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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家宴

家宴,月上中稍

皇甫少卿偶爾會撇見那兩個小人,對他,他們永遠是一張冷臉相向,雖禮數有加,但總是當他是個陌生人,但對一旁的皇甫少逸感情濃重,對皇甫少錦也是一腔熱情,反到了這個父親面前,就變得拘束了,他苦惱得連喝了幾杯悶酒下肚。

「你們沒有母親,父皇也不疼你們。」

女娃稚女敕得有些沙啞的聲音,那麼小就敢挑釁他們,誰給的膽子。

皇甫承站起,拉住正欲有所動作的皇甫熙,率先踢倒了面前的桌子。

他是太子,父皇總會輕罰他些,弟弟不同,從小惹父皇生氣,父皇就從沒手軟過,王宮一角那個禁室,就好象專為他修建的一樣,一月必是要進去思過一兩次的。

所以,他失態被罰,他是一朝儲君,被罰父皇還是會悠著點的,畢竟事關國體,也總比弟弟在遭重罰要好過點。

「滾開!」

只听見,桌翻凳倒的聲音,女娃的哭聲也隨之而來,單小堇立刻上前抱起了女兒,淚眼漣漣的看向皇甫少卿。

皇甫少卿一臉平靜,舉起酒杯的手只略停留在了半空一會便飲下酒,他是知道這兩孩子脾性的,皇甫承老練沉著,皇甫熙卻行事乖張,不按常理出牌,定是為了護著弟弟才敢如此動作的,他嘴角帶笑,不深不淺似欣慰,能如此兄弟情深,還有,他疼愛女兒的話,他听到了。

他站起,盯著不遠處的兩個孩子,皇甫少逸上前,「皇兄,還是孩子,不要罰重了。」

這是他第幾次為這兩孩子求情,連皇甫少逸自己也記不清了。

「朕要如何罰你們,自己說。」

「兒子不服!」皇甫熙終開口,狠盯著身旁的一對母女,「什麼玩意,敢出言侮辱我與哥哥!」

「她是朕的妃,你們妹妹的母親,亦是你們的母親。」

他像在陳述一句在簡單易懂的話,皇甫熙將手中折扇一扔。

「母親?她不配!」皇甫承截話道,「我們的母親叫單依緣,不是她!」

「恩那。」皇甫熙一旁搭腔道,這兩小皇子想被廢,想死了不成,這般頂撞皇帝,在場的宮女太監身後是一陣冷汗,惟有郭太後冷眼看著一切,廢不了也死不了,皇甫少卿愛屋及屋可一點不摻假,要不這麼多年,為何只得這兩兒子,他嬪妃不多但也不少,寵幸也不是沒有,但每次寵幸完後必是讓人送去避孕湯藥的,至于單小堇,她的那個孩子生時,他在邊關,沒趕及回來處理,才讓孩子安全落地的,知道是個女兒,他才沒讓人殺了那孩子……她也不深想了,對著殿下了兩孩子招手,道︰「承兒,熙兒,不可這樣,去各抄100遍《涼訓》,給你們父皇。」

「快去啊!」皇甫少逸見太後解圍,一手拉一個,將他們推出了殿外,果然,皇甫少卿也由著他們去了。

深夜,月缺,風涼

御書房

單依緣?

這個傷疤今天竟是他的兩個兒子重新給他揭開,他挫敗的單手撐著額頭,坐在龍椅上,他該如何教那兩孩子,把他當成了仇人。

「陛下,臣妾給你泡了杯參茶。」

是單小堇的聲音,白瓷碗杯中散著熱氣,他卻一眼不看,微抬眸,「你什麼身份?」

他問,不帶任何感情。

她一驚,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搖頭,不明白。

「讓朕告訴你,你只是一個妃,就算你是曹家的人,在這里也只是一個妃,你的孩子也只是一個公主,別妄想教得她不知道禮數,壞了這宮里的規矩,承兒是太子,熙兒是親王,你生十個也比不上他們中的一個。」

原來他是在教她,君臣,禮數,還在告訴她,你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

「鈴兒也是陛下的孩子呀。」她哭了,怎麼就那麼煩,他一手推開那杯參茶,「下去吧。」

片刻,馬德順來問,要不要召其他宮中娘娘侍寢,他說不用了,去卿緣宮坐坐。

那一坐,便是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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