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越快到夏天的時候天黑的越晚,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操場還處于光面之中。本來寂靜的操場此時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所打擾,踫踫踫、、、籃球敲打地面的聲音把本來在操場覓食的幾只麻雀趕到了遠處,它們在哪里嘰嘰喳喳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蘇軼看著場中瘋狂敲打著籃球的王澤,她保持了沉默。這個時候也許王澤需要的正是這歇斯底里的發泄。也幸虧下午的三四節課沒有安排體育課,沒有什麼學生打擾到王澤。讓他自己冷靜冷靜吧,這是蘇軼此時唯一的想法,對于安慰別人,她很擅長,但是對于安慰她喜歡的人來說,她就真的不怎麼擅長了。
王澤現在心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心灰意冷。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從小到大,他不出眾,不自信,沒有特別喜歡的,也沒有特別討厭的。他一直認為這樣挺好的,與世無爭。但是隨著超能力改變了自己的身體,他感覺到了從沒有過的好勝心,也許這就是**吧。他不再單純。
當他第一次扣籃的時候,他整個心都飛了起來。激情澎湃,無以言表。他認為找到了值得用一生追求的目標。但是今天這一戰結結實實的給了王澤一下,他受挫了。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比別人多優秀過,也就是在知道自己可能擁有了無限超能的時候,他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但是李教練今天這個局差點就把王澤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那麼丁點的信心給打垮了。
但是內心倔強的人,從不會輕易認輸的。沒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倔強呢?
瘋狂發泄了一下的王澤慢慢冷靜了下來,他隨意的把籃球放在一邊,好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他深深的吐了口氣,好像要把自己心中的苦悶全部吐出去。他抬頭看著有點陰沉的天氣,不知怎麼的竟有種討厭的感覺,也許這正是他此刻的心情也是「陰沉」的原因吧。他不耐煩的閉上了眼楮。
雖然快到夏天了,但是傍晚的空氣中還夾雜著清涼的風,剛出了一身汗的王澤,被風一吹,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下冷顫。
「別躺在地上了,小心著涼了。」突然的聲音,嚇了王澤一跳,他記得這時候操場應該是沒有人的啊。一睜開眼楮就看見了蘇軼關切的兩只大眼楮。「哦,是你啊!」王澤一邊說著一邊坐了起來,「干嗎,看我笑話啊?」
蘇軼皺了皺眉頭,假裝生氣的樣子說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落井下石的人啊。」然後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說給王澤听,「原來我在你眼中是這樣的人,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好心當成驢肝肺。」越說蘇軼越激動,慢慢的她竟真的有些生氣了。她挨著王澤坐下,卻給了王澤一個大大的後腦勺。
王澤一看自己無意的一句話竟引來了蘇軼的生氣,他內疚了起來,本來她是來安慰自己的額,自己沖她發什麼火啊?哎,他嘆了口氣悄悄探過身子,小心打量著生氣的蘇軼,只見充滿霧氣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她撅起的小嘴是那麼的可愛,雖然她這個樣子是在表示自己的生氣。王澤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他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蘇軼,有種要吻下去的沖動。
假裝生氣的蘇軼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王澤的道歉,心里不禁有些抱怨,小氣鬼,木頭,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看來還得自己主動了,我這是怎麼了,總是熱臉蹭冷,難道這就是命。
想到這里,猛地一扭頭,可不得了了,恰好這時王澤剛好正在湊了上來,一下子兩個人就打了一個正面。只差那麼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兩個人的嘴唇就湊到了一起。兩個人都瞪大眼楮看著對方,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啊。」一聲尖叫,蘇軼扭過頭捂住自己發燙的臉蛋埋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她心里還踫踫的直跳個不停「要做死啊,真羞人!」
蘇軼的失聲尖叫使迷離中的王澤一下反應了過來,冷汗一下濕透了自己的後背,我這是怎麼了,啊!她不會誤會我是急不可耐的吧?恩呀,這次可丟人了。我不會對她、、、想到這里王澤趕快打斷自己的念頭,不可能的,我心里只有一個人,再也沒有別人的位置了。這時歐陽純並不清楚的面容出現在了王澤的腦海,然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這也更加堅定了王澤想法。但是看著把頭埋在膝蓋中間做鴕鳥狀的蘇軼,不知怎麼的,王澤又深深的自責了起來。
他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從來都沒有和女生這麼曖昧過的他此時有點啞口無言了。
蘇軼等了半天,看王澤還是沒有什麼表示,她內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失落感,這個死木頭,死木頭!她一邊在心里抱怨著王澤一邊抬起頭,悄悄的看了一眼王澤,巧合的是王澤此時也在向蘇軼這里瞧了過來,這麼一對眼,倆人又趕快扭了過去。場面更加尷尬了起來。
還是蘇軼最終打破了僵局,她不敢直視著王澤,眼楮看著別的地方,嘴上卻開口說道「現在好些了吧?」
雖然蘇軼問的是王澤的心情,但是王澤听到耳中好想有另一種意思,他也不敢直視蘇軼的眼楮「哦,好多了。謝謝你。」
蘇軼還是沒有忍住,扭過頭,帶著微笑看著王澤,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那你還認不認我這個朋友啊?」
突然王澤也來了興趣,不知道為什麼一跟蘇軼在一起,他總是感覺到心情很好,于是他打趣道︰「我什麼時候說我們是朋友了?」
一听這話,蘇軼的眼神立馬暗淡了下來,等她還沒來得及哀傷的時候,王澤接下的一句話讓她發覺自己被耍了。王澤緊接著說道「我們難道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麼才單單是朋友呢?」
知道自己上當的蘇軼一下子來了精神,「你竟敢調戲本小姐。看招。九陰白骨爪、、、」說完蘇軼握了握自己的雙手,超王澤的腋下偷襲而去。
「哈哈」誰都不知道的,王澤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撓癢癢,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哈哈大笑著。「好啊,你竟然偷襲我,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王澤故意裝作凶狠手辣的樣子,看準時機也向蘇軼的腋下襲去。
可是,位置好像有點不對。由于王澤精度有待提高。王澤的手一下就搭在了蘇軼的胸部。這在撓癢癢的蘇軼突然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王澤。還沒反應過來的王澤還保持著笑,手卻不由自主的捏了兩下。怎麼看他都想是故意的。
「啊」一聲大叫之後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蘇軼捂著自己的胸部羞愧的看了王澤一眼,眼里帶著淚花不知所措的跑開了。
傻了的王澤雙手還在空中機械的捏了兩下。軟軟的?「啊」突然反應過來的王澤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傻妞下手還真是狠啊。哦,好疼。」他一邊揉著自己臉頰一邊看著驚慌逃走的蘇軼。看到她好幾次差點撞到指示牌。王澤竟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王澤早早就起來了,他本來就是聰明人,經過昨天一晚的思考,王澤總算是想明白了過來。他想自己本來就是業余選手,剛接觸籃球也沒有多長時間,能夠參加學校籃球隊本來就已經很榮幸了,自己還奢求什麼呢?再說了,自己雖然有強壯的身體和不俗的速度,但是不能忽視的是自己的基礎確實挺差的。看來自己有點急功近利了。以後還有自己學的呢,先從基礎練起吧。
想開了的王澤心情好了很多,他又多繞了一大圈才回到學校。跑了很長時間的王澤感覺筋骨都舒展開了,人也輕松了很多。看著人來人往的學生們,他不知從哪里來的靈感月兌口而出「青春真好啊!」好像他有多麼老成一樣。
王澤正在這感慨著呢,黃波悄悄靠近了王澤,「嘿」他本來想突然嚇一下王澤的,但是他先被王澤嚇了一跳。當看到王澤鮮紅的五個手印和腫的老高的臉。黃波一下憤怒了,聲音低沉的說道︰「打架了?是誰?你說,雖然兄弟我怕事,但是誰要是惹了我兄弟,我決不饒他。告訴我,誰?」
看著激動的黃波,王澤也知道這是在關心自己。他趕快打斷黃波的「義正言辭」,「好啦好啦!沒事啦。不過,還是腫的厲害嗎?」
「哦」一看王澤在問自己問題,黃波趕快回答著,但是隨即一想,不對啊我還沒問出是誰呢,于是他又問了一句是誰。王澤只有老老實實的說是蘇軼,一提到蘇軼,黃波就一副明了的眼神,曖昧的看著王澤。
一看黃波這個樣子,王澤就知道他誤會了,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就像昨天晚上回到家,媽媽一看他這個樣子,馬上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王澤剛回答了一句蘇軼,王媽媽就不問了。一幅你活該的樣子,然後還不放心的對王澤講了一大通的道理,什麼你們現在還小啊,什麼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講的王澤目瞪口呆的,真的不得不佩服王媽媽的想象力。
現在黃波又是這個樣子,王澤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但是他又怎樣解釋呢。不過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他自己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黃波看著王澤自己在那傻樂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王澤快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