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來本宮不配位置?」殿中的辰雪妍不由看向身旁的平兒說道,目光閃過幾絲冷漠。
「你想要干什麼?」身後的平兒見辰雪妍一步步逼近,不由頻頻後退,目光中帶著不敢相信。
「平兒啊,你以為幫助風雪和別人,這樣你就可以活命了,你終究太傻了。」
辰雪妍說得很低,低的大殿中只有平兒和辰雪妍听見。
可是一旁的平兒听見這句話不由立即瞪大眼楮看向眼前的女子,目光很是不敢相信,「你為何知道,為何知道……」
「本宮為何知道嗎?呵呵。」辰雪妍卻不由冷笑看著平兒,紫衣身上釋放出的霸氣令的眾人不由一驚。
看向動了殺意的辰雪妍,平兒不由很是害怕的退後了一步。
「平兒啊,本宮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並不珍惜,那本宮也絕不留你了。」辰雪妍臉上掛著了冷冷的笑容,可是卻沒有絲毫溫度。
平兒看向辰雪妍這個樣子不由一驚,目光不由轉頭看向了殿後的女子,可是只見此時的殿後女子掛著面紗,臉色的冷冽猶而可見。
「呵呵,想要風雪出來救你嗎?很可惜,沒機會了。」辰雪妍看向平兒的目光不由冷冷一笑,手中白綾一揮,真氣緩緩凝聚,周身的殺氣卻是肆意而發。
看向這樣的辰雪妍,平兒不由立馬想要逃開,可是受傷的手腕卻是令的全身無比的虛弱。
「平兒不是說本宮不配這個位置嗎,那本宮就讓你知道,本宮究竟配不配。」辰雪妍轉身冷冷說道,可是這句話卻是對著大殿眾人說得,眾人不由訝異。
手中白綾一揮,平兒白皙的脖子上鮮血便直直留下了,此時平兒的眼中全是不敢相信,可是上座的辰雪妍卻是冷冷一笑。
白綾如一道弧度劃過一般,帶著幾分妖艷的美好,鮮血漸漸滑落在大殿中,而上座的辰雪妍卻只是冷冷的笑著,那樣子很是無情。
「現在,有誰覺得本宮不配坐上這個位置的,站出來。」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平兒,辰雪妍不由的冷冷一喝,目光看向大殿中卻有著如初的冷漠。
「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臣等怎敢不服。」台下的大臣們不由全部跪下齊齊向辰雪妍說道,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平兒,眾人的眼中更是敬怕,明知道辰雪妍這樣做是為了震懾眾人,可是眾人卻還是不由被辰雪妍的手段所折服。
看到這一幕,辰雪妍依舊站立于玄燁的一旁,緩緩地一笑很是傾城,卻又帶著幾分冷酷之意,周身長長的紫裙拖地,宛如臨時而立的仙子一般月兌塵,更如立于天下之巔的皇者一般。
台下四人不由的一驚,這樣的女子到底像是什麼,如仙子一般月兌塵,又如修羅一般心狠手辣,更如皇者一般霸氣,這樣的女子的氣度、智謀、手段都是常人無法企及的,明明今日的手段不過是個眾人一個道理,她雖為女子,但是若是招惹了她,今日宮女的下場便是招惹她的下場。
看著這一幕,宮人不由有些膽戰心驚,不過在玄燁的辰雪妍的注視下,宮人也只有硬著頭皮說道︰「儀式繼續,帝王帝後登基。」
宮人的話一出口,四人不由齊齊看向了玄燁和辰雪妍,帝王帝後,辰雪妍和玄燁今日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嗎?
殿上的辰雪妍和玄燁卻是冷冷一笑,兩人緩緩站立一起,手中接過玉璽,兩人很是有著君臨天下的氣度。
「今日歡迎各位來到龍國參加燁的登基儀式,燁在此感激不盡。」此時的玄燁才緩緩看向眾人,嘴角的笑容一句那麼高貴的不可觸踫,眾人也不由抬頭看向了玄燁。
「幾日之前,燁不慎掉入夢回谷,各國的新皇登基,燁無幸參加,在此燁今日宴請各位不過是希望各國同樂,燁在此希望各國能過相處無事。」
玄燁淡淡的說著,可是目光卻很是冷冽,台下的潁容和雲啟拿著手中的酒杯不由頓了頓,目光看向了玄燁多了一份幽深。玄燁今日此番話,是想警告眾人不要妄動龍國嗎?
「龍國皇帝言重了,各國自當希望天下太平。」一旁從未說話的燕月末不由緩緩說道,可是目光卻是直直看向了辰雪妍,帶著幾分難懂了情緒,
「是呀,若天下太平。各國自當求取平安。」潁容也在一旁說道,低垂看向手中的酒杯卻是難測的情緒。
眾人都緩緩的說著,可是目光卻都是那樣冷漠的樣子,眾人都知道,過了今日,各國新皇登基,這樣的太平不過是暫時而已,這樣的亂世中,終有一個人會是這個天下的霸主,而這個人便將是五國中的一個。
夜色帶著些微微的涼意,此時的辰雪妍卻是緩緩走出了殿中,風緩緩的吹著,帶著幾絲看不見的悲靜。
「小姐,夜有些涼了,陛下還在殿中,小姐要不要先回雪妍宮。」紫宸不由看向辰雪妍說道,目光中卻帶著幾分擔憂之意。
「不用了,紫宸,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辰雪妍淡淡的說著,目光看向那一湖池水卻是很是難測的情緒。
「可是,小姐……」紫宸不由看向周圍的環境,安靜的有些可怕,風呼呼的吹著,有些冷意,紫宸卻不免有些擔心。
「好了,紫宸,你小姐武功的還不至于在宮中都無法保護自己,先下去吧,本宮有些累了。」辰雪妍淡淡的說著,面色平淡中帶著幾分累意。
「是,小姐。」看向辰雪妍的樣子,紫宸也不再多說什麼,緩緩轉身便退了下來。
月夜下,辰雪妍就這樣靜靜的立著,一襲紫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高貴的氣息,就這麼靜靜的立著,卻多了一份無法企及的高貴和典雅。
看著這樣安靜的月夜,辰雪妍的心中也淡淡的變得很是平靜。辰雪妍也不知道為何,今日看見風雪的身影後,總是記得那樣冰冷的眸子,那樣的身姿越來越似一個人。今日殿後的人是風雪嗎?心中好似越來越煩躁,辰雪妍的心中卻總是有著什麼不好的預感。
「既然來了,就不要站在身後。」看向身後的人,辰雪妍不由冷冷說道,目光也變的很是冷漠。
「主子。」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楮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看向來人,辰雪妍也不驚訝,只是眸光漸漸變得很是平淡,「燕月末,我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
辰雪妍淡淡的說著,可是語氣中卻含著一絲冷漠之意。燕月末听得這話,卻是淡淡一笑。緩緩抬頭看向辰雪妍,燕月末的目光卻是變得很是難測。
「月末一直把皇後當做主子,不管怎麼,辰雪妍都是月末的主子。」燕月末淡淡的說著,目光很是平淡的看向辰雪妍。
「燕月末,你听著,從那天我將蝶影令牌給你的時候,我便不是你主子了。你是燕國的王,燕國現在唯一的王。」辰雪妍冷冷的說著,也緩緩轉身看向了燕月末。
看向眼前的辰雪妍,流瀲紫蘇,氣吐幽蘭,如此高貴典雅,這樣的女子美的不像是常人,可是終究,終究不是自己身旁之人。
「主子,你知道嗎,那一天我逼得燕月華退位時,燕月華說了什麼。」燕月末突然看向辰雪妍說道,可是語氣中卻是不自覺帶著幾分悲涼之意。
看向這樣的燕月末,辰雪妍不自覺地下了眸子,眸中的情緒像是看不懂一般。
夜有些涼,池水微微蕩漾起,兩人好久好久都沒有在說話,辰雪妍就這樣靜靜看著眼前的燕月末,袖中緊握的手也緩緩放開了。
「他說,他等的就是這樣的一天,這個位置本就應該是你的,所以我還你。」燕月末淡淡的說著,目光卻是不自覺低下了。
這個位置本就是你的,我還你,我還你。燕月華,這就是你最先奪位的原因嗎?辰雪妍不由冷冷的笑了笑,轉頭看向了微微有些波瀾的湖水,並未再說一句話。
「燕月華逼得父皇,我一直以為,一直以為,燕月華是想稱霸天下。原來,他竟然一直為的是我。」燕月末淡淡的說著,湖水蕩起的水霧卻令辰雪妍看不清燕月末所想。
「燕月華,從我離開的時候,我便再未有叫過他哥哥。甚至我一直恨著他,我甚至用著恨他的恨意想要去奪取天下,可是,在逼他退位的那一天,我所有的堅持都沒有了,都沒有了。」燕月末淡淡的說著,目光卻流露出看不見的悲傷之意。
「所以,你放棄了?」辰雪妍不由轉頭看向了燕月末問著,語氣很是平淡。
「放棄,呵呵。主子,原來我那麼恨他,可是原來他早就準備將皇位給我,我沒有放棄,可是他卻讓我放棄了。主子知道嗎?如果依他的勢力,我想要奪皇位根本就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他居然放棄了。」燕月末淡淡的說著,目光仰望著天空好似看不清所想。
「之前因著對他的恨意,我想要奪取天下。可是,現在我所有的堅持都沒有了,燕國的一切都不應該屬于我不是嗎?」燕月末淡淡的說著,目光卻是看向了辰雪妍。
「你的意思是……」看向這樣的目光,辰雪妍不由微微蹙了蹙了眉頭。
「燕國的一切是用主子的實力換的的,現在,燕國的一切也應該還給主子不是嗎?」燕月末轉頭看向辰雪妍說道,可是目光中卻是很是清澈,「何況,無論是主子想要一統天下,還是主子會幫玄燁奪取天下。我相信,燕國最後的命運都是被統領,因為月末已經不恨了,也已經沒有動力在去爭奪天下了,月末只希望,燕國的百姓能過平安下去,這便是我拜托主子所做之事。」
燕月末緩緩說著,轉頭看向辰雪妍的眼中卻好似很是平淡一般。辰雪妍也只是緩緩听著,提步緩緩走向湖水中,一步步走著,正當要走到湖水邊時,辰雪妍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月末,你知道梟雄和英雄的差別嗎?」辰雪妍突然的說著,可是卻是緩緩轉頭看向了燕月末,目光很是深不可測。
「曹操被名為梟雄,乃是因為他敢做,他曾說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這也是我當初向你說過的一句話。可是英雄則恰恰相反,兒女情長溫柔冢。而你,終究還是做了英雄。」
辰雪妍緩緩說著,可是一旁的燕月末卻是不由的笑了,笑得有些苦澀,「原來,原來你都知道。」
「月末,何苦呢?有些事我做不到,我也不可能給你回應,即使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辰雪妍略微帶著嘆息的話語響起,帶著幾分惋惜。
月末能為她舍棄天下,可她能剩下的便只是感動,她的身旁已經有了玄燁,無論是月末還是其他人,她都無法再去回應這些感情,而她的心也不可能在容下任何人了。
夜色微微帶著涼意,辰雪妍迎著月光的臉龐有些皎潔如玉,燕月末不由看向這張臉,這樣的臉也許自己不可能一輩子在看下去,可是卻足以印在自己腦海中一輩子。
「主子,月末能為你做這麼多,月末已經很感謝了。這是燕國的玉璽,無論主子是否會站在這個天下的最高處,月末都會幫助主子。」燕月末緩緩的說著,語氣中也好似還帶著幾分淡淡的意味。
看向燕月末這個樣子,辰雪妍卻只是微微的嘆了嘆氣,目光漸漸變得很是幽深,月末,為什麼要我欠你那麼多呢?也許從一開始,自己能做的便不能給你什麼回應,即使知道是這樣,還是如一如既往的當我是主子嗎?
風呼呼的吹著,帶著幾分緩緩的涼意,辰雪妍就這樣一步步走著宮殿中,看向手中之物,辰雪妍的心中不好的預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皇後。」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令的辰雪妍的身姿卻是不由的頓了頓。
「風雪?」略帶疑惑的話語響起,辰雪妍緩緩轉身看向身後的女子。
同樣是一襲紫衣,帶著幾分微微的高雅,面紗卻是輕輕拂面,月夜下,倒是有幾分看不清眼前女子的樣子。
「沒想到,你竟然還認得出我來。」風雪冷冷的話語響起,目光卻很是平淡,嘴角的笑容緩緩勾起,卻令的辰雪妍有些微微的震驚,這笑容……
「風雪來這里這麼久了,還未有來的及祝賀皇後,今日就在這里祝賀皇後吧。」風雪緩緩向辰雪妍作了一個揖,面紗的面容卻是越發不真切。
看著這高雅的動作,面紗微微吹起的樣子,辰雪妍卻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這樣的笑容,同樣是紫紗輕拂,為什麼和自己那樣的像。
「皇後怎麼了嗎?」風雪不由在身後緩緩說道,看向辰雪妍的樣子依舊很是高雅。
「沒怎麼,只是沒想到,那麼久不見,風雪小姐好像過的不錯啊。」辰雪妍也不由緩緩說道,目光總卻是冷冷的笑意。
听到這話的風雪卻是微微緊握雙手,面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雪兒這幾日過的很不錯,還的拜某人所賜。」
帶著幾分冷意的話語響起,辰雪妍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帶著幾分反問的語氣,「是嗎?看來風雪小姐的確過的很不錯啊。」
正當風雪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卻突然打斷了風雪的話。
「妍兒。」隨後而來的玄燁看向辰雪妍的身影不由喚道,當看見身旁的兩一個人的人,玄燁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你怎會在這里。」玄燁冷冷的說道,目光看向風雪很是不滿一般。
「雪兒只是出來恭賀皇後。」風雪緩緩的說著,目光中很是平淡,微微帶著面紗的樣子像是看的很不真切。
「妍兒,是嗎?」玄燁卻根本不理會身旁的風雪,只是緩緩轉頭看向了辰雪妍問道。
辰雪妍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嘴角掛著的笑容卻很是諷刺。
「既然恭賀已經完了,你可以走了。」玄燁緩緩的說著,可是目光卻是絲毫沒有看向身旁的風雪。
看向玄燁和辰雪妍,風雪卻是斂了斂神,轉身向辰雪妍和玄燁微微做了個揖,依舊只是很是恭敬地說道︰「雪兒告退。」
說罷,便緩緩的轉身離開了,看向風雪的動作,辰雪妍卻是微微的蹙了蹙眉頭,今日的風雪給她的感覺很不一般。以前的風雪很恨她,眼中的恨意卻是毫不掩蓋的,可是今日的風雪卻是敢直接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那樣子很是令辰雪妍猜不透。
「妍兒,怎麼了嗎?」玄燁看向辰雪妍蹙眉的樣子不由說道,目光中幾絲疑惑。
「沒事。」辰雪妍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容示意沒事,可是看向風雪離開的身影,目光卻是不由變得幽深。
正當辰雪妍和玄燁緩緩離開的時候,兩人卻不知道,一直未有離開的風雪卻是看向兩人離開的背影緩緩的笑著,面紗滑落下的面容卻是與辰雪妍的樣子出奇的相似。
「妍兒,剛才你去哪里了?不在宮殿上,我回到雪妍宮也沒有你的身影。」玄燁在一旁緩緩的說著,目光也有著幾分疑惑。
此時兩人正緩緩走在宮殿中,月光灑下,兩人的面容卻是越發的難測。
一旁的辰雪妍卻好似在並沒有直接回答玄燁的問題,轉頭看向玄燁不由問道︰「四國的人呢?」
「他們已經離開了。」玄燁淡淡的回答者,目光卻是看向了辰雪妍。
「是嗎?」辰雪妍緩緩一笑,笑得卻是有些諷刺。「太子今日看見風雪,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突然的問話,玄燁卻好似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看向辰雪妍喃喃的問道︰「有什麼奇怪的呢?」
「風雪當初給太子下媚藥這件事,太子處理的可是很好啊。風雪如今不是應該恨死我們了嗎?可是今日,本宮卻沒有從她的身上看到一點恨意。」辰雪妍也不由轉頭看向玄燁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
「妍兒怎麼知道當初……」玄燁也不免有些震驚的看向身旁的女子,目光有著深深的探究。
看向玄燁震驚的樣子,辰雪妍卻只是緩緩說道︰「呵呵,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
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一旁的玄燁卻是不由搖了搖頭,「真是沒有什麼可以瞞住你的。」
「不過令我很是訝異的是,風雪居然為了你,連媚藥都用上了,太子莫不是太不懂憐香惜玉。」辰雪妍依舊緩緩的說著,可是語氣中卻帶著一份難懂的情緒。
听著這樣的語氣,玄燁卻不由緩緩靠近辰雪妍說道︰「妍兒莫不是吃醋了。」
說這話的時候,玄燁明顯感覺懷中女子的身體頓了頓,半響才不由大笑著說道︰「沒想到妍兒真的吃醋了啊。早知道妍兒如果當時在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中那什麼媚毒的。」
玄燁大笑說著,辰雪妍當下也不惱,看向玄燁只是淡淡的說著︰「陛下現在如果想中的,本宮也可以幫幫陛下的。」
語氣帶著幾分輕笑的意味,可以卻很是冷漠,玄燁也只是緩緩撫了撫鼻子,目光中有些笑意卻依然不止。兩人正想說著什麼的時候,忽然的一道聲音變響起了,卻令的玄燁很是不滿,怎麼到處都有絆腳石啊。
「燁啊,今日很開心嗎?」身後的一道聲音響起,卻帶著幾分戲謔的味道。
辰雪妍和玄燁不由同時轉身看向來人。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身旁的人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兩人自然是遠遠趕回來的風凌和風痕。
「參見太……陛下。」風痕看見身旁的玄燁,便立即向玄燁做了一個揖。
看向這樣恭敬的風痕,玄燁卻是不由輕笑道︰「痕不必如此多禮的,叫我燁也是可以的。」
風痕卻是搖了搖頭,「陛下現在是龍國的王,痕自當恭敬相對。」
「燁啊,算了吧,這個傻大個,整日就墨守成規,你叫他不墨守成規的話也不可能的。」風凌看向風痕這樣子卻是不由說道,目光中閃過一絲鄙夷。
「本將軍再怎樣,也比你這個公子好。」風痕也不由在一旁很是鄙夷說道,目光中閃過幾絲不屑之意。
「好了,你們今日怎麼會在這里呢?」玄燁也不由說道,看向兩個人爭吵的樣子不由很是無奈。
「還不是拜某人所賜。」風痕听到玄燁的話,不由很是不滿地看向了身旁的風凌,若不是因為某人招蜂引蝶,也不可能這麼快從顧城趕回來。
「這件事,還是本宮來說吧。」看向玄燁不解的樣子,辰雪妍不由說道,目光中閃過淡淡的笑意。
「妍兒也知道?」看向辰雪妍也知道,玄燁卻是不由更加的疑惑了。
「本宮猜的不錯的話,是因為歐姑娘吧?」辰雪妍淡淡的說著,目光卻看向了風凌。
「皇後怎麼知道呢?」風凌也很是疑惑的看向辰雪妍,為何皇後也知道呢?難道,歐若雅已經來到了龍國了,不會吧。
「呵呵。」正當眾人等著辰雪妍的下文時,辰雪妍卻只是但笑不語。
窗外的夜色帶著幾分涼意,四人都不免感到有些冷意,在外噓寒問暖了幾句,四人便轉身緩緩走進了宮殿中。
「既然風痕和風凌你們回來了,那燁也不拐彎抹角了。現在天下各位新王已經登基了,燁猜得不錯的話,燕國將會眾人首要攻破的國家。」
一進入宮殿中,玄燁淡淡的話便響起了,听到此話的辰雪妍,正拿著酒杯的手卻是頓了頓。
「燁的意思是,要我們先攻破燕國。」風凌也難得收斂起自己一臉調笑的緩緩說道,目光看向玄燁的樣子多了一份嚴肅。
「要攻破燕國也不是難事,可是顧城位于四國之中,很難取下。若不先取下顧城,燕國根本無法取下。」風痕也在一旁說道,目光很是幽深。
「在今日登基儀式上,雲啟和燕月末都沒有表現的太有爭霸天下之態。燕國之亂,潁容應該有份。」玄燁淡淡的說著,目光也很是幽深看向了窗外。
「那倒未必。」辰雪妍也緩緩說著,目光慢慢轉向了玄燁。
「妍兒有什麼見解。」玄燁也抬頭看向了辰雪妍問道,目光中帶著幾絲疑惑之意。
「燕國之亂,雲啟雖然不想參加,可是潁容今日卻是表現得和雲啟走的很近,加上之前的消息,雲啟也應該參加了。」辰雪妍淡淡的話語響起,腦中卻不由想起另一幅畫面。
「呵呵,辰雪妍,終究,終究,我們之間逃不出的宿命嗎?其實我要的不過是得到一個知己而已,可是人總是這樣貪婪,要了一樣東西卻奢望著另一樣東西,辰雪妍,雲啟喜歡你,可是你卻愛著另一個男子,更甚者我們還會將會是敵人。雲啟始終不是那個逍遙山水的雲啟,雲啟始終不能夠幸福。雲啟的身上也肩負著雲漠的希望。只希望到時候我們不是在戰場上見面,而我們……也不是敵人。」雲啟淡淡的說著,身上的疏離之感卻更加濃烈,那樣子好似馬上要消失不見的感覺一般,那般疏離人前。
那個男子並不像與任何人為敵不是嗎?可是終究身在皇家,這便是命運不是嗎?辰雪妍緩緩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很是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