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七個多小時的手術,像跨了幾個世紀,手術室紅色的燈熄滅了。
言妍激動的向前邁了一步,後面的四個人也緊跟了過來,等待醫生宣判消息。
一位年長的醫生滿頭大汗地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還沒來的及發話,言妍就急切的問道︰「醫生,他怎樣?」
醫生一臉疲憊的說︰「讓余醫師告訴你們吧。」說完轉身走了。
接著,看到余晏如從手術室走出來,神色有些疲憊,她看著幾個人,用焦急的眼神詢問著她,便說道︰「手術很成功,但是逸斐何時清醒,可能要看天意;有可能一輩子成為植物人,有可能很快蘇醒過來;如果能夠蘇醒過來,有可能會失憶,或者會選擇性的失憶。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
一听吳逸斐手術成功,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言妍吊著的心,終于歸位,真是謝天謝地!她緊繃的神經,得以釋然,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你沒事吧?」幾人見言妍癱坐在地上,連忙爛泥扶牆似的將她扶住。
「我,我沒事。」言妍被幾人扶了起來,身子軟綿綿的,她定了定神,努力站穩。
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吳逸斐蘇醒過來,既便是他一輩子成為植物人,她也會下定決心守護在他身邊一輩子。
吳優和梁樂琴听了余晏如的話,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畢竟人為能力有限,只要沒有性命之憂,以後的事可以慢慢治;他們可以帶他去美國,去找最好的醫生治療!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兒子蘇醒過來,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都值!
小虎和肖凌也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有生命危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余醫生,謝謝你……」言妍激動地握住余晏如的手,不停地道謝。
余晏如有些驚愕地搖搖頭,「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余醫生,還有什麼要注意的?」言妍激動的抓緊她的手不放。
余晏如看向言妍,任由她抓著手,回道︰「不過……逸斐還沒有月兌離危險期。」
一句沒有月兌離危險期,讓言妍的神經再次繃緊,「還要多久月兌離危險?」她心慌意亂地將余晏如的手抓的更緊。
「過了今晚就沒事了。」余晏如的手被她抓的有些吃疼,用力抽開她的手。
「對不起!」見她吃疼的樣子,言妍連忙道歉,臉色隨之暗然了下來,失神的低語,「我在這里照顧他,等他月兌離危險。」
「逸斐已經被安排到重癥監護室,有專業的護士照看,隨時檢查他的狀況,暫時不需要家人陪;萬一有什麼情況,醫院會及時通知家人。」
「那我就在監護室外,守護著他。」言妍睫毛沉了沉,毫不猶豫地說。
梁樂琴不忍心看她脆弱的不堪一擊的模樣,拉著她的手說︰「言妍,讓小虎留下來,你要回去休息一下才行!」
「不!」言妍揚起堅定的小臉,固執的回道︰「我一定要看著逸斐安全月兌離危險!」
看來是拗不過她,梁樂琴看著言妍,有些心疼,「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女乃女乃听說斐兒出了車禍,急的血壓上升,我們還要趕回去照顧老人家。」
「女乃女乃沒事吧?」听說女乃女乃生病了,言妍更是擔心不已,心中又多了一份焦慮。
梁樂琴拍拍言妍的手,「有晏如在會沒事的,我們明天再來看斐兒。」
「嗯。」言妍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伯父,伯母,我跟你們一起回大宅看看老夫人的情況,我這就去準備藥箱。」余晏如說著抬步離開。
幾人都無奈的搖搖頭,各自散去,醫院重癥監護室外就剩下言妍和小虎二人……
重癥監護室外的長椅上,言妍靜靜地坐著,腦子里來回飄蕩著余晏如的話︰有可能不再醒過來,一輩子成為植物人。這是她不想要的結果,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醒過來,哪怕他醒過來,失去記憶將她忘記,她也義無反顧。
她腦子里的記憶開始翻篇,像電影閃過,兩人一路走過的點點滴滴……
突然,她腦子里下意識閃過那個可怕的夢境︰吳逸斐為了救她,掉進了萬丈懸崖的那一幕,怎麼跟現實的車禍如出一轍?
難道那個夢在提醒著她,或者意味著什麼?
她的心不由的一抽搐,猛然的打了一個激靈,心里越發的恐懼不安了起來。
寒冷而剌骨的痛一陣甚過一陣,猶如發了瘋的猛獸,張牙舞爪地飛撲過來,撕扯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凌虐她脆弱的靈魂。
沒有誰能經得起命運如此的捉弄!她痛苦地閉上雙眼,心負荷著太多太多,總是承載著自己無法承載的痛!
此刻,她除了默默地祈禱,什麼也做不了!
……
與此同時,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嘈雜的小巷子里,紅色的保時捷車內的女人戴著墨鏡,看著車窗外的二個小混混,從車上扔出了一沓錢。
「一群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女人怒罵完混混後,囂張的開著紅色的保時捷車揚長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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