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酒吧,一片安靜。
平時里熱鬧香艷的場景已不存在,只听到一陣又一陣悅耳的小提琴聲,這醉人的音樂忍不住讓人留戀。
言妍付了錢,向司機大叔道謝,司機大叔是個熱心的人,見言妍身體不適,小臉蒼白,連忙拿水給言妍喝,言妍的虛月兌的身子才得以緩解。
她下了車,緩緩地走向夜來香酒吧,剛到門口,就見一位服務生上前問道︰「是言小姐嗎?」
「是的。」言妍應了一聲,暗忖,這人應該是吳逸斐安排的吧。
服務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請跟我來。」
言妍有些不明所以,跟著服務生上了昏暗的二樓。
她剛邁上最後一個台階,正想問服務生,燈光怎麼這麼暗時,二樓大堂的燈光頓時一亮,耀眼的燈光讓言妍有些不適應,她本能的用小手擋住那剌目的燈光,閉著眼適應了一下環境。
等她適應過來,睜開秀眸,眼前的情形讓她驚呆了,台上吳逸斐拉著小提琴,正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她,樂曲是《愛的致意》,音色充滿柔情,悅耳動听。
大堂四周掛滿了氣球和鮮花,大堂中間用紅色的玫瑰花擺了一個心字,心字中間點了一圈蠟燭,蠟燭中間用玫瑰花擺出了一串大字︰「言妍,我愛你!」
愛她?吳逸斐真愛她嗎?心中一陣悸動;她瞪大秀眸,頭目有些暈眩,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狗血的情景。
見言妍的出現,吳逸斐欣喜若狂,他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深情款款的看著言妍。
言妍抬首仔細打量著這個與她同床共枕幾個月的男人,這個傷她至深的男人。
一雙深遂的黑眸,跟他這個人的性格如出一轍,時而明朗時而神秘。此刻,你以為你看清楚了,然,下一刻又會懷疑你上一刻的判斷,模不著,看不透。
濃濃的眉毛微微上揚,就是傳說中的劍眉吧!據她所知,長著這種劍眉的人比較邪惡霸氣,他確實如此。
豐唇經常抿成一條線,不涂口紅,都有一種自然紅的美感,听說這種唇的人,很有女人緣,很魅惑女人的心,看來,他果真是。
再看,他深情款款的樣子,修長的大手拉著小提琴,宛如一幅活靈活現的美男圖。
「妍,你來了!」
正當言妍沉迷在這美男圖里,吳逸斐放下小提琴,手中捧著一束玫瑰花,面帶微笑,優雅地走到言妍身邊。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戒指盒來打開,盒里立即呈現出一枚閃亮的鑽戒,在這種燈光下,更加顯的閃耀誘人。
接著,吳逸斐單膝跪下,將玫瑰花和戒指同時,遞到言妍面前,眼里的柔情能溢出水來,「妍,請原諒我!」
她錯愕的看著吳逸斐,如遭雷擊似的,說不出話來,摞不動腳步,腦子完全處于休克狀態,傻傻地看著吳逸斐的一舉一動。
「妍,你一定要答應我。」吳逸斐的溫柔含情的聲音再次在言妍耳邊響起。
此時的言妍說不出心里的滋味,是喜?是悲?全然不知,她腦子一片混亂,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子。
自從和吳逸斐認識的幾個月里,除了她流產住院,吳逸斐沒有送過一束花給她,也沒有買過什麼首飾給她。可此時,她迷茫了,不知他這樣做的寓意是什麼?
是來听到他解釋的,他就是用這種方式向她解釋嗎?她的思維完全跟不上他,言妍顫抖的指著吳逸斐,「你,你這,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眶,莫名泛紅,跟著氤氳一片。
吳逸斐一直單膝跪著,雙眸直直的看著她,「妍,求你原諒。」
再見她淚眼朦朧,嚇得吳逸斐一跳,連忙直起身來,將花和戒指放在一旁的茶幾上,捧住她那削瘦的小臉,「妍,怎麼了?」
言妍狠狠擦拭了一下淚水,硬逼著自己裝做若無其事,「剛在路上,風沙迷了眼楮!」心虛的將他推開。
吳逸斐深深的凝望著她,見她若無其事的模樣,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妍,冷不冷?」將冰冷的小手包在他的大掌中。
「不冷,有話就說吧!」言妍將手抽出,卻是心潮起伏。
她的疏離,讓吳逸斐眸色沉了沉,再一次拿起茶幾上的鮮花和戒指,遞到言妍面前,語氣透露著深深的柔情︰「妍,請原諒我,嫁給我好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他的台詞,顯然將言妍震的里酥外焦,嫁給他?他這是唱的哪一處啊?「你的戲演過頭了!」言妍不僅諷剌了一句。
「言妍,我是認真的,求你嫁給我,好不好?」吳逸斐急切的承認自己的真心,跟著單膝又一次跪了下來。
言妍無法再鎮靜下來,精神一陣恍惚,臉色瞬間慘白,唇瓣中喃喃低語︰「吳逸斐,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累!真的好累……」
一陣天眩地轉,再也站不穩腳步,嬌弱虛月兌的身子緩緩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