷胳膊斷腿的,我就不用擔心你會逃跑了!」

心猛地一沉,他的話讓鐘美玲想到了囚禁!明明是四九寒天,可是鐘美玲此刻只覺得自己的額上冷汗狂飆。

一間黑屋子,里面一片冷硬的地板,然後邊上放著許許多多的用來折磨人的工具……只是隨便想想,鐘美玲便覺得恐怖猶如洪水般向她狂涌而來。

精神恍惚的搖著頭,她嘴里喃喃說道︰「我不要,我不要……」

唯恐會出現自己想象中的畫面,她一把抓住男人開車的手臂,死命的拉扯著,瘋了一般大吼大叫起來︰「你這個混蛋!你停車!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快停車,不然我們就一起死,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男人本就陰沉的臉色,這下子徹底變成了黑鍋底,雙眼散發著陰狠的光芒,他一手把這方向盤,一手猛的揮開鐘美玲,「賤女人!你想死,老子可不想陪你!」

「 !」的一聲,鐘美玲因他的大力一推狠狠地撞到車門的鐵沿上,力道之大甚至將她的額頭裝出了血絲。

「 ……」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的疼痛叫鐘美玲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含淚的雙眼逐漸泛紅,疼痛比不過心里的害怕,更比過她對這個男人的心理恐懼。

所以,她的精神崩潰了,她瘋狂了!

不死心地再次抓住男人的手臂,大力的搖晃,瘋狂的嘶吼,小小的車廂內,充斥著讓人頭皮發麻的鬧劇聲。

無法想象,一對瘋子在一起發瘋時是怎樣的場景,但是男人的力量高過女人這樣的事實,定下來這場瘋狂鬧劇的結果。

在路上左右搖擺的出租車終于行駛正常了,車內的狂喊瘋叫終于停歇了。

鐘美玲昏倒在副駕駛座上,手中的提包早已滾落在腳底,額頭上被撞得鮮血淋灕,此刻仍有鮮紅的血液不斷的流出,本就披散的長發此刻凌亂不堪,整個人的模樣狼狽到了極點。

而她身邊的男人對此卻視而不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他重重的冷哼一聲扭頭繼續開車。

不知過了多久,當鐘美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在一張床上,而她卻是被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痛醒的。

瑟縮在床腳,鐘美玲驚恐的看著眼前持鞭的男人,不著一縷的身子在寒冷中瑟瑟發抖,可她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緊緊地抱著身子,顫抖的搖著頭︰「不要,不要抽我!」

「不要?」

男人陰測測的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讓人看了更是心底發寒。「你不是最喜歡陪男人上床嗎?你可知這事房事里最新鮮最刺激的玩意兒?」揚了揚手中的鞭子,男人一揚手隔空狠狠地抽出一道響亮的鞭響,嚇得鐘美玲更是緊緊地蜷縮在一起。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手臂上的鞭痕清晰可見,就是這道火辣辣的鞭痕讓她痛醒過來,鐘美玲無法想象那樣的鞭子,抽在自己**果的身上會是怎樣的場景。

這一刻她後悔了,她不該招惹這樣的煞神,她不該不知死活利用美色去誘惑他了。

「那要我怎麼對你?」男人執鞭挑起她的緊繃的下巴,桀桀一笑︰「你可知你這個賤人害老子有多慘?老子被業內人士排擠,被配公司炒魷魚,還惹上了官司!老子辛辛苦苦賺來的房子錢沒了,女朋友跑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男人越說越氣,怒極之下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虎虎生風的一鞭子在鐘美玲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鮮艷的紅痕,隱隱的還滲透著點點血絲。

「啊——!」一聲慘叫幾乎沖破屋頂,鐘美玲本就發白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嘴唇顫抖著,毫無血色。

「求求你……我知道錯了!不要再打了……我給你錢……你要什麼我統統給你,求求你別打了!」聲淚俱下,這一次是絕對的真實,想象中的恐怖畫面真實的出現在眼前,鐘美玲連心都在顫抖。

才入社會不多久的她那里見過這等陣勢?即使心思歹毒也是因為恨之入骨,可是當一切的心機和陰謀都不會奏效的情況下,她哪里還有什麼氣勢?心寒顫抖,她被恐懼淹沒。

「統統給我?哈哈哈……你能給我什麼?給我錢?給我名譽?還是給我地位?」男人滿面嘲諷,言辭中充滿了瘋狂的不屑與鄙夷。「我告訴你,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在你著潔白的皮膚上制造出無數鮮艷的血痕!」

男人伸手輕輕地撫模了一下鐘美玲的皮膚,邪的說道︰「你瞧瞧,多光滑的皮膚啊,那麼潔白,在這上面繪上最鮮艷的紅色,那是一幅多美的畫面?再瞧瞧你的小臉,那麼會迷惑男人,那麼會勾引男人,現在這麼扭曲著,真是怪異的很呢!」用力的捏著鐘美玲的下巴,男人嘖嘖出聲。

男人的手指接觸到鐘美玲的皮膚時,她猛地瑟縮起來。在她眼里,那不是手指,那就是毒蛇猩紅的信子!惡心而邪惡!

此刻的鐘美玲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和狂妄,她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能做的只是苦苦的哀求和悲戚的流淚。

可是早已被現實打擊的體無完膚的男人,哪里還會顧忌她的哀求?

一直以來只會拿著筆桿子的手,第一次拿上武者用的鞭子,他的心在激動地跳動,他的血液在沸騰的叫囂。看著她白皙的肌膚上綻放出鮮紅的血痕,他的雙眼被狠狠地刺激著,一種變態的興奮叫他狂喜著,迷戀著。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鞭子撕破空氣發出「颼颼」的聲響,轉眼間粗糲的鞭子毫不憐惜的落在鐘美玲柔軟的肌膚上,囂張地留下一道耀眼奪目的血痕,肆意的橫陳在她縴細的手臂上,顯得分外猙獰。

淒凌的慘叫聲在房屋內此起彼伏的想起,尖銳地幾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不過男人卻罔若未聞般一鞭一鞭不停地繼續抽打著,而且他似乎越打越興奮,雙眼越來越閃亮,臉色也激動的通紅一片,手上的力道更是不斷地增加。

一時間,啪啪的鞭響夾雜著鞭子的破空聲,摻和著鐘美玲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讓這個不大的房間瞬間變成人間煉獄。

鐘美玲本就是**著全身,這樣不曾間斷的抽打,讓身上的鞭痕不斷的增加,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早已不見了蹤影,一條條猙獰恐怖的血痕遍布在她的身上,將「皮開肉綻」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嘶吼聲逐漸變成有氣無力的嗚咽聲,鐘美玲甜膩的嗓子被叫破了,低低的嗚咽聲沙啞而破碎,身上早已沒了一絲抵抗的力氣,疼痛遍布全身。

此時此刻,她忘記了仇恨,忘記了算計,忘記了陰謀,唯獨能夠感知到身上的疼痛,逐漸的,連著劇痛也開始變得麻木了,她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猶如死灰,蒼白如紙的臉上因額頭的流下的血跡變得異常詭異。

整個人可謂是慘不忍睹。

視線逐漸迷茫,鐘美玲終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連一聲嗚咽也難以發出,脖子一歪,直接昏死過去。

興奮地雙眼血紅的男人,此刻也漸漸的沒有了力氣,執鞭的手酸痛不已,而鐘美玲的昏死正好讓他給了自己喘息的機會。

最後一鞭子狠狠地抽下後,男人虛月兌的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歇息了良久,等到氣息終于喘勻了,男人陰森森的雙眼幽幽的瞥了眼倒在滿是鮮血的床上的女人,嘴角森然的挑出一抹讓人心悸的充滿詭異的笑,突然從床邊站起來,走了出去。

當男人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盆水。覷了眼手中的鹽水,男人對床上昏死過去的鐘美玲桀桀一笑,雙手一動,作勢就要往她身上撲去。

而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打斷了男人的動作。

男人手中的動作一頓,猶豫了片刻終于放下手中的水盆,從兜里掏出電話,接了起來。

「是田諾嗎?」電話里傳來一道清淡溫雅的男音。

「我是田諾,你是誰?」田諾紅著眼楮,一坐在床邊,哼哼道。

「程昱。」電話那邊淡淡的丟出兩個字。

而這兩個字便叫田諾的臉上頓時變了顏色,他一改方才頹廢,正色道︰「程……程市長?您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跟你談談。」程昱簡單的道出自己目的,不等田諾回答徑自繼續說道︰「今晚七點,我在市中心攀桂街隆威咖啡廳等你。」

聞言,田諾雖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還是忙不迭的點頭應了下來。掛斷電話,田諾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了,想著還有一段路程要走,他必須馬上出發。

思及此,轉頭對床上赤條條的鐘美玲咬牙狠狠道︰「先就放你一馬,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昏死過去的鐘美玲不知道,她這條命絕對是撿回來的。今次若不是程昱的一通電話,面對瘋狂中的田諾,她就算不死也要廢掉半條命!

田諾手腳利索的洗了個澡,換了身干淨清爽的衣服,前去赴市長程昱之約。臨行前,他走在床邊的腳步頓了頓,略一思索,找了床薄被蓋在了鐘美玲的身上。

之前他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此刻經過一番梳洗,他已經清醒了很多,心里清楚的明白他可以狠狠地教訓鐘美玲,但是絕對不能鬧出人命,現在他已經很慘了,若是在背上一條人命,那他這輩子就算完了!

看了眼面如死灰的鐘美玲,田諾還是忍不住低啐了一句︰「賤人!」

片刻後,大門被關了起來,漆黑的屋子里獨留鐘美玲一人人事不知的昏睡著。

……

坐在咖啡廳里,程昱面色平靜的呷了口碧螺春,因為阮薇萍今晚要加班,所以他們約好了八點鐘的時候他去接她,而在這個一個小時的時間里,他準備好好解決一下那個小記者的事情。

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指針已經指向七點鐘的方向了,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程昱眯了眯深邃黝黑的眸子,又淺淺的呷了口茶。

又等了片刻,就在程昱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田諾的身影終于出現了。他低喘著氣,滿面歉意的對程昱說道︰「程市長……真是抱歉我來晚了。我一接到電話就趕來了,只不過路上堵車……」

程昱擺擺手,又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他下再說。

田諾忐忑不安的坐下,看著程昱他緊張不知手腳該往何處放了。

這是程昱第一次見到這個當初害阮薇萍身敗名裂的記者,抬眸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番,田諾有著文人該有的書香氣,不過灰敗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過重的眼袋也讓他的精神顯得不是很好。

沒有說話,程昱很紳士的抬手為他叫來了服務員。淡淡的說道︰「點一杯喝的吧。」

田諾受寵若驚的看著,在程昱的再次點頭應允下,點了杯咖啡。而程昱的沉默叫他終于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市長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田諾的話,問的小心翼翼。

程昱平靜的看著他,聞言不答反問︰「想不想擺月兌官司?」

田諾眉頭一皺,看著程昱有些不解。他知道阮薇萍是程昱的女朋友,而起訴他的也就是阮薇萍,這麼說來也是市長大人的意思,可是此刻他這麼問是何目的?

疑問從腦海里一閃而過,田諾抿著唇雙眼定定的看著程昱,可是這樣的對視還沒有持續幾秒鐘,他便自動移開了視線,市長的雙眼讓他覺得恐怖,深邃的黑宛如不見底的漩渦,更像是能通過他的眼楮看見他的心里,一種毫無**的**感讓他心虛。

「我想。」既來之則安之,田諾撇開心里的不安,用力的點了點頭。

「很好。」程昱眉角一挑,悠然的聲音沒有多少起伏。「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不但可以讓你擺月兌官司,還可以讓你告別被排斥的日子。」

來此之前他已經將田諾這段時間的所有生活都調查清楚了,所有說服眼前的男人,他有十足的把握。

「什麼機會?」田諾想也沒想的追問道。

自從程昱的那場記者招待會召開後,他就開始進入慘不忍睹的生活境遇,一些平時見到都會打招呼的同行不僅對他萬分鄙視,言辭間更充滿了譏笑,最恐怖的是,像是被瘟神附身,他這段時間一直霉運連連,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所有他真是恨透了這種生活。

當然,他心里也恨眼前的這個男人,雖說鐘美玲才是罪魁禍首,但是若是沒有這位市長大人的強逼,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面對眼前的這位市長大人,他恨不起來,因為他沒有能力恨,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太大,他就算恨又能如何?所有他只能將所有的怒氣全都轉移到鐘美玲的身上,對于眼前的男人,他還必須含笑逢迎!

程昱何等較色?看著田諾的神色,便將他的心里讀得一清二楚,不過他卻並不放在心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實力決定了一切。

「我要你以自己的名義寫一份道歉信,公開向阮薇萍道歉,並且將當初指示你報道出那篇報道的幕後主使者指證出來。」

「這……」田諾猶豫了,若是這樣的一份道歉信寫了出來,那麼就是讓他親口否定了自己當初的報道,親口否定了他的記者生涯,那他以後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程昱舉止優雅的端起茶杯輕呷了口,目光淡淡的睨著田諾道︰「你不用擔心這封道歉信發出去會耽誤你的前程,你發出道歉信後我會為你擺平後續的所有事情,保證你能繼續在媒體界生存下去。」

「真的?」田諾狐疑的看著程昱,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您要怎麼做?」

「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你只要辦妥我交代你做的事情便可。」程昱眸色幽暗,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眉頭緊鎖著,田諾沉吟了片刻才終于狠下心來,點頭答應了︰「好,我答應你。」死馬當成活馬醫,不放手一搏,誰又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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