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你這樣說,我還是不信逸臣會做這樣的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我已經懷疑他太多,傷害他太多,我應該信他。」岑漪笙撇開臉,不再與蘇情歌直視。
眼下他們都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都是郁逸臣做的,而這種猜測也只會傷害二人,蘇情歌深知,沒有再說下去。
岑漪笙背對蘇情歌,輕咬住下唇。
其實她是懷疑的。
從一開始就懷疑過鈁。
但她害怕這種懷疑的準確性,她不想冒險
離開醫院後,顧子期沒有立刻回公司,英萍的身體又不大好,他放心不下,所以直接回了家旱。
這幾天顧延霆都不在國內,偌大的宅子里也只有英萍一個人,偶爾陳媽還會來收拾宅子。她一個人,終歸是孤獨。
回家前顧子期特地繞路去買了英萍最愛喝的粥記的粥,就怕她沒什麼胃口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顧子期到家時陳媽還在,她在收拾客廳的地板,見子期回來了,便小跑著迎過來,焦急道︰「少爺你可回來了,快去勸勸夫人吧,一天沒吃東西了,早上還是我強逼著喝了杯羊女乃。」
果然。
顧子期皺眉,將手里打包的粥桶遞到陳媽手上,「去盛出來,送上樓,我親自喂媽吃。」
「好,好,我這就去。」陳媽接過桶子小跑著進了廚廳。
顧子期沒月兌外套,徑直上樓,進了英萍的房間。臥房內沒有開燈,窗簾也遮蔽的很緊,他將門敞開,透出一些亮光好看清屋內情形。
英萍側身躺在床上,沒有蓋被子,听見動靜動了身,扭頭看到顧子期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小半,她有些驚訝的半坐起身,「子期,你怎麼回來了?」
掛好簾鉤,顧子期走到床邊將英萍扶住,扯過靠枕墊在她背後,讓她坐得舒服些。
「您這樣不愛惜自己,我怎麼能放心?」他帶著些許責備的口吻,伸手替英萍攏了攏滿鬢碎發。
英萍笑了笑,看著兒子的眉眼,不由得想起顧延霆來。兒子的長相和顧延霆年輕時候很像,她有時常常喜歡看著兒子思念丈夫,心里也會安心許多。
她抿了抿干澀的唇,「都是老.毛病了,我都還好,你要忙公司的事情,不必過分擔心我的。」
「您如果好好吃飯,我必不再回來。」
「傻話,那我可不敢吃了,不然兒子再也不回來了,我和你爸都要慪死了。」英萍沒好氣道,輕輕瞪了兒子一眼。
母子二人說話間,陳媽已經把粥盛好端進來。
因為粥有些溫,陳媽又拿去加熱了一會兒才費了些時間,將粥交到顧子期手上後,她退出臥房。
顧子期攪了攪粥,舀起一勺,湊到跟前輕輕吹了吹,才遞到英萍的嘴邊去。
英萍含笑張開嘴,吃下一口粥。
到底是一天沒吃東西,胃口又差,現在吃下肚的感覺也不大好,但她不想兒子擔心失望,還是強撐著吃了一些。
一碗粥吃了大半,英萍終于還是擺了擺手,不願繼續吃。
顧子期也只好將碗放下,取了床頭的帕子替英萍擦了擦嘴角。
「好了,我粥也吃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英萍指了指粥碗。
顧子期挑眉,「媽,我們這可不是交易,哪有您只管把我往家外趕的?我多陪陪您不好嗎?」
英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顧子期又道︰「田璃回來過嗎?」
「沒有,她最近在拍片子,有日子沒回來了。」提起田璃,英萍輕輕蹙眉,連連搖頭。
知道她在劇組,但沒過問,也不曉得她這片子要拍多久,和什麼人合作。這些事,顧子期都沒有興趣知道。雖然結婚這三年多,他待她算不上極好,但終歸面子上也是夫妻和睦。
卻沒想到她那麼大膽,圈中傳緋聞,絲毫不避諱,連帶他被扣了幾頂綠帽子都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變成這個樣子,顧子期是有些許寒心的。
這讓離婚的念頭,更加根深蒂固。
「等她回來,找個時間,我們把離婚協議簽了吧。」顧子期忽道。
英萍怔了怔,不明白兒子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從前是她說如果他們小夫妻過不下去,一紙協議離婚也不是不可以,這才為二人準備好了協議書。
那時顧子期沒有表明態度,她以為是他暫時不想離的。
「怎麼忽然想離了?是不是她又出什麼事兒了?」
「沒有,媽,本來就是利益使然的婚姻,維系這段時間,也已經足夠了。」顧子期握住英萍的手,淺淺一笑。
聞言英萍點了點頭,她深知家族聯姻的苦楚,她年輕時也受過這種煎熬,但她是幸運的,最後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所以到底也希望兒子是幸福的。
「當初結婚是因為雙方的利益,現在的田家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和三年前不能同日而語。而我們顧氏,日漸強大,說到頭還是你能干,沒辜負了你爸的期望。」英萍欣慰的瞧著兒子,唇角上揚,因笑容臉上也帶著些許紅暈,看上去氣色倒好了許多。
對此顧子期不敢居功。
顧氏產業龐大,涉及珠寶、化妝品和私企銀行,其中發展最好的應該是顧氏的銀行,顧氏的私企銀行已經在英國開設了分公司,而珠寶推銷也因為安密斯夫人的幫忙,開始在英國嶄露頭角。
這里頭,有岑漪笙的一份功勞。
準確來說,是岑家祖宅的功勞。誰讓安密斯夫人就是看上了那棟宅子呢?就算在國內的許多富豪,也曾看準了那套宅子,卻都無從下手。
而他,輕而易舉的幫安密斯夫人達成了願望。
想到這兒,他的心忽然沉了沉撇過以前的恩怨,說到底,這件事,是他對不起岑漪笙。
「想什麼呢?在想離婚的事怎麼開口?」以為兒子在擔心離婚的事,英萍拍了拍胸口,一副包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別擔心,媽幫你搞定,量田璃也不會不同意。」
顧子期失笑,搖頭道︰「不用了媽,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有分寸。不過媽,還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事,你說吧。」
「我記得您前不久曾經和岑漪笙聊過,我知道您喜歡她,她也挺喜歡您的,我想問您,她有沒有跟您提過孩子的事?」
「孩子?你是說他那個三歲的兒子?」英萍訝然于兒子提起岑漪笙,有些為兒子擔憂,忙道︰「子期,你不會還在打漪笙的主意吧?媽知道你以前喜歡她,但媽能感覺到,她現在過得挺好的,你就別放不下了。雖然媽確實很喜歡她。」
「媽,你誤會了。這兩天發生一些事我是想問您知不知道她的兒子並不是她和她現在的丈夫所生的。」
「什麼?」英萍驚詫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你說漪笙的兒子——」
這件事令英萍感到震驚,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她轉了轉眼珠,想著那天和漪笙聊天的樣子,竟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也是這樣的事,恐怕很難說出口吧。
她抿了抿唇,猶豫著,還是問︰「這事兒她沒提過,要真是這樣大約也不會提。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孩子的父親不是郁家那小子,會是誰啊?難道是被」
心里有最壞的猜測,但英萍沒能說出口。如果真是那個最壞的猜測那孩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心疼。
知道英萍所想,顧子期忙撫慰性的拍了拍英萍的手背,輕聲道︰「媽,您別難過,我覺得這個可能並不大,或許事情沒有您所想象的那麼糟糕。」
「那是怎樣?唉」英萍嘆了口氣,仔細回憶那個小孩子的面孔,他有淺淺的酒窩,長的白白女敕女敕的,模樣可人,想必父親也一定生得很好吧。
淺淺的酒窩那酒窩怎麼有些像
她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猛地抬頭對上顧子期的眼,他一直盯著英萍的神色。
「子期,你這麼看著媽做什麼?」她心里一咯 ,說話也有些不連貫,她伸手模了模鬢
角的碎發,掩飾自己的緊張。
「媽,我覺得應該讓您知道。如果那孩子不是郁逸臣的,那麼孩子的生父,有極大的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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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麻麻緊張啥喲。
另外看到評論區有人對于我之前周睨奪走小城那里提出一些質問。在這里我想簡單說一下,那里並沒有涉及純粹的法律概念,而是周睨作為孩子的外婆,可以這樣講說是要把孩子接過來住的話,岑漪笙不能以這種事起訴周睨要回孩子,畢竟外孫在外婆家居住又不犯法。至于讀者質問我不懂法律說什麼撫養權的問題,其實這里跟那個並沒有太大關系,只是因為郁家不要這個孩子,岑漪笙才覺得自己沒有靠山不多解釋了,還是愛你們,繼續看故事吧~虐心的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