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嵐縣有一人名喚王守信,其妻戴嬌,王守信娶妻多年,卻一直未見妻子肚子有喜。也有人曾張羅王守信再娶一房姨娘,始終得不到戴嬌許可。這件事就這麼一直耽擱著。前幾個月,王守信到狄巫山想請狄巫娘娘算算自己何時才能得子。狄巫娘娘起初並未接見,後王守信以自己良田三十畝為代價,終于得償所願,見到狄巫娘娘。狄巫娘娘看了王守信一眼,只說三個字︰「不多時。」
王守信一听開心的不得了,立馬回家告訴戴嬌。誰知被那戴嬌劈頭蓋臉便是一頓好罵,還說那什麼狄巫娘娘就是個騙子,讓他馬上把那田地契約要回來。王守信原本興致沖沖,被這麼一罵心情怏怏,不知不覺走入一條暗巷,卻見角落里一名美婦正被幾個混混圍住,上下其手大加調戲。那美婦見到王守信,大呼救命。那王守信平時老實巴交,是個妻管嚴,今日被那戴嬌大罵一通,心里憋了火,無處發泄,此時路見不平,竟然也生出幾分俠義之心。王守信上前三下兩下將那幫混混放到,拉過那名美婦就走。
王守信救出美婦,打算問出美婦的住址,好事做到底,將她送回家再離開。那名美婦也很是感激,送到家門,美婦邀請王守信進去坐坐喝杯茶,算是感謝王守信搭救之恩。期間兩人相談甚歡,王守信甚至將今日之事都告訴了美婦。誰知那美婦竟掉下淚來,原來兩人處境竟這般想像。王守信對那美婦更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在美婦盛邀王守信留下用晚飯時,王守信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席間,美婦還拿出珍藏的好酒來答謝王守信。初飲幾杯,只覺口有余香,回味無窮,再加上美婦在一旁勸酒,不知不覺多飲了幾杯,最後醉倒在桌上。迷糊中,覺得有人將自己抬到床上,屋子里一股濃濃的燻香味,王守信覺得渾身燥熱,自己動手將外衫退下,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王守信被一陣抽噎聲吵醒,只當戴嬌心疼他,心里怒氣消去。轉身準備安慰幾句。這一看不打緊,只見昨天救下那名美婦衣冠不整躺在自己身邊,掀開被子一看,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王守信畢竟是過來人,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抬手對著自己就是兩耳光,這種混蛋事跟昨天那幫混混有什麼區別。
王守信正準備抽自己第三下,卻被美婦攔下,淚眼婆娑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昨晚一直勸酒,你也不至于這樣,現在可怎麼辦?」
王守信也犯愁,現在該怎麼辦?他不是個不想承擔責任的人,可是家有母老虎一只,他現在也沒辦法。
看那王守信左右為難,美婦道︰「你也不必為難,想來這就是我的命,我那口子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連個娃都沒留下,自個撒手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到處受人欺負。現在遇見你,還是一樣不受待見。這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完,準備撞那床柱子。
王守信將那美婦攔腰抱住︰「你再等上一段時間,我回去跟我那婆娘說說。」
「能行嗎?」
美婦我見猶憐的眼神,讓王守信心里一陣癢癢︰「能行。」說完,不小心瞄到美婦半果酥胸,再加上美婦呼出的熱氣,更是心神蕩漾,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索性將那美婦摁倒,大白日又來了幾回顛龍倒風。
事後王守信抱著美婦,內心一陣滿足,晴靈(美婦的閨名)給他的充實感,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更讓他下定決心將晴靈收房。
王守信回到家,見到戴嬌,還沒來得及說出將晴靈收房的事,就被那戴嬌一頓好打。質問王守信居然膽大到敢夜不歸宿,睡在哪個相好的那了?要是被她知道,鐵定打斷那小賤貨的腿。王守信話到嘴邊,又連忙收回去。謊稱自己睡在親戚家,戴嬌才放過他。
接下來王守信時常找借口去找那晴靈歡好,晴靈倒也知趣,竟沒有再提將自己收房的事。王守信更是喜歡,心里暗暗將兩人做著比較,越看那晴靈越是覺得不知比自家那婆娘好上千倍百倍。尤其在家被戴嬌欺負後,跟晴靈的房事上就更和諧,一般都在兩人的大叫聲求饒聲中結束。每每兩人都恨不得粘在一起,不再分開。
這日,王守信又準備掰開晴靈雙腿準備挺身進入,卻見晴靈一把推開王守信,趴在床邊一陣干嘔,王守信只當晴靈身體不適,光著身子跑去倒水。正準備返回床邊,只听院子里一陣吵鬧聲,接著是人摔倒在地的聲音。王守信準備披了外衣前去查看究竟,只听呯的一聲,房門大開,戴嬌帶著幾個家丁闖進來。王守信褲子還沒提上去,晴靈半截身子還露在外面,雪白的胸脯就這麼暴露在大家面前,戴嬌听見其中幾人難忍的咽了幾下口水,大嚇一聲︰「出去。」
下人出去後,王守信,晴靈二人草草將衣服穿好,默默站在一旁,等著戴嬌發話。
良久,戴嬌道︰「這就是你出去要干的活?就是這個**?」圍著晴靈轉了一圈︰「就這模樣?也不見有多水靈,看上她哪點了?」邊說邊戳著王守信的腦門。
王守信也不答話,就這麼默默站著。
戴嬌見王守信不回答,更是一肚子火︰「說啊,怎麼不說啊,看上她哪點了?說啊。怎麼?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戴嬌就這麼絮絮叨叨念了半個時辰,王守信愣是半個屁沒放,也不說自己對也不說自己錯。
一旁的晴靈忍不住插了句︰「這事都怪我,不怪他,都是我的錯,姐姐要怪就怪我吧。」
听到「姐姐」兩字,戴嬌氣的眼都紅了。自己這麼多年,忍著外人的白眼,說自己是母老虎,她忍了。自己明明正常卻不能做個母親,她也忍了。這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王守信。現在他倒好,偷偷在外面養了情婦,還蹬鼻子上臉了。
一股怒氣上來,戴嬌指著晴靈的鼻子︰「你算什麼東西,這里什麼時候有你這**說話的份兒。一個寡婦家,水性楊花,勾引人家老公,不干不淨的貨色。王守信是瞎了眼才跟你好上。」
「姐姐怎麼這麼說,守信不是那樣的人。姐姐就不能寬容大量一點。」
「大量?你不過一個賤貨居然來指責我?」說完,用力推搡一下。
要說這戴嬌也沒用多大力,那晴靈卻後退幾步,撞在床沿上。戴嬌見晴靈撞上床沿也沒當回事,只當**多作怪。不多時,卻見那晴靈捂著肚子躺在地上蜷做一團,身下一灘鮮血,還有不少順著大腿流下。
戴嬌潑辣是潑辣,可是這陣仗還真是沒見過,要是鬧出人命就不好了,正欲上前查看。身後的王守信卻一把將戴嬌推倒在一旁,上前將晴靈緊緊抱在懷里。
戴嬌忍痛站起,站在王守信身後。王守信現在也不避嫌,掀開晴靈衣褲查看,只見滿腿都是鮮血,這是什麼情景,王守信心里已經有底。現在的王守信心里只有懊悔,要是自己早點下決定,晴靈也不會這樣屈辱,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沒了。
戴嬌見晴靈居然流產,心知自己丈夫的病癥,根本不可能讓她懷孕。嘲笑道︰「**果然是**,勾引了人家丈夫,還跟別人上床。」
王守信並不知情,轉身一巴掌拍上去,只听一聲脆響,戴嬌整個人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王守信抱著晴靈出去,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晴靈也算命大,說是流了很多血,最後還是活下來了,只是孩子沒了。整個人意志消沉的很,王守信再沒回過家,跟那晴靈在別處尋了一處院子兩個人開始以夫妻相稱。
向來好強的戴嬌見事情鬧成這樣,自己也要負責任。雖然懷疑晴靈的孩子是別人的,但王守信那般護著,也不好查。再說大夫的診斷也難免出錯,說不定說王守信不育是誤診呢,也說不定王守信現在已經可以生育了。終歸還是這個家最重要,戴嬌終于放下架子,到晴靈那言好。誰知晴靈一見到她,就大喊「救命」。聞聲而來的王守信將戴嬌推出門外,還揚言不日便將「休書」送過去。戴嬌本想與那晴靈和好,跟晴靈共事一夫,誰知事情鬧成這樣。過了幾日,王守信果然將休書送來。戴嬌從沒想過王守信有朝一日會將她休了。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再醒來後,變得郁郁寡歡,身體每況愈下。
卻說晴靈那邊,王守信某日提到狄巫娘娘曾說過他不多時便會有自己的孩子。晴靈一听又淚如雨下,直言那狄巫娘娘說的沒錯。
王守信想想還真是,跟晴靈在一起沒多久,晴靈就懷上自己的孩子了,正好應了狄巫娘娘那句︰「不多時。」晴靈又補充道︰「孩子沒保住,不也應驗了那句」不多時「嗎?」王守信心中更是懊悔,要是當時再多問一句,過上幾個月,自己的孩子就出世了。心中更是對那狄巫娘娘深信不疑。
過了段日子,在晴靈的勸說下,王守信將戴嬌趕出家門,全部家產盡歸晴靈。晴靈說對狄巫娘娘要虔誠,才能早日懷上孩子。便將全部家產變賣,盡數捐給狄巫娘娘。兩人也住進狄巫山。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誰知有次王守信下山,路上竟踫到戴嬌,戴嬌已經出嫁,被王守信休掉後,也沒有回去,家產被盡數奪去,身上也沒幾個錢,過了個把月,再無力支撐,淪落到沿街乞討。再加上氣血瘀結,久不散去,秋冬交替,也沒個保暖衣物,竟得了肺癆。也算是夫妻一場,王守信趕上見到戴嬌最後一面。
戴嬌死後,王守信自己也是分文沒有,現在要用錢,都要經過狄巫娘娘批準才行,連個像樣的壽衣都買不起。草草將戴嬌埋了,王守信回到狄巫山。
也不知戴嬌臨終跟王守信說了什麼,王守信回去後吵著鬧著要離開。現在的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晴靈了,確切的說至從他們上山後就再沒有見過,每次都推說,晴靈在別處清修。這件事鬧到狄巫娘娘那,王守信被特別接見一次。
據說狄巫娘娘說︰「離開可以,但是,不虔誠的信徒會招到老天的懲罰。離不離開自己選擇。」
最終,王守信還是選擇離開。下山頭兩日,平安無事。可第三日被人發現暴尸荒野,好像是被野獸咬死的,全身沒一處好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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