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祥東見四哥已經走遠了,他的心里稍微有點寬慰,現在他才覺到了一點經松。愨鵡曉雖然看著前方的漫漫長路他也是一籌莫展,但是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造成的後果總算是得到了圓滿的解決,所以他從昨天晚上開始緊張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他覺得**上受一點折磨比起心靈上所受的困撓更容易承受。
那位看道口的師傅看到四哥已經走了,而程祥東一個人推著摩托三輪車往回趕,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回到他值班的小屋里打盹去了。
程祥東本來在來的路上被凍得渾身發抖,他活動了一子,把手里的煙頭扔掉,重新又戴上了手套,推起四哥的車子走了起來。
這車開的時候是很輕松的,但是如果推起來那可就是兩回事了。程祥東以前也推過車,那就是在他的摩托三輪車壞的時候和沒油的時候,但那都是很近的距離,沒有象今天這麼遠。他一開始覺得身上越來越暖和,但是推了一會兒之後,他開始覺得這車怎麼越來越重,而且自己的身上開始冒汗,沒有辦法,他只好把棉襖的扣子解開,繼續往前推。看著漆黑的四周,他膽顫心驚,雖然他是一個讀過書的人,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是他一想起听過的鬼故事,他還是忍不住的總想往後看,總覺得在後面有什麼東西跟著他。
這時已經上了外環路了,在路的兩邊也稍微的有了一些燈光,而且過往的車也多了,不象是在鄉間小路上的時候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程祥東的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心里也越來越輕松。他想︰四哥這時應該吃完飯睡覺了,自己的一時沖動總算是沒有釀成大錯,以後說什麼也不能這麼搞惡作劇了,即便是以惡易惡。
外環路又寬敞又平坦,程祥東覺得車也輕了許多,走了一段之後,已經到了火車站,離他的家已經不遠了,他這時已經是熱汗淋淋,他于是把帽子也摘了下來,雖然他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但是他還是咬緊牙關往前推。
拐過一個彎之後,再走個幾分鐘就要到家了,他終于可以回家睡個舒服覺了,想到這兒,他哼起了時下流行的小調。
就在這時,他看到有一輛「昌河」警車從他的身後開過,走到他的前面猛然一個剎車擋住了他和摩托三輪車的道路,緊接著從車上跳下來兩個穿著警服的110值班人員,走到了程祥東的面前,然後一左一右快速的把程祥東的手給抓住了,然後又過來一個對著程祥東問道︰「你是干什麼的,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程祥東哪見過這樣的陣勢,他看了看兩邊的警察說︰「你們這樣抓著我的手,我怎麼給你們拿身份證呀?」
在他右邊的警察听到之後說︰「我放開你的手可以,你可得給我老實點喲!」說完之後松開了程祥東的右手,並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
程祥東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他的手被放開之後,伸進了右邊的口袋里順手拿出了駕駛證和身份證,但是有一點他忘了,那就是剛才他給四哥修車的時候,他把鏍絲刀也放到了這個口袋,這回他一鼓腦的全拿了出來。
警察盤問程祥東並不是師出無名,他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偷摩托三輪車,巧的是今天出來巡邏剛好踫到了程祥東,他們見他深更半夜蓬頭垢面推著車,當然得懷疑他了。現在又看到程祥東連鏍絲刀都拿出來了,而且車的行駛證又和四哥的車對不上,馬上把他給按住了,不由分說的把他給押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