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瑤妃便大搖大擺的入住鬼王府,連同那白縴雪。
花廳內,染卿舞屈膝請安,柔聲道「母妃。」那瑤妃面容含笑,目光卻一直打探著染卿舞的月復部。「快,快坐下。」
染卿舞看她這表情,心中不由冷笑,這態度轉變的可真快。要知道上次,她可是要她幫他納妾,這次……踱步坐到椅子上,那百里域還未來,只有她們三人在,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了整個花廳。
「王妃姐姐,妹妹還未恭喜您呢,妹妹祝您早日誕下世子,那王爺定會很開心的。」白縴雪微笑祝福,這屋內的尷尬氣氛也消消被打破。
染卿舞看那一身米黃衣衫的白縴雪,也不知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卻依舊勾唇笑道「多謝妹妹。」
余光微瞟,一抹黑影映入眼簾,抬眸看去,正好看見那百里域注視著她,匆忙低下頭,帶著一絲慌亂。只听那百里域朝瑤妃行禮,隨即便坐到她的身側。「來人,再多添幾個暖爐,王妃怕冷。」一句話,毫不掩飾他對她的寵愛。
染卿舞只是略帶羞澀的笑笑,緊接著又不著痕跡的抬眸看了一眼那白縴雪,不出意料的看見那白縴雪身子一晃,眼眶微紅。
「域兒……」瑤妃看那白縴雪像是要哭,不禁開口提醒,眉頭微皺,帶著一絲責備。「母妃叫兒臣有何事?」百里域似不明白,開口詢問。那瑤妃自然不能說,張了張嘴,也只能咽下。「沒什麼,母妃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
「兒臣明白。」百里域恭敬回答,接著沖外喊道「來人,帶母妃去水芸閣。」
看向那瑤妃,開口道「待母妃醒了,兒臣便命人準備飯菜。」瑤妃看百里域態度這麼好,不像上次那般,自然是滿意的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去了水芸閣。
池塘旁有一路的鵝卵石,鋪在路上,精致的很。染卿舞緩步走著,時不時側目看了看那跟在身後的百里域。直到走到那琉璃幽閣旁邊的拐彎處,這才停下,轉身看著那百里域「王爺請回吧。」
說著,轉身離去,不去看那百里域。
百里域腳步恍惚向前一步,卻又收回,直到拐角處那衣角也消失不見,這才轉身離去。
——
第二日清晨,染卿舞剛剛起床竹若便在她耳邊道「王妃,那白小姐來了,知道王妃還未起來,便一直在門口等候著,已有半個時辰了。」
染卿舞手下的動作一頓,她來干什麼?
「讓她進來吧。」
看著面前那始終微笑的女子,染卿舞低眸,那卷翹的睫毛亦在臉上形成一片陰影。睫毛輕顫,終是開了口「不知妹妹前來何事?」
「姐姐,妹妹听說懷孕的人都喜愛吃酸梅,所以,妹妹便給姐姐送來了,希望姐姐喜歡。」白縴雪說著,從身後丫鬟的手中接過一紙袋遞給染卿舞。
「這酸梅讓丫鬟送來就可以了,妹妹何必親自跑一趟?竹若快收下,這酸梅好吃的很,可千萬別偷吃。」染卿舞驟然笑了,忙吩咐竹若收下,略帶調侃的話語,瞬間讓白縴雪笑出聲來。
「恕姐姐直言,妹妹也不小了吧,可有意中人?」
白縴雪听她問話,臉頰瞬間有些發紅,嬌羞開口「姐姐……這,還沒有。」
染卿舞看她那嬌羞的面容,挑眉。「是嗎?那你覺得……我夫君怎麼樣?」
大膽的問話,瞬間讓白縴雪臉色微微發白,急忙開口「姐姐……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染卿舞緩緩擺了擺手,接著道「妹妹不必這麼驚慌,姐姐並沒有責怪妹妹的意思。」
語氣波濤不驚,卻瞬間讓白縴雪急紅的眼眶。「姐姐,我……妹妹是喜歡王爺,可是……可是妹妹知道,王爺愛的是您,妹妹自然不會……」眼眶紅的更加厲害了,緩緩溢出的淚水,瞬間盛滿了整個眼眶。
「妹妹只是想看看王爺,並無非分之想,若……若姐姐不高興,那……」說著,白縴雪緩緩低頭,淚水滴落在桌上。「那……妹妹便回去……」
染卿舞看白縴雪這般,瞬間有一種惡人的感覺,急忙開口,「妹妹何出此言?姐姐才不會怪妹妹,妹妹多慮了。快,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染卿舞說著,拿出絲絹將白縴雪的頭抬起,輕輕將臉上的淚水擦拭干淨。
「真的嗎?」白縴雪眼淚汪汪的看著染卿舞,听到染卿舞恩了一聲,才破涕為笑。
哄好了白縴雪,又和白縴雪說了一些體幾話,白縴雪這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