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老練的獵人都知道,在錯綜復雜的森林中,晚上是最最可怕的。如果你沒有做好準備最好不要行走在晚上的森林中。
而此刻王澤他們正做著這最最可怕的事情。只見他們現在正已錐型向前推進。王澤在前面開路,蘇軼緊緊的跟在後面,焦授斷後。黃立宏和黃波護住兩翼。正中間本來是女生的位置,卻被魏強無恥的佔用了一席。
在前面開路的王澤是最最不好受的,因為視線的原因,走著走著不知道什麼地方出現一個樹枝,就掛他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被掛了多少個口子了,不過幸運的是這些樹枝並沒有對王澤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王澤發覺再這麼沒有目標的走下去,對他們是十分不利的。隨著他們在森林里越走越深,現在他們已經早找不到來時的路了。明顯的他們迷路了,更別說尋找失蹤的人員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王澤示意隊伍先停下來,然後自己四處模索著。看著王澤在前面找尋著什麼。魏強小心的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迷路了?」
蘇軼在黑暗中皺了皺眉頭,其實她也發覺到現在的狀況有點不對。但是她知道在這關鍵的時刻,必須穩定軍心,在這一刻,她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王澤。
她趕快制止魏強說道︰「你瞎說什麼呢,迷什麼路啊。沒看到王澤在前面探路嗎?我們這不叫迷路,只是現在王澤正在找最適合的那條路。」
猛一听蘇軼的話挺有道理,但是仔細一琢磨就會發現蘇軼的話中的漏洞,但是隊員沒還是試圖說服了自己相信蘇軼。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有團結在一起,選擇相信王澤,他們才能有出路。
王澤找尋了半天。謝天謝地,終于被他找到了一根枯木。這可是救命的枯木啊!他趕緊回到了隊伍。一到隊伍就把自己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月兌了下來。
在黑暗中感受到王澤動作的蘇軼緊張的說道︰「你干嘛,這麼冷的天你月兌衣服干嗎。」
「當然有用了,」王澤一邊解釋一邊把衣服纏在枯木上。「我們可以用衣服和枯木做一個簡單的火把。」蘇軼對此保持懷疑。而王澤卻自信的說︰「你就請好吧。」
把衣服捆綁好以後,王澤向黃立宏伸了伸手。黃立宏不解的問道「干嗎?」
「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吧?打火機!」王澤說道。
「哦,打火機啊!你要打火機就說嘛,給我要不就行了,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要打火機啊?」黃立宏雖然發著牢騷,但是知道這個火把關乎著大家的安全問題,他還是不情願的拿出了打火機。
打火機交到王澤的手里的時候,黃立宏還不放心的說道︰「你可小心著用,我的打火機可金貴著呢。」
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的打火機可是他的爸爸從歐洲旅游的時候買的。正宗的瑞士活,听說全身是由白金打造的,老貴了。他的爸爸都舍不得用,平時都擺在櫃子里。也就是平時來個客人的時候,他才會拿出來裝裝門面。
黃立宏早就盯上了那個打火機,正好今天出來郊游。他特別偷出來炫耀的,白天在人多的時候他不止一次拿出來過這個打火機。幾乎人人都知道他有個漂亮的打火機。
王澤接過打火機,滿不在乎的說道︰「知道了,不會給你弄壞的。」
拿在手中的打火機還真有種沉甸甸的感覺。王澤打開機蓋,踫的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金屬聲。王澤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拿著還沒有點著的火把。心里祈禱著一定要成功。
嚓嚓兩聲,砰地一下從打火機中冒出了一簇火苗。隊員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簇火苗。他們都期望著王澤的辦法能夠行的通。
刺啦,刺啦,火焰點燃棉制料的衣服發出的聲音。點著的衣服急劇收縮,包裹在枯木上。
隊員們耐心的等待著,等到衣服快燃燒完的時候,枯木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一听這個聲音,隊員們就知道有戲了。都情不自禁的歡呼了起來。
火把由暗到亮,慢慢的明亮了起來。王澤高舉起火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繁茂的樹木長得亂七八糟,伸出的樹枝到處都是。有兩棵樹因此還互相纏聯在了一起。就好像本來它們就是一棵樹一樣。
王澤暗道一聲怪不得,這麼茂密的森林都趕上亞馬遜了,不把我的衣服掛個千瘡百孔才怪。
歡呼完平靜下來的隊員們也在大量著周圍的環境,一看這種環境,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澤觀察好地形以後,就準備再次啟程了。可在著關鍵時刻,魏強站了出來,他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覺得,這個火把應該我來拿。」
一听這話,在後面的黃波立馬就急了︰「憑什麼你來拿啊,這什麼時候了,你還掙這個。你有沒有良心啊?」
「我、我這麼做可是有原因的,我可不是為了我自己啊,我是為了大家好。你們想想,我在隊伍的中,這就相當于核心位置啊。如果我拿著火把,前可以照到王澤,後可以照到焦授。全部的隊員都可以照顧到。這麼一勞永逸的辦法我們怎麼能不用呢?你們說是吧?」魏強頭頭是道的說道。
魏強的一通後說的平時牙尖嘴利的黃波都啞口無言了。蘇軼一看黃波沒有了說辭,她接著說道︰「雖然你說的對,但是相比于照顧全隊的利益。我覺得把火把讓給開路的人對我們更加有利。我們的目的不就是要走出這個森林嗎。如果給了開路者,那麼他能夠看到更遠的路。更加有利于我們的選擇。你們覺得呢。」
好久不說話的焦授終于說話了,他說道︰「既然大家對于這件關乎大家利益的事有異議,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大大咧咧的張揚首先表態說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我選擇相信王澤」說著站在了王澤的身邊。
她這一說完,黃波和焦授,還有蘇軼都無條件的站在了王澤的身邊。黃立宏看了看想去王澤那邊的歐陽純。趕快表面了自己的立場,站在了魏強的身邊。與其說是他選擇相信魏強。不如說是等著歐陽純的選擇。
歐陽純左右搖擺著,想要去自己男友這一邊,但是覺得蘇軼講的又很有道理。想要去王澤這邊,又怕自己的男友生氣。
發現搖擺不定的歐陽純,王澤竟有了強烈的願望,他希望歐陽純能夠站在自己的身邊,選擇相信他。但是現實總是這麼殘酷的,最終,歐陽純還選擇了她的男友。
王澤明知道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抱有了希望。這一刻他感覺他好傻。
王歡和蕭晴猶豫了一下,最終也選擇了王澤。那麼根據投票的結果。火把將保留在王澤的手里。但是黃立宏並沒有感覺到失敗。因為歐陽純最終還是選擇了他。看著王澤失落的樣子。他感覺比他自己拿著火把還高興。
決定了火把的歸屬權後,隊伍休息了一下,還是按照原來的隊形出發了。
王澤光著上身,拿著火把在前面掃清障礙,後面的隊伍緊跟其後。
不得不說有了火把就是不一樣,前方的道理清晰了很多,他們行進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又走大概十分鐘的時間,突然後面撲稜一聲,接著就是一聲尖叫。
王澤趕快拿著火把向後面望去,只見蕭晴蹲在地上,腦袋埋在雙手只見,身體一邊發抖,嘴里一邊念念有詞的說道︰「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一只貓頭鷹。」在蕭晴後面看見事情經過的焦授趕快安慰她道。焦授這麼一安慰不要緊,更加觸及了蕭晴脆弱的神經。轉身撲到焦授的懷里哇哇大哭了起來。
貓頭鷹?王澤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果然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只倒掛著的貓頭鷹。原來剛才隊伍經過的時候,打擾到了這里的原住民——貓頭鷹大人。它通過小小的惡作劇,稍稍發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想想在漆黑的夜里,一個不明生物的爪子一下抓住了你的肩膀,你什麼感受。蕭晴也就是在那一瞬崩潰了。
魏強又恰逢其時的站了出來,說道︰「我就說吧,你們都不相信我!要是我拿著火把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感覺沒過夠嘴癮的魏強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感覺到了其他隊員的異樣的眼光。只有小聲嘟囔著︰「你們看我干嗎,難道不是嗎?我說的是實話。要是我拿著絕對就沒事。」
沒有理會魏強的牢騷,王澤抽泣中的蕭晴,他突然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帶領大家進森林冒險是多麼不理智的行為。
他轉頭認真的看著魏強。感受到王澤投來的目光。魏強立馬沒了底氣,弱弱的說道︰「你看我干嗎,我就是說出自己的想法嗎。我也是,我也是為大家好嗎!好了,好了。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但是魏強還沒說完,就看見王澤向他伸出了手。他以驚人的速度蹲了下來,雙手迅速的護住了腦袋。嘴里求饒道︰「別打我,別打我。我都說我不要了!」
他還以為王澤要伸手打他呢。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王澤的拳頭,他悄悄的抬起頭,發現四周隊員們嘲笑的目光。再看向王澤的時候,王澤根本就沒有要打他的意思。他尷尬的咳了一聲,站了起來。
王澤伸出了自己手中的火把,誠懇的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沒錯,在這里,安全比能出去更重要。所以現在這個火把由你保管。」
「真的」魏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快從王澤的手里搶來了火把,生怕王澤會後悔似得。
蘇軼一看王澤真的把火把交給了魏強,焦急的扯了扯王澤的胳膊,悄悄的說道︰「王澤,這樣怎麼可以呢,那要是看不清道路怎麼辦?」
「沒事的,火把在中間的話,前面的路多多少少可以看得見。」王澤安慰蘇軼道。
就在他們又決定了火把的歸屬權以後,蕭晴也慢慢的緩解了過來。平靜下來的蕭晴發現自己還在焦授的懷中,趕快害羞的跳開,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自己的懷里。同時回憶著剛才焦授寬闊的臂膀。心中平靜的湖泊竟起了小小的波瀾,難道這就是電視里所說的安全感嗎?
回憶著焦授懷抱中的溫暖的同時,她也發現了火把握在了魏強的手里。她感覺到深深的內疚,別扭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我、我、、、」越說她越覺得內疚,低著頭馬上又要哭了。
黃波趕快安慰道︰「你哭什麼啊!沒事的,不怨你,都是這該死的貓頭鷹,抓誰不是抓啊?偏偏抓我們最最柔弱的蕭晴。要是抓我們的班長大人就沒有事了,哈哈。」
「又礙我什麼事了」魏強反駁道。黃波瞪了瞪眼楮,魏強明知理虧立馬也就閉了嘴吧。
經黃波這麼一攪和,氣氛緩和了好多。王澤宣布繼續前行。
沒有火把在手的王澤尋找前方的路是有點費勁,但是也不至于看不到。他心想道,要是現在是白天就好了。他心里這樣想著,往前面看去,不遠的地方有一塊臉盆大的石頭。他慶幸的想到,辛虧是有點火光啊。不要一會磕踫到了誰又是個大麻煩。
前面的路到底怎麼樣呢?他抬起頭,看見前面竟有一片竹林。生命力旺盛的竹子個個挺拔。竹葉在陰風中輕輕擺動。就好像是一幅生動活潑的水墨畫。
不對,竹林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呢,我怎麼能夠看得到呢?我的眼楮?王澤模了模自己的眼楮,不禁小聲驚呼了起來。太給力了,在關鍵的時刻超能力終于又回來了。此時王澤就像是戴了一副夜視眼鏡一般,夜色中森林的狀況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興奮的低吼了一聲,不由的加快了腳步,隊伍行進的速度明顯的快了很多。
發現速度加快的王澤,蘇軼悄悄的在後面拽了拽王澤的胳膊。說道︰「沒事的,不要著急,我們慢慢來。」她還以為王澤是有點心急了呢。
王澤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蘇軼的手。
終于到達了竹林跟前,走在前面的王澤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緊跟在後面的隊員來不及收住腳步,撞在了一起。後面的隊員不由的抱怨了起來。
而王澤不為後面的抱怨所動,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一棵竹樹,汗珠一點一點的從他的額頭滲出並流了下來,一會就滿頭大汗了。但是他還是一動都不敢動,即使汗水流到了他的眼中他都沒有去擦拭。
仔細觀察下,才發現在這個竹樹上盤旋著一個同樣顏色的三角蛇。從他身上艷麗的顏色就知道它可不是什麼善類。它的上身緊繃著仿佛隨時就要發動攻擊一樣。
雖然王澤知道前面的凶險,但是後面的卻搞不清狀況啊。剛才被踩了一腳的黃立宏沒有好氣的問道︰「你怎麼了,走的好好的,怎麼不走了。」可是問題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了回答。
黃立宏還以為在前面開路的王澤不屑搭理自己呢。于是氣憤的奪過魏強的火把,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你會不會帶路啊,不會我來。」
黃立宏來的王澤的身邊,什麼都沒說就推了王澤一把,就在王澤動的一剎那,蛇向箭一樣射了出去。射的位置正好就是剛才王澤、現在黃立宏的位置。
眼睜著就要咬到黃立宏了。王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飛起一腳,大力踹在了黃立宏的身上,立馬把毫無防備的黃立宏踢了一個馬大哈。
同時的,王澤看準時機,一把就抓了過去。
被踹的頭昏眼花的黃立宏彈簧似得站立起來,掄起拳頭就要打王澤。王澤平靜的舉起了被他扼住腦袋的三角蛇。火光照到之處,正好看見了翠綠翠綠的蛇身。嚇得黃立宏那還想得起揍王澤啊,腿一軟,又倒在了地上。
黃立宏倒在了地上的同時,火把也被扔到了地上,瞬時又恢復了黑暗。不過在剛才那一瞬間,大家還是看到了那條面目猙獰的蛇。
王澤另一個手趕快拿起火把遞給了黃波,生怕它會滅掉。不一會又恢復了光明。反應過來的歐陽純,急忙跑到了自己男友的身邊,看著嚇呆了著的黃立宏,趕快把他扶了起來。細聲細語的安慰著黃立宏。過了好大一會,黃立宏蒼白的臉色才恢復了血色。
黃波拿著火把小心翼翼的湊在王澤的身邊,看著還在蠕動的青蛇,黃波後怕的拍了拍胸口,說道︰「兄弟,你可真了不起啊,你怎麼看見這條蛇的啊,這顏色跟竹子的顏色一樣,我可真佩服你。」
王澤趕快找理由道說︰「沒有什麼啦,只要有心,認真一點就行。」
等他們把蛇處理完以後,繼續上路。不過有了這次教訓,他們明顯小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