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等級不算太高,畢竟魚家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魚父從前是個j ng察,因為在一次行動中受傷,提前退休,現在只拿一些退休金。魚母本來與人合開一家幼兒園,收入也挺可觀,只是後來出現幼師虐待兒童的事件,被家長關上法庭,幼兒園也被查封了。魚尺素現在只是荒村j ng署的實習j ng員,不到三千的月薪,也夠自己零花,根本不能補貼家用。
酒店的名字令人浮想聯翩,叫做蕾絲酒店,蘇燼心想,這一定不是正規的酒店。經過觀察,蘇燼發現來酒店消費的客人,以男x ng居多,蘇燼這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個穿著制服身材高挑的服務員帶領眾人到了訂好的包間,又拿出懷里抱著的菜單和酒單,魚父一指蘇清河︰「老蘇,你來點,要吃什麼喝什麼,千萬別客氣。」
蘇清河笑道︰「還是你點,客隨主便嘛!」
魚父接過服務員手里的菜單和酒單,點了幾個大菜,又問︰「喝什麼酒?」
蘇清河笑道︰「隨意,我平常不大喝酒。」
魚父︰「男人怎麼能不喝酒?你開什麼玩笑?」
蘇燼隨口附和︰「就是就是。」
魚父︰「你看,燼兒都這麼說了。燼兒,你說要喝什麼酒?」
蘇燼︰「我什麼酒都行。」
魚父點了兩瓶白酒,服務員說了一聲「稍等」,扭著縴腰走了出去。蘇燼直直盯著她的兩瓣翹臀,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魚尺素坐在他的身邊,暗中在他腰間擰了一下,瞪他一眼︰「看夠沒有?」
蘇燼︰「我又沒看你,你激動什麼?」
魚尺素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蘇燼立即嘿嘿地賠笑︰「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魚尺素︰「我j ng告你,你別胡說八道,也不看看什麼場合。」
蘇燼看到父親正和魚父、魚母侃大山,相互表達友好態度,根本沒有听到他們在講什麼。何況,他們交談聲音本來就低。唯一能夠听到他們說話的,就是坐在蘇燼另外一邊的蘇小懶,但是蘇小懶正忙著玩手機游戲,無暇顧及他們說些什麼。
蘇燼笑嘻嘻地附到魚尺素耳畔︰「姐,剛才那個服務員的屁屁比你翹耶!」
魚尺素不由想起在荒村蘇南坡大果園那一次,蘇燼不小心扯下她的內褲,自己的屁屁估計早就被他看光了,面頰騰地就火燒火燎起來,同時狠狠地跺了蘇燼腳背一下。
蘇燼嗷的一聲叫了出來,蘇清河、魚父、魚母、蘇小懶齊齊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魚母關切地問︰「燼兒,你怎麼了?」
蘇燼笑了一笑︰「沒事,蛋疼。」
接著,服務員開始上菜,來的已經不是先前那個高挑的服務員,想來這個酒店的分工是很明確的。
蘇燼拿起筷子就要夾菜,蘇清河呵斥︰「長輩沒有動筷,你怎麼能夠先吃,小孩子家家,沒規沒矩。」
蘇燼反應迅速︰「我這是要給干爸干媽夾菜。」給魚父、魚母碗里各夾了一只琵琶蝦。
魚父、魚母笑得合不攏嘴,直夸蘇燼懂事,同時想起死去的兒子,魚母眼角就閃爍著淚花。
酒過三巡,魚父就開始話多起來,不停地講他當j ng察的時候,那些光輝事跡。什麼只身一人潛入虎穴,什麼智破連環殺人案,一套接著一套,就像說書一樣。
這些故事,想來魚母都听煩了︰「哎呀,都是陳年往事,你說這個干嘛,一喝酒就說,一喝酒就說,我都听了八百回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魚父不耐煩地朝魚母揮了揮手︰「去去去,婦道人家,懂得什麼?你听了八百回,老蘇沒听過呢,燼兒和小懶也沒听過。」
魚尺素看到父親滿臉通紅,顯是酒氣上臉,叫道︰「爸,你喝醉了!」
魚父豪氣萬丈︰「誰說我喝醉了?我是千杯不醉!」話剛說完,一頭扎進洗手間。
蘇清河無語,就這酒量,還說什麼「男人怎麼不喝酒」,他說自己平常不大喝酒,只是一般的謙辭,要真喝起來,比牛還凶。
蘇燼等了半天,也不見魚父從洗手間出來,只听他在里面嗷嗷狂吐的聲音。
蘇燼扭頭去問魚尺素︰「怎麼辦,我忽然有了尿意?」
魚尺素白他一眼︰「沒正經,幼稚鬼!」
蘇燼︰「我是跟你說真的,我快尿崩了。」
魚尺素︰「你不會上洗手間嗎?難不成要我帶你去?——外面也有洗手間。」
蘇燼走了出去,東張西望,正巧踫到剛才那位高挑的服務員,上前問道︰「你好,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服務員一指旁邊的走廊︰「直走,左轉,就到了。」
蘇燼道謝,瞄了一眼她左胸的工作牌,知道她是酒店的領班,叫做陳小柒。蘇燼估模她的年紀,應該是在二十四五歲左右,化著淡淡的職業妝。
蘇燼按照陳小柒的指示,直走,左轉,抬眼看到左右兩個洗手間,走向男洗手間。但在此刻,卻從男洗手間走出一個長發飄飄的美艷少婦。蘇燼登時就被搞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急忙拉住那個美艷少婦︰「小姐,你是男的不?」
「干嘛,臭流氓!」美艷少婦甩開他的手,「你都叫我小姐了,我還是個男的呀,刺貨!」
蘇燼︰「那你怎麼上男洗手間了呢?」
美艷少婦︰「你哪只眼楮看見我上男洗手間了?」
蘇燼︰「我兩只眼楮都看見了!」
美艷少婦︰「剛才我尿急,慌不擇路,不行呀?」
蘇燼︰「行行行,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這倒給蘇燼提了個醒,他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女廁,何不趁此機會進去參觀參觀,要是被人發現,就說自己尿急,慌不擇路,想來也不會有人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