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那麼一天天的過去,她也不知道這已過了多少時日,這日,清晨醒來,美景打開窗戶,雪花飄灑進來,風刮進了屋內,蠟梅花開了,有隱隱的香氣飄來,她便知了,此花開時百花殘,原來她已在這里呆了一個冬天。
卻還沒等到他來。
只是偶爾樺楓會到來,告訴她,王爺很好,王爺又攻下了多少城池,王爺快滅了北涼,王
爺……只是不提他的歸期,好戰如他,冷漠如她,她也就听了,也不讓樺楓傳什麼話,也罷。
「單小姐可有話讓樺楓傳給王爺?」
樺楓站在那個位置,入屋的那個木梯之間,他給她講話的時候也從不入屋,只隔著木窗講。
「樺將軍。」
她終開口,連樺楓都是一喜,「單姑娘請講,王爺定是欣喜。」
「他什麼時候來這里?」
「王爺前陣子一鼓作氣拿下了北涼的三座重鎮,現在還在城中部署,恐怕現在還無法分身。」
「哦。」
「樺將軍,依緣有一件東西勞煩將軍交與他。」
「樺楓定當效勞。」
稍許,門微開,她將一條白色錦帕遞了出來,「依緣手笨,學了幾月也就只會繡個這個。」樺楓不敢多問,也不敢多看什麼,只一瞄,卻發現帕上繡的是一束月桂,月桂,在西涼代
表著戰神的榮耀,代表著戰無不勝,代表著勝利者之冠,代表著她的心……
夜,雪停了,月清如水
小屋就一個寬敞的大廳,平時她也就睡在這里,一床錦被墊在身下,一床錦被裹身,美景
住在小屋外的一間平屋中,平時沒她的召喚也不得進來。
四角的琉璃燈罩下還閃著未燒盡的燭光,就借著那麼點光,胸前紗裙半開,抹胸半隱半現
,她單手撐著頭,靠在枕上她淺淺的睡去,與其說睡不如說是假寐著。
風又吹起,門有了響動,迷蒙中又覺有人進了來,「美景,是你嗎?」她閉著眼,問道。
這麼晚進來做甚?
「是你就出聲。」
見久未出聲,她到有些怕了,睜開眼,就見著那張夢回了百遍的容貌,一身黑色盔甲,盔
甲上血氣正濃,劍鞘在腰間,卻不見劍,想必剛從戰場下來就到了這吧。
她又閉上了眼,他都這般了,對他傾心傾愛,有何不可?
他怔了怔,難道她不高興嗎?剛從戰場歸來,就收到了樺楓轉交給他的那方錦帕,一個冬
天,他都在想她,但又不知如何說服自己來這,其實不過百里路程,他就是無法來,因為
他害怕她眼中因為自己當初的那些話與做法而現出的疏離與陌生,但他又半月就派樺楓來
一次寧心湖,讓樺楓將她的情況告訴自己,在借樺楓的口告知她自己的情況,但樺楓卻每
每沒給他帶回只字片語,唯這次,樺楓回來了,帶回了她的錦帕,他就在也忍不住了,手
接過錦帕,看著帕上的月桂,還有那點點血跡,他就像個孩子般,終于有了自己心愛的東
西般喜悅,他策馬而來,朝著寧心湖的方向……
「王爺是來放依緣的嗎?」她冷冷道。
他卻始終那個隱在燭光中的冰冷表情,她起身,白陵束腰,領口半開,甚是撩人,靠近他,淡淡茉莉清香又飄進鼻中,沁進心中,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如此渴望一個女人的。
忘憂峰?
御花圓?
還是現在?
原來已經很久了,從第一眼看見她時,就已忘不掉。
「王爺,看來你來了,依緣也該走了,是嗎?…」
還沒等她說完,他雙手就捧上了她的臉,俯身霸道的噙住了她的雙唇,不容她掙扎,雙手反將她的雙手困在身後,吻了很久,才離開,「本王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