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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大結局[手打VIP]

「這條河一直都是很干淨的嗎?」

「是的,這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來清理的,而且這里是禁止人下河的,小時候有次被人推到河里去,被長老他們好一陣的罵了,還因此受了責罰,差點連性命都沒有了。」

听完辛亦兒的回答,司輕又是一陣沉默,僅僅是一條流水的小河,怎麼會搞得這麼興師動眾,還是他們在保護或者掩蓋什麼?

「主人,到了。前面那間水上的小屋就是巫女的住處,你們去看看吧,我在外面等你們!」

一眼望去,這巫女住的地方景色倒還不錯嘛,種著水蓮,雖然沒有開花,但是一片綠色看著也特別讓人心曠神怡啊……

這里的水和聖子上邊的水是相通的,不出意外的話,上面肯定也是種著水蓮。

而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清理中間的河流,是不是在阻止有從上邊流下的水蓮種子在那里存活?

「寶寶,你看!」

順著殷紫玄的目光看去,一個藍衣女子正站在小屋外的闌珊處仰著身體呼吸著,微風吹動著她及腰的黑發,那個就是苗疆的巫女吧。

雖然看不見臉,但從她的氣質上看來,絕對是個尤物。

與殷紫玄兩人走上了木屋,「你就是苗疆的巫女吧?」

「兩位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嗎?這般急迫?恐怕還沒吃早飯吧!」任襲雅轉過身子撫了撫頭發,嫵媚的看著殷紫玄。這紫眸果真好看,難怪他那般冷漠的人也會迷了心竅呢。

一雙鳳眸對他閃亮的放著媚眼,淡色薄唇翹著淺淺的弧度,一張完美的瓜子臉看起來嬌小玲瓏,膚色白皙,倒是個角色美人,渾身散發出魅惑的氣息,這恐怕是最容易迷惑男人的女人吧。

看著她的眼神,司輕扯了扯嘴角,「姑娘是要請我們吃早飯嗎?」

任襲雅輕聲一笑,「我們吃的都是粗茶淡飯,兩位千里迢迢從中原過來,定是不會習慣,這點襲雅還是自知的,就不強迫兩位留下吃早飯了。」說完頓了一頓,看了他們一眼在轉過身子面對湖水,「你們找我是問聖水的事吧。」

剛剛他們下來的時候,青蛇就跟她說了,所以她才會出來,在這等著他們!

「不是,姑娘恐怕是誤會了,我們只是來看看風景,這里景色很是迷人啊……」他們要確定的已經有八分確定了,但是,這與聖水有何關聯呢?這一片的水蓮又是何意呢?

任肖雅一愣,居然不是來問聖水的?「呵呵……既然這樣,兩位恐怕也走了不長的路,要不去屋里喝口水?」

「正想有點口渴呢,這樣正好。」這位巫女恐怕也在調查她們吧,或者是在想辦法阻止她們找到聖水?

當年亦兒被趕出苗疆,好像是哪個長老出手的吧,不知道是不是和今天這位巫女有關系呢?

跟著她的步子,司輕和殷紫玄走了進去,在門口處,殷紫玄停了一下,門縫處有一團青綠色,細眼一看是條小青蛇。

「姑娘養蛇?」

「哦,你說小青啊,跟我很多年了,是有一次不知道它是從哪里爬來的,躺在木屋邊上奄奄一息,見它可憐就一直養著了,放心吧,它沒有攻擊能力的。」任襲雅鎮定的擺好茶杯,面上沒有一點異色,優雅的端起茶壺,將茶水倒入杯中。

「這是上古清茶,猶如它的名字,有著一種古老的幽香。這可是你們中原喝不到的品種,只有苗疆特產,兩位坐下嘗嘗吧!」

一個眼神,青蛇便爬了出去,鑽入了湖中。

「它是水蛇?」司輕一直觀注意著它,所以它下水的時候也被司輕看見了。這條蛇……也沒有冬眠呢!

昨天晚上的那條蟒蛇和巫女有什麼關系呢?和這條小青蛇有什麼關系呢?

那條小青蛇身上的花紋和昨晚上死去的蟒蛇花紋是一樣的,只是小青蛇的顏色要更翠綠一點,而那條蟒蛇則要暗沉一點。

「恩,不知道。平時喜歡和它玩水,也許可能也是習慣了吧。」听她說起蛇任襲雅心里就有一陣的怒氣,青盲是她花費了很多年訓練出來的,現在被他們毀了她多年的心血,心里怎能不恨,在任襲雅心里,司輕和殷紫玄就是掠奪者,來他們苗疆一點也不客氣!要不是奉命說不能明著殺了他們,還不能留下任何不利于苗疆的證據,她早就是用巫術將他們全都送下地獄去了!

「恩,這樣啊。」端起茶杯輕輕嘬了一口,習慣和他們玩水,習慣?如果是寒冰水,常年下來,是會有抵抗能力吧?這條小蛇不出意外絕對是昨晚上那條襲擊他們的蟒蛇的小蛇。「這茶果然很香,聞著味道就讓人心里無比愜意,喝一口更是舒心啊!」

「當然,這也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的。你們中原的茶葉恐怕也不能比得上呢!」任襲雅有些引以自豪,听說中原好茶好酒比較多,但是她們苗疆的也不差,就是想給他們個下馬威,想和他們比比才會給她們喝上古清茶。

「看姑娘是一個人住在這里嗎?身為苗疆的巫女這麼一個大身份,怎麼沒有一個侍女伺候呢?」

不管她是怎麼目的,反正他們的目的是很明確的,沒有興趣去和她商討一些名族名譽的事情。

「這里除了我有資格入住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住進來。侍女住在鎮上,不常在這里,只是吃飯的時候會講飯菜送過來,然後才會在此候著,我不喜歡外人,所以那些丫頭倒是輕松呢!」任襲雅原本是想透過這個說明她巫女的身份高貴,卻不想司輕透過這些回答只會越來越覺得有問題。

這苗疆的規矩真的是很耐人尋味呢,「外面的水蓮我看很是漂亮,可以允許我采一點回去放在房間嗎?這種氣息我很喜歡呢,很清新!」

「不行!」任肖雅一听嚴厲的說道,眼神里透著銳利和警惕,「這是屬于我的管轄範圍,我一向很珍惜這些水蓮,平時連我都舍不得采摘呢,恐怕會讓姑娘失望了!」任襲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則是把司輕罵了個遍,居然敢想摘她的水蓮,要是被她摘了,父親和長老們肯定會責罰自己!

這麼緊張?「哦,沒什麼,不能摘取便算了吧。我們還有事,多謝姑娘的上好茶葉。」

「呃?!」任襲雅一愣,她還沒開始套話呢,「不知我是否可以幫到什麼呢?畢竟你們對苗疆不是很熟,恐怕會有些麻煩。」

「不了。這件事,姑娘身為巫女恐怕也幫不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送了。慢走!」任襲雅看著已經沒了身影的門口,心里一片深沉,他們知道了多少?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青盲是她派出去襲擊她們的?

出來過後,司輕便冷笑了一下,這巫女也聰明不了到哪去嘛!她那時一直在想,一條大蟒蛇,身長兩米,如果是家養,會養在哪里,如果是有人的地方,肯定會造成恐慌,剛剛那條小蛇倒還直接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一個這麼大的湖,藏一條蛇,簡單至極!不過一條不屬于水蛇的蛇能在水里生活嗎?恐怕不能長時間吧!

所以那條小青蛇才會出來晃,或許經常用冰冷的東西訓練他們,讓他們習慣,所以才能有這種御寒的蛇質。

「看來我們可以找時間去認真的觀賞一下水蓮了!」

「恩。」

辛亦兒听不懂他們的對話,迷迷糊糊的,不小心轉過腦袋,居然看見了任襲雅在看他們,眼光詭異幽深。辛亦兒打了一個冷顫。

「主人,巫女在看我們,好恐怖的眼神!」辛亦兒有些驚恐,恐怕也是因為小時候的陰影,小時候她還有她的姐姐總是很高傲,經常把她當草踩,有天听聞她有巫女的體制,可以當巫女的時候,差點在池塘處將她活活淹死,後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幾大長老都決定將他們意見逐出苗疆,突如其來的消息,他們根本沒有做錯什麼,一定是他們的父親二長老做的!

「沒有啊,你多想了!」司輕轉過頭,並沒有看見,安慰的說道。

「不……有的!我剛剛……剛剛……還在那里的!」她驚恐的搖了搖頭,指向剛剛任襲雅站的地方,可是那里空無一人!

「走吧,沒事!」心里清楚,辛亦兒不願進去,定是有什麼陰影,她相信她說的話,但是要讓她先安定下來。

等司輕和殷紫玄三人走到東方小築的時候,屋里空無一人,沒有聖子子蕭的痕跡,不出意外,他的住房格式和環境與巫女的大致相同。

「我去采一顆水蓮上來看看。」說完直接飛身而起,從中央處采了一束起來,綠幽幽的水蓮葉還有著點點水珠,有著淡淡的光澤。

「啊……主人,你采了水蓮啊!這是苗疆的大忌,被發現了會被討伐的,重的還會被殺。聖子和巫女其實也有著看守水蓮的責任,現在聖子不在你趁機采下水蓮,被發現了,他恐怕也會受到懲罰的!」辛亦兒一雙眼楮里裝滿了擔憂,看著司輕手里抓著的水蓮就像是在看什麼毒藥一般。

「沒事,看完了,我仍回去便是!」拿在手里細看了一下,也沒啥不一樣,怎麼就被保護得這麼好呢?

遞給殷紫玄也看了一下,與其他水蓮葉沒有什麼不一樣。

「光看,肯定看不出的。這外形和普通水蓮是一樣的,現在要知道的是,這水蓮有什麼作用!」殷紫玄皺著眉頭,這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些水蓮一直都沒有人來采的,就算是長老他們也沒有來采過,我想他們將這里保護得這麼好的原因,不一定是保護這個水蓮啊,水蓮一年四季都是綠,不會開花!」

水蓮居然不開花,這就奇怪了!

「先回去吧,等明天來看看子蕭在不在吧。今天不在問不了什麼東西。」

隨手將水蓮置入玄力扔到中央之處,什麼破東西,要點聖水居然這麼難!

等幾人回去過後才被告知,這聖子大人居然會在他們的小木屋!

子蕭抱著殷琦羽,一雙淡漠眼楮此時也有些溫暖的笑意,讓他更加溫暖如玉了,「娘親,爹爹!」殷琦羽看見門口兩人,興奮的叫道。娘親他們很久都沒來看自己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來看自己。

「羽兒。」司輕走進兩人,伸手將殷琦羽從子蕭懷里抱了出來。

「主子……」迷站在一邊有些局促,小姐硬是要讓苗疆的這位聖子抱,她也沒有辦法啊……

「你下去吧!」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好哄了,子蕭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她吧?

「娘親,蕭叔叔是來找你們的,然後你們不在,他就在這等你們了。」殷琦羽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勁,小聲的說道,她其實挺喜歡蕭叔叔的,人又溫柔,對她又好,而且笑起來好好看,比爹爹還好看。

「恩,正好我們也有事找你。剛剛去你的木屋沒有見著你的人。」坐在床邊,看著邊上的子蕭,司輕淡淡的說道。

「你找聖水是給這個小丫頭喝的吧。」不是疑問,而是很肯定的語氣。

子蕭眼里溫柔一閃而過,那雙清澈的紫瞳居然這般好看,才幾個月就這般聰明和可愛,長大後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吧。他和她有著很奇怪的親切感,所以他才會猜測聖水是給這個小丫頭喝的。

那個男人的母親是上一任的聖女,不排除這個血脈會遺傳到她的孫女身上,她定是有著聖女體質吧。

「恩,所以想請聖子幫幫忙,看能不能有什麼提示,可以讓我們早點找到聖水。」

「你們去了我的木屋,應該看見了水蓮吧!那里的水蓮一年四季永遠都是碧綠的,不會開花不會枯萎。景色是不是很好?」子蕭突然抿起一抹淺笑,說著好像很享受的樣子,眼里卻有些冷意一閃而過。

「恩。」不知子蕭究竟是何意,司輕蹙眉抱著殷琦羽沉默,還是聖水的確是和那個水蓮有什麼關系?司輕思考著,殷紫玄則是坐在凳子上,觀察有些莫名的子蕭。

「聖水跟水蓮沒關系!」似乎看出來司輕的疑惑,子蕭淡淡的說道。

「沒關系?」司輕輕輕的重復了一句,那水蓮是透過什麼做到一年四季都是碧綠且不開花的呢?

「那不過是拿來掩藏下面的尸泥。」

「尸泥?」

「對啊,每年都會從外面秘密運進幾百個人,宰成泥漿,撒入湖中!」

司輕震驚了,「這是想要做什麼?」

看著司輕一臉的吃驚,子蕭低頭沉默了一陣時間,抬起頭沉重的撫著額角說道。「你當真了?」

「額……」司輕黑臉了,沒看出來這丫的居然這麼不靠譜兒!

「也沒有幾百人,就是幾十人,一個月兩個人。直接扔到中央出當肥料。所以才會一直碧綠蔥蔥的!」

「那聖水是怎麼回事?」

「聖水,根本就沒什麼聖水!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給你們想要的。」子蕭看了眼殷琦羽,眼底泛著幽光。

「什麼事情?」司輕看著他的眼神有些防備,這丫不會看上羽兒了吧,雖然不反對年齡什麼的差距,但是羽兒還小,她什麼都不懂,子蕭一看就不是個好貨,她絕對不會賣女。

「沒想好,先欠著怎麼樣?放心,絕對不會強迫你們!」他一向很通情達理的,子蕭淡淡一笑,仿佛好像在告訴他們,他的條件只會是一件很小很好解決的事情。

「恩,好。你說吧,能解決羽兒身體狀況的那個東西在哪里?!」既然不會強迫,那就好辦多了。現在還是以羽兒的安全著想,早點解決早點不用擔心。

「就是我。」

「什麼?!」司輕瞪大了眼楮,他們要找的東西,居然是他?難怪听說他們要找聖水的時候會說不幫他們,看他們自己,現在居然懂得用條件兌換了,這丫的腦子轉的挺快的嘛,居然在兼著他們第一眼就算計上他們了!

「準確的說是我的血。」你們要的血雖然長老們也有,但是那只是冷凍著的,我想沒有我這現成的新鮮吧?

「聖水就是你的血?」這會被說成聖水,她真是服了這一些人了!

「每一屆的聖子在小時候都會喝下上一任聖子或聖女的鮮血繼承某些抵抗力,然後在喝下的時候,也會從他體內取出一些鮮血冷藏著,預防著,等下一任聖子或聖女的時候就給他們喝。我是這一任的聖子,所以你們也不必一定要去找那一小瓶過了十幾年的鮮血。」

「玄,遞我把匕首吧!」司輕看著子蕭笑得有些陰森,一口白牙此時讓她看起來更是有些恐怕氣息。

「額……你要做什麼?」子蕭眨了一下眼楮,有些防備的樣子。

「娘親,我必須要喝蕭叔叔的血嗎?蕭叔叔會不會很痛啊,羽兒不喝蕭叔叔的血好不好?」殷琦羽眼楮有些濕潤,此刻的她一臉童真,可憐兮兮的拉著司輕的衣袖哀求道。

「羽兒……」司輕有些皺眉,羽兒不會對子蕭產生依賴了吧?

听到殷琦羽軟軟入糯米般的童音說著他一定會痛的時候,子蕭明顯的愣了,呆呆的看著那個小人兒,心里一團冰正悄悄的融化,有時候其實只要是一個小小的關心或者一句話,就可以打開一個關閉多年的心門,只是要看人對不對吧。

「乖,羽兒,叔叔是大人,不會疼的。來,叔叔給你喝了你就不會長不大了。」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在手腕處割了一個小口,血洶涌的便冒了出來。

「嗚嗚……蕭叔叔……」殷琦羽看著那血像是止不住一般的嘩嘩的流,眼淚就嘩的一下流了出來,小嘴小心翼翼的湊到他的手腕處允吸著,眼淚也不听話的往下落,看起來好不可憐。

看著殷琦羽哭得這般淒慘,司輕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這個丫頭居然因為子蕭情緒這麼激動,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我好了,蕭叔叔,你快將傷口包住吧,它還在流血!」殷琦羽行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了快布遞給子蕭,小臉已經哭花了,眼神卻很堅定的看著他的傷口。

心里狠狠的發著誓言,蕭叔叔對她這麼好,以後她一定要好好的對蕭叔叔,不能讓他被別人欺負了!

「好了,別哭了。小臉蛋都哭花了,一會哥哥們過來看見了,會笑死你的!」司輕無奈的安慰道,現在她還有點抽泣,看來她還真的挺傷心的。

「嗚嗚……我才……我才不會給他們看見呢!」

子蕭用她扯下的錦布簡單的包裹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有著明顯的寵溺,這辦可愛撓人心頭的小丫頭,他還真喜歡上了。

「听說……一任只有一個聖女,到時候我希望你別要求羽兒做你們苗疆的聖女,因為那是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她的這種特異的體制我也不覺得有多麼好,如不是一出生便有的,我還真想將它撇開得一干二淨。」放心,我沒那個心思,不過,經你提醒,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你們可以答應的條件。「」你說。「」現在你們也得到了所謂的聖水,什麼時候動身回中原,順便把我和素白給帶上吧,然後我這後半輩子的吃喝你們就包下了,這應該沒什麼困難的吧?你們……應該不缺錢吧?「子蕭看了眼坐在凳子上的殷紫玄,漫不經心的懶散說道,語氣溫柔之極。」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子蕭,你最好別耍什麼心眼,要是你騙了我,這不是羽兒需要的東西的話,她出什麼事,我會讓你和你們整個苗疆都將消失在這個世界,相信我!「司輕眯了眯雙眼,有些陰冷的看著他說道。」我沒那個閑工夫陪你們玩心眼兒。「心里也是知道,這兩人雖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是也知道他們也是有自己的原則,就像是他一樣。

像他這麼聰明的男人會需要別人養?一年前她就見過小九,說明這廝肯定還是經常出苗疆去中原,他不會創建自己的勢力嗎?恐怕不會吧,聰明人是不會允許自己成為弱者的,或許可以是個偽弱,但是該出手的時候是絕對能拿出手的!

說白了,這人就是打算賴上他們了,或者是說,賴上羽兒了?這丫該不會想老牛吃女敕草吧?想得美,羽兒可是個非常有節操的姑娘,不會被他迷惑的!」好啊,蕭叔叔跟我們一起回去中原,真是太好了!「殷琦羽一听到他這麼說,馬上就興高采烈地忘了剛剛自己是哭得多麼淒慘。

其實她哭也在哭是舍不得他,一旦她喝了他的血,娘親他們就不用在辛苦去找了,就會回去中原的,但是她好舍不得蕭叔叔,蕭叔叔身上的味道,好好聞,一想到不能被蕭叔叔抱了心里就忍不住難過。現在子蕭說要跟她們一起去中原,那多好啊!」蕭叔叔我跟你說哦,中原其實很好玩的,雖然我沒出去玩過,但是我看見還是有很多的地方,然後還有很多的人什麼的,有好吃的好玩的,你一定會喜歡的。「殷琦羽激動得差點從司輕的懷里跳了出去。雙手快速的比劃著,就想勾起子蕭的興趣。」恩,到時候叔叔帶你去玩。「子蕭淺笑著,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抬頭看向司輕,」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走?到時候讓人通知我一聲便可。「」這兩天就會走,沒什麼可待的。「還有雪山的事情,他們還有下一個任務呢。吃了人家的東西,是要還的啊……

靜默了一段時間後,子蕭優雅的站起身子,撫了撫被坐皺的衣擺,」我就先回去了。「看著殷琦羽,溫柔的說道,」羽兒,叔叔明天再來看你。「」恩,叔叔再見!「

子蕭走後,司輕靠在床頭上,這兩年來事情一直是不間斷的發生,等雪山的事情結束後,她一定要好好休息,最好從此就隱居不管任何事情了。」怎麼了?「殷紫玄走了過來,看著司輕一臉疲憊之色,擔憂的問道。看著殷琦羽的卻是狠狠一瞪,又賴在寶寶懷里,那是他的專屬地域!

搖了搖頭,」沒事。「

突然懷里的殷琦羽拉了拉她的衣袖,抬著頭眼楮光亮光亮的,」娘親,我知道了個秘密。「」秘密?「子蕭告訴她什麼了嗎?還是什麼?」娘親,你老實告訴我,我和哥哥們不是爹爹親生的對不對?我們肯定是你和蕭叔叔的孩子!「殷綺羽在她那霸道爹爹的危險眼神下,低著頭,小肩膀上下抖動著假聲痛哭道,兩手緊緊的摟著司輕的脖子,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樣子。爹爹剛剛在用眼神威脅她,她要報復他!」怎麼會?誰告訴你的?!「看著已經三歲的女兒,司輕頭疼道,這就是她的秘密?這不直接在說她紅杏出牆了嗎?」我自己發現的!哼,你看,爹爹每天都把我們當做他的仇人一樣,無時無刻不用眼神凌虐我們!蕭叔叔人又美,對我又好,跟我長得也比較像。而且,最重要的是跟我也比較親,我真的好喜歡他哦,覺得他就是我的爹爹。所以,你不用瞞著我了!「殷綺羽抬起頭,皺著小臉怒氣沖沖的對司輕說道,清澈的紫瞳給了她一個‘一切我都知道了’的眼神兒。只是眼楮還是有一些紅腫,看起來更像只狡黠的兔子。」我從懷你到生你,可都是沒有見過子蕭的呢,你的爹爹怎麼會是他呢?「看著殷紫玄一臉黑鍋臉死死盯著殷琦羽的樣子,司輕忍不住有些輕笑,話里還是有些幫著殷紫玄,這丫頭也太會扯了。」誰說的,蕭叔叔說過,他一年前去過中原,而且還把小白給弄丟了,被你撿著了,你們肯定是在那時候創造了我們!「殷琦羽字字珠璣,一臉的堅定,死認著子蕭就是她的爹爹,有著要氣死殷紫玄的架勢。

這有點嚴重了……殷紫玄的臉司輕已經看不清原來俊朗邪魅的臉的,現在正黑漆漆的冒著煙氣,可見,他這魔王還是被自己的女兒給氣得半死。」你這雙珠子是他給你的?恩?「殷紫玄危險的眯了眯眼楮,聲音有著暴風雨快來的壓抑,要不是她是他的種,真想一巴掌給拍死算了!」誒?對哦,我的眼楮跟你長得一樣!「殷琦羽大吃一驚,仿佛已經忘了這檔子事兒,唉……失敗了,不過看他氣著了,還是挺得意的,誰讓他不讓娘親抱抱她!

看著這兩父女,司輕徹底無奈了,怎麼就這麼不對盤呢……

子蕭回到東方小築的時候,門是開著的,有人進了他的房間。

想到這個可能,眉頭上就涌出點點厭惡,敢這般不在乎的隨意進出他的屋子的人,除了任襲雅,絕無二人。

屋內,任襲雅妖嬈的躺在子蕭的床上,斜著身子,看著從外而進的子蕭,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聲音魅惑的說道,」你這是去哪里了呢?我可是來了很久了呢。「」起來!「子蕭的聲音冰冷,看著她沒有一絲感情。」哎呀,起來就起來,別這麼凶嘛!「任襲雅全身仿若無骨一般勾人,一雙鳳眸媚眼如絲。」哎呀,我起不來了,你拉我一下吧……「任襲雅剛慢悠悠的撐起一點身子就倒了下去,拉著他的手臂對著子蕭撒嬌道。突然看見一小塊紫色的錦布,有些奇怪,拉開一看,竟然已經染滿了鮮血,大吃一驚,」你的手怎麼受傷了?「」不起來?「甩開她的手,不願跟她多說一句。

一個掌風凌厲的向她掃去,一直笛子從腰間拿出,哪次她不是自己不知好歹的硬是弄出一身傷才罷休?

幾個回合下來,任襲雅的功夫明顯和子蕭不是一個層次,她學習的是一些旁門左道的方法,但是這些方法對于他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所以,即使心存僥幸,一樣會輸的慘烈。」噗……「」滾!「」你今天是不是去了那寫中原人的地方,你應該知道,我們苗疆和中原一向是敵對,長老已經吩咐我要暗中刺殺他們,到時候直接將他們的尸體扔在回去中原的途中,嫁禍他人便是。你先前帶他們進來就已經犯下錯誤,現在還這般親近他們,你就不怕長老們的責罰嗎?「任襲雅捂著胸口,嘴邊有著血絲,他對她永遠都是無情的。」責罰?我子蕭何時會被這些束縛過?我可不像巫女大人這般忠誠。沒事就滾,下次在敢闖進我的屋子,就算你是巫女,我也照廢不誤!「一瞬間子蕭身體釋放出龐大的氣勢,硬是讓任襲雅又是吐出一口鮮血。

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心里苦澀萬分,他平日對他人的溫和連假裝的微笑都沒給她一個,她真的就那麼令他討厭?聖子和巫女在苗疆是最搭配的一對兒,可是好像卻沒有一任成為愛人過。

任襲雅心冷的托起身子爬了起來,望了他一眼,卻見他早就沒有看她了,正在將他的被褥和床單扯了下來。身體突然搖晃了一下,他是在視她為毒蠍?

為了他,她小時候費盡千辛萬苦的去請求父親,讓她成為巫女,父親將她扔進蠱蟲堆里,讓千種萬種的蠱蟲進入她的體內,蠱毒和蠱蟲折磨了她整整一個月,為什麼沒有死,就是因為喝了一滴上任聖女的血,那是父親早前私藏的。

所以,最後她才會被認定有巫女體質,並且聯合父親將那一家不和倫理的人給趕出了苗疆,因為他們的女兒本來是被認定的巫女,現在她有機會了,肯定要將他們趕出去,在永絕後患,她的巫女之位才不會受到威脅。

她對于各種巫術和蠱毒都潛心研究,爭取做一個對苗疆有貢獻的偉大的巫女,心想這樣子蕭就不會看不起她,或者說不定還會喜歡她呢。沒想到,他卻越來越討厭自己,今天才知道,原來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這副忠心的樣子……真是諷刺呢!

以前他去中原都是一個人,帶著素白,對于無憂谷,他也很少去管理,偶爾去查看一下,這次去中原,跟著那幾個人,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好好的游玩一下中原的景色。

在司輕說翌日就回中原的時候,大家都一愣,這麼快就找到聖水了?是不是太順利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呢,不過雪楓幾人心里也是很高興,這就說明她可以去雪山接受祭祀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凌殤從被司輕強制性喂下藥後就躲在房間不出門了,乖乖的做好三好女乃爹,爭取早日月兌離苦海。

想到凌殤,殷紫玄皺了皺眉,寶寶身上怎麼會有那種藥?」寶寶……凌殤吃的那種藥,你從哪里來的?「殷紫玄緊盯著她的雙眼不放過她一絲情緒,這讓他看起來有些危險。」我……沒事瞎弄的。「司輕眼光一閃,怎麼想起這個了?難道她要告訴他她是專門為他量身研制的嗎?她估計會死得很慘。」恩?是嗎?沒事瞎弄這個?看來……是我不能好好滿足你了。「殷紫玄是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猜想不到,只是他居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背著她研制的,兩人基本上每天都是在一起的,難道她早就開始打這主意了?居然想讓他相公不舉,有這種娘子嗎?」不是……我真的是無聊弄著好玩的!「司輕連忙解釋道,明天就要走了,別讓她丟臉丟到苗疆了……」你有解藥嗎?「」那個才剛弄好,我還沒來得及研制,誰讓凌殤那麼欠揍,身上就只有那個藥,就順便給他吃了……「司輕越說越小聲,不自覺的就把頭低下了……一副認錯的良好態度。」娘子……來,咱們來研究一下怎麼制作解藥……「殷紫玄一個反身,司輕已經在下面了。」啊……「良好的認錯態度也不給通融啊?司輕望著床簾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暴露那顆藥丸了……

司輕的直覺總是很準,特別是對殷紫玄的直覺,所以,在大家準備好出發的時候,司輕不負眾望的是被殷紫玄懷抱著出門的,在出門的時候司輕連反應的都沒有,睡得無比深沉。

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準備步行走到苗疆外處,子蕭看到一挑眉毛,神色也是淡淡的,對于他為什麼會跟著來,沒有人多嘴去問過。

大概走了幾盞茶的時間才走到了邊界處,幾輛馬車還是原來放的地方,現在沒有馬夫,只有幾個男人先趕著,到了鎮上在雇用。

子蕭懷里抱著的是殷琦羽,而殷琦羽懷里抱著的是素白,殷琦羽被素白逗得滿臉笑意,白白的,眼楮還水汪汪的,看著她的眼神更是可愛死了。」子蕭!「一聲怒吼傳來,止住了子蕭正上馬車的腳步。

任襲雅從遠處跑進,呼吸還有些不順暢,有些喘氣,可以看來她是很急的趕來。

早上侍女送飯給她的時候跟她說子蕭居然跟著那些中原人走了,長老們居然都沒有任何動作,一定是子蕭將自己的血給了那些中原人!那天他回東方小築的時候手腕有受傷,肯定是去他們的地方將血給了他們,現在居然還要跟著他們離開,他是想拋棄苗疆聖子的身份了嗎?」你怎麼來了?「」你不能走,你要是跟著他們離開苗疆了,長老們不會再認可你的!「」我昨晚上已經跟他們說了,以後我不是苗疆的聖子了,他們自會在尋找下一任聖子。「只是……他們找得到嗎?下一任的聖女是這個小丫頭,以後苗疆定然沒有聖女了,巫女不是正適合他們嗎?要聖女來做什麼?這個聖子的身份,早就厭惡透了,說白了就覺得是一個神棍。

每年只要在過節的時候上去說什麼天神庇佑苗疆,定會盛興什麼鬼話便是,那些只是拿來騙無知的人的。」什麼?!「任襲雅瞪大了眼楮,聲音有些尖銳,」你居然放棄了聖子的身份?!你是不是瘋了!「那個身份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為什麼他寧願背棄自己的責任也要跟著他們這群人離開?」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們該走了!「在子蕭的眼里,任襲雅沒有一點地位,更沒有資格去評判他的決定。

看著他上了馬車,消失在自己視線里,任襲雅癱軟在地上,眼淚悄悄的流了下來,爬滿了整張臉,那是她的信仰,他現在走了……那她該怎麼辦,沒了目標她該怎麼辦?

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濺起一陣陣的灰塵,看到那幾個熟悉的人影雪細末驚喜的大叫道,」大師兄!「」听到雪細末的聲音,雪楓詫異了,轉過頭看向他們,那風塵僕僕的樣子一看就是趕了很久的路,發絲什麼的都凌亂的,白色的外袍早就被染上了塵埃,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們怎麼過來了?師父?」看著他後面馬上的人,雪楓尊敬的垂首叫道,隨後抬頭,難道雪山出事了?為什麼師父會出來?

「大師兄,她不是雪女。我們弄錯了?」

「什麼?!」饒是一向冷漠沉穩的雪楓也收縮了一下瞳孔,聖蓮找的人不是雪女嗎?那雪天蓮蕊已經被司輕吃下了,想到這里,雪楓的臉上有些蒼白。

「大師兄你別急,這件事情有些復雜,我慢慢跟你說吧。」看見雪楓變了臉色,心下知到他是想到了雪天蓮蕊已經沒有的事情。

「父親。」雪條兒淡淡點了點頭。

雪執有些另眼,她這個女兒的感覺怎麼變了?

「雪山上在我們剛走沒今天就又出現了一朵聖蓮,在一夜之間開了花,有一顆藍色冰晶的雪天蓮蕊。那是從未有過的,所以師父才會親自出雪山。」

「藍色冰晶的雪天蓮蕊?師父算出是誰了嗎?我們要上哪里找?」聖蓮的召喚也不能相隔太遠,否則也感應不到,必須先找到一個具體位置,然後他們才好去找。

「不用了找了,這次不是雪女,是雪童,而這位雪童正是前雪女的孩子!」所以他們才會馬不停蹄的趕來。

「這……雪女有三個孩子啊!」不會是那個小丫頭吧?

「帶我去看看吧。」這對于雪山來說,絕對是一個大的突破。一夜之間開花一夜之間結晶。

馬車里,司輕躺在殷紫玄的懷里迷迷糊糊听見,微睜開眼楮問道,「怎麼了?現在到哪了?」

「還沒走,听說找錯人了,你不是他們的雪女。」

「真的啊!」司輕一听頓時有了精神,這就說明她終于可以回去好好的休息了。不過,他們的雪天蓮蕊可是還在她的肚子里呢,這下可不怪她,是他們自己要給她吃的。司輕有些不負責任的想到,玄的父親還要靠雪天蓮蕊才能蘇醒呢。

「恩,你是上任的,他們這次是來找現在這任的。」殷紫玄好似要故意逗弄她一般,故意不說完。

「我這麼快就成上一任了啦?這還沒上任呢,他們這雪女可真好玩,說的好像挺不可多得的,沒想到……嘖嘖……」

「這下一任,是你兒子。」

「什麼?!」司輕跳了起來,這丫的,還是在家人啊!

「主子,雪山那幾位要看少爺,凌殤讓我過來問問看給不給看?」蓮在車外恭敬的問道,凌殤現在已經對主子有了恐懼,都不敢見她了。

「我過去看看。」司輕揉了揉還有些酸痛的腰瞪了一眼殷紫玄便跳下了馬車。

這感情真的還沒開始走,連馬車什麼的全部都還在原地,咦……那不是任襲雅嗎?怎麼坐在地下哭得那麼淒慘?她錯過什麼好戲了?

雪執看著一襲白衣仙仙,及腰柔順的長發根式襯托出她的絕美和不可褻瀆的高潔,眉目間有著些些淡漠和疏離。

「雪女大人。」雪執微微彎腰朝司輕鞠躬行禮。

「恩,你是說我兒子有可能是雪童?」這個男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祭祀?看雪楓幾人都很恭敬的呆在他的身後,司輕心下也明白了。

「是的,具體是哪個,我們要看看。」

「我為什麼要給你們看,就算我兒子是雪童不代表我會把他交給你們,他現在還小,我不會讓他去做你們的雪童。我還無所謂,可以跟你們去一趟,但是既然不是我,我也無能為力。」司輕這番話已經說明了,不管是哪個孩子,她都不會讓步。

「雪女大人……,還請您認真的考慮一下,我們雪上會把他示為第一人,雪山可以給他良好的教育,不管什麼武林秘籍什麼神丹妙藥,我想雪山都不會缺的,不久以後,他一定能成為一個人上人。」雪執說著有些激動,在他認為,這個雪童一定是個天賦極高的小孩,他們雪山第二次迎來的奇跡,他要好好的把握。

「這就不用勞煩你們,不管是會教育還是武林秘籍,我們都不會落下,至于人上人,我想沒那個必要,只要有實力,即使是沒有任何身份又如何,不一樣可以獲得逍遙自在。」或許別人會心動但是司輕沒興趣。

現在事情結束後,正準備好好跟幾個孩子培養感情呢,怎麼能讓他們把人帶走。

「這,雪女大人……」雪執沒有想到司輕居然連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他的勸服,有些急了。

「娘親……弟弟想要將紗布拆了,說很癢!」殷逸麒從馬車里走了出來,小小的身子也有著一股穩重的氣息。

「不準拆,拆了就好不了!」司輕轉身踏上馬車,里面凌殤將殷逸麟的小手使勁抓著,就是不讓他撓,臉上已經滲出薄薄的一層細汗。

「麟兒……」司輕張開雙手,將他抱在懷里,凌殤看著司輕的眼神還是憤恨的,可是卻還是無可奈何,誰讓他不懂醫,找幻那家伙,他直接說主子的意思,他不能違背!

「娘親,好癢,今天特別癢,我好想撓,我把紗布拆了好不好。」殷逸麟掙扎著,可憐巴巴的看著司輕,眼楮里水汪汪的,他不怕痛,男子汗痛算什麼,但是這種極致的癢,他真的受不了了。

「麟兒,不怕啊,現在是在長新生的肉出來,等幾天就好了。你要是拆了紗布,說不定就不會好了,還得在癢一次。沒事啊,娘親抱著你。」司輕輕撫著他的背安撫著他,他現在格外脆弱。

「恩……」

看著這副場景,凌殤反正是在心里鄙視了司輕一次又一次,「小輕輕,我的解藥你啥時候給我啊,這幾天我可是寸步不離的幫你照顧這倆家伙的!我都快是女乃爸了!」

「這才幾天呢,等回到中原有時間幫你研制吧。現在沒時間,沒條件,你說是吧?」司輕聲音一變,又是種很是善解人意的樣子,讓凌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雪執看著剛剛出來的那個小家伙,身體顫抖了,「就是他!他就是雪童!」

一個步子上前,就將他拉住了,司輕已經進去了,站在馬上架車位上的殷逸麒本來也準備進去,卻被人扯住了衣服。

「你干什麼,放手!」

「雪童大人,請您跟我們回雪山好不好?雪山不管您要什麼,做什麼,我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哦不,是一定會滿足你的。」雪執一掃一直以來的威嚴,竟然向一個幾個月的女乃娃低頭,雖然他們看起來並不像是幾個月的女乃娃。

「你放手,我對那些不感興趣!」軟軟的聲音有些生氣的意味,這,老頭是有病還是怎麼了,在拉著他他就不客氣了!

「你不想變強嗎?你的資質很好,雪山可以將你變成強者,保護一切你想保護的人,這樣不好嗎?我們並不是說要你馬上跟你的娘親分離,我們可以約定一個時間,然後你也可以下山。你只要承認自己是雪童便成。」雪女是不能隨便出雪山的,但那也只是針對族中之人,族中任何人,沒有族長的令牌,都不能隨便出山的。

殷逸麒沉默了一陣,他的確是想要變強,靈力止步不前,武功也不行,讓他有些泄氣。他一定要像爹爹那樣,不讓娘親和自己未來的媳婦不受任何傷害。「我考慮一下,但是現在我不會跟你們走。三年後你們在來一次,那時候我在告訴你們要不要去。」他想看看這三年會不會有什麼突破,他實在是不想離開娘親。娘親才說要親自帶他們幾個,他不想離開她。

「這……」雪執沉默了,這也算有點希望,可是,萬一他三年後不答應去雪山呢?他們豈不白費功夫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也還小,最多也就一兩歲的樣子,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會這麼成熟,但是他還是賭得起。

「怎麼,三年不夠要幾年,五年還是十年?」司輕抱著殷逸麟,聲音有些冷漠,他們的對話她全都听在耳里的,對于殷逸麒的決定,司輕不會反駁,她的孩子必須要學會自己拿主意,既然他們已經有自己的想法,她就不會將自己的決定強加在他們身上。

「雪女大人你誤會了,好,三年,到時候,我會親自下來迎接雪童大人,現在我們就先離開了。後會有期!」雪執一行人鞠躬行禮後,便自己騎馬消失了。雪楓幾人則是用輕功追上,用輕功追馬,還有這麼一長段路,看來這幾個人的功力真的很深厚嘛。

不出一會兒,便沒了人影。幻和凌殤擔任了駕車的任務,多了一個馬車出來,便沒有在要,直接丟棄。

兩個孩子都在前面司輕兩人的馬車里,殷琦羽則是在子蕭的懷里,一點也不想司輕他們,讓司輕好一陣的郁悶,她這女兒這麼小就重色忘親了?

「娘親,我要是去了雪山,你會不會生氣啊?」殷逸麒擔心的問了問司輕,因為他好像沒有問娘親是怎麼想的就決定了,要是娘親生氣了怎麼辦?

「既然是你決定的,只要是對的,娘親和爹爹就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司輕的眼神里裝滿了疼愛,雖然一想到有可能他會在三年後就離開了心里不舍,但是她不能剝奪孩子的權力不是嗎?他們總會長大的,不可能一直待在她的身邊。

「恩,謝謝娘親!」殷逸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心里終于舒了一口氣。

第二輛馬車里,迷坐在了外面,陪著幻,里面只有子蕭和殷琦羽還有就是睡得昏天暗地的素白。

「蕭叔叔,剛剛那個女人是不是喜歡叔叔啊?」

「額?怎麼這麼問?」子蕭有些驚訝,這丫頭才多大,連喜歡是什麼都能理解清楚了。

「我看她看著你的眼神就像是要將你吞了的樣子,然後你要走的時候還老大不願意的,肯定是舍不得你,叔叔,你不喜歡她吧?」

「我要是喜歡她呢?」突然想要逗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

「不行,蕭叔叔你只能喜歡羽兒!」殷琦羽雙手抱緊子蕭的手臂不放手,霸道的說道,看起來就像是只炸毛的小貓一樣。

看著她這個樣子,子蕭腦里突然萌生出了一個想法,勾起唇角溫柔又無奈的說道,「可是蕭叔叔這次出來就是去找娘子的啊……」

「哇哇哇……」听到子蕭這般說,殷琦羽扁了扁嘴,大哭了起來,她不要他去找娘子,肯定找到娘子了就不會疼她了,就像爹爹那樣,只疼娘親!

「怎麼了羽兒?不哭啊……」看到她突然哭了起來,子蕭一陣心慌,手忙腳亂的,他只是想逗逗這個小丫頭,怎麼就突然哭了起來了。

「嗚嗚……蕭叔叔,找了娘子肯定就不會疼羽兒了。蕭叔叔不要找娘子好不好……」殷琦羽眼楮里還有些濕潤,看起來就像只受傷的小狗狗一樣。

「可是蕭叔叔不找娘子就是一個人,會很孤單的,一個人老去……」子蕭一步一步的挖著陷阱,就等這殷琦羽傻傻的跳進來。沒有辦法,誰讓他對她這麼愛不釋手,他子蕭一向不懂得什麼叫做放手的,所以,殷琦羽注定是逃不掉的了。

「蕭叔叔你不會孤單的,羽兒陪你好不好?」

「可是羽兒長大了就會去找相公啊,那時候肯定就會去忘記叔叔的,所以羽兒要听話哦。」

「嗚嗚……我不要,我不去找相公,叔叔,你也不要去找娘子好不好,我做你娘子,你做我相公好不好。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你也不會不疼羽兒了。」殷琦羽又有著要哭的樣子。

「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以後你可不要後悔,我可是會拽著你不放著的!」子蕭明顯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讓殷琦羽覺得是自己委屈了他,這可真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嗯,那你要像爹爹疼娘親那樣疼我哦,雖然爹爹老是打娘親讓娘親哭,但是娘親好像一點也不怪爹爹。」

「你爹爹打你娘親?」子蕭驚訝了,雖然不是在一起時間不長,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那個男人疼司輕已經深入骨髓了,怎麼可能打她呢?

何況,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魔王曾放言,誰若敢威脅到妖妃,即便是天下,他也給滅了!

「恩,有一次我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就半夜走到娘親他們屋外,結果我就在門口听見了娘親的哭聲,第二天娘親都沒有出門,後來也都是爹爹抱著她。連路都不能走了不是爹爹欺負了娘親是什麼……」殷琦羽一臉氣憤,娘親真的好可憐,讓爹爹為所欲為。

「額……」子蕭明白了,感情這小丫頭是半夜偷听她爹娘的牆腳了……

「蕭叔叔,你以後不會欺負我吧?你要是欺負我我也哭給你看!」

「我不會欺負你,我只會…。疼你……」子蕭低沉了聲音,嗓音中帶著許許曖昧,只是殷琦羽這般小人兒,懂嗎?

「恩!」

子蕭看著得到滿意的答案,便順著這馬車的節奏,撲到在他懷里開始睡覺的殷琦羽,眼神溫柔,他會靜靜的等她長大,讓現在這小小依賴變成一根在她心里不能拔掉的刺。

在半路的時候就迷已經發了消息給他們,讓他們先回風國,先去把司馨的負擔給減輕一下,一個人管理那麼多,賬簿和各個地方發生的事,都免不了需要人處理,各個長老也是分布在其他的國家管理,所以,就讓他們先回去幫忙。

一個月半後,馬車才搖搖晃晃的進入風城之中。司徒擎天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巴巴的就跟來了,估計是知道司輕有雪天蓮蕊了吧,既然是玄的父親,她怎麼可能不救?

當夜就被他給拖到了魔教暗室外的地宮深處,層層機關過去,司徒擎天帶他們進入到了一個石屋里,里面彌漫著冷氣,中間放著一座石棺,司徒擎天走進去,手心注入內力,將手放在石蓋上面向前一推便開了,里面躺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完美的五官與殷紫玄和凌殤有七分相像,只是比他們的更加立體,像是被刀雕刻出的一般。然而卻透著一股魅惑之氣,很奇怪,只是這般躺著就給人那種感覺。

「他躺在這里面居然沒老也沒死?」沒想到世上真的有這種東西,以前還以為只是傳言,人不吃不喝是怎麼維持下來的。

「這是寒冰棺,我們邪教的鎮教之寶,在這里面練功可以預防走火入魔,里面有著其他東西所不能比的靈氣,它冰冷得可以將人的血液和心跳全部凍住,但是卻不會死人,只會讓人更加成功。風兒在這里面睡了二十年了,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他現在根本沒有心跳,也不能離開這座寒冰棺,否則會立刻死亡,所以我才會將你們帶來,我知道你吃了雪天蓮蕊,你將你的血喂給他看看,還能不能有效果?」

殷紫玄看著他心里很平靜,沒有一絲波動,他不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該怎麼面對他,讓他叫他爹?他叫不出來。

凌殤和殷紫玄也差不多,對于他來說,司徒擎天更是他的親人,殷紫玄則是朋友,蓮是他的愛人,這一生,他擁有的也夠了。所以他甚至都不想來,只是也不想看見司徒擎天那一臉悲哀的樣子。

司輕拿出準備好的匕首,正準備從手腕處割去,卻被殷紫玄握住了刀子,「怎麼了?」

「不用割手腕,割手指尖就行。」拿著刀子,輕輕的在她的食指上割了一個小口,看著鮮紅的血液從她手上涌出,殷紫玄忍不住眉心蹙了起來。

「沒事兒,不就一點小傷口嘛!」等到一滴一滴將血滴入尋風的口中後轉過頭就看見殷紫玄眼楮一直看著她的手指。

過了一炷香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司徒擎天慌亂了,口中喃喃的說道,「怎麼會沒用?我查過書的,雪天蓮蕊乃神藥,可以起死回生了,怎麼風兒喝下你的血沒有反應呢?」

有句話叫做關心則亂,只是剛剛喝下,怎麼可能會馬上醒來呢,身為神醫的他都沒有想到嗎?

血會在他體內運行一個周圈了才可能醒吧,又過一炷香的時間後,一直眼楮都不眨的司徒擎天仿佛看見了尋風的眼楮動了一下,「動了,動了!」

「風兒!」看著已經睜開雙眼的尋風,司徒擎天喜極而泣,他終于醒了!

尋風在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身在何處,邊上的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等到記憶回籠的時候,看著司徒擎天,尋風有些疑惑的叫道,「師父?」師父怎麼老了這麼多?紫兒呢?這幾個是?那個男人怎麼跟他這麼像?難道是他的弟弟找來了?

「恩,風了,你終于醒了……」終于在他有生之年還能看見他醒來叫他一聲師父,司徒擎天將他扶了起來,手上有些顫抖。

司輕張大了嘴巴,這氣質也變化得太快了吧,剛剛閉著眼楮躺著的時候那麼魅惑,睜開眼楮後卻給人一種很冰冷的感覺,難道是這寒冰棺睡久了的原因?

「恩……我記得我被……」還未說完,尋風便倏然的睜大了眼楮,他記起來了,師兄要殺了他,他不是被他殺了嗎?怎麼會在這里,紫兒呢?

「師父,紫兒呢?紫兒在哪里?」師兄他想要得到紫兒,紫兒懷著孩子,有危險!

「紫兒……已經死了……」司徒擎天很不願說出來,畢竟他才剛剛醒來,但是尋風的個性一定會問到底的,不得不說。

「什麼?!」轟……死了……已經死了……紫兒已經死了……

「你睡了二十年,這是你和紫兒的孩子,紫兒在你死後沒幾年就生病去世了,留下了這兩個孩子。現在你都已經做爺爺了!」司徒擎天眼光有些閃爍,楚兒已經死了,那些事情說出來也沒有意義了,只會讓楚兒更加痛苦。

司輕在旁邊撇了撇嘴,心里無比鄙視這個老頭,自私得要命,心里還是想要維護他那個死去的愛徒!

尋風顫抖的看了一眼殷紫玄,難怪看他是那樣與他相像,原來是他的兒子,可惜,他不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心里一陣絕望,紫兒已經死去多年,他現在還能追上她嗎?

「你們是怎麼救的我?」嘴里的血腥味他不是沒有味覺,定是用誰的血吧。

「哦,是司輕的血,他是你的兒媳婦。」司徒擎天很殷勤的為尋風解說道。

「師父,你知道紫兒葬在哪里嗎?」此時的尋風有些空洞,仿佛心魂早就不知道飄在哪里去了。

「在她喜歡的梨花林,你要去看她嗎?」楚兒原本是想要將她秘密葬入皇陵的,只是被他半路給調換了,他不想他醒來後連自己的娘子都見不了。

「不用了,我要抓緊時間。她在等我,我已經耽擱了十幾年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等我呢?」尋風一個翻身奪過了司輕手上的匕首,朝胸口一次,整把匕首刀刃全部都沒入了他的身體。「噗——」

「風兒!」司徒擎天大叫,扶住了他倒下的身體,為什麼要這麼做,好不容易才醒來的,為什麼要自殺……

「師父,請你將我……和紫兒葬在一塊吧,不然我可能……會找不到她……咳咳」他一手握住了司徒擎天的手請求道,平息了一會兒看向殷紫玄,「對不起……孩子,我不是個好父親,我對不起你……你的娘親……找不到我會寂寞的,我要下去……陪她……」

司輕冷眼看著他,她早就察覺出他的想法了,他能從她手里奪下匕首也是他故意放水,如果不是,憑他一個剛剛醒來的人內力別說還未集全,就算他是全盛時期,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從她手里將東西拿走。

她有救他,是他自己不願意在生活下去,對于他的這種做法,她不是不能理解,如果玄有什麼事……她不敢保證她不會發瘋到要全世界陪葬……然後在下去陪他。

這個男人,太懦弱了。當年的那種悲劇,他不是沒有責任,所以她一點也不同情他。

司徒擎天抱著尋風已經冷卻的尸體,眼里流出了兩行渾濁的淚水,他居然會親手葬了自己兩個徒弟,這是造孽啊……

梨花落盡,仿佛有個女子站在枯樹之下,眼里愁思萬千……

三年後

「殷紫玄!麟兒呢?」一聲怒吼徹響在竹林深處,周圍的鳥兒全都被驚得四處亂竄。

司輕已經找遍了整個地宮,都沒有見著人。

前幾天殷逸麒決定跟著雪山的人去做雪童了,十年後才會下山,司輕正傷心得不得了呢,結果今早起床發現,殷逸麟也不見了,殷琦羽整天都是跟著子蕭在一起,早就把她這娘親給忘了。

這三年來,都是她親自帶他們的,現在一瞬間都不在了,司輕怎麼可能還能鎮定。

「寶寶,麟兒說,他要出去找娘子!」殷紫玄一臉無辜的從木屋里出來,雙手將司輕環住,語氣語重心長的。

他絕對不是自己丟出去,說找不到娘子就不準回來的……

「找娘子——?他才三歲多你就讓他一個人出去找娘子了,你怎麼做爹的啊,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司輕突然就眼紅了,幾年的隱居生活,讓她也有些感性。

「誰能欺負得了他?你說說看?」殷紫玄無奈了,將她半摟半抱的的扶回了木屋,細聲的安慰著,這三年來,他就像是個冷宮的妃子,有著那兩個小家伙,司輕完全沉侵在母親的成就中不可自拔,完全將他丟在一邊。好不容易盼著走了一個,這一個他肯定也直接要解決掉才行。幸好殷琦羽那個丫頭纏著的是子蕭,不然估計有點難成功。

殷逸麟走在大街上,嘆了一聲氣,有他這麼悲慘的嗎?居然被親身老爹給趕了出來,還說什麼沒有孩子不準回去,蒼天啊……要有孩子他還得等多久啊!

認命的去找幻,讓他將他送到楚國去,將銀狼給領出來,到時候出去闖江湖的時候還能幫忙解決一些人,不用他費力出手,重要的是,他還可以坐在它身上,不用走路。

齊然和沁在司輕和殷紫玄回離央宮的時候就請命說要成親,迷和幻也同時成親,莫邪和黎然兮兩人是一年前才修成正果,本來凌殤要和蓮舉辦一個婚禮來著,被蓮反駁了,拿到司輕的解藥後就帶著蓮遠走高飛了。

大街上,誰不會對殷逸麟多看一眼,這般可愛標志的小男孩居然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有些姑娘居然都兩眼冒紅心了,這麼可愛的孩子。

帕子掉了一地,殷逸麟很是鎮定的走過,目不斜視,這些女人這麼老了,他才沒有興趣呢,他可不像殷琦羽那個小丫頭喜歡叔叔級別的。

這次離鄉背井這麼慘,就是出來找媳婦生娃,可是何時才是個頭?

「喂,前面的那個,站住!」

殷逸麟搖晃著腦袋,這腿短真的是件大事,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到離央宮,累死了!

「喂,前面的那個,我叫你站住啊!」一個身穿粉色衣服梳著兩個可愛的包子頭的一個小女孩從後面跑了上來,拉住了殷逸麟。

殷逸麟轉身一看,皺眉,不認識她啊,「你誰啊?」

「我?我可是丞相最疼愛的孫女,怎麼樣?嚇著了吧?我看你這麼可愛,連馬車都窮得買不起,只要你跟著我,我就可以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殷逸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錦衣雖不華麗,但是也是價值不菲的,怎麼在她眼里就成一個窮人了呢?

「不……」

「軒轅夭夭,你這個色胚,又在這里強迫別人跟著你,年紀小小的居然就這麼色,遲早有一天你連要你的人都沒有了!」

殷逸麟正說話拒絕就被另外一道女聲給打斷了,這個女孩跟面前的也差不多大,五六歲的樣子,也是一臉驕傲的樣子,看的出來,兩個是死對頭,對于看戲,殷逸麟沒有那個愛好,更何況這主角貌似還有自己,那就更不用了,直接轉身就走。

軒轅夭夭咬咬牙,這個死丫頭盡喜歡跟自己作對,不就是她喜歡的表哥不喜歡她,卻喜歡上了她嘛。小氣巴巴的,她這樣的女人才是長大了沒人要!

現在她正要將這個可愛的弟弟帶進府里好好招待一下呢,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餓著肚子什麼的,今天就先不跟她計較了,有什麼下次在一起討回來!

結果軒轅夭夭一轉頭,哪里還有殷逸麟的身影,早就消失得無蹤無影,看見軒轅夭夭的臉色,唐菲兒在不遠處哈哈大笑起來,活該!誰讓她總是三天兩頭的到外面勾搭一些好看的男孩子,真是恬不知恥!

沒有辦法的殷逸麟只好用靈兒飛奔起來,照他這小胳膊小腿的,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離央宮啊,索性就讓靈力快點到那里。

大家只覺得一陣風飄過,沒有一絲人影,也沒有任何東西,感覺就像是撞見了鬼一樣,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子蕭從司輕兩人隱居地宮後就將殷琦羽給拐走了,美名要帶她長長見識,多吃吃美食,看看美景,增長以後的閱歷什麼的,更是直截了當的說明他對她女兒有不一樣的感情,會等殷琦羽長大,而他的那一個條件就是,如果殷琦羽同意和他在一起,他們倆人不能阻止。

等殷琦羽長大懂得什麼叫做兒女情長的時候,怕也是子蕭教會的吧……

「叔叔,你怎麼了,這個烤鴨真好吃,你不吃嗎?」

「恩,好吃就多吃點,這樣才長得快。」從深思中回過神,子蕭寵溺的說道。

「恩!我要快點長大!」說完便開始努力的往嘴巴里塞東西,鼓鼓的腮幫子,用力的嚼動著,她要快點長大做叔叔的新娘!

看著一望無際白茫茫的雪山,殷逸麒轉過頭,看了一眼剛剛來的方向,他一定要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全部人,他是哥哥……

殷逸麟到離央宮找到幻的時候,幻早就接到了魔教那邊傳來的消息,第二天便啟程帶著殷逸麟去楚國,那頭銀狼不知還在不在等著他呢?

「哎喲哎喲……」一聲聲哀嚎從木屋里傳了出去。

「你怎麼了?」司輕納悶了,怎麼突然就叫了起來?

「肚子好痛!」殷紫玄整張臉都滲出了汗水,看起來有些淒慘。

「怎麼會突然肚子痛,要不要出去看看?」司輕急了,玄很少生病的,怎麼今天一早就肚子痛了呢,而且臉色還這麼蒼白。

「不行,我不能動,一動就痛得不行,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出去找找麟兒吧,我沒事……哎喲……」殷紫玄可憐兮兮的看著司輕,一臉傷心的樣子。

不說還好,一說司輕就知道,肯定是他裝的,不想讓她出去找麟兒,這個男人啊,怎麼越來越幼稚了,跟自己兒子爭寵都爭了三年了,還沒膩,現在倒好,直接沒良心沒責任的將自己的兒子給趕了出去,別以為她不知道,麟兒怎麼可能會突然說出去找娘子,只有他才會干這種事!

無奈了,罷了……

「好啦,別裝了,一點也不像!」司輕拍了拍他的臉,將他從床上扶了起來。

「額……」殷紫玄看著她不說話。

「我不出去了還不行嗎?居然還想出裝病這麼爛的招數!」

不知道剛剛是誰著急了來著,殷紫玄心里得意的想著,反正目的達到了,不管她怎麼說,都是對的~

「真不去了?」殷紫玄確定一次的問道。

「真不去了!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去啊!」

「娘子你真好……」殷紫玄笑道,終于可以擺月兌如冷宮般的生活了。

現在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們了,也沒有人來跟他搶人了,這樣的日子,不是很舒服嗎?

一年之後,肚子久久沒有消息的司輕居然又有了!

「啊——!」一聲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殷紫玄趕緊從木屋里跑出來緊張的問道。

「殷紫玄你這個混蛋!」

「我怎麼了?」殷紫玄站在茅房外面,怎麼突然就在里面叫了起來,他剛過來就被罵了。

「我已經兩個月沒有來葵水了!」有了……

「什麼?」殷紫玄站在外面,一陣風中凌亂,他不是服藥了嗎?怎麼還會有?

「你不是說不會有了嗎?為什麼又有了?」司輕一陣惱怒,已經有三個了,她真的沒有打算再要一個了。

「我也不知道啊……」難道那藥還有保質期?該死的,司徒擎天這個殺千刀的!肯定是他故意搞的鬼!

「……」

「要不,咱們不要吧?」殷紫玄小心翼翼的的看著司輕提議道。

「你敢!」司輕凶狠的看著她,他要是敢不要寶寶,就死定了!

「你剛剛不是不高興嗎?咱們可以不要啊……」

「不高興也是不高興你,不管孩子的事,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分房睡!」

話音剛落,殷紫玄就覺得頭上烏雲密布,他又要回歸冷宮生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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