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大火你也知道幾年前顧家一座宅子起火的事啊?」
「嗯?怎麼,剛才的話我還說中了?」他半玩笑道,語速輕快。
岑漪笙變了變臉,她訕訕的模了模耳垂,「不是就是好奇。」
「你和顧子期的關系似乎不錯,好奇怎麼不去問他?」
他若會說,她何必問別人。
看出她的心思,郁逸臣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或許我知道的會比你多一些。那場大火雖沒有重大傷害,受傷的也只有顧子期一個人,听說他被火燒壞了臉,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露面。」
「臉?」岑漪笙瞠目。
什麼叫燒壞了臉為什麼她內心忽然有一種恐懼感。難怪那時候他的樣子有些許的變化,那個時候她不多疑,況且又出了太多的事。她天真的以為只是一年多沒見,所以面容記得不真切,長的更開了而已。
這或許不是天真,是愚蠢。
所以在那場大火里,顧子期被燒毀容了嗎?
岑漪笙忽然覺得整個身子有些發軟,她哆嗦著唇,拼湊出一句話,「所以那場大火,害得他差點失去一切嗎」
察覺到岑漪笙有些不對頭,郁逸臣從鏡子里望了一眼她的神色,他皺了皺眉,「岑漪笙,你怎麼了。」
「我竟然竟然丟下他一個人田璃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打翻了蠟燭」她渾渾噩噩,嘴里不清不楚的說著,眼眶也紅了起來。
「岑漪笙。」
他連名帶姓的喊她,從她話里已听出些端倪。看她渾噩的樣子,他忽然有些擔心她做出什麼難以預料的舉動,將車子緩緩停下。
她說是她害了顧子期。
她說是她打翻了蠟燭。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顧宅出事的那天,她和顧子期都在顧宅嗎?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岑漪笙忽然打開車門,瘋了一樣的朝一個方向奔跑。郁逸臣嚇了一跳,暗自惱自己不該停車,也顧不上後車門是否關緊,連忙踩下油門轉向追過去。
但岑漪笙跑進的狹窄小道,他根本開不過去。
想起岑漪笙上車報的住址,他又狠踩油門。
岑漪笙的確是朝自己的公寓樓跑的,所幸車子停下的地方離公寓樓已經不算遠,她大約在雨里奔跑了十分鐘,整個人像落湯雞一樣,褲腿上全是泥巴。
她站在公寓樓下,迎著瓢潑大雨,忽然有一種絕望感。
從兜里取出手機,閃爍的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
我在你家——顧子期。
她顫巍巍的按下那串號碼,直到電話接通她仍如夢中。
「阿笙?怎麼雨聲這麼大,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他溫暖的聲音,飽含擔心和溫情,她听著,滾燙的淚夾雜著冰冷的雨水,讓她自己分辨不清水光究竟是冷的還是熱的。
听不到回音,顧子期略有些焦急,「阿笙,你怎麼了?阿笙?」
岑漪笙的唇瑟瑟發抖,她不確信雨中的聲音是否清晰,「你在那場大火里毀了容?是我打翻了蠟燭,如果不是我,就不會有那場大火是不是?你恨我,是不是」
電話那頭忽然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
寶貝親們!明日六千字上架啦~嚕啦啦,更新會在九點到十點左右被編輯審核,麼麼噠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