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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已經整整半月了,沒有任何人來看過她,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日前,天牢里的侍

衛和守衛換了一批。

很奇怪的是,這批人不在像以前那些人一樣叫她恆王妃,她已與牢中大多數犯人無異。

但這些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少恆從她被關起就不曾出現,她有了些慌。

「我是恆王妃,你們到底要關我多久!」

不管她怎麼拍打,喊叫,都沒人應她。

換來的不過是他們的鄙夷和漫不經心的一兩句回話。

他們說恆王妃已經燒死,恆王已潛回南寧造反……

雙手抱肩躲在陰暗的一角,到底是怎麼了?她只打爛了一碗藥,然後一切就變了,她死了

,他造反了?疑問充肆她的腦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絕望的低聲說出,然後淚眼逐漸不在清晰,身子慢慢的輕飄起來,隨後便是悶聲倒地。

晨光撒進窗,她這又是在哪,自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小屋內散著濕臭,手抬起著遮擋住

陽光,她才發現自己如此虛弱,手發著虛白,不同于以往的白皙,只一種蒼白。

「誰?」

那個修長筆挺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她眼中。

「當真記不起一絲一毫。」他背對她,語氣她熟悉,不就是那個打她進天牢的人。

「我應該記起什麼?」她在質問,虛弱無力的撐起身子,「你到底要我記起什麼?」

她氣結,瘋子!純粹的瘋子,她到底招到他哪里了?

「沒關系,你會記起來的。」他瞥了她一眼,黑色金龍袍在陽光下泛起光暈,如神般的色彩,臉上的笑意卻邪氣得駭人。

「今後你不在是恆王妃,你只是這宮中的一個奴僕。」

「為什麼?」她開口,卻被他截話,「沒有為什麼?如果想皇甫澈和皇甫嘉寶活,你就只能是個奴。」

「他們怎麼樣了?」她一手捂上心口,那里快承受不住了,痛。

要她做奴,她沒有什麼去反駁的,「依緣求皇上看在他們與你是一脈血緣的份上,不要下死手。」

「好好呆在宮里,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過去恆王妃的身份,他們自會沒事。」

他幾乎是用刻薄的語氣吐出了話,隨後便走出去,他竟然沒有帶任何隨從,他一個人來的?

第二日,便有一個嬤嬤來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說是今日皇上設宴,宴請諸王大臣,要她

去。

她去那干什麼?帶著疑問,一路隨著嬤嬤走進正殿中,那里早已靡樂飄飄,眾人與君同樂

,諂媚,歡笑,肆意的進入她的耳中。

殿上之人一身隨意的白色長袍半靠在龍椅之上,身旁是堇妃撫媚的依在他懷中,一旁的皇

甫少逸也在與大臣笑談。

不是說少恆造反嗎,為什麼他們如此輕松。

「王妃!」

在眾人尋聲看去,正是一個白發老人跪在了一個頭發有些凌亂,面色蒼白女人的面前,口

口聲聲叫著王妃,四下也有人瞪大眼楮,叫出了王妃,後面也有人點頭回應,殿中之人半

數是皇甫少卿的舊部,征戰年月中,她便一直跟在軍中,自然跟他們也是熟知的。

「娘娘,你不認識老奴了嗎?」老人痛苦流涕,單依緣本就郁悶的心更加糾緊,頭也欲發疼了起來,看著那個人,你到底想玩什麼?他卻只是冰冷睨看發生的事,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陛下,她真是王妃,老福雖然年歲已大,但還不眼花。」老人說得真真的,這時,皇甫少逸說話了,走到兩人面前,上刻才冷靜如霜的眼中就迸發出流光,「嫂嫂!」

真會演戲,單依緣樂意看著他們演下去,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她一聲不吭,只等殿上那人走來。

她受夠了,你們想演,她就陪你們演下去。

「什麼王妃?」她大驚出口,看著老奴,「我只是一個奴婢,什麼王妃?」三分淚眼朦朧,七分假情造作。

「卿王妃!」

突然沉靜的人群中有人大叫出口。

他終于起身,朝她走來,向帶著致命的吸引將她的眼神引誘了過去,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個

獵物,一個可以傷害少恆的物件,所以他費盡心力,是嗎?

「緣兒。」一聲輕喚,十分真情流露,她甚至看不出他眼中還有其他情感。

她冷漠的看著他,「皇上,依緣。願意。奉陪。」她恨極,家沒了,孩子至今不見,今天他還給了她另一個枷鎖,她從來不知的另一個身份,可笑的卿王妃,她曾幾何時嫁給過面前這人。

他眼中閃過怔忪,卻很快平復,將她攬進懷中,「大家可覺得是蒼天佑朕,今日竟讓朕尋回了王妃。」

片刻,殿上跪倒一地,聲聲都是祝賀,「恭喜皇上尋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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