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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又到斷腸回首處【手打】

「你才動不了了。」她嗔他一句,她還巴望著以後做最美麗的皇女乃女乃呢,「我還要教他們醫術。」

「那我教他們打獵。」

「少卿,我們真的可以嗎?」

他輕輕的湊到她耳邊,吹著熱氣,「把最後一個字去掉,緣兒,真的可以的,相信我,一次就好。」

她回握住那雙手,鄭重的點頭,「好,我相信你。」

謝家庭院殘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銀牆,不辨花叢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

此時,江夏

「你還好嗎?」

「風春正得意的錦王竟然還記得起我這個被廢掉的人。」單小堇模索著床邊,打亮火褶子,終于看清了黑夜中的人,只是冷風從半開的房門吹進來還是讓她半眯上了雙眼,「這次如果南涼都被錦王滅了,不知道你那哥哥還會賞你什麼。」到現在,她還不忘調侃他,「讓我想想,親王位嗎?好象你已經是親王了吧,他不會讓半壁江山給你吧。」她大笑起來,蒼白黃灰的臉在黑夜中顯得那麼猙獰。

「你真的沒救了。」皇甫少錦臉上無情緒的起伏,只是很自然的皺起眉,這是他最後一次來見她,「你想見玲兒嗎?」最後一面,滅掉南涼後,皇兄已經答應他,讓他帶著玲兒移居南寧。

「我為什麼要見她!」單小堇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華和那股子傲氣,那曾經都是他最為迷戀的東西,她曾經的光華曾讓他止步于她身後,甘心臣服,那股傲氣更是讓他不舍放掉,可現在什麼都沒了之後,還有什麼能讓他多看她一眼呢。

「我生的是一朝公主,不是你什麼錦王府的郡主。」

「單小堇,你真的瘋了。」

「錦王,注意的話,我就算是被廢了,也是帝妃,你算什麼!」

皇甫少錦本靜謐的眉角瞬間凝皺起,上前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帝妃?你也配!?想想這些年,皇兄何時當你是他的妃。」他眼中盡是嘲笑,可眼底深出那抹痛苦誰能看到,做他尊貴的錦王正妃,怎麼就會辱沒了她?

他想不通,可是如果沒有玲兒的牽盼,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會忘記有這麼個人。

「放開!」她掙月兌他的手,冷笑著道,「皇甫少錦,你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就看不上你!」

皇甫少錦站直了身子,卻還是僵硬著的,「為什麼?」內心還是非常想知道的,他否認不了。

「因為你不是天下之主!」

——

一夜寒雪,恩怨織就,肝腸無悔

「來。」

他伸出手,將她從馬車中牽下,「給你介紹一位朕剛認識的新朋友。」

「誰呀。」

她的笑凝固在唇邊,齊洛彬彬有禮的站在車下,以前他總是站在車下伸出手,可現在她的手在皇甫少卿手中,「好久不見。」

單依緣微頷首,「是啊,好久不見。」

灰撲撲的雲層總散不開似的,壓得人心情沉重,雨絲綿密,空氣沁涼,山巔之上的亭中,偶能听到一聲鷹嘯,「齊先生養鷹?」

「是,陛下。」齊洛將落早單依緣身上的目光收回來,「是我從陵關帶來的。」

「我也養過幾只,可惜都死在了戰場之上。」

單依緣從山下備了泉水與器具,溫熱的熱茶散發出馨香,她熟練的倒進玉杯中,「請。」她將一杯輕推至齊洛面前。

「謝娘娘。」

「齊公子多禮了。」

皇甫少卿不知自己第幾次揚睫悄覦,眉眼才動,單依緣就對上了他的目光,「瞧什麼呢?」

他揚眉,一臉舒爽的神情,手掌輕輕繞進她手心中,與之交纏在一起,齊洛低眸的神情動了動,也在無後話。

「齊先生是理財高手,待收歸南涼後我大涼正好需要齊先生這種人才。」

「陛下的意思是想用官位留齊洛。」

「如果齊先生願意的話,戶部總理大臣,凌駕于戶部尚書之上。」

「很誘人。」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單依緣,可她卻被半分的不自然,還道︰「素聞齊公子博學多才,陵關住所更是擁有全天下最全的藏書,本宮膝下有一女兒,天性頑劣,至今未找到合適的老師。」

「不敢不敢,齊洛難當此大任。」齊洛本能推辭,他可不想每日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懷里笑顏如花。

最後一眼,記住她的顏,畫在心間,齊洛告辭離開,單依緣看著遠離的馬車痕跡,眼神凝刻在那個方向,她知道以後不管過多少歲月,她會忘不了這個多情的少年,曾經初見的畫面,誰也拿不走。

皇甫少卿上前從後將她摟進懷中,寬大的裘袍將她裹住,「想什麼呢?」

「為什麼齊洛今天會出現在這里。」許諾官職可能不是他的最終用意吧。

「我追擊鐘離淵還有下月攻打南涼都是他在後面權利支持。」皇甫少卿淡淡然然的開口,單依緣愕然,「他不是鐘離淵那邊的嗎?」

「識時務為俊杰。」

「有什麼附加的條件嗎?」

皇甫少卿摟緊她幾分,「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

「是什麼?」

「他要我放過鐘離淵一命。」

單依緣默然,這就是齊洛,為朋友義膽忠肝,想到這,她才發現以前自己對他是有多刻薄,「還有其他的嗎?」

「有,他要陵關王,我想想,陵關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給他就是了。」

單依緣失笑,這也是齊洛,就像做生意一樣從不吃虧。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tou零。

「單小堇,我確實不是天下之主,可也是萬人之上。」他心里很痛,不想管她,可是心里會痛,真的會痛,是放不下?還是心疼她,連他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也是能救你的人。」

「我不要你救!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里。」輝煌宮殿是她的宿命,她不想離開,也不想任何人救,「皇甫少錦,你滾,滾!」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沒用的男人!」

他上前,睨著她,眼中盡是受傷的表情,「我沒用,可你能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讓我踫你,當時也是你情願的,你對我不是沒有情的,對不對!」他心中糾結著這個問題很多年了,很多時候,他明明知道她對自己的利用,可是想到她眼中不時流露出的情感,一切就變得甘之若飴了。

她怔然住,意思後推開他,大聲喊到︰「那又怎麼樣!喜歡又怎麼樣,皇甫少錦,回去,帶好玲兒,我求你。」她哭著乞求他,「我…還能期望什麼。」這一生,她實在太窩囊,從未被真正重視過,所以後來,她變得不擇手段,不是她的,她就去去搶,就像他,那時她看見他跟當地來軍營尋求保護的世家門第里的小姐打得火熱,她就嫉妒得發狂,所以她用自己的身體去栓住他,「皇甫少錦,對你,只是喜歡而已,我從未愛過任何人。」她最愛的是自己。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當他走出冷宮,沿著已經破舊不堪的王宮城門走下去,才發現自己好象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這個夢很美,但卻充滿勾心斗角的情感在里面,而他始終是一個局外人,看著自己熟悉的人在里面撕殺,他卻無能為力。

直到走出宮門,他都沒有回頭,他知道自己已經將她從心中抹了出去,以後的生活中,他有玲兒還有他的新妻子,就夠了。

「別動。」

「……」

「讓我在听听。」

「能听到什麼,在我肚子里又不能說話。」楚綠翹笑他的傻樣。

「翹翹,你說這胎是女兒還是兒子?」皇甫少逸快樂瘋,還有幾如他就要做爹了,快過而立才第一次當爹,自是高興的。

「我喜歡女兒,你呢?」

「我到希望是兒子。」他換個姿勢從後面將她輕抱住,生怕用力傷到她和孩子,見她臉色不悅,他又放輕聲音哄著,「翹翹,沒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兒子的,先兒子後面來個女兒,多完美。」他巧舌如簧,哄得她連笑都漾進幾分嬌媚,「恩?。好不好?」

「…。好。」她回得結結巴巴,可心卻樂得開花,「少逸,你會不會把師兄怎麼樣。」她小心的問。

「我能把他怎麼樣。」皇甫少逸笑得風華絕代,不會才怪,這些年來的悶氣,他才沒這麼容易罷休。

「如果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皇甫少逸本是安然的靠著她的肩膀,听了這話攸的睜開了眼楮,盯著她瞧了許久,才道︰「我管不著。」拒絕之意明顯。

「你不要誤會嘛。」楚綠翹急急解釋,就怕他多想,「其實是爹送了書信來,說總算師徒一場…」

「恩,岳父好真多事。」

「喂!你怎麼這麼說我爹啊,他也是你師傅!」楚綠翹生氣的捏住他的耳朵,皇甫少逸見她動作大了,趕緊求饒,順勢將她摟進懷中,「動什麼動,小心傷著孩子…他的事,皇兄自會做主,這書信該讓岳父送給皇兄才是,我們兩吵什麼。」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恩,可你不能去跟師兄說說嗎?」

「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那我去。」

「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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