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染卿舞看著百里域沒有絲毫病態的半躺在那里,時不時的看他一眼,想要看出他是否得了風寒。
百里域只是半躺在那里,閉上眼楮小憩,卻就可以感覺到她的注視。
一晃數日,已到春節。
丫鬟家僕忙個不停,貼對子,掛花燈,將整個王府上下打掃的干干淨淨。
五更天時,長安街中便響起了 里啪啦的炮聲,這家還沒落,那家又起來了。王府內亦放起炮竹,將熟睡的染卿舞吵醒,身邊的百里域早已睜開眸子。
本不想和他同睡,可是,府中管家說,新年必須夫妻同睡,新的一年才恩愛非常,這才同意。
換上新年的新裝,紅色的拽地長袍,又被竹若套上一個大紅色的雪氅,手中拿著手爐,暖暖的這才出去。像是迎春,屋外竟下起了雪,飄飛的雪花,更添加了新年的氣氛。
站了許久,看那雪花飄飛,院中本就重上了紅梅,紅梅白雪,煞是好看。
回到屋內,桌子上已擺上了一碗熱騰騰的餃子。這本也要夫妻同用,卻因那百里域只在自己屋內用膳,並且不讓其她人陪伴,也只好作罷。染卿舞知道,他是為了不讓人看到他的臉。
去宮中給皇上瑤妃請過安後,在回廊上卻踫見了那蘭和公主,紫色的大氅,清冷的面容,襯的她身上的那股清冷越發貴氣和高傲。
蘭和公主搖搖走來,沖著她們盈身請禮「皇叔,皇嬸。」鬢角的發絲由于低頭,說著面頰傾斜而下。「佷兒不必多禮。」
百里域緩緩開口,卻是摟上染卿舞的腰身,將染卿舞擁在身側。她自知此時不能反抗,只能微笑。不出所料,那蘭和公主起身看到百里域擁著她的手,眸光驟然一黯。
「既然皇叔皇嬸要回府,那佷兒便不打擾了。」蘭和說罷,抬腳從染卿舞的身側過去,一股淡淡的冷香撲來,只覺得舒服。
回到琉璃幽閣,白衣撲來,染卿舞驟然一驚,後退一步卻依舊沒能躲過,耳邊響起幾聲清脆的笑聲,「染小姐,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赫然是那熾僵王祭夜。
「熾僵王,你這般抱著本王的‘王妃’,有點不和規矩吧?」百里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平緩卻帶著一絲冷意,染卿舞听後,身子驟然一僵。那祭夜卻依舊笑著,「孤樂意。」
手腕一緊,百里域的手已扣住染卿舞的手腕,「不過,熾僵王莫要忘了,她!是有夫之婦。」使勁想要將她從他懷中拉出,祭夜也不反抗,將染卿舞松開。
「孤就是喜歡。」祭夜得意揚眉,隨後看上那染卿舞「卿舞,這幾日熾僵突然有事我才回去的,這麼長時間不見,有沒有想我?」魅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帶著一絲挑-逗。「我……」染卿舞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熾僵王說錯了吧,本王的王妃,若說想,自然是想本王。」
祭夜卻只當作沒听見,依舊自顧自的看著染卿舞道「卿舞,到時你和他和離,你便來熾僵找孤,我熾僵還缺一王後,你懂得∼」隨即向染卿舞拋了一個眉眼,染卿舞心中驟然發寒。
「不可能。熾僵王,本王敬你,卻容不得你在我鬼王府調戲本王的女人。來人,送客。」
厲聲開口,沖著他便下了逐客令,摟著染卿舞便走進琉璃幽閣。
祭夜看著漸漸關上的大門,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最後還不甘心的沖著門大喊「寶貝兒,孤在熾僵等你。」
屋內,百里域听見這聲大喊,身子驟然一滯,頓時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染卿舞有些羞澀,有些尷尬的笑笑,也不知該如何。只有屋內的竹若和丫鬟,低頭癟笑。
這熾僵王真是太可愛了,竟然當著她們鬼王的面前調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