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宮中傳聞皇後娘娘流產,胎兒不保。」竹若在染卿舞耳邊說著剛剛听來的消息。染卿舞眉頭微皺,流產?怎麼會……
沉思片刻,染卿舞起身「竹若,我們去看看皇後娘娘吧。」說著,抬腳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側臉低眸對著站在門口的侍女開口「待會王爺回來,就說本王妃去看皇後娘娘了。」
「是,王妃。」
第一次去蘇鳶那里,只能跟著竹若走。看著眼前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染卿舞驟然愣在原地,這里……怎麼這麼熟悉?
退後幾步,染卿舞看上宮殿的名稱,驚愕的睜開雙唇,直直的看著那宮殿名連眼楮都忘了眨。
鸞和殿!?
這里豈不是那晚那個地方?莫非那晚听到的聲音就是……想到這里,染卿舞立刻將這想法打了出去,蘇鳶的為人她知道,不可能……
難道是宮女和侍衛偷歡!?
想到此,染卿舞被自己的想法驚了,可是除了這個想法,沒有其它的可能了。
「王妃?你怎麼了?」竹若詢問的聲音響起,將染卿舞驚醒。「沒什麼,進去吧。」
蘇鳶已經清醒,卻還是要躺在床上休息,肚子上的傷口一動就疼。
她的貼身丫鬟娟兒說,她的孩子沒了,那傷口便是將死胎從月復中取出的傷口。那天醒來時,听到這個消息,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受不住,一下子便昏倒了。
今天才悠悠醒來,臉色很是蒼白,目光呆滯。
「皇後娘娘?」染卿舞喚了好幾聲,都不見蘇鳶有什麼反應,不禁蹙眉。娟兒從外走來,看見染卿舞在此,匆忙走上前,盈身請安「鬼王妃。」
「平身吧。皇後娘娘怎麼了?本妃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
「回鬼王妃,娘娘……娘娘知道皇子沒了之後就昏倒了,醒來……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娟兒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劃了出來。
「這樣啊……」染卿舞蹙眉,低聲開口。看向那躺在床上的蘇鳶,雖恨她背叛了她,可是,看見她這樣,心中總是帶著絲絲刺痛。
踱步走到蘇鳶床前,低頭看著她。俯身在蘇鳶耳邊開口「鳶兒,小姐來看你了,你怎麼還不給本小姐準備嫁衣?本小姐要‘成親’了。」染卿舞緩緩開口,她想要刺激蘇鳶,讓她清醒。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蘇鳶有何反應,只好作罷。
「罷了,既然皇後娘娘這樣,那本妃還是以後再來看她吧。」染卿舞起身,對著娟兒說道。
走到門口,染卿舞頓住身子,「待皇後娘娘醒來,多補補身子,這剛剛小產又不吃東西,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
「是,奴婢知道。」娟兒開口應了。
卻沒人看見,一直沒有反應的蘇鳶,睜大的眼眸中驟然流出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鑽入發絲消失不見。
剛到門口,染卿舞便看見君殞離一身朝服,坐著鑾轎從這鸞和殿走過,君殞離看見染卿舞驟然一愣,卻見染卿舞平淡的屈身請安,便也不再說什麼,緊緊的抿著嘴唇,往西邊去了。
待他走後,染卿舞便听見身後竹若開口「皇後娘娘剛剛失子,這皇上也不來看看,真是奇怪。」染卿舞听見,雖也是疑惑,卻依舊側目沖著竹若責備「這不是王府,說話要有些分寸,在屋內說說也就罷了,莫不要被旁人听了去。」
竹若听了,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只道「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