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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小一章小把戲

氣氛不太好,識趣的人都畢恭畢敬的看著這兩兄弟的好戲,不過,這已經不是什麼值得吃驚的事情。殢獍曉

赫連和的臉色是鐵青的,可是總得找個台階給自己下。

「真是豈有此理,天子腳下還那麼囂張,平遠將軍,加強城里巡邏,若有發現別國殲細,一律嚴抓。」

平遠將軍正是安諾晨,此時他祈禱的是,他們兩兄弟的戰爭千萬不要殃及池魚就好了。

「是,臣領旨」

「那不知皇兄,那帶兵前往邊境之事。」赫連絕又繞回話題里去。

這算是不依不饒嗎?

「這件事情就暫時緩一下,讓朕考慮再說。」

赫連絕挑高眉,意思是不可以嗎?無聲的詢問。

赫連和使個眼色,私下再說好嗎?

沒反應?就是可以了。

氛氛平子天。「有事請奏,無事退朝。」赫連和率先起身,才不會讓赫連絕有反悔的余地。

「皇上留步。」赫連絕還當真喊出聲來。11ZTS。

趁這個機會,「皇弟有什麼事情就隨朕來吧,朕有些不適,先退朝了。」赫連和一口氣說完,就趕緊走出金鑾殿。

赫連絕也起身踏出金鑾殿外,諾大的天空灰暗了些,寒意瑟瑟,恐怕是冰雪融了吧。

前面被簇擁著的穿著尊貴黃袍的身影對他來說,熟悉又陌生,片段斷斷續續,依稀記得,他笑得和善,給他做陀螺,做彈弓。

赫連和知道赫連絕出來了,卻沒有跟上,他回頭,朝赫連絕笑笑,有一剎那的錯覺,那個天真無邪的年代,原來已經逝去那麼遠了。

赫連絕高高站在鸞殿階梯上,赫連絕在應是薄冰初融的水漬下。

赫連和的態度就是在等著他,赫連絕踏過來,與赫連和並肩同行。

赫連和一直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好像我們還沒有這樣一起走走。」

「你是一朝天子,我怕褻瀆了你。」赫連絕還是千年不變的淡淡的語氣。

「一朝天子,你也可以的。」自古有多少皇帝會對自己的弟弟說出這樣的話,為宮廷政、權兄弟互相殘殺的實例比比皆是。

深邃的眼眸看遠方,「詔書上說的是你就是你了。」

「不過是一紙詔書,我也可以頒布的不是嗎?」不是開玩笑,若是赫連絕相當這個皇帝,他可以退位讓賢。

「自認我沒有那個能力,」那個位置,他沒有多大的欲、望。

「你應允我出兵邊境倒是可以的。」

苦笑,就知道固執的男人怎麼會輕易說服,他會跟著出來不是也是這個原因嗎?

「你只是要個口頭上的答應罷了,我能怎麼說。」

「你知道的,亂臣賊子這個罪名擔待不起。」赫連和是南巽的帝王,他一個王爺,擅自做主可不是攸關個人的時,而是整個江山社稷。

「呵呵,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擔待亂臣賊子的惡名。」

「那就是……」瞥一眼身邊的赫連和,赫連絕久違的蠢動因子活躍著。

「你要出兵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要等,等適合的時機,等我下令。」赫連和停下腳步,望向自己的弟弟。

「等時機?」赫連絕沒有多大耐性。

「你知道的,一個決定關系著很多人的命運,甚至是整個江山,做任何一個決定都要三思而後行,」睿智的眼楮里的是滄桑,是疲憊。

赫連絕沒有說話,徑自往前走,赫連和知道,他是答應了。

赫連和難得孩子心性的跑過去勾住赫連絕的脖子,惹來某人冷冷的瞪視「我那里有上好的酒,我們兩兄弟喝一杯怎麼樣?」

「不。」

「去啊,不然那些好酒就浪費掉了。」赫連和無視赫連絕的臭臉,堅持死皮賴臉。

「不去。」還是那副千年不變的冰山臉。

「去,去…………」

結果呢,結果就是,還是被赫連和硬拉著往行宮那邊去了,不過,我們的靖安王爺不願意做的事情,誰逼得了呢?

沐琉璃現在身處藏書閣,上次只在這里發現了暗道和許多的金銀珠寶,還有來源不明的異香。

所以,今天,趁著赫連絕出府,她悄悄溜進藏書閣,幸好有安諾晨給的額鑰匙。

還是那金碧輝煌的暗道,還是那明亮如斯的夜明珠。

沐琉璃無從下手,命令自己平心靜氣,沉澱在這樣的氣氛中,無奈,那樣的香味還是沒有。

沐琉璃開始看著四壁有沒有暗格或是機關之類的東西,這個空間,一目了然,雖大,卻被金銀珠寶堆滿了,只有空空的四面牆壁。

找了半天,還是和之前一樣,一點線索也沒有。

泄氣的走出暗道,暗道門自動關閉。好像她來這麼久還沒有好好看過這書架上的書。

索性的,沐琉璃席地而坐,隨手拿上一本,便閱看起來。

看的入迷,連個高大的身影負立在身後也沒有發覺,男人的眸色忽明忽暗,像是沒有準備驚擾看的入迷的女人。

直到看完最後一頁,沐琉璃總算有滋有味的合上,正打算起來……

「沒想到王妃不僅識字,對看書也是很有興趣的。」剛支起的身子忽的又軟下去。不知道是坐得太久,腳麻痹了,還是被忽如其來的聲音嚇著。

不用回頭沐琉璃也知道是赫連絕的聲音,他什麼時候來的?

扶著堅實的書架,站起身,跺跺腳,勉強的笑著「王爺什麼時候在的,妾身還不知道。」

瀲目看著矮了一個頭的女人「看你看的那麼有興致,不做擾。」

什麼時候赫連絕那麼體貼了?沐琉璃投去一個懷疑的眼神,趁赫連絕還沒有發現的時候,趕緊移開眼神。

「我有沒有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藏書閣。」15252612

「這個……」他是有說過,她也找不到理由反駁。

「誰給你的鑰匙。」整個藏書閣只有一根鑰匙,在他手里,她不可能會有,他也不可能給了她之後就忘了。

沐琉璃支吾著,躲避著那炙人的眼神,

「安諾晨?」赫連絕陰沉的臉風雨欲來。

「不關安公子的事,是我,安公子掉了這鑰匙,我撿到了卻沒有還回去。」

一听就是藉口,「那你還知道這是藏書閣的鑰匙了。」

一針見血,沐琉璃懊惱的掐了自己一把。「這個……」

看見沐琉璃冥思苦想扯謊,赫連絕一陣煩躁,他會去找安諾晨算賬。

還真不是扯謊的料。

被赫連絕看穿鑰匙是安諾晨給的倒是沒有什麼,千萬不要讓他看穿自己是為了月下花而來的就好。

「想不到你識字的程度那麼好,能把那本詩集看完。」里面可是有不少艱深的詞句的。

「娘從小就有教我識字,所以,還是略知一二的。」從小娘親就教她識字,娘親說的是,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琉璃,你要識字。

從小她就看遍四書五經,因為娘說她有慧根,識字很快。

「哦?」怪不得她第一次進來藏書閣的時對那一排排的書有那麼興趣的眼光。

「這里面我最愛看的就是各種詩集,浪漫派,山水派。」說起這些,沐琉璃才感到充實些。

「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倒是不同,還以有才為榮了,女子不是賢惠持家,照顧好相公才是大事嗎?那可是比識字還要重要的,對于女人。」印象中,有個女人,也是一樣,不受世俗束縛,她堅韌卻又細膩無比。

雖然不知道今日為什麼赫連絕有心思和她那樣心平氣和的說話,但是,她不認同。

「賢惠持家?很多女人都會,相信應該不會差那麼一兩個,男子自古三妻四妾,每一個都賢惠?每一個都大家閨秀?我娘親也想做一個賢惠持家的女人,可是她等了一輩子,也沒有這樣的機會。」沐琉璃淡淡笑著。

「所以你娘教你識字。」有一瞬間的堅強令人折服。

「王爺有溺水的感覺嗎?那一沉一浮,感覺四面八方都是窒息的,都是透不過氣的。」談天說地的口吻。

赫連絕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沐琉璃,

「又試過就在親手握住希望的時候,又狠狠被人抽開,再次陷進絕境的感覺嗎?特別是,明明你知道,岸上人,,在看著你笑話。」

「……」

絕美的笑花漾在嘴角,「我還是笑著過來了,死皮賴臉的,越不讓你好,就越要笑得燦爛,」

「終究會過去的,不是嗎?」

沐琉璃希望的是,他也會明白。

「是啊,也走過來了,那些看笑話的,也殺光了,不必偽裝給誰看。」嘲笑著沐琉璃的天真,他的定義,豈是笑得燦爛就夠的,那些人,就應該生不如死。

「那自己了,總要笑給自己看。」說到底,放不下的,還是他自己罷了。

「哼,我今日一定是喝多了,才會和你扯,這藏書閣不是你說來就來的,要不你就精明點,不要被我發現,現在,把鑰匙交出來。」他需要休息。

沐琉璃也干脆的把手上的鑰匙交出去。

這麼干脆,赫連絕殘忍一笑,把那銅鑄的長柄鑰匙握在手中,狠狠磋模,那銅灰順著手上的縫隙,隨著輕輕吹進來的風,慢慢飛散在空氣中。

沐琉璃踏出藏書閣的時候,嘴角是勾起一模壞笑的,就像她說的,想這麼簡單就打敗她?沒門。

從細致的腰帶里,沐琉璃掏出一條一模一樣的長柄鑰匙。沒收,沒關系,她還有。

這招是在安諾晨那里學來的,既然安諾晨可以去配一條鑰匙,為什麼她不會去配一條當作後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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