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隆斯一只手廢掉的法諾,並不知道鎮長這邊所發生的一切,依舊坐在剛才吃東西的地方,仿佛一開始自己就坐在這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似的。
與其表面上所表現的平靜不同,法諾心中現在正一陣的後怕,「為什麼?我會對隆斯所說的話那麼的生氣?為什麼我一個小孩子會下那麼中的手?而且,我心中的那股怒意從何而來?」。他很奇怪,
自己本來打了隆斯兩巴掌之後,心中本不該存在的連自己都覺得心顫的怒火,也在這兩巴掌之下消散殆盡。只是當看見隆斯對自己所表現出的殺意,以及其那種近乎誣陷試的回答,讓得好不容易才消散
的怒火再次燃了起來,而且來勢如此的迅猛,自己也在這怒過火的沖擊之下,做出了那種近乎殘忍的舉動。
「不對!」腦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逝,正苦苦思索的法諾,似乎抓到了什麼,眼神也慢慢亮了起來。
「似乎,我面對他們的辱罵時,還能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只是當他們對我有一些莫須有的誣陷時,那股我自己都無法克制的暴怒才會毫無征兆的冒出來,甚至有些想將這些誣陷我的人全部殺死的沖動。」抓住兩次無名怒火出現的規律,法諾的小腦袋中也飛快的思緒起來。
「為什麼我可以克制他們辱罵我是的情緒,可克制不了他們誣陷我是的情緒呢?」法諾小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可任憑其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
正在法諾苦思之時,街道上那些還沒來得及散去的人群,也不斷的將目光投向法諾的方向,竊竊私語的討論著什麼。
「你看,那個孩子還沒走呢,又坐回去了!」一個四十左右的婦女,對其身邊正向法諾張望的人低聲說道。
「是啊,這傷了鎮長的孫子,可是不得了的事,要知道那隆斯可是鎮長的逆鱗啊。」
「估計等一會鎮長看到隆斯被抬回家的樣子,這孩子想走都走不了了!」
「能走到哪里去,只要住在這鎮子上,早晚都會被護犢子的鎮長查出來的。」
「不過還真解氣,我們平時被那個無法無天的隆斯欺負上門,也不敢怎麼樣,一方面因為他還是個孩子,這另一方面,我們也是懼怕鎮長啊」
圍觀之人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不過大多都是對隆斯的怨恨,以及對法諾的賞識,畢竟前者的惡名是眾人皆知的,而後者只是出于自保,盡管手段有些讓人意想不到,但是這更能讓這些人心中的快意更勝
幾分,一時間,原本安靜的街道也變得嘈雜起來。
法諾也在這不斷升高的討論聲中回過神來,甩了甩有些混亂的腦袋,抬起頭的法諾有些愕然的發現,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望著自己,而且還三五成群的討論著。
「呃他們這是在干什麼?怎麼都看著我?」法諾自言自語的道。
這也不是法諾有意裝出來的,從一開始隆斯帶著一群人的到來,到最後被法諾打成重傷後被人抬走,法諾都是被他們包圍著,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有那麼多的然觀看,而且事情結束後,法諾心中也是一陣
的發虛和後怕,也沒注意周圍的情況,便陷入了沉思,所以當見那麼多人用復雜的眼神望著自己時,才會顯得那麼的錯愕,以及不明所以。
法諾的茫然自然也被圍觀的人群看在眼里,一個不遠處水果攤錢的老人,提起膽滿臉笑容向法諾問道︰「小朋友,你知道剛才你傷的那個人是誰嗎?」
聞言,法諾一愣,不明白老人為什麼問這個鎮子的人都清楚的事,但還是乖巧的說道;「認識啊,鎮長的孫子嘛。」
「既然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傷他呢?」老人繼續追問。
「可是是他先來惹我的啊,我只不過在這里吃東西而已,還有,老爺爺,難道鎮長家的孫子就不能打嗎?」對于老人的話,法諾還是不明所以,于是不解的問道。
「呵呵,也不是不能打,只是打了他之後會惹來很多麻煩的,要知道,鎮長可是這里權利最大的人呀。」說著這,老人語氣中也帶有一絲凝重。
「權利最大?權利是什麼?能吃嗎?。」法諾有些越听越糊涂了,心道︰「這位老爺爺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听不懂。」
法諾所問的話,也讓這位好心的老人有些無語了,不過想一想也就釋然了,畢竟對方還只是個孩子,和他討論這些個權利問題,無疑是對牛彈琴,于是笑呵呵的對著法諾說道︰「那先不說這些,你已經
打了鎮長的孫子,等會鎮長趕過來的時候,一定會把你抓起來的,所以你現在還是趕緊走吧。」
「是啊,小弟弟,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圍觀之人中也不乏心地善良之人,他們可不願意看見那麼小的孩被護犢子的鎮長抓回去嚴刑拷打了,于是也紛紛的附和著老人,讓法諾趕緊離開。
「可是,我爺爺還在集市那邊買東西呢,我要等他回來,還能幫他拿一些。」法諾小手指了指集市的方向,對著水果攤錢的老人說道。
听到法諾天真無邪的回答,老人心中也微微有些觸動,隨即催促法諾道︰「你爺爺在那邊?那你趕緊去找他吧」
「誰也不許走!」老人還沒說完,便被一聲爆喝打斷,只見不遠處後一陣騷亂,一群手拿刀棍之人一邊擠開人群,一邊不住喝罵,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唉!」見此情形,老人也不敢在說什麼,只得搖了搖頭的嘆了口氣。
一群人快速的行至此處,然後紛紛有紀律的讓了開去,兩道不急不緩的人影從後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更是帶著陰毒的目光掃視四周。
「切,又來這套,每次有人欺負他孫子的時候,他都會帶著一大幫人過去。」
「就是,他怎麼不看看他孫子欺負比人的時候,想當初,我剛進來的一水果,就因為有一個壞掉了,他孫子二話不說的就帶人把我所有的東西砸了,還問我要賠償。」
「唉,能怎麼辦,我們只不過是一群小人物罷了。」
「我就是氣不過,這鎮長還他媽整天裝出一副老人好人,公正無私的樣子,你看現在,他哪點公眾無私了!」
人群中不時有人交頭接耳的低聲暗罵,不過還好,聲音都不大,並沒有傳到這位鎮長的耳中,要不然這個正處于暴怒邊緣的鎮長,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環顧一周竊竊私語的人群,這位已經上了年紀的鎮長大聲喝道︰「是誰傷了我的孫子,給我站出來!」
隨著這一聲大喝,嘈雜的街道也迅速的安靜了下來,任誰都能听出來這位鎮長那種擇人而噬的憤怒。所以沒有人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便成了那出頭之鳥,一些稍稍靠後的人更是開始慢慢的向後退
去,看其樣子似乎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沒有人回答自己,這位鎮長怒意更盛,剛欲開口,卻被身旁跟著自己過來的老友拉住,這一聲大罵也生生的咽了回去。
眉頭緊皺眼神中怒意不減,鎮長轉向拉住自己的老友人喝道︰「干嘛拉著我?」
那位拉住他的老友人笑道︰「這麼多年來,還是那麼的急躁,你孫子不是經常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嗎,找他們過來問問就是。」
聞言,鎮長眼神一亮,猛的轉身對其中一個手持棍子的下人喝到︰「你,去把今天和隆斯一起玩的小孩子全部帶來,我要問個清楚。」
只是這個下人還沒得及說話,便被一聲稚女敕聲音接過話來「如果你們是在找打傷隆斯的人的話,那就不用去了。」
鎮長和其老友先是一愣,隨即齊齊向這道稚女敕聲的源頭望去,只見一個半大的孩子正撲閃著眼楮望向他們。
「哦?看你的年紀不大,應該和隆斯的關系不錯吧,難道你知道是誰干的?」。鎮長的老友拉了一下剛欲開口詢問的鎮長,笑眯眯的搶先問道。
「嗯!」法諾乖巧的點了點頭。
鎮長和其老友相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喜意,隨後異口同聲的問道︰「是誰?」。
法諾緩緩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在兩位老人期盼的目光注視下輕輕的說道「我。」
下一刻,鎮長和其老友的表情在這聲回答下齊齊的僵硬起來。
「我沒听錯吧,這孩子竟然自己承認了?」一個圍觀群眾張大嘴巴說道。
「應該沒錯,我听到的和你听到的一樣。」
「真不知道,這孩子是單純還是傻子」
人群在這一刻再次沸騰起來,誰會想到,這麼大的孩子竟然敢在一群手拿武器來勢洶洶的人面前承認是自己傷了鎮長的孫子,他們扣心自問,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這孩子!怎麼唉。」水果攤前的老人也無奈的搖頭說到。
無視這突然變的喧鬧的人群,鎮長臉色陰晴不定語氣冰冷的問道︰「是你做的?」
「嗯。」法諾肯定的點頭道。
聞言,鎮長身邊的老友卻沒有鎮長那樣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反而一絲贊賞在其眼中一閃而過。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怪不得我了!」再次確定了一邊後,鎮長一臉猙獰的說道。
其身邊的老友卻是一陣皺眉。