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搬著作業本隨劉老師走到教室。一進門,繁雜的教室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也許是上節課劉楊飛雪老師發了脾氣,他們知道了再老實的人也有急眼的時候,這節課他們就收斂了很多。不過當看到王澤依然跟沒事人似的,他們也能猜想道老師還是很心軟的,尤其是黃波甚至能猜道她被王澤的「糖衣炮彈」給收買了。
王澤把作業本發到每個人手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他心想可要老實點了,就算假裝也要好好把這節課上完。要不,劉老師真可能跟他沒完沒了。王澤這樣想也不是沒有根據的,上個老師就因為王澤上課看小說就盯上他了。時不時的就找王澤的麻煩,甚至連上課遲到一分鐘也不放過。那時候正值青春少年時的王澤,控制不了自己此起彼伏的情緒,跟那個老師狠狠吵了一架。那後果可不得了,這個學校畢竟是講尊師重道的,王澤這樣跟老師鬧當然吃苦的是自己了。最後教務處給的懲罰是回家「休息一個月」,這對從小到大都沒有犯過大的過錯的王澤算是遇到過的最大的處罰了。
不過,回頭想想,當時太年輕,太不懂事。老師再跟你鬧,那也是對你好,他要是不想好好教你,不理你就是啦,何必跟你動這氣呢。所有現在只有有老師對王澤進行「教育」,王澤一般都是先應著,絕對不能跟老師翻臉,哪怕你有時跟老師嬉皮笑臉,也千萬不要跟老師板著個臉。畢竟老師的壓力也很大的,你再板著個臉多影響人家心情啊。就是憑著人家每天比我們多吸這麼多的「白色粉面」,我們也應該讓人家保持愉快的心情不是。
王澤每每想起那段跟老師的不愉快時光,在遇到新的老師是總是以老師的角度考慮問題,這也叫「吃一鱉長一智」吧。他正襟危坐,盯著講台上的黑板,很有好學生的架勢。劉楊飛雪看到王澤這樣的表現欣慰的點點頭,想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總算是沒有白費。她接著講自己的課。
「好了,我們這節課呢,是作文課。寫什麼呢?沒有題目,自由發揮;不限題材,自由發揮;不過自由發揮之前呢,我先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听完這個故事,你首先想到的是什麼,就寫什麼。不管是議論,還是敘述,或者是講一個小故事都可以。只有你有多大的本事,就使多大的力。好了,我就要講故事了。
從前呢,有個鄉紳,非常的貪財。有個窮書生呢,要進京趕考,我們講到了,窮書生嗎,當然身上沒有什麼財物啦。當他走到這個鄉紳的門前的時候,由于三天沒有油米未進,餓的是兩眼發黑。砰地一聲,就倒在了鄉紳的門前。你們說,鄉紳救不救啊?答案是,他救了,畢竟是一條人命啊!但他救人是有條件的,只要這個被救活的書生有一天飛黃騰達了,就要送鄉紳金子打得「救世菩薩」的牌匾。書生答應了。
三年過後,書生高中狀元,單單是皇上送的「嘉獎」中就有千兩黃金,足足夠打造好幾個那樣的牌匾了。但他就是沒有打造,甚至連去看望哪位鄉紳都沒有。
這時就有人問這個狀元了,當初人家救你命時,可是說的好好的,一幅刻著「救世菩薩」的牌匾,怎麼你要反悔。然後,就听這位狀元說了,救世,何為救世,不圖回報方為救世;菩薩,何為菩薩,無私奉獻方為菩薩。「救世菩薩」這四個字他擔不起。好了故事講完了,我不說誰對誰錯。你們心里自有一桿稱。好了,開始寫吧。」
劉楊飛雪老師一講完,下面的人都陷入了思考中。說實話,這種寫作的方式,王澤他們還是第一次接觸到,以前的老師,要不告訴你一個題目,要不告訴你一個主題。像這樣听個故事就寫作的真的既讓人想要嘗試,又覺得無從下手。
班上的大多數人在思考後,開始下筆了。王澤也不例外,他最喜歡的就是作文課了,因為他總是有好多好多的奇思妙想,只有寫作才能讓淋灕盡致的表達,他非常喜歡那種感覺,尤其是在別人共享他寫的東西並表示認可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班里的人趕忙交完作文,整理整理書籍,準備下一節課的內容。
王澤把結尾寫完看下節課快要開始了匆匆交了作文。交的時候,他還露出了不常見的自信微笑。看來他對自己的作品相當滿意。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突然感覺老有人若有如無的看著自己。尋找時,發現蘇軼正看向這里。蘇軼在知道王澤發現自己再看向他時,馬上報以微笑。這恰恰被黃波看到了。
黃波捅了捅王澤的胳膊,「哥們,沒想到,你的魅力真不小啊,班里的‘班花’都直盯盯的看著你啊。」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帶著醋勁的。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說呢,昨天還跟我套近乎,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王澤趕快制止黃波的繼續發言「別瞎說,我有什麼只得人家看上的,讓別人听見了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嗎?咱們的班長大人可是早就對蘇軼垂憐三尺了。咱還是別找麻煩的好。」
黃波毫不在意的咧了咧嘴「怎麼你怕他?就他那樣。仗勢欺人的主。不就是家里有點實力嗎。你不用怕他。」
「我怕他干嗎。我不是怕他,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只是不想找麻煩。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心里可只有一個人啊。」王澤略微皺著眉頭,堅定的說。
「哦呦呦,情聖附體啦,哈哈。」黃波看玩笑的說道。這時數學老師——張老師來了,這節課是數學課。自從張老師一進門,教室里馬上變的安安靜靜的了。誰也不敢在張老師的課上撒野,因為他是個很嚴厲的老師。他剛教課的時候,就因為一位學生上課說話,被請了家長。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人抓狂的是他從那以後,沒幾天就叫一次那個犯錯學生的家長。總共叫了半年多,才偃旗息鼓。
當然了,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同學由于受到這樣的待遇越來越多,慢慢的他們組織了起來跟老師對抗。可結果讓人不盡人意。所有學生罰站,而且站到走廊里,受全校師生的注目禮。慢慢的臉皮薄的學生頂不住了,他們先退出了,他們一退出不要緊,剩下的學生如退潮的海水似得,沒幾天就徹底敗退了。雖然這次集體「罷工」沒有成功,但也引起了學校有關領導的注意,並對張老師進行了口頭的批評。礙于形式張老師也收斂了很多。所以就出現了這種情況了,只要是趙老師的課,課堂總是死氣沉沉,我不搭理你們,你們也不要搭理我。
好不容易熬過來兩節課,王澤收拾東西準備去食堂吃飯。他正埋頭整理的時候,感覺前面有個人影擋住了自己,他一抬頭看到了蘇軼那帶著淡淡微笑的臉,王澤禁不住好奇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軼看王澤先開口了,趕忙答道’︰「王澤,其實我有件事要求你,你能答應我嗎?」說的時候,還配上了蘇軼標準的撒嬌動作。
王澤並不為所動「那要看什麼事了。」蘇軼看自己的策略沒有成功,略有尷尬的笑了笑,直接切入主題道︰「是這樣的,我們學校不是有個籃球隊嘛。馬上就要開始高中聯賽了。我們急需你這樣的人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啊。對了,忘了介紹,我呢,是籃球隊了的管理。」
王澤剛要拒絕蘇軼,突然發現魏強正用惡毒的眼神看著這里。他突然有種要惡作劇的感覺,他馬上還以微笑「好吧,看著美女管理的面子上,我考慮考慮。」王澤說完還不忘向魏強的地方看去。魏強一接觸王澤的眼光,立刻變得更加凶惡,好像在提醒王澤,蘇軼是我的,別想打她的注意,不然你會付出代價的。
王澤假裝沒有看見魏強的眼神,笑容越發甜蜜起來。蘇軼也奇怪呢,早上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現在怎麼就變了。都是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難道說男人也是。和蘇軼聊完天,她就走了。黃波見蘇軼走後,屁顛屁顛的過來,「怎麼樣,我看你小子是動心了吧。上節課還說你心里只有一個人呢,一見美女,全忘了是吧!」
王澤露出壞壞的笑,在黃波的耳邊悄悄的說著什麼。黃波一邊听一邊向魏強的方向看去。他听完好哈哈大笑起來。魏強听到笑聲,多疑的他覺得一定是在嘲笑自己。于是狠狠的咬著牙,暗暗發誓一定要給王澤點顏色看看。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